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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一桩往事 神秘密函

    张君策听了四人的讲述之后,沉吟片刻,疑问的说道:“完颜燕衣是何人?蒲鲜留哥应该是就在乐府出现的那个人。他们和鬼门又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武玄霜听后,脑海里似乎在想着一些往事,搜索着关于完颜燕衣的记忆。突然眼神一闪,说道:“完颜燕衣?这个名字我一定听过,在哪里,让我想一想。”

    想了许久,武玄霜说道:“哦,对了,这个名字我记起来。原来那天的人是她。”

    张君策见武玄霜的神色,轻声询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于是武玄霜便对武玄霜说了一段往事……。

    话说一年多前,折雷山分手之后,武玄霜回到烟雨楼,在烟雨楼的日子里,武玄霜每天都会派人打探张君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夜晚都是茶不思饭不想,心心念念皆是张君策。

    单说这一天,武玄霜带着欧阳碧落、冷琼勾、柳玉絮、司空玉律四人办事回返烟雨楼,途中不巧,天色将晚,雷雨渐来,没办法只能借宿在一所客栈之内,决定明日启程。

    武玄霜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淅沥沥的小雨,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张君策的风姿。

    不禁幽幽吟道:“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扶门切思君之嘱,登高望断天涯路。十三与君初相识,王侯宅里弄丝竹。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再见君时妾十五,且为君作霓裳舞。可叹年华如朝露,何时衔泥巢君屋?”

    低头闭目,思念之情,溢于言表,然而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镇子外,天空乌云滚滚,怒吼的狂风夹杂着倾盆大雨将大地冲洗一番,洗尽尘垢,此时漆黑的原野上,荒草摇荡,风雨呼应。

    天空中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伴着雷声,划破了这个黑夜。

    这个雨夜似乎不应该会有赶路人的,这场雨下的越来越大,大雨滂沱。然而在这雨中,隐约可见,不,是真的有两条人影在闪电划破长空之际,身影映照在荒原之上。

    在狂风暴雨包围之下,时而刀光明亮时而剑影闪动,人影在雨中绞作一团,边打边行,可谓是舍死忘生的一次恶斗,二人谁也没有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

    就在一道闪电再一次划破狂风暴雨的天空之时,那两条人影顿住了腾挪的身影。

    只见一身黑衣斗篷的人,用手中长剑已抵在另一人的心口之上。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冰冷的声音说道:“交出密函,我会留你一条性命!”

    被剑顶在心口的人却没有说话,看着长剑在心口,只要对方轻轻一动,自己恐怕就必死无疑。反而却有一种释然,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被雨水打在脸上,显得略有凄然。

    黑衣人见对方无动于衷,语气更加的冰冷,说道:“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来,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嘿嘿……”然而对方却只是一阵冷笑,说道:“你不要想我会交出来,杀了我吧!”这人把心一横,双眼一闭再也不言语了。

    “你真的不怕死?”黑衣人一双冷峻的眼神,逼问道。

    “动手吧!不要废话了。或许我死了这个秘密也就不会再被提起”

    黑衣人疑惑的瞧了瞧,心里暗想:“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难道密函不在他的身上,会在……。”心念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里冷哼一声,说道:“哼,你提醒了我,对,杀了你或许再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你死也不为一件好事。”说罢,手中长剑一探,手腕一动,鲜血和雨水交织在一起,那人身子向后一倒,激起水花一片。

    看着尸体,他俯身蹲下,在尸体上开始翻寻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雨也更加的大了起来,可是一番搜找之下竟然一无所获,黑衣人有些气恼,狠狠地用剑又刺了死去的人,眼神一亮,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神,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会不寒而栗。

    闪电,雷鸣,在风雨中黑衣人迈步远去。当这个人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便来到了一家客栈之内,今晚的客栈很是冷清,没有几个人,店家靠在柜台,悠闲地玩着。

    这个黑衣人径直来到柜台,询问的说道:“店家,今晚可有一个女子住了进来?”

    店家闻言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说道:“这位客官,您这话说的,今晚有很多,不知道您找的人又是谁?”

    黑衣人沉吟片刻,将男子的大概相貌一说,店家想了想,说道:“哦,好像是有,我也不敢肯定。”

    黑衣人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说道:“能不能确定?”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店家看到钱,抬起头看向黑衣人的眼睛,一股不寒而栗,心里一震,说道:“有,就在后院上房甲子第三房。”

    黑衣人没有说话,转身向后院儿去了,店家拿起银子看了看,脸上笑意不断,心说:“发了发了……这么多……。”

    与此同时,距离武玄霜房间对面的一间房,一个人轻轻推开窗,窗外雨还在下,一阵风过,雨水飞溅在身上,感到刺骨的寒。

    “竟然还没有停,不知道他到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此人对着窗外的雨天自言自语。

    刚要扭头转身,就听的吱呀的声音,门被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位妖艳的女子,说她妖艳是因为她的装束和身段足以令所有男人倾倒,哪怕是看上一眼也都会骨酥肉麻。

    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美酒佳肴,酒香四溢,美味诱人。

    “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女子一脸媚态的说道,扭着身躯来到桌前将托盘放下,目光凝视着站在窗前的人。

    此人瞧了一眼走进来的女子,说道:“真是让你破费了,但是我没有兴趣。”

    “你在等人,或许你等的人不会再来了。”妖艳女子轻叹一声,洁白如玉的手臂微微抬起,纤细的手指提起白玉壶,斟满了眼前的白玉杯,继而说道:“比如你吧!江湖人都说谁见公子世无双,铁剑生寒光。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公子请啊!”

    “哦,怎么说?”此人说着扭过头看向女子,妖艳的身姿,美貌的容颜,不动心或许只有傻子呆子。接着说道:“江湖传言岂能当真,但是你我觉得,真的很适合妖娆百媚,回雪飘摇。名不虚传啊!只是这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吧!”

    女子咯咯一笑,说道:“承蒙江湖人抬爱,小女子可不敢当,我只是一介女流,却远远比不了罗松罗大侠,驰名江湖人人敬仰啊!”说着瞄了一眼男子。

    罗松苦笑一声,说道:“燕姑娘说笑了。还是直言的好。”

    “呦,怎么如此不解风情。罗大侠难道就这样反感小女子?”说着燕姑娘迈步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罗松,说道:“酒菜齐备,难道罗大侠就这样拒人千里?”

    罗松很认真的说道:“你来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密函吗?”说着从怀里取出一物,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继而说道:“可惜不在我手里。”

    燕姑娘眼睛一亮,说道:“罗大侠就这样不打自招了?”说着返回桌边,坐了下来很自然的拿起白玉杯,在唇边轻抹了一口,妩媚的一笑,说道:“罗大侠我要说我不是为了密函你信吗?!”

    罗松含笑,说道:“不信,别人不知道,我还是很清楚的。你身为鬼门三妖之一。也是鬼门内一流高手。你来寻我自然是为了我手里的密函,若不然凭你的身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燕姑娘闻言,脸上略带伤感,将酒杯放下,饶有兴致的看着罗松,点点头说道:“不,我是来帮你的。你要知道你身处险地。那份密函对你来说就是一道催命符。罗松,我不想你被追杀而死。你要知道胡元朝廷对这份密函很是重视。这关系到胡元的国本,当然对于想要复国的人而言更是一个筹码。可是你为何要卷入其中?”

    罗松点头,没有回道,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个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它很值钱,最近江湖赏出高额的重金寻求下落。当然你不是为了钱,可是你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燕姑娘仰头瞧着罗松说道。

    “那又何妨。既来之则安之。难道我还能背叛我自己的信念吗?”罗松说着走到了燕姑娘对面,微微一笑。继而说道:“你是第一个,不是为了钱来找我的,那么你难道是来通风报信?”

    “嗯,通风报信,这个词我喜欢。”燕姑娘毫不避讳的说着,继而反问道:“你将密函给谁?”

    “当年是给一位有能力的人,一个可以担负起大任的人。”罗松回答道。

    “那我猜一猜,应该是交给张伯符吧。而今这个江湖之上,或许只有他最恨胡元朝廷了。而且他还是大宋的文武双进士,很有威望。还有因为他太狂妄了,把任何门派和江湖人都没放在眼里,丝毫不知道避讳,一个人太狂妄注定会被所有人群起而攻之,更何况他几次抗衡元廷,曾经大闹少林踢毁大雄宝殿上的佛陀金身,影壁墙题诗留名何等猖狂。还有就是敢在鸡鸣山对抗整个江湖,也真是没谁了。哈哈……这样的男人自然会很招人喜欢,当然我也不例外。听说张伯符指着少林方丈的鼻子,说的那句:怎惧释家众群僧,敢掀莲台毁真经。何其气魄敢如此狂傲,最后还留下那首打油诗,我觉得写得不错,是有点狂妄味道。”燕姑娘说着,竟然念了出来“横剑神州踏山河,气吞风云碎江湖。自古豪杰为我辈,敢笑前人无丈夫。好胆魄,我喜欢。”那脸上带着的崇拜感,油然而生。

    “哼”罗松不满的哼了一声。

    “你不服气?你应该知道他的厉害,自从出道以来他的剑几乎就没有不粘过血。哦,对了,还有一人据说他的师兄比他还厉害。可惜呀!不曾得见。”燕姑娘深吸一口气,幽幽说道。

    “可惜什么?”罗松回问道。

    燕姑娘轻视的说道:“可惜你恐怕东西难以交到张伯符手里了。”

    罗松很直接的回道:“哦,你的目的还是密函?”

    燕姑娘轻声一笑,说道:“你错了,我说过我是来帮你的,不过有人会让你死。”话音未落,

    窗外破风之声,一物冲破雨水直奔罗松心口飞来,速度之快令人意识已经都无法转念,然而罗松的动作也是极快,向旁一闪,只可惜还是稍微慢了一点,竟被此物划破衣袖,继续飞出,打翻杯盘。

    受伤的罗松下意识问道:“谁!”说着看向窗外却没有一人。

    一脸平静的燕姑娘嘴角微动,说道:“出来吧!外面很冷,到房中喝一杯。”

    那个黑衣人出现在房中,看着罗松,说道:“交出密函。”

    未等罗松说话,燕姑娘不高兴的叫道:“喂,这密函是我的。你这样好不讲江湖规矩。”

    黑衣人冷声说道:“这本来就是属于我们怯薛卫的东西,江湖规矩,呵呵……我不是江湖人,所以你们的规矩对我毫无用处。我的目的就是拿回丢失的东西,这密函是陛下的,你们胆敢和怯薛卫抗衡?”

    燕姑娘站了起来,瞧着受伤的罗松,眼里竟然有些心疼,看着黑衣人说道:“别人不敢,姑奶奶我敢。”

    一股冷冽的杀气,黑衣人本能的摸向自己的兵器,含笑说道:“姑娘你真的想和怯薛卫为敌?”

    燕姑娘咯咯一笑,说道:“谁敢动我的东西,就是和我为敌,想要拿走就要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黑衣人眼神一寒,突然出手,剑锋一指,有如毒蛇吐信,点向燕姑娘,只听得“呼”的一声,剑光来到!

    燕姑娘不慌不忙,将手里的白玉杯丢了出去,同时抽出桌子上的长剑,剑光之中,就见燕姑娘,身躯弯曲,头下脚上,蓦地一个筋斗便翻过去!那黑衣人的剑几乎是贴着燕姑娘的背脊扫过,却未曾伤着江南。

    只听得燕姑娘大喝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双指已戳到黑衣人的乳下的“玉泉穴”,黑衣人也不含糊,就在他闪身之际,长剑一翻,喝了一声,燕姑娘避开剑气,翻转,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冷哼看向黑衣人道:“果然有两下子。”

    黑衣人哼了一声,也不答话,摆剑直刺,剑气如虹,攻势更盛,燕姑娘急忙使出“回风扫柳”的剑招,唰唰唰接连三剑,挡住黑衣人的剑。黑衣人作势向燕姑娘猛攻,眼神却瞟向罗松,寻找机会想要拿住罗松,这才是他的目的。

    燕姑娘挥剑便上,黑衣人顺势卖个破绽,让她欺近身前,蓦地一口冷气吹去,燕姑娘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战,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剑锋一摆,就势抬脚一踢燕姑娘!

    速度极快,燕姑娘大吃一惊,连忙用剑一荡,身子向后退出两步。就在这时,黑衣人直奔受伤的罗松而去,罗松此时浑身麻木,原来暗器上带有麻毒,生死攸关,罗松忍痛咬牙一个筋斗翻到了墙边,紧接着却是黑衣人的长剑刺到。

    罗松见黑衣人一剑削来,只能向旁闪开,可是对方动作太快,鲜血四溅,罗松脸色一红,肩头被剑削了一条皮肉。与此同时,燕姑娘也杀到,嘴里叫道:“他是我的,你这家伙休想得逞。”

    两个闪身,燕姑娘挡住了黑衣人,罗松借此机会,夺门便跑。黑衣人见了眼光怒火,说道:“你非要和我作对?”

    燕姑娘不屑的说道:“你挡了我的事,我自然不能放过你。”

    再说罗松,受伤出门,咬着牙向前走,迎面正好遇到出门归来的武玄霜,罗松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叫道:“救命……。”

    武玄霜扭头看去的时候,恰好罗松摔倒在地。武玄霜瞧了一眼身旁的冷琼勾、柳玉絮。二人点头,上前搀扶。

    就在这时,燕姑娘和那黑衣人也冲了出来,黑衣人在前,见罗松要被人带走,大喝一声,说道:“把人留下。”

    剑锋一旋,直奔冷琼勾刺来,身边的柳玉絮抽剑一拦,柳眉一挑说道:“休伤我家姐姐。”

    黑衣人顿步,身后的燕姑娘的长剑也点到了,前后受阻,黑衣人只能侧身,向后一翻,站在围栏之上,横剑看着几个人,说道:“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把人交给我,不然你们的后果不堪设想。”

    燕姑娘冷哼一声,说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人你是带不走了。”

    黑衣人嘴角一动,一脸嘲讽的说道:“是吗?你要知道得罪怯薛卫的下场,会被无尽的追杀。”

    武玄霜闻言,迈步走了上来,抬头看着夜幕雨夜下,电闪过后的黑衣人,说道:“原来是胡元的爪牙,你们这些人做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燕姑娘瞧了一眼武玄霜,心里暗道:“她是谁?好有气场。想必是个有来头的人。看其打扮……嗯,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哦,对了在蒲鲜留哥的追杀令上,啊……她是武玄霜,那么张君策应该……。嘿嘿……真是巧啊!我何不……”于是眼珠一转,稍稍提高声音说道:“这人自然没有好事。他要抢人家东西。而且还是要抢张伯符朋友的东西。”

    武玄霜闻言正要问清事情,黑衣人瞧了一眼那燕姑娘插话说道:“我们彼此彼此。”然后看向武玄霜继而说道:“希望你不要插手,把那个男人的交给我。”

    武玄霜对元廷爪牙一向不舒服,本来与她无事,可听了那燕姑娘的话,再看黑衣人这般盛气凌人,心里不爽,说道:“要人可以,那就要用你的命来换。”

    黑衣人都动了怒,大声呼喝道:“你这是要和怯薛卫为敌?”

    武玄霜一脸不屑说道:“换了别人我还不管,你是怯薛卫的那我就管定了。”

    与此同时,就听屋瓦响动,五道身影在不同位置出现,黑衣蒙面,长剑森寒。一个个都散发着一股杀气。可见来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其中一人,双手抱胸,一脸玩味的看着现在的形势,说道:“都罕,我们没来晚吧!”

    黑衣人瞧了一眼来人,说道:“来的正好,塔木,我们找的密函的下落,就在那个男人手里。只是这几个娘们却偏偏不知好歹。你看怎么办?”

    说话的塔木冰冷说道:“既然找到大人要的东西,那就统统杀掉,拿到我们的东西回去交差。”

    都罕双眼一瞪,看向武玄霜盯了半晌说道:“你们听到了吧。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可不要自食其果。”

    话音未落,那个燕姑娘却说道:“反悔,哼,你可知道她是谁?她可是烟雨楼的楼主。你觉得她会出尔反尔。”

    都罕神情一震,暗道:“竟然遇到烟雨楼的人,眼前这个人就是武玄霜。帝国的通缉要犯。据说这个女人和张君策有关系,嘿嘿……正好一并拿下。”想着,嘴里说道:“原来是烟雨楼的人,你们可是朝廷要犯。看来他就是来找你的吧。既然如此,你们一个也别想走。”说着,一挥手,喝声说道:“把他们统统杀掉。”话声未落,三个高手同时出招。

    武玄霜尚未询问那个女子来历,如何知道自己身份,只见对方三人攻来,疾如电闪,武玄霜仗剑,抽剑还击,身形微动,剑招遮挡,撩划,逼退对方三人的攻击。

    都罕一见深知武玄霜的厉害,说道:“烟雨楼楼主的确了得。”

    燕姑娘在一旁幽幽说道:“那是自然,这回你知道了吧!识相的就滚蛋吧!”

    都罕阴沉着脸,说道:“塔木把这个废话很多的女人给我干掉。”说着,抖剑直奔武玄霜,武玄霜横着宝剑“墨芷”瞧着来人,心说:“先把你们解决掉。然后我要问清缘由,尤其是那个女子她到底是谁,竟然知道我的来历。”

    都罕一个盘龙绕步,左手一扬,右手长剑平刺。武玄霜嘴角一动,手中剑一挑一划,心如身法之快,无以形容,使得都罕一击不中,武玄霜早已翩然掠出。

    都罕进步,阴恻恻冷笑一声,抖得长剑嗡嗡作响,斜斜点打武玄霜的“关元穴”。武玄霜霍地向右晃身,宝剑翻转,一招“横腰索带”,猛下绝招,呼的向都罕连带腿脚扫去。

    都罕退步,弯腰,旋身躲避,同时一剑刺向武玄霜的肋下,武玄霜凭空跃起数丈,都罕的剑锋自她脚下一掠而过,再抖起时,武玄霜已人在空中使个“飞燕掠波”之势,竟翩如飞鸟一般,轻飘飘站在栏杆之上。

    那燕姑娘抱着宝剑看的津津有味,暗道:“的确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听闻这个武玄霜可非常了得,还与张君策有些渊源。呵呵……既然如此我何不将罗松的祸事转嫁给武玄霜,嘿嘿……这样一来罗松就不会有危险了。”想着,眼睛瞟向护在罗松身边的冷琼勾、柳玉絮。

    就在想着的一霎那间,塔木和其他四个高手也开始行动,五柄剑分别攻向燕姑娘,冷琼勾、柳玉絮,意在抢走罗松拿到密函。

    那燕姑娘也不含糊,出手狠辣,抵住塔木,冷琼勾,柳玉絮也扛下了其他高手的攻击。

    双方在这走廊上,你来我往,刀剑生辉,夜雨如线,杀声不断。其他房中的人都已吓得吹灯关门,恐怕殃及自己。

    单说武玄霜和黑衣人都罕,都罕手里的剑夹杂着雨水向上一劈,武玄霜手疾眼快,脚步闪动,乘机一卷,雨水中火花四溅。

    都罕也算机灵,急忙一缩一挫,避免被武玄霜的宝剑卷起剑身,同时武玄霜的剑锋削向都罕的腰间。

    都罕错步上身,用力一挡,哪知武玄霜的手法诡异奇妙,剑路巧妙,登时让都罕董立觉虎口生痛。幸得一个怯薛卫,援救及时,运剑如风,急施侧袭。武玄霜美目流转,一声冷笑,把宝剑一环,抽身应付。这才解了都罕困危,但饶是这样,他已跄跄踉踉,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武玄霜使出几招绝杀,将援助之人两剑一脚直接飞下楼去。

    都罕见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武玄霜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武玄霜冷声说道:“我死之前你们那是看不到了。”

    都罕怒道:“狂妄……。”说着再一次攻击武玄霜。武玄霜手中剑翻云覆雨攸进攸退,忽守忽攻,身形展开,行云流水,慢中快,巧中轻;招数展开,更是静如山岳,动若江河,吞吐如意,收放自如。一招一式,全都到了化境地步。都罕也不过抵挡了不过十五招。一个没留神,顿觉身上吃痛,惨叫一声,人已经飞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燕姑娘也已经干掉对阵的怯薛卫,眼神一凝,见有人要对罗松不利,凝神注视,身影一动,化成了一道银蛇,艳如白虹飞舞。对方也顿觉感到风声剑影扑来,急忙旋身挥剑抵挡,听到金铁交鸣之声,一条黑线在银光波涛之中上下往来,再看去时,想要掠走罗松之人已然身首异处!

    那燕姑娘横剑站在罗松身旁,此时的罗松渐渐有所缓解,轻声说道:“你为何要救我?”

    “废话,救你我自然有目的。”说着,款步一绕,来到罗松身边,在耳旁说道:“把东西交出来。”

    罗松阴沉的说道:“我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燕姑娘抬手就是一击,罗松根本无力反抗,被燕姑娘点住穴道,使得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人宰割。“你要做什么?”

    那燕姑娘嘿嘿一笑,说道:“干什么,当然是拿我要的东西啊!”说着,手法之快,在罗松身上一阵摸索,嘴角微微一笑,看着罗松说道:“找到了。”

    罗松脸色难看至极,说道:“完颜燕衣,你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是救你了。”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掂量了一下,瞧了一眼横剑而立的武玄霜,似乎也正开着自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