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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齐聚塞上 美景争斗

    这一场厮杀,多方势力暗流涌动,每一方都在计划着自己的算盘,都在为自己的局尽力而为。刚刚走出乐府的蒲鲜留哥满身血迹,一场屠杀,乐府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蒲鲜留哥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为了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可谓是不择手段,熊熊大火之下,乐府被毁于一旦,站在府院外蒲鲜留哥面容冰冷,身后的飞虎卫也都是伤痕累累。

    就在这时有一道黑影飘身而至,蒲鲜留哥瞧了一眼,对方施礼说道:“蒲鲜大人,我们的人已经集结完毕。现在冷启敬正带人围杀张君策等,而且萧咪一行人似乎没有拦住张珺雅,张珺雅的行踪暂时还无法确定。下一步我们该如何?”

    蒲鲜留哥点头,说道:“让鬼门的人行动。告诉司素素还有叶明,见机行动,绝不能让张君策或者武玄霜落到冷启敬手里。还有你再通知司空梦蝶让她找到刘飞燕等人的下落。既然毁了乐府那么就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蒲鲜留哥可不想让这些乐府余孽坏了自己的好事,来人闻言点头说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做。”

    蒲鲜留哥一挥手,来人起身,跃起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塞上川的西北,烟尘四起,一支约有五千人的军马,正在飞奔而来,这支人马全副武装,盔明甲亮,弯刀在火把下闪着寒光。

    为首的一员战将,胯下宝马,手中提着一口厚重的弯刀,此人长得肩宽背厚,虎背熊腰,一对虎目炯炯有神,对身旁的一位大和尚说道:“禅木大师,这一次不知大王为何要派我们兴师动众的来此?”

    禅木大和尚闻言,说道:“察木哥将军,海都大王自然有他的用意,而今忽必烈派兵西征对付大王,我们作为隐藏在塞上的一支奇兵,而今趁机占领塞上川,此地乃是扼守西北的要地,拿下此地,便可以切断西北粮道,就算忽必烈另有出路,那也是要多走很远,呵呵……战争对于时间来说,每一刻都可以发生变化。”

    “原来如此,我还在想为何突然接到海都大王的密信,想必不止我们一路吧?”

    神木大和尚沉思说道:“应该还有阿里不哥的旧部,他们对这里也是蠢蠢欲动,毕竟他们恨忽必烈更多。大王书信说了,让我们联合行动。”

    察木哥点头,说道:“的确,前不久听说托古台等人就发动了对忽必烈的讨伐,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让忽必烈尝到了苦头。”

    神木大和尚说道:“不错,忽必烈抢夺了大汗之位,惹得各路诸王不满。这汗位本应该就是海都大王的被他们抢走了,我们便要夺回来。”

    察木哥将手中刀一挥,说道:“快速前进,务必在时间内到达塞上川。”

    …………

    察木哥带兵飞奔,托古台也带着人马来到了塞上川,自从兵败之后,险些做了亡魂,托古台恨死了忽必烈誓要报仇,便派人联合海都,请求海都帮忙一起对付忽必烈,而且还在西逃途中煽动一些万户,千户,大小诸王。纠集人马,手下也已经有了七八千人。

    托古台此时带着自己的精锐三千设伏在一处险地,此地隐蔽而且开阔,最适合伏击对手。

    还有一人也来到了这里,那边是赵继祖,他带着手下高手三十二人,正在在距离乐府二十于里的高处,看着乐府火光冲天,烟尘滚滚。

    “正是一出好戏,哈哈……现在或许才是真正的开始。”赵继祖说着,瞧了一眼身旁的一个汉子,此人剪发文身,身材高大,手中握着一杆百十斤的大铁枪,一脸的威严,浓眉大眼,器宇不凡。

    赵继祖对这人说道:“黄华是不是手痒难耐了?”

    黄华一笑说道:“王爷知我心意,我从江南来此就是为了能大展拳脚,让天下都知道我黄华的本事。”

    赵继祖点头说道:“耐心一点,自有你施展拳脚的时候。而且我们的目的是来联合张君策,记住我们是来救人的。”

    一旁的一个略瘦一点的汉子,说道:“王爷,咱们不是和阿合马已经达成协议,帮他抓住张君策和武玄霜吗,拿到金国宝藏的秘密和那一份密函。”

    赵继祖笑着说道:“对,文伯说的的确,但是我们不要忘了。张君策在江湖的地位,而且此人参与过抗击胡元,他的影响力可不低,加上他是令狐白的义弟,若是为我所用,振臂一呼,多少江湖豪杰会归于我们,到那时候复兴大宋岂不是又多了一份。我与阿合马达成协议也只是为了让他给忽必烈传一个信息,那就是我还构不成威胁,让他对我们放松警惕而已。”

    徐焕徐文伯听后点头说道:“还是王爷计划周密,属下自愧不如。”

    “文伯过誉了,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们的努力就是复兴大业,重振大宋基业。”赵继祖说着,看向远处,眼眸深邃,似有汪洋大海一般。

    ………

    各路人马如何进一步行事,且慢慢道来,返回头再说冷启敬带着怯薛卫高手和怯薛军围杀张君策等人,就在这紧要关头,张珺雅与于尧尧杀入重围,张珺雅无形剑摆开,可谓是剑锋所指,血花飞溅。

    一下子将怯薛军的阵形打乱,四散开来,让出一条路。

    于尧尧叫道:“你们快过来,向这边来!”说着,手里的戒尺也是一番砍杀,这样一来给了张君策等人喘息机会,压力减轻,又听到于尧尧的声音,

    温情大喜,说道:“是师父来了!”

    张君策也是兴奋起来,看了一眼已经有些精疲力尽,苦苦支撑的武玄霜,心疼痛感不已,轻声说道:“玄霜,我会带你出去的。”他知道兄长的厉害,只要自己还有一息尚存,就要把武玄霜带走。

    武玄霜点头,眼中含泪,眼前的男子为了自己可谓几次遇险,险些丢了性命,说道:“伯符,此生若是我还活着……。”

    张君策打断武玄霜说道:“玄霜,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若是能活着出去,我便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说话间,上来两个怯薛卫,手中刀剑齐来,张君策将链剑一抖,这剑婉若游龙,荡开刀剑,血花扬起。

    此时张珺雅也到了近前,说道:“跟我走!”

    几人原本没了精神,杀的血染衣衫,堪堪不行。当看到张珺雅的到来,又鼓舞了士气,振奋人心,跟在张珺雅和于尧尧身后向外厮杀。

    如此一来冷启敬原本的计划,一下子被打乱了,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张珺雅会出现,心里暗道:“看来萧咪没有得手,唉,让她拖住张珺雅,真是一个废材。”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木已成舟,冷启敬只好指挥怯薛卫展开围攻,可面对强大的对手也只有自保。

    在张珺雅的开路之下,一行人杀出了重围,来到外围,于尧尧突然停住了脚步,张珺雅见了心下狐疑,关心的问道:“兰儿,你怎么了?”

    就见于尧尧晃了晃手,感受一下风向,摸了摸自己的小袋子,脸上露出俏皮的笑,伸手拿出四颗小弹子,嘴里说道:“我也给他们尝尝,哈哈……。”说着抖手便将四颗小弹子丢了出去,然后说道:“快跑!”

    四颗小弹子落地有声,炸裂开来,五色烟气蔓延,追赶上来的怯薛卫还有怯薛军顿时乱作一团,惨叫连连。

    “这烟有毒……”

    “啊……啊……”

    “快跑……”

    “我的眼睛……”

    “我的手……”

    一时间乱作一团,哭爹喊娘,自相践踏。可谓是惨不忍睹,血流成河。当毒烟散去,眼前更是不堪入目,死的死伤的伤,没有几个幸免的。

    冷启敬来至见此不由得心下大惊,暗道:“真是好险,不知是何人所为。难道是张珺雅?不,张珺雅身为大宗门派弟子不会如此。那么又是何方神圣。看来张君策果然交友不少,这等阴毒的招数都有,难道是毒门……日后行事可要小心。”

    不提冷启敬如何布置,再说张珺雅等人借夜色迷眼跑向暗处,当几人再出现时,已然是天光微亮,远处雾气糟糟,山岭若隐若现。东方天际一抹绛红,漫天渐翳的金光涂染在叠翠的青山上,似是披起了一衣红衾。

    温情见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便说道:“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不如在这里先休息一下,歇歇脚。”

    张君策点头看了看身边的武玄霜,此时已经睡眼惺忪,无精打采,甚是心疼,也有些担心,说道:“我们先休息一下吧!不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所在,张倩和尹魂他们又在何处?”

    温情说道:“宗主放心,尹魂,韩柔一定会保护好张倩的。”

    张珺雅说道:“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我们先休息,其他的事情休息过后再作商议。”

    就这样一行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休息,劫后余生,几人都是颇为感慨,虽然短短几个时辰,却犹如噩梦一般。

    武玄霜靠在张君策的肩旁上,闭着眼睛,嘴里说道:“真不敢相信,这一晚如此惊心动魄。呵呵……我们还能活着。”

    张君策淡然一笑,伸手拉住武玄霜的手,说道:“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都还活着就好。你先睡一会儿吧!你看你都已经累得无力了。”

    武玄霜点点头,反而把眼睛睁开了,看着张君策,反而把张君策看的有些羞怯,武玄霜嫣然一笑,问道:“我是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吗?”

    张君策认真的说道:“真的,你没有做梦。快睡吧!”

    武玄霜摇头说道:“不,我怕。呵呵……我怕我醒了你却不见了。”

    张君策笑道:“不会,我这么千辛万苦找到你怎么会离开。”

    武玄霜含笑说道:“此生有君足矣!”

    二人正说着,就见不远处的于尧尧缠着张靖,一脸开心模样,指指那里,瞧瞧那里。

    武玄霜依偎在张君策怀里,看着不远处说道:“这个小丫头看来和你兄长感情很深啊!”

    张君策说道:“这个小祖宗,那可以说是兄长的掌上明珠,疼爱的无法形容。很多人都很嫉妒,偏偏我兄长对她例外偏爱。”

    武玄霜眼神中掠过一抹艳羡,说道:“真情怎可任虚掩,红尘多就本凄惋,相逢最恨人已换!山水迢长关山冷,鸿雁征鸣锦书难,但啼上邪一曲短!”

    思绪万千,闭目思念,一路走来,何其幸运,何其不易……。

    然而不远处的于尧尧还缠着张珺雅,有说有笑,很是开心。

    举目四望,见一道瀑布由峰顶倾泄而下,峻崖峭壁间突石若剑,令水瀑分跌而坠,击撞处轰然有声、气势迫人。

    于尧尧挽着张珺雅的手臂用手一指说道:“哥哥,你看,你看那边好漂亮。”

    张珺雅一时间也被这里所吸引,点头称是,于尧尧说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如何?”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张珺雅征求意见。

    张珺雅自然不会拒绝于尧尧的要求,说道:“好,我带你过去。”

    张珺雅带着于尧尧来到山腰处,此地阔达数丈方圆的平地。这里看的更是清晰,瀑布落至山腰时聚水成潭,潭底有伏流泄水,常年不满不涸,倒映着满山郁荫,澄碧如镜。

    于尧尧心旷神怡,眼眸闪着光,说道:“这里好漂亮,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如此美景。哥哥,这里好像并不比咱们家差呀!”

    张珺雅看着于尧尧开心的模样,笑道:“你喜欢?”

    “嗯。”于尧尧点点头,说道:“喜欢,哈哈……更喜欢和哥哥在一起。”

    然而让张珺雅注意到的却是那不远处,就见瀑布一下,潭边处,有一块巨大的水流石,被水流打磨的平整干净,巨大的石板约有三丈方圆。

    一个浑然天成的太极阴阳鱼形象,在晨阳下栩栩如生,正中央放着一尊石炉。炉下火光闪动,袅袅炉烟被轻风吹成一道软弧,那烟中淡淡清香若有若无,飘溢于水雾间。

    一个道人盘膝于石旁,一柄宝剑横放在膝上。这道人面容威严,垂目打坐,不发一语。

    潭水边微风吹动树摇,波光起伏的水面上。与周围隽秀奇峰,衬托这漱玉清流,依山傍水,锦绣壮丽,宛若仙境。

    “哥哥,你看那里有一位道长。”于尧尧说着用手一指。

    张珺雅已经关注许久,说道:“看来是一位修炼的道家长者。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哦”于尧尧嘴里应着,眼神却顶着那石炉,心说:“这个石炉很像药王老头的炼丹炉。嗯,对了,我听说道人都会炼丹,那丹药可以长生不老,这位老道长的石炉里会不会也是什么宝贝。”想着,咬了一下嘴唇,眼珠转动。

    晨阳高挑,远处人家,炊烟袅袅。阳光照映下,明媚远山,天空纯净得不染一尘。

    花香弥漫,雀鸟啼唱,蜿蜒而去的河溪边上,奇花异树夹溪傲立。

    宁谧的瀑布之下,原本祥和安静,没想到突生变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这片净土幽静。一匹快马,穿林而来鸟儿纷纷惊飞。

    仔细观来,马是浑身血污,口喷粗气,一人伏于鞍上,面目根本看不清楚,惟见掌中持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剑身已被血水染红。

    马匹虚脱,由于速度太快,马失前蹄,将马上之人掀落在地。马上之人虽然有伤,本能反应,用一个灵巧的侧扑化去撞向地面的惯力,一个翻滚,起身时却触动了伤口。一个趔趄,面色一变,以手中长剑支地才勉强撑住身体。

    胯下的马匹却口吐白沫,瘫倒在地,虚脱般再也起不来了。

    于尧尧叫道:“哥哥,你看……。”

    张珺雅也看到了,不由得眉头一皱,心说:“此人似乎受了严重的伤,满身是血,难道他也遇到了胡元朝廷的江湖爪牙,或者是怯薛卫……那么此人是谁?”脑海里想着,眼睛却又仔细地看去。

    但见这人衣衫染血,甲胄破碎,已分不清身上的斑斑血迹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敌人的。手上的长剑一片赤红。满脸血垢,他的体力已完全透支,站起来都有些吃力,摇摇欲坠。

    于尧尧突然心生怜悯,瞧了一眼张珺雅,说道:“哥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张珺雅应道:“好。”刚说完好字,就见那盘膝打坐的道人,慢慢睁开眼睛,瀑声隆隆灌入耳中,道人面容肃静,慢慢起身,提着宝剑,步法神行,来至那人近前,伸手搀扶,说道:“拯之,你这是怎么了?”

    受伤的男子见道人嘶声叫道,“长庚道长我们的大寨被元军突袭,大兵攻破寨子,汤云将军当场战死,夫人悬梁自缢,叛徒林青勾结多人投降,元军正在屠寨,恐怕……。”

    长庚道长听了杨文振的话,轻叹一声,说道:“此劫早已注定,可我们毅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只能拼尽全力。”

    长庚道长早有心理准备,但此刻想到元人的弯刀,斩尽杀绝的狠毒与痛失亲人,朋友的悲壮,长庚道长那坚韧沉毅的脸上,也挂起了哀愁,忍不住泪水盈眶。

    于尧尧瞧了一眼张珺雅,心情也是低落,说道:“哥哥,我们还过去吗?”

    张珺雅说道:“我们先看看再说。”

    就在此时,隐隐传来战马的嘶鸣,长庚道长轻舒一口气,说道:“该来的还是要来,既然如此,那就做一个了断吧!”

    大兵压境已没有退路,也不抱突围之念。长庚道长故作镇定,自言自语道:“我本无心再惹凡尘百念丛生,在此渐觉清风拂体,胸怀缓舒,听得水声潺潺,鸟鸣啾啾,原想一切俗世与我无关,奈何奈何……。

    就在这时。忽听一人狂笑道:“长庚道长,你竟然在这里躲藏,哈哈……今日让我亲自送你上路吧。”

    长庚道长睁开眼睛,心绪难平,只见说话那人,步伐矫健,身形极快,只是面相瘦硬,双眼极是凶恶,声音铿锵有力。然而眼神一撇,又一个人从侧面而来,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官老弟你也太厚道了,独自一人想吃独食吗?”

    上官久闻言停住脚步,侧头看了看来人,心里暗骂:“该死,他怎么也来了。又要和我抢功劳,真是的,这一次绝不让他得逞。”心里暗骂,脸上带着笑意,嘴上说道:“原来是叶山兄弟”

    来人一身粗布衣衫,手里提着一条铁杵,双目深陷,鼻如鹰钩。叶山也是皮笑肉不笑,打了个哈哈,径直走向长庚道长近前。

    长庚道长面无表情,说道:“原来是叶山,你这个家伙还没有死。”

    叶山笑着将铁杵一戳,说道:“不杀了你我怎么会死,长庚老道,识相的把东西交出来,不然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长庚道长稽首,说道:“出家之人,葬于何地皆是福分。只可惜,看不到天下太平一大遗憾。”

    上官久也来到近前,说道:“而今天下一统,你这老道还要枉费心机,逆天改命,金国早已不复存在,宋国也已经日落西山,皇帝都被抓到了大都。你还痴心妄想,真真可笑。”

    长庚道长见二人果然厚颜无耻,说道:“你们两个胡元走狗,忽必烈的鹰犬。胡元残暴,天下百姓不得安宁,你等助纣为虐,还在我面前假人假义,岂不是更可笑。”

    叶山冷哼一声,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天下大元当兴,我主陛下威加海内。你还是死了心吧,乖乖的跟我走,兴许留你一条命在。”

    长庚道长说道:“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嗜杀成性的叶山有什么本事。贫道不才也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

    叶山把铁杵一晃,说道:“那我就成全你。”说着,身形一展,铁杵直戳长庚道长,一跃扑进,一招“云海寻龙”,胸口扎去。

    长庚道长翻身一跃,宝剑一格,只听得金鸣之声,叶山也不含糊,翻手铁杵攻向中路。长庚道长宝剑划了半个弧形,挡过铁杵,身子一跃,借此余势未衰,一牵一引把铁杵荡了开去!

    叶山只觉得兵刃一沉,暗骂一句,加了力气照准长庚老道腰肋再插,长庚老道勃然大怒,一个横扫,喝声:“开!”

    岂知那上官久已飞上半空,手里多了一件兵器,猛的一掠而前,意在将长庚道长搠了个透明窟窿,就在这女惊心动魄的一霎那,长庚道长宝剑向后一甩,侧击上官久。同时变招,长剑连挥,剑光之中,变化多端。你来我往,厮杀在一处,三条人影,穿插盘旋,在这瀑布之下,方石之上,杀了个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这里的打斗也惊动了张君策等人,他们也跑过来看个究竟,然而于尧尧对打斗没有什么兴趣,她的目光落到了那石炉之上,抿着嘴,心说:“这石炉里到底是什么?真的好想知道,可是……哥哥在身边,我又不好离开,要不就该被骂了。怎么办?”

    正想着,那三人已经厮杀了四十余个回合,你来我往,剑气缭绕,突然就听上官久冷笑一声,手中剑连连进招,长庚道长被这二人夹击,剑法虽然不弱,奈何都是高手,越打越急,飘身一晃,宝剑上撩,展开招数,硬钢起来。

    叶山一声长啸,铁杵招式一变,迅如闪电雷飘,在剑光中欺身直进。长庚道长呵斥一声,挥剑反击。叶山与上官久对视一眼,攻守相连,配合得妙到毫巅。

    远处的张君策说道:“这道长剑法虽然神妙异常,奈何对手也是不弱,恐怕久战之下道长要吃亏了。”

    张珺雅点头说道:“的确,这道长的剑法似乎是全真派的招式,可见修为级高了。不过对付这二人若是一对一胜算极大,可二人合力微乎其微。”

    武玄霜说道:“好汉难敌四手,道长的剑法出神也难免错了一招半式。我们要不要……。”

    话音未落,就见叶山手中铁杵猛地砸向长庚道长,长庚道长一个没留神,腰间被划了一道,直接翻滚落地,宝剑撒手,上官久见机跃上前去就要结果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张珺雅想也没想出手如电,身法极快,一道剑气将上官久的剑撞开,飘身落下。

    于尧尧见了嘿嘿一笑,飞身跃起直奔那石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