第16章 摇耧
民间有“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的农谚说法。
在过去机械化耕种装备没有普及之前，种植小麦全靠传统人力。麦把式也叫摇耧手，是指用耧车耩麦，掌握耧脚入土深浅和摇耧频率的人，也就是能够掌握小麦播种深浅和密度的人。
摇耧手必须具备丰富的种麦经验，熟知耧车特点和功能，对摇耧频率能够熟练掌握。
摇耧手既需要熟练的摇耧技术，也需具备丰富的种麦经验。
时间：农历八月十六。
地点：冯家村知青点试验田
参加人：冯家村全体知青，技术员乔全民
围观吃瓜群众：朱家村部分知青，大队长刘志勇
工具：耧车
乔全民作为技术员，裁判员，宣布了两个人的比试开始。
“准备好了吗？”
在周卫国和黄大庆的面前，各有一个耧车，前面各有一个队员，替他们赶着牛。
黄大庆和周卫国齐声回答准备好了。
黄大庆既然有这个要求，周卫国也不忍拒绝，当然也有小小的心思，在大家伙面前露一手。
整天二流子长二流子短的被叫着，周卫国着实有些受不住。
比赛开始，黄大庆稳住心态，使出来了吃奶的劲儿，按照经验摇着耧。
这的确是一项技术活，既要保持耧的平衡，摇的频率还得一致，要不就会影响小麦的疏密程度，容易造成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黄大庆心里是有些不服气，急于通过这种方式找回面子。
摇耧这种活最能考验出庄稼人的真本事。
每年农忙，黄大庆都会回家里重复这样的活，其中所蕴藏的操作技巧，他早就烂熟于心。
开始之后，黄大庆稳稳的扶住了耧手，有条不紊的把种子源源不断的播到土里。
这种千篇一律的活，黄大庆几乎有100％的把握不会翻车。
他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对耧车无比熟悉，双手握住柄，有条不紊的往前走。
就凭这种娴熟的动作，直接会碾压周卫国。
心中想着，打算着，黄大庆猛然间一侧头，眼角的余光出现了周卫国摇耧的画面。
只见周卫国有条不紊地扶着耧车，转眼间，就把他落下去了一大截儿。
“这个周卫国，估计是瞎胡乱弄。眼睛都不怎么看，这能把地耕种好就怪了呢？”
黄大庆大意了，他没有闪，而是下意识地觉得周卫国就是糊弄大家伙的，而他才是正宗的那个摇耧手。
为了在大家伙面前露一手，黄大庆把全部看家本事都使出来了，腿一个劲儿地往前迈，对周卫国事情赶帮超。
“终于播种到头了。”
周卫国在前面风驰电掣一般，冲刺到了终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之后，对着乔全民就说道。
“乔技术员，你过来检查一下吧。”
从周卫国和黄大庆比赛一开始，乔全民的眼睛都没有闲着，一路跟随着周卫国从初始点到末尾点。
好家伙。
周卫国这是在播种吗？这就是妥妥地把两个人的较量当儿戏，把粮食种子当成废品一样。
买种子不花钱吗？
看着周卫国那速度，乔全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播出来的种，肯定是稠的稠，稀的稀。
出于程序，他得走一下过程。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周卫国播的种子，就跟把麦子儿等间距排列一般。
乔全民拍着黄大庆的肩膀，不说结果。
“大庆，你们冯家村知青队有了周卫国，往后可是如虎添翼了。”
“下一次，估计不会在倒数三名里面晃荡了。”
黄大庆哭笑不得，他可是参加比赛的一番，乔技术员是不是恭喜错了？
蠕动了好几下嘴唇之后，黄大庆相当于间接地拍了一下周卫国他舅的马屁。
“还是王乡长分配地好……”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合着他周卫国，凭借一个人之力，就能把冯村知青队的水平提上去？
黄大庆表示严重的怀疑。
“乔技术员对我播种的评价怎么样？”
黄大庆感觉乔技术员咋这么向着周卫国？
还没看他播的种，就直接下了定论。
……
周卫国现场操作耧车，给黄大庆的冲击不小。
而他舅舅王建城也格外给力，第二天就来到了冯家村知青队，宣布将投票选举新的大队长。
这太正常了。
冯家村知青队连续三个月整个刘河乡倒数三名里面一直徘徊，领导对他都有意见。
王建城亲自主持选举大会，在黑板上用粉笔字写下来了三个被选举人，一个是原大队长黄大庆，第二个是他的大外甥周卫国，第三个人叫李冬青。
这次选举最大的看点是加入了周卫国，舅舅主持，直接提名外甥当大队长，很难不让人怀疑没有私心。
那又怎么样？
谁都知道王大乡长宠着他这个外甥。
另一个看点是加入了李冬青，她可是个女孩子。
周卫国挠了挠头，葛大鹏却激动地不行。
“哥，哥，你看。你的名字都上榜了。”
要是周卫国能当上大队长，葛大鹏这个小跟班可有得神气了。
周卫国明白他舅的良苦用心，一下子把黄大庆踢出候选人，容易打击那孩子的自信心。
把他和周卫国并排，摆明了就是想让知青们做出自己的选择。
说实话，王建城心里面也没有底，毕竟周卫国二流子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大家都考虑仔细点，可别手一抖填错了。”
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小纸条，写上去字之后，便可以投到投票箱里面。
葛大鹏捏着小纸条，笑地一脸单纯。
“哥，你看好了，我选的是你。”
周卫国作为被候选人，自然没有选举权，但在人群当中直接对上了陆轻语的眼睛。
原来，秋波是真实存在的。
她冲着周卫国笑了一下，又指着自己在选举纸上写的名字。
周卫国三个大字格外的亮眼。小拳头握了起来，似乎让他加油。
周卫国能明显感觉到，他和陆轻语的关系好像又进了一步。
“投票截止，现在开始唱票……”
“黄大庆一票……”
“李冬青一票……”
“周卫国一票……”
“周卫国一票……”
念到周卫国的名字，葛大鹏激动的站了起来，比念到他自己的名字还要激动。
在过去机械化耕种装备没有普及之前，种植小麦全靠传统人力。麦把式也叫摇耧手，是指用耧车耩麦，掌握耧脚入土深浅和摇耧频率的人，也就是能够掌握小麦播种深浅和密度的人。
摇耧手必须具备丰富的种麦经验，熟知耧车特点和功能，对摇耧频率能够熟练掌握。
摇耧手既需要熟练的摇耧技术，也需具备丰富的种麦经验。
时间：农历八月十六。
地点：冯家村知青点试验田
参加人：冯家村全体知青，技术员乔全民
围观吃瓜群众：朱家村部分知青，大队长刘志勇
工具：耧车
乔全民作为技术员，裁判员，宣布了两个人的比试开始。
“准备好了吗？”
在周卫国和黄大庆的面前，各有一个耧车，前面各有一个队员，替他们赶着牛。
黄大庆和周卫国齐声回答准备好了。
黄大庆既然有这个要求，周卫国也不忍拒绝，当然也有小小的心思，在大家伙面前露一手。
整天二流子长二流子短的被叫着，周卫国着实有些受不住。
比赛开始，黄大庆稳住心态，使出来了吃奶的劲儿，按照经验摇着耧。
这的确是一项技术活，既要保持耧的平衡，摇的频率还得一致，要不就会影响小麦的疏密程度，容易造成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黄大庆心里是有些不服气，急于通过这种方式找回面子。
摇耧这种活最能考验出庄稼人的真本事。
每年农忙，黄大庆都会回家里重复这样的活，其中所蕴藏的操作技巧，他早就烂熟于心。
开始之后，黄大庆稳稳的扶住了耧手，有条不紊的把种子源源不断的播到土里。
这种千篇一律的活，黄大庆几乎有100％的把握不会翻车。
他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对耧车无比熟悉，双手握住柄，有条不紊的往前走。
就凭这种娴熟的动作，直接会碾压周卫国。
心中想着，打算着，黄大庆猛然间一侧头，眼角的余光出现了周卫国摇耧的画面。
只见周卫国有条不紊地扶着耧车，转眼间，就把他落下去了一大截儿。
“这个周卫国，估计是瞎胡乱弄。眼睛都不怎么看，这能把地耕种好就怪了呢？”
黄大庆大意了，他没有闪，而是下意识地觉得周卫国就是糊弄大家伙的，而他才是正宗的那个摇耧手。
为了在大家伙面前露一手，黄大庆把全部看家本事都使出来了，腿一个劲儿地往前迈，对周卫国事情赶帮超。
“终于播种到头了。”
周卫国在前面风驰电掣一般，冲刺到了终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之后，对着乔全民就说道。
“乔技术员，你过来检查一下吧。”
从周卫国和黄大庆比赛一开始，乔全民的眼睛都没有闲着，一路跟随着周卫国从初始点到末尾点。
好家伙。
周卫国这是在播种吗？这就是妥妥地把两个人的较量当儿戏，把粮食种子当成废品一样。
买种子不花钱吗？
看着周卫国那速度，乔全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播出来的种，肯定是稠的稠，稀的稀。
出于程序，他得走一下过程。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周卫国播的种子，就跟把麦子儿等间距排列一般。
乔全民拍着黄大庆的肩膀，不说结果。
“大庆，你们冯家村知青队有了周卫国，往后可是如虎添翼了。”
“下一次，估计不会在倒数三名里面晃荡了。”
黄大庆哭笑不得，他可是参加比赛的一番，乔技术员是不是恭喜错了？
蠕动了好几下嘴唇之后，黄大庆相当于间接地拍了一下周卫国他舅的马屁。
“还是王乡长分配地好……”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合着他周卫国，凭借一个人之力，就能把冯村知青队的水平提上去？
黄大庆表示严重的怀疑。
“乔技术员对我播种的评价怎么样？”
黄大庆感觉乔技术员咋这么向着周卫国？
还没看他播的种，就直接下了定论。
……
周卫国现场操作耧车，给黄大庆的冲击不小。
而他舅舅王建城也格外给力，第二天就来到了冯家村知青队，宣布将投票选举新的大队长。
这太正常了。
冯家村知青队连续三个月整个刘河乡倒数三名里面一直徘徊，领导对他都有意见。
王建城亲自主持选举大会，在黑板上用粉笔字写下来了三个被选举人，一个是原大队长黄大庆，第二个是他的大外甥周卫国，第三个人叫李冬青。
这次选举最大的看点是加入了周卫国，舅舅主持，直接提名外甥当大队长，很难不让人怀疑没有私心。
那又怎么样？
谁都知道王大乡长宠着他这个外甥。
另一个看点是加入了李冬青，她可是个女孩子。
周卫国挠了挠头，葛大鹏却激动地不行。
“哥，哥，你看。你的名字都上榜了。”
要是周卫国能当上大队长，葛大鹏这个小跟班可有得神气了。
周卫国明白他舅的良苦用心，一下子把黄大庆踢出候选人，容易打击那孩子的自信心。
把他和周卫国并排，摆明了就是想让知青们做出自己的选择。
说实话，王建城心里面也没有底，毕竟周卫国二流子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大家都考虑仔细点，可别手一抖填错了。”
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小纸条，写上去字之后，便可以投到投票箱里面。
葛大鹏捏着小纸条，笑地一脸单纯。
“哥，你看好了，我选的是你。”
周卫国作为被候选人，自然没有选举权，但在人群当中直接对上了陆轻语的眼睛。
原来，秋波是真实存在的。
她冲着周卫国笑了一下，又指着自己在选举纸上写的名字。
周卫国三个大字格外的亮眼。小拳头握了起来，似乎让他加油。
周卫国能明显感觉到，他和陆轻语的关系好像又进了一步。
“投票截止，现在开始唱票……”
“黄大庆一票……”
“李冬青一票……”
“周卫国一票……”
“周卫国一票……”
念到周卫国的名字，葛大鹏激动的站了起来，比念到他自己的名字还要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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