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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破阵厮杀 风云又起

    昔年荀子曾说过:与凤凰同飞,必是俊鸟。与虎狼同行,必是猛兽。与智者同行,会不同凡响。与高人为伍,必能登上高峰。所以说,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

    这个江湖虽然人情世故之多,但也是一个法则很强的侠客世界。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信仰和自己的理念而生存,侠者,为国为民,怀天下,普度众生。然而利益面前也让很多人渐渐迷失自我的本心,追逐名利,助纣为虐。

    书接前文,上文书说到了,张君策、武玄霜二人破阵,这阴阳五行阵的确让二人吃了不少苦头,打到关键时刻,突然出现一位年轻侠客陆牙陆旗门,此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而且身怀绝技,原本想要亲自上阵换下张君策武玄霜,却被张君策好言拒绝,陆牙只好在旁观战。

    但是张君策和武玄霜还是陷于苦战之中,秋小天这个鬼灵精怪的家伙,竟然想出了一个坏主意,跑到陆牙身边一番说辞,陆牙觉得有理,在一旁吹起了大喇叭。这大喇叭一响,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将所有繁杂的声音掩盖,只有那高亢浑厚的曲调,而且凄凄凉凉悲悲戚戚,让人心情极度压抑。

    如此一来便给了张君策武玄霜反戈一击的机会,二人抓住时机开始反扑,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而且心领神会,每一招都会承上启下,使得对手有些不敢轻易出手,畏首畏尾起来。

    这样一来可气坏了南宫河,南宫河面沉似水,对陆牙便有了杀心,南宫河偷眼看去,此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物件,这是他的独门暗器向,名叫“阴阳锁”。南宫河瞧准时机,趁人不备抖手飞出,想要害了陆牙的性命,就在打出暗器那一刻,突然,见到一人身形极快,电光火石,右臂舒伸,振腕扬掌,断喝一声:“着!”

    只听得“铛”地一下,南宫河的暗器被一物撞飞,火花四溅,直扎进五丈开外大旗杆内,仅仅露出一角,阳光下闪闪放光。

    “老东西竟敢暗箭伤人,真是好不要脸。”说话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是一个幼稚的孩子,然而抬眼看去,却是一位年轻人,这年轻人气哼哼的瞧着南宫河,随着一躬腰,脚下一点,灵活无比,像一阵旋风卷起,飘然落下。

    这一句话出口,可让南宫河脸上一阵尴尬,年轻人哈哈一笑,说道:“老东西,你的如意算盘是不会得逞的。”

    南宫河看向来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暗道:“这个家伙怎么来了。”

    而与此同时,突然传来一阵苍劲有力、黄钟大吕的笑声,声振屋瓦,远处更是尘土飞扬,三十六位披甲持枪的女真勇士左右护卫着一员大将,策马扬鞭而来。后面尾随着不下五百名帝国的军兵。

    这员将周身甲胄,好不威风,腰悬佩剑,虎目苍眉,当这支队伍来后,一干江湖人见了都纷纷避让,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这些江湖人中多少都有几个是杀伤人命的,黑白不两立,有些人见势不好就默默离开,但有些人偏偏就想看看这场大戏最后如何结果。

    人们窃窃私语,有人说道:“这人是谁好威风呀!”

    其中便有认得这位将军之人,说道:“这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听说是元廷皇帝手下的名将,他叫李庭,你们有所不知,我听说元廷皇帝手下有十员汉人名将他便是其中之一。”

    自有好奇之人便问道:“那其他九个都是谁?”

    那人便回道:“其他九个也都是厉害的人物,有张荣实,朱国宝,张弘范,张柔,解诚,张禧,董炳文,史天泽,刘整,每一个都是厉害的人物。尤其那董炳文,张弘范,史天泽,刘整,据说宋国就是他们灭掉的……。”

    台下热闹人人窃窃私语,台上的厮杀也到了紧关节要的地步。由于陆牙的出手,用音律扰乱了对方的心神,使得张君策可以大开大合,也没有了方才的急于应对,而是不急不躁,仗着他登峰造极的剑法,加上武玄霜的辅助,迫使火绒,水银瓶等人不敢轻举妄动。

    反之火绒等人开始乱了阵脚,一动了气,狂呼猛扫,久攻不下,气力渐渐消耗,加之几个人均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更是难以持久,转眼间又过了,二十招后。

    武玄霜见时机成熟,二人擦肩而过之时对张君策说道:“趁他们心乱阵门不稳,该有个了结才是。”

    张君策点头说道:“也该有一个了断了。”说着手中剑划出数道剑影,剑影之中寒光四射。

    火绒见了,反而是嘿嘿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受死吧!”他是有意激怒张君策,张君策反而沉着的很,高手相斗,哪能动气,剑术依然稳重,每一招都是力道狠辣,剑法一变,着着反攻,剑势如虹,杀得火绒慌忙用剑拦挡,护住周身,攻守之势,顿然一变。

    水银瓶瞧不过眼,按剑欲起,但武玄霜可不会让她轻易出手,手心暗扣三枚银针,喝道:“看招!”说着抖手打出。

    水银瓶见暗器打来,自然而然的避开,如此一来,武玄霜人已经到了近前,挥剑劈砍,只听得咔嚓一声,水银瓶手里的宝剑从中断裂,震得虎口流血,说时迟,那时快,武玄霜第二剑又到,水银瓶一缩头,头上一片沁凉,锋利的剑刃斩断斗笠,显出真容,吓得水银瓶魂不附体,抱头一滚,继而站起身来想要继续拼命,可眼前武玄霜已经用剑顶在她的咽喉处,说道:“不要动,不然我会真的杀了你。”

    水银瓶正想再打,可是已经被武玄霜宝剑抵住咽喉,不敢乱动,武玄霜抓住时机,手底却是极为狠辣,欺身上前,抬手扼着水银瓶的琵琶骨,喝声说道:“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就杀了她。”

    而另一面的火绒、正在得手,招招进迫,占尽上风,忽听到武玄霜的一声断喝,不由得吃了一惊。回头看去,顿时叫道:“不要……。”

    张君策久经阵仗,见武玄霜制住水银瓶,火绒已经乱了阵脚,猛攻三剑,将火绒迫退几步,随即一招出乎意料的剑法,伤了火绒。与此同时对其他人也下了绝情,一切瞬息万变,眨眼间,便是生与死,其他五人本就被陆牙的大喇嘛音律搞得头昏脑胀,愤怒不已,早已乱了方寸,张君策趁势破了其他五人的攻击,将这阴阳五行阵破了。

    张君策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将这些人刺伤而已,顿时所有人开始沸腾的喊叫起来,南宫河见了恼羞成怒,可是眼前的局势让他也只有暗气暗憋,不敢太动火气,尤其来人的威慑让他有所忌惮。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狂笑,那员将军跃马来到台上,端坐在战马之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说道:“真是好热闹,哈哈哈……”

    张君策等人一见来了帝国的军队,知道事情不好,武玄霜轻声说道:“我看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还是离开的好。”

    张君策也觉得事情不妙,应道:“嗯,我看他们应该是早有预谋,我们走,迟者生变。”

    说话间,高台之下已经喊杀震天,帝国军队与这些江湖人动起手来。一番厮杀,让这里本来就凝重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血腥的味道随风而走,惨叫声,兵器相撞声,不绝于耳,一切都乱了起来,帝国的军队的确势不可挡,江湖高手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拼死一搏,双方的杀戮互不相让。

    单说张君策等人已经聚拢在一起,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行人带着李渡还有折麟向西北方向而去,几人跃下高台,身轻如燕,张君策和武玄霜在前开路,遇到元军丝毫不留情面,剑锋所过,必有人亡,杀出一条血路,带着其他人冲向不远处的山林。那个年轻人看了看也尾随而去,没有再和南宫河纠缠,他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任务,那就是保护好张君策。

    再说南宫河,褐绫等人,正在踌躇之时,见一员大将跃马高台之上,当看清来人,心里不由得高兴极了,原来是自己人,帝国的名将李庭将军。曲灵心也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李庭一见是曲灵心点了点头,他很清楚曲灵心的背景,她的爷爷是西门陆九,那可是皇帝陛下近卫军的教习,而且深得陛下信任。自然要给几分面子,而且他来这里也是情非得已,原本是带兵去见那木罕的,奉了胡元皇帝忽必烈的圣旨帮助那木罕震慑东道诸王尤其是乃颜等人。

    这个李庭本是女真人,在他来的路上收到一封书信,当他看后,心里顿生一股凉意,暗道:“我要如何,唉……陛下不能怪我,我若不做恐怕我的家小……”

    所以李庭借道来此想要帮助张君策武玄霜等人离开。李庭事先就有交代,大军一到,不用命令,大开杀戒。这样乱中才好帮助张君策等人离去,自己也许还能因此立一个功劳。

    书归正文,当褐绫见事情竟然突变,帝国军兵开始于江湖绿林豪杰们打了起来,这下子他有些不解其意,又看到张君策等人离开,自然不会放过,叫道:“不能让张君策跑了。”

    南宫河正和李庭说话,抬头见事情不妙,说道:“李将军那几个人是帝国的要犯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南宫河说话的时候,褐绫一挥手让辽东四残去追,曲灵心也看了看,命令手下的蒙古武士一同去追赶,说道:“给我追,绝不能让了他们,一定给我抓回来。”

    此时的高台上也已经打成一片,苗凤,寇禹等江湖豪杰们见元廷军兵和那些江湖爪牙如此肆无忌惮,个个心里愤怒,于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便开始拦挡厮杀。

    李庭一见心里高兴,暗道:“打得好,你们就这样闹吧!越热闹越好,只要能拖住南宫河等人,让张君策他们快点离开,只要他们活着,你们的死活我可是不会在乎的。”心里想着,嘴上说道:“哦,竟然有帝国的要犯,那岂能让他们离开,我叫我的护卫队去追。”说着,叫道:“你们给我去追,把那几个要犯给我拿住。”

    但见战马嘶鸣,十八名骑兵卫士跃马飞出,手里的弯刀杀开一条血路,可惨了那些没有躲过弯刀马蹄的江湖好汉们,惨死的哀鸣,鲜血四溅在阳光下。

    牛头山成了人间炼狱,杀戮在不断上演。褐绫也顾不上许多,带着手下人追赶张君策等人,褐绫很清楚张君策的重要,抓住他可以解决很多麻烦,自然也会得到上面的重用,自己的价值就更高了。

    南宫河见苗凤向自己而来,自语说道:“不自量力!”拧身一跃,接连几个起落,挥动双掌,二人你来我往,一番厮杀,这南宫河的确厉害,尤其是“十三路阴阳手”拳脚刚柔,招式诡异,没出三十几个回合,苗凤一个没留神,被南宫河一掌打在身上,苗凤步履沉滞,身体摇晃,几次脚下不稳,几乎要摔倒下来。

    就在这时,寇禹挺身而出,接连几个起落,上前一把挽住苗凤,叫了一声:“苗盟主!你是怎么的了?!”

    苗凤闻声一振,睁开疲乏无神的眼晴,见寇禹扶住自己,张开大嘴,喘着气,无力地说道:“老英雄!快走!保重……我……额……”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说到此处,人已经精枯力竭,猛地一张口,吐了一口淤血,便撒手逝去。

    寇禹一见苗凤气绝身亡,忍不住老泪纵横,悲愤填膺。抬头看了一眼,南宫河,慢慢地收住眼泪,仰起那苍苍皓首,喃喃地说道:“苗盟主一生古道热肠,行侠仗义,如今竟落到这般下场!我若不为你报仇雪恨,何以对你在天英灵?”

    寇禹不自觉地愤然看着南宫河,冷冷说道:“想不到堂堂南宫河竟然是这样假貌伪善的人!如此歹毒的手段。”一种前所未有的阴沉,重甸甸地压在心头。

    南宫河反而阴沉而狡诈的仰天长啸,咬牙说道:“这是他自找的,寇禹你也要把命留下。”刚一说到此处,立即停住话头,霍然向前一冲,凌空折腰,借势出掌,口中断喝一声:“去死吧!”

    就在这时,南宫河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位穿着古怪的人。此人一身宽大青衣,一双破了露着脚趾的鞋,几缕泛白的头发,一对深邃的眼眸,身材一般,略有消瘦,胡子拉碴,一副病态,手里拿着一根烟杆,腰间挎着一个小布袋,还有一个酒葫芦,衣衫补丁又补丁,破旧不堪,非僧非道,不伦不类,看不出来路,但这个古怪的人,在挡住南宫河的那一霎那,他的眼神突然寒光射出,令人不禁心里一沉。满嘴白牙,望着南宫河笑嘻嘻。

    南宫河沉声说道:“什么人给我滚开!”

    来的古怪之人嗬嗬地张嘴笑了一阵,说道:“唉,看来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就给你点教训让你涨涨记性。”

    南宫河出手如电,直接拍向古怪之人,这古怪之人手法巧妙,动作极快,手里的旱烟杆如同一柄剑般刺出,南宫河忽然觉到一股劲道暗流,宛如波涛汹涌,直扑过来。不由大吃一惊,倏地向后退了一步,一沉丹田真气,桩步落实,立即功行全身,力贯双臂,可还是能感到余力未衰,几乎使身体要为之摇晃起来。

    “感觉如何?劝你还是就此罢手”古怪的人轻声说道,语气并不是那么生硬,却能给人一种压迫感,那双方才还是冰寒的眼神,变得抑郁寡欢,似乎这双眼眸中藏着太多太多故事。

    南宫河振作了一下身子,不敢凝视,说道:“你这怪人到底是谁?”

    “他是谁你还不配知道,南宫河听人劝吃饱饭,就此离开不要助纣为虐。要不然就送你去见阎王,反正我看你活这么久了也到头了。”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女子,一位相貌一般,却很孤傲的女子。

    南宫河一见来的女子,不禁就是一愣,虽然不认得女子,但是女子手里的那柄剑可让他不敢小瞧。疑问的说道:“你是闲心庭的人?”

    女子抿嘴一笑,说道:“不错,算你还有点见识。南宫河既然知道了,那还是不要自讨没趣。”话刚说到这里,瞥眼见到那古怪之人竟然跃身而起,向西而去。

    “喂,你要去哪里?等等我……。”说着也不理会南宫河等人,径直跃出,几个闪展,离开高台,追赶那个古怪之人去了。

    南宫河正在纳闷之时,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又一人跃在高杆之上,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寻了片刻却不见踪影,心中有些不悦,突然高声说道:“余温你不要躲了,给我出来!呵呵……你以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就找不到你吗?既然你这么喜欢躲,好,我要你无地可隐,就不怕你不出来。”

    说罢这个人伸手之间,多了一条竹棍,按动机关,顺手一个晃动,顿时竹棍内,喷出一道道黑球,只听得“叭”地一声,“蓬”地一震,火光顿起,火舌高伸。

    火借风势,风借火威,这高台变成火海,沾上火星的人更是惨了,衣衫迎风着了起来,南宫河一见叫道:“保护曲小姐。李将军我们快走……。”

    一阵骚乱,南宫河带着人护着曲灵心还有李庭向台下而去,这一番又是死伤无数,遍地尸骸,鲜血,大火,硝烟弥漫……。

    且单说张君策等人,离开高台向远处而去,一行人穿林过涧,很快就行出了七八里的山路,当停下脚步的时候,抬头望去,烟尘冲天,浓烟滚滚。

    “我说咱们要不要休息一下。”秋小天在后面叫道。

    金伯阳说道:“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后面有可能是千军万马。我可不想被踏成肉泥。”

    张君策说道:“对,再忍忍,那些人可不会放过我们。”

    秋小天叹气说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唉,还要跟着你们受罪。”

    张凝瑶翻了一个白眼说道:“那你可以现在离开呀!没人留你,再说了你要想跑谁还能拦得住你。”

    秋小天哼了一声,说道:“我是那种朋友有难就逃走的人吗。只是看你们有些累了而已。我秋小天可是一双飞腿,哼,日行一千夜走八百呢。”

    张君策看了一眼武玄霜轻声说道:“你怎么样?”

    武玄霜含笑回道:“我没事的,还是快点走吧!想必胡元的爪牙已经行动了。你我可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可没那么好心放过我们。”

    张君策深情的看着武玄霜说道:“那就让他们来吧!千军万马又如何,若是他们敢伤你一分,我便踏入大都取了忽必烈的项上人头。”

    武玄霜含笑的没有回应,但是心里暖暖的,她很清楚那眼神,更清楚张君策的承诺,言出必行。就这样一行人继续前行,眨眼间,又走出了三五里开外。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阳光正暖,晴空万里,绿树成荫,回头看了看,并没有人追来,于是一行人这才缓下脚步,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休息。

    几个人或靠在树下,或是躺在草地之上,肆意妄为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同的表情。秋小天说道:“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哇!这或许是我感觉最舒服的时刻了。”

    没有人理会他的喋喋不休,都在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因为不知道随后会有什么发生,胡元的军队,江湖的仇家,那些为了金钱利益的杀手,他们可是都在虎视眈眈,一块偌大的肥肉谁不想咬一口呢。

    金伯阳却站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远处久久没有回神,似乎心里有很多事情,眉峰微蹙,脸上的表情也似有愁容。

    武玄霜用手点了一下张君策轻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伯阳兄弟似乎有心事,你看他在哪里站了好久了。”

    张君策这时才注意到金伯阳的不对,眉头一皱,方对武玄霜说道:“你在这里休息,我过去看看。”

    武玄霜点头说道:“嗯,他似乎有心事,作为朋友你好好安慰,若是有困难咱们不会坐视不管。”

    “好,我知道了。”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欧阳碧落,只是点了一下头,迈步离开,朝着金伯阳而来。

    金伯阳依旧是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神情没有一点改变。张君策来到近前,却没有直接去问,反而是并肩站立,同样望着远方,金伯阳淡然的说道:“伯符兄,目下是什么想法?”

    张君策淡笑回道:“想要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或许这是我目下最想的事情。毕竟我不想在被江湖的事和人缠扰。可是往往都是事与愿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况且我还是一个帝国的犯人,哈哈哈……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金伯阳面无表情说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凭张兄的才学若是为官也可以造福一方。奈何如今天下归于胡尘,寰宇不净,偌大的天下狼烟四起,民不聊生,虽然胡元的皇帝也在尽力而为,可这屈指一算的近百年,人们过得是什么生活,太平盛世又几时才会真的出现。”

    张君策轻叹一声,说道:“会的,要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金伯阳说道:“不知道你我有生之年能否一见,那相传已久的贞观之治,盛世大唐的辉煌。”

    张君策继而说道:“我记得《周易》之中有一段话,是说: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这个乱世你我的路却不知在何方?”

    金伯阳苦涩一笑,说道:“嗯,可是归隐谈何容易。张兄有心退隐江湖,可恐怕元廷不会就此罢手的。”

    就在这时,秋小天走了过来,说道:“这个江湖,人情世故之中便是尔虞我诈。人言:天下万般,你我受尽这世间之苦辱,能够达到不动于色,一双明眸可以察人之过,而不去扬于众生,觉人之狡诈,却不愤于言,能够通达万千,见深潭止水,水深不语,我等还是不言这乱世艰难,谋大事者藏于心行于事,明者见危于无形,智者见祸于未生。唉,只可惜又有几人能够看透,又有几人能脱离这芸芸众生的苦厄。”

    听到秋小天这番话,张君策,金伯阳同时笑了起来。金伯阳说道:“怎么这番话在你嘴里说出来有些不对味道。”

    秋小天哼了一声,说道:“是是是,我这是班门弄斧了,一个是前朝的大学子一个是江湖的书生,我这个小飞贼真是卖弄了呢。”

    张君策笑着说道:“你看看还耍上脾气了。谁人不知“温玉飞天”那可是盗中之首,江湖一绝。”

    秋小天说道:“好了,你们两个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唉,算了,不与你们计较。说说吧,伯阳兄为何如此?”

    金伯阳缓了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这次来见张兄是为了一件事。可是我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这件事事关生死,而且我看张兄与武楼主这般情深,若是让你们卷入其中,我……我还有些于心不忍。”

    张君策说道:“伯阳,你就说吧!虽然我有心隐退江湖,因为这几年来我真的有些累了。看清了很多,也不想去再执着我当年的立志大业。想要安稳的过下去。树欲静而风不止。有心栽花偏偏事与愿违。既然如此这便是宿命,我又为何躲闪。”

    金伯阳看着张君策,心里一阵揪心,然后说道:“好,那我便说了。一切的决定都取决于张兄。”

    张君策点头,等待金伯阳接下来的话,金伯阳略微思索,说道:“我这次来寻找伯符是为了营救文丞相。听说文丞相被关入大都的天字号大牢之内,忽必烈对文丞相威逼利诱,文丞相誓死不降,而且宋国那些降臣为了表忠心更是几经去游说。文丞相坚持己见,那些人心怀怨恨就在忽必烈面前说三道四。听说为了震慑各地的义军还有心怀前朝的忠义之士,忽必烈已经下令要杀了文丞相来……唉,所以我是想恳请伯符兄能够出援手救下文丞相。”

    张君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文丞相乃是我辈之楷模。大哥最敬重的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出手。但是我们不能鲁莽行事,大都乃是忽必烈的根基,哪里高手如云,帝国的天牢更是坚不可摧,恐怕就连我们的“盗圣”都不敢信誓旦旦吧。”

    秋小天点头,认真的说道:“的确,帝国的天牢内可是有一支很神秘的组织,听说叫“狴犴之瞳”这支神秘组织汇集了十九位顶尖高手,据说是来自天南海北甚至是十方之外,海外的高人。他们的头目叫“千面阎罗”申不由。”

    张君策说道:““千面阎罗”申不由,这个名字我似乎没有印象。”

    秋小天说道:“你当然没有映象,因为这个人一直都隐藏在江湖中,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金伯阳说道:“的确胡元帝国内的神秘江湖组织可真的不少。忽必烈的禁卫“怯薛卫”侦查暗探的“暗影斥候”还有“飞虎卫”加上这个“狴犴之瞳”真是一个比一个让我们惊讶。”

    张君策望着远方说道:“忽必烈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有亮出来。他手下文武可谓是横扫天下。他笼络的江湖高手也是层次不穷,我们要救出文丞相恐怕还要费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