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从玄麟子学丹
翌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适合开炉炼丹的好日子。
太白观丹房坐落于藏书阁后，是一栋二层小楼，楼下是炮制区，楼上划分为炼丹区。作为太白观外售丹药的产出地，形制虽小，但五脏俱全。
丹房前蓄有一方池水，名为丹池，池内有一只万年不动的老龟和些许游来游去的红鲤鱼。
远远望去，丹房排气窗中散出烟雾，似些云雾烟霞飞逸半空，还带着一丝丝药香，沁人心脾，将清晨的太白观衬托的仿若仙境。
瑶花绿草映照的小路上，一道夭矫的身影朝着这边赶来。
来人走近，正是陈玄柯，见他一领合身玄色道袍，臂弯夹着几本书，一路跑来仍是面色如常。
打开丹房大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
邱麟子道长已经在教导着两个徒弟如何炮制草药了，或研磨成粉，或炙干备用，或切成小块熬煮成膏。
“阿柯来了啊，快过来坐下。”
邱麟子面带慈祥微笑地背着手站在两徒弟们身后。
“今日炼丹第一课就是教你们如何炮制药材，平日里要你们读些本草药经的，也不知听没听进耳朵里去。”邱麟子笑眯眯地指着桌上的药材道，“这下你们都试着炮制桌上这些药材，让为师看看你们学的如何了。”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清风低眉顺眼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敢动，心下懊悔暗自流泪，书是一点没看啊，一听到师父今日要考察，脑袋里顿时空空如也，这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接着不自觉地眼睛瞟向陈玄柯，眸子里满是可怜与无助，“阿柯，救救兄弟我啊！”
陈玄柯暗自给了个眼神安慰，接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道：
“邱爷爷，这是我昨日去太白坊市给您淘的礼物，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
说着，拿出那几本书递出。
“哦？阿柯有心啦，我来瞧瞧。”邱麟子捋着胡子笑道，接过书翻看。
当翻到《阴真君金石五相类秘要》时，邱麟子眉头微皱，似是有些疑惑，继续翻看下，顿时眼中透露着震惊。
“这......这，这书阿柯你是从哪淘来的珍本，看这书中的内容应该是唐朝前所盛行的金石外丹之术，世所流传可不多啊。”
“这是我在书摊上淘到的，就知道邱爷爷感兴趣。”
陈玄柯微微一笑，一拍脑袋恍然道，“对了，我还选了几块青玉雕成了三枚簪子。”
说着拿出三枚青云簪递给三人。
“真好看，阿柯你手艺不错啊。”清风已经忙不迭地换上头上的发簪了。
“阿柯，你这簪子倒是更合我心意啊，哈哈哈为师就收下了。”
“谢谢阿柯哥哥。”
明月偷偷瞧瞧清风头上的发簪样式，再看看自己的，小脸微红，星眸中透露出一丝喜意，纤纤玉手紧紧捂着玉簪，迟迟不肯带上。
待邱麟子布置完任务，也不一直站在众人背后了，只说一会儿来检查，便匆匆捧着那本《阴真君金石五相类秘要》离开，寻个地儿好好一睹书中内容去了。
看到师父离开，清风顿时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活跃过来，跳到陈玄柯身旁，给他比了个大大的拇指。
“嘿嘿，阿柯，干的真棒！”
陈玄柯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按回座位，“快点炮制吧，哪里不会赶紧问问我和明月，待会儿师父还要回来检查呢。”
“好嘞！”
丹房余烟寥寥，只剩三人努力炮制药材的身影，夹杂着小声的交谈。
......
日月流转，时间已过去半个月。
“三七粉二钱。”
“蜜炙甘草三钱”
“百花萃液半两”
“武火沐浴半个时辰，再文火温养一个时辰。”
“好，火候到了。”
“开炉取丹，以蜡封之。”
“百花养颜丸，一炉共十二粒。”
陈玄柯看着手中莲子般大小的浑圆丹丸，轻嗅，顿觉一缕馥郁幽香扑鼻。
放入瓷瓶中密封，贴上标签后，他转身看向清风明月二人的操作。
陈玄柯三人跟随邱麟子学习炼丹也有些时日了。
在毫不吝惜地花费大量药材后，和邱麟子不遗余力地教导下，三人都已初入炼丹门径，对于药材炮制，药性配伍，关窍火候、出丹凝丹等等步骤都已了然于心。
如今，陈玄柯已能炼制百花养颜丸、白降丹、三仙丹、九一丹等邱麟子掌握的大半药方。
甚至开始考虑如何用洞中药材炼制一炉培元大丹，以此来补全先天不足，臻至精气神三者后天巅峰。
毕竟基础打得越牢固越好。
明月也紧随其后，甚至对于草药的研究更胜于他。
而清风则是勉勉强强掌握了理论知识，能够磕磕绊绊地炼一炉丹药了，只是这能不能成还要看天意如何。
这培元丹，是藏书阁中邱麟子珍藏的丹方之一，因为所需药材年份过于苛刻，难以凑齐，如同鸡肋，只能束之高阁。
被陈玄柯翻出来后，他就如获至宝，跟屁虫一样跟在邱麟子身旁，询问如何改进代替这丹方。
邱麟子不胜其烦只能躺平顺其意，与之探讨出一个代替丹方出来。
所需药材虽还是珍贵非常，但可选的代替药材顿时多了起来，洞中生长的药材正好能挑挑选选凑出一炉丹来。
接下来半个月陈玄柯打算老老实实的跟着邱麟子后面磨炼炼丹技艺，广泛阅览藏书阁中收藏的本草药典和药方珍本，尽可能提高炼丹本领。
因为炼丹也是有失败率的，古法炼丹，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往往一炉下来都是废丹，但只要炼制成功了，药效会比工业化生产的药丸要显著强上几倍。
一炉丹药能否炼制成功，就要看炼丹师本身的经验和技术，这些经验技术不仅是一脉无价的丹道传承，更需要一次次不计成本、耗费巨大的炼丹实践喂出来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后山，玉真洞府
“轰隆隆...”
“阿嚏！”
陈玄柯揉揉鼻子，洞中腥臭刺鼻的气味还未消尽。
“好久没来，不知洞府中灵气恢复的如何了。”
那些蛛丝龙鳞蛛卵，还有龙蛛身上凡是有用的部分，他早都给收拾到洞府之中妥善保存了。
期间怕龙蛛卵提前孵化，为防止跑脱，还专门订做了一个铁皮箱子给装了进去，上面留有玻璃观察孔，相当方便。
轻车熟路，走至深谭旁，墨绿的潭水浸没着蛟龙身躯，一阵风吹过带来腥臭的味道。
时光荏苒，这条蛟龙的血肉已化在了深潭之中，全身上下除蛟骨外，就属一对蛟龙角最有价值，潭水中还被他扔了废弃的龙蛛残余部分进去泡着发挥余用。
他卸下鼓囊的背包，掏出一个白玉小盒，顺手抄起腰间斧头。
“咔嚓”
“咔嚓”
一对晶莹如玉的蛟角已然入手，灵异非常，闪烁着妖艳的美感。而那条蛟躯失去双角，此时更像一条大蛇，森白骨身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小心翼翼地将蛟角放入玉盒后，合上，输入一道灵气激活玉盒表面的阵纹。
“嗡”
小聚灵阵纹顿时发挥威力，将谷中游离的灵气吸收而来，滋养着玉盒中的蛟龙角，以免其散失灵韵。
陈玄柯径直走进洞府之中，灵泉旁的草药依旧生机勃勃，茁壮成长着。
“看来灵气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探出神识，只见灵泉周围弥漫着灵气，灵光湛湛，甚至还要比上次多出不少，几有化液的趋势，想来这灵气涌出的速率并不差，只半月就有如此规模。
探查完毕，陈玄柯接着从包中捧出几株十余年份的草药，又挥舞着小药锄吭哧吭哧刨起土来。将几株草药小心种下，再浇上灵泉水，蔫蔫的枝叶顿时焕发生机起来。
药草移植完毕，他又撒上一小把各类草药种子，让其自由生长。
剩余的一大把种子他打算在谷内竹林中开几亩地作为药园，等灵气进一步复苏后，就能收获培育大批草药灵草。而砍伐的竹子也能用做葫芦架，沿着谷中地势种上葫芦，试试能不能培育出灵葫来。
畅想片刻后，陈玄柯回过神来，再次将小药锄挥舞起来，打算一探究竟上次神识中探查到地下散发着纯白泛金灵光的灵物到底是什么。
“当~”
药锄似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翻开扒拉一看，竟是一块乳白色的石头，质感如玉，但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波动。
“这，该不会是灵脉孕育的灵石吧？”
陈玄柯讶然出声。
修长如玉的手将其握住，神识探出，不出所料，一道道压缩凝实的灵气被拘束在灵石之中，强行从中抽出一道来，神识细细分辨之下，这道灵气虽比起灵泉散发的灵气来说稍为驳杂，但已经很难得了。
从土中翻找几番，共得到七块灵石，大小不一，其中大的蕴含有一百多道灵气，而小的只有几十道灵气。
陈玄柯拍了拍手上泥土，收起灵石，转身走向谷中。
他如今虽然还是肉体凡胎，但是这些灵石内的灵气已经不屑于吸收了。
只待一颗培元丹进一步固本培元，就可尝试突破先天了。
这些灵石可以暂且收存起来，他日必有大用。
清得发幽的灵泉中，水色波光漾漾，灵气青色的蛟蛇卵在其内荡漾起伏，涌入卵内的灵气让其中的小生命舒服地翻了个身。
接下来陈玄柯的任务可算不得轻松，要在盘根错节的竹林中开垦数亩田地，今日若完不成，只能明日再来。
谷内篁竹摇曳，青翠欲滴，阳光熹微，斜斜照在林中，投影下片片斑驳光阴。
陈玄柯穿入竹林，四处游走，圈定好未来药园所在后，并不急着开垦，反而掏出四块玉石阵物来，按先前选好的方位依此埋设，一座包囊整个玉真洞府的小聚灵阵顿时布置成功。
他已将这座洞府看作是他的囊中之物，自然要好生经营。
看着洞府中的配置、库房慢慢充实起来，一股农夫收获作物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适合开炉炼丹的好日子。
太白观丹房坐落于藏书阁后，是一栋二层小楼，楼下是炮制区，楼上划分为炼丹区。作为太白观外售丹药的产出地，形制虽小，但五脏俱全。
丹房前蓄有一方池水，名为丹池，池内有一只万年不动的老龟和些许游来游去的红鲤鱼。
远远望去，丹房排气窗中散出烟雾，似些云雾烟霞飞逸半空，还带着一丝丝药香，沁人心脾，将清晨的太白观衬托的仿若仙境。
瑶花绿草映照的小路上，一道夭矫的身影朝着这边赶来。
来人走近，正是陈玄柯，见他一领合身玄色道袍，臂弯夹着几本书，一路跑来仍是面色如常。
打开丹房大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
邱麟子道长已经在教导着两个徒弟如何炮制草药了，或研磨成粉，或炙干备用，或切成小块熬煮成膏。
“阿柯来了啊，快过来坐下。”
邱麟子面带慈祥微笑地背着手站在两徒弟们身后。
“今日炼丹第一课就是教你们如何炮制药材，平日里要你们读些本草药经的，也不知听没听进耳朵里去。”邱麟子笑眯眯地指着桌上的药材道，“这下你们都试着炮制桌上这些药材，让为师看看你们学的如何了。”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清风低眉顺眼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敢动，心下懊悔暗自流泪，书是一点没看啊，一听到师父今日要考察，脑袋里顿时空空如也，这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接着不自觉地眼睛瞟向陈玄柯，眸子里满是可怜与无助，“阿柯，救救兄弟我啊！”
陈玄柯暗自给了个眼神安慰，接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道：
“邱爷爷，这是我昨日去太白坊市给您淘的礼物，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
说着，拿出那几本书递出。
“哦？阿柯有心啦，我来瞧瞧。”邱麟子捋着胡子笑道，接过书翻看。
当翻到《阴真君金石五相类秘要》时，邱麟子眉头微皱，似是有些疑惑，继续翻看下，顿时眼中透露着震惊。
“这......这，这书阿柯你是从哪淘来的珍本，看这书中的内容应该是唐朝前所盛行的金石外丹之术，世所流传可不多啊。”
“这是我在书摊上淘到的，就知道邱爷爷感兴趣。”
陈玄柯微微一笑，一拍脑袋恍然道，“对了，我还选了几块青玉雕成了三枚簪子。”
说着拿出三枚青云簪递给三人。
“真好看，阿柯你手艺不错啊。”清风已经忙不迭地换上头上的发簪了。
“阿柯，你这簪子倒是更合我心意啊，哈哈哈为师就收下了。”
“谢谢阿柯哥哥。”
明月偷偷瞧瞧清风头上的发簪样式，再看看自己的，小脸微红，星眸中透露出一丝喜意，纤纤玉手紧紧捂着玉簪，迟迟不肯带上。
待邱麟子布置完任务，也不一直站在众人背后了，只说一会儿来检查，便匆匆捧着那本《阴真君金石五相类秘要》离开，寻个地儿好好一睹书中内容去了。
看到师父离开，清风顿时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活跃过来，跳到陈玄柯身旁，给他比了个大大的拇指。
“嘿嘿，阿柯，干的真棒！”
陈玄柯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按回座位，“快点炮制吧，哪里不会赶紧问问我和明月，待会儿师父还要回来检查呢。”
“好嘞！”
丹房余烟寥寥，只剩三人努力炮制药材的身影，夹杂着小声的交谈。
......
日月流转，时间已过去半个月。
“三七粉二钱。”
“蜜炙甘草三钱”
“百花萃液半两”
“武火沐浴半个时辰，再文火温养一个时辰。”
“好，火候到了。”
“开炉取丹，以蜡封之。”
“百花养颜丸，一炉共十二粒。”
陈玄柯看着手中莲子般大小的浑圆丹丸，轻嗅，顿觉一缕馥郁幽香扑鼻。
放入瓷瓶中密封，贴上标签后，他转身看向清风明月二人的操作。
陈玄柯三人跟随邱麟子学习炼丹也有些时日了。
在毫不吝惜地花费大量药材后，和邱麟子不遗余力地教导下，三人都已初入炼丹门径，对于药材炮制，药性配伍，关窍火候、出丹凝丹等等步骤都已了然于心。
如今，陈玄柯已能炼制百花养颜丸、白降丹、三仙丹、九一丹等邱麟子掌握的大半药方。
甚至开始考虑如何用洞中药材炼制一炉培元大丹，以此来补全先天不足，臻至精气神三者后天巅峰。
毕竟基础打得越牢固越好。
明月也紧随其后，甚至对于草药的研究更胜于他。
而清风则是勉勉强强掌握了理论知识，能够磕磕绊绊地炼一炉丹药了，只是这能不能成还要看天意如何。
这培元丹，是藏书阁中邱麟子珍藏的丹方之一，因为所需药材年份过于苛刻，难以凑齐，如同鸡肋，只能束之高阁。
被陈玄柯翻出来后，他就如获至宝，跟屁虫一样跟在邱麟子身旁，询问如何改进代替这丹方。
邱麟子不胜其烦只能躺平顺其意，与之探讨出一个代替丹方出来。
所需药材虽还是珍贵非常，但可选的代替药材顿时多了起来，洞中生长的药材正好能挑挑选选凑出一炉丹来。
接下来半个月陈玄柯打算老老实实的跟着邱麟子后面磨炼炼丹技艺，广泛阅览藏书阁中收藏的本草药典和药方珍本，尽可能提高炼丹本领。
因为炼丹也是有失败率的，古法炼丹，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往往一炉下来都是废丹，但只要炼制成功了，药效会比工业化生产的药丸要显著强上几倍。
一炉丹药能否炼制成功，就要看炼丹师本身的经验和技术，这些经验技术不仅是一脉无价的丹道传承，更需要一次次不计成本、耗费巨大的炼丹实践喂出来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后山，玉真洞府
“轰隆隆...”
“阿嚏！”
陈玄柯揉揉鼻子，洞中腥臭刺鼻的气味还未消尽。
“好久没来，不知洞府中灵气恢复的如何了。”
那些蛛丝龙鳞蛛卵，还有龙蛛身上凡是有用的部分，他早都给收拾到洞府之中妥善保存了。
期间怕龙蛛卵提前孵化，为防止跑脱，还专门订做了一个铁皮箱子给装了进去，上面留有玻璃观察孔，相当方便。
轻车熟路，走至深谭旁，墨绿的潭水浸没着蛟龙身躯，一阵风吹过带来腥臭的味道。
时光荏苒，这条蛟龙的血肉已化在了深潭之中，全身上下除蛟骨外，就属一对蛟龙角最有价值，潭水中还被他扔了废弃的龙蛛残余部分进去泡着发挥余用。
他卸下鼓囊的背包，掏出一个白玉小盒，顺手抄起腰间斧头。
“咔嚓”
“咔嚓”
一对晶莹如玉的蛟角已然入手，灵异非常，闪烁着妖艳的美感。而那条蛟躯失去双角，此时更像一条大蛇，森白骨身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小心翼翼地将蛟角放入玉盒后，合上，输入一道灵气激活玉盒表面的阵纹。
“嗡”
小聚灵阵纹顿时发挥威力，将谷中游离的灵气吸收而来，滋养着玉盒中的蛟龙角，以免其散失灵韵。
陈玄柯径直走进洞府之中，灵泉旁的草药依旧生机勃勃，茁壮成长着。
“看来灵气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探出神识，只见灵泉周围弥漫着灵气，灵光湛湛，甚至还要比上次多出不少，几有化液的趋势，想来这灵气涌出的速率并不差，只半月就有如此规模。
探查完毕，陈玄柯接着从包中捧出几株十余年份的草药，又挥舞着小药锄吭哧吭哧刨起土来。将几株草药小心种下，再浇上灵泉水，蔫蔫的枝叶顿时焕发生机起来。
药草移植完毕，他又撒上一小把各类草药种子，让其自由生长。
剩余的一大把种子他打算在谷内竹林中开几亩地作为药园，等灵气进一步复苏后，就能收获培育大批草药灵草。而砍伐的竹子也能用做葫芦架，沿着谷中地势种上葫芦，试试能不能培育出灵葫来。
畅想片刻后，陈玄柯回过神来，再次将小药锄挥舞起来，打算一探究竟上次神识中探查到地下散发着纯白泛金灵光的灵物到底是什么。
“当~”
药锄似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翻开扒拉一看，竟是一块乳白色的石头，质感如玉，但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波动。
“这，该不会是灵脉孕育的灵石吧？”
陈玄柯讶然出声。
修长如玉的手将其握住，神识探出，不出所料，一道道压缩凝实的灵气被拘束在灵石之中，强行从中抽出一道来，神识细细分辨之下，这道灵气虽比起灵泉散发的灵气来说稍为驳杂，但已经很难得了。
从土中翻找几番，共得到七块灵石，大小不一，其中大的蕴含有一百多道灵气，而小的只有几十道灵气。
陈玄柯拍了拍手上泥土，收起灵石，转身走向谷中。
他如今虽然还是肉体凡胎，但是这些灵石内的灵气已经不屑于吸收了。
只待一颗培元丹进一步固本培元，就可尝试突破先天了。
这些灵石可以暂且收存起来，他日必有大用。
清得发幽的灵泉中，水色波光漾漾，灵气青色的蛟蛇卵在其内荡漾起伏，涌入卵内的灵气让其中的小生命舒服地翻了个身。
接下来陈玄柯的任务可算不得轻松，要在盘根错节的竹林中开垦数亩田地，今日若完不成，只能明日再来。
谷内篁竹摇曳，青翠欲滴，阳光熹微，斜斜照在林中，投影下片片斑驳光阴。
陈玄柯穿入竹林，四处游走，圈定好未来药园所在后，并不急着开垦，反而掏出四块玉石阵物来，按先前选好的方位依此埋设，一座包囊整个玉真洞府的小聚灵阵顿时布置成功。
他已将这座洞府看作是他的囊中之物，自然要好生经营。
看着洞府中的配置、库房慢慢充实起来，一股农夫收获作物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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