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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龙虎争斗 危机四伏

    秋尽寒风萧落瑟,琉璃灯下思佳客。钗头曲寄是相思,近咫尺,却南北,怎阻关山君长忆。——《天仙子》

    上文书讲到申屠孤城来此寻仇,余温出现,不免便是一场生死较量。

    余温的出现也让张君策等人有些意外,当余温拿起剑的那一刻,似乎精神焕发,如同一位即将赶赴战场的将军一样,一脸的沉静,毫无波澜,看着申屠孤城,淡然说道:“我虽然这般模样,可你也未必能够杀了我。呵呵……不要忘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余温虽然如此,可你申屠孤城还是望尘莫及的,你觉得这样可好,我们赌一场如何?”

    余温这番话说的申屠孤城有些尴尬,可心里清楚余温说的不假,然而面对这么多人,申屠孤城可不想丢了脸面,说道:“哦,赌什么?赌命吗?”

    余温坦然说道:“嗯,我赌命,你呢?”

    申屠孤城冷笑,眼神中杀气顿生,说道:“我赌你死。”

    “好,我欣然接受。”说着扭头看了看付秋水说道:“丫头,我若命丧此人之手,切记不要为我报仇。帮我收敛一下我的尸骨,将我火葬于这青山绿水之间,然后带着我的骨灰去金陵葬了就好。”

    付秋水闻言泪水流下,叫道:“师父……师父……。”

    余温含笑说道:“哭什么,人生不过一场劫难,灾消难满自然要尘归尘土归土。能了此残生我足矣!”说着看了看张君策等人,放声大笑,继而说道:“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成佛何须菩提树,梧桐树下亦觉悟。清风明月谁与共?初识半生却匆匆。舍去繁华多少梦,身在凡尘心化风。”

    月色沉西,孤影拉长,走出院子,来到一处空地。其他人也都跟了出来。但听宝剑出鞘的声音,剑光划过,令人眼花缭乱,申屠孤城取出铁竹竿暗藏的宝剑,寒光电射,凝视着余温,沉沉的声音说道:“出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余温点头,瞧了一眼手中的宝剑,说道:“久闻这“秋水寒霜”乃是一柄宝剑。今日我便试一试它的威力如何?”

    而此时最关切的是站在旁边看着二人打斗的几个人,尤其是付秋水心里在祈祷,脸上的神色已然说明了她的担心。旁边的武玄霜和张君策也是一样的心情,都不想余温有任何闪失,但是更期待这位高手的招式,遇到高人怎么会不激动,能让他指点一二更是一种荣幸。

    武玄霜对张君策说道:“你觉得余前辈能否取胜,我在那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很重的杀气。”

    张君策也不敢认定的说道:“我们还是做些准备,若是余前辈有失手,咱们拼尽全力也要保住他。”

    武玄霜点头应了一声,随即目光投向了余温和申屠孤城。

    申屠孤城手捏剑决,没有任何谦让,蓦地一声长啸,宝剑扬空一闪,一招“狂风怒啸”,剑尖晃动,抖出朵朵剑花,剑花化作银光点点,移动的速度极快,眨眼间来至余温近前。

    剑尖已分为左刺余温的胸前“白海穴”,余温见势只是淡然的一笑,抬手用剑隔挡,反而就是闪电一般,反刺申屠孤城的“乳突穴”,申屠孤城扭身避开,用剑一挑,随即推出一掌,直击余温的“珠飒穴”,快捷无伦。

    余温跃身而起,用脚尖猛点申屠孤城的手腕要害寸关尺,申屠孤城收招避让,进而旋身而起,反踢一脚,手腕转动,一剑刺出,飘忽莫测,似左似右,叫人无可捉摸,那奇诡变幻,看得人惊心动魄。

    张君策不免向前一步,暗道:“这个人的剑法的确厉害。果然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本以为师叔,师兄等人的剑法已经出神入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也不逊色啊!”想着不由一惊,叫道:“小心!”

    可是余温似乎早有预料一般,轻易地避开,说道:“申屠孤城你进步了不少。”说着,横剑一封,运剑有术,但听得剑器相撞的声音,眼前火星四溅,与此同时,两柄剑搅在一起。

    余温用了一个“黏”字诀,一牵一引,一搭申屠孤城的剑身,两柄剑纠缠不休,使得申屠孤城觉的虎口发热,几乎拿捏不住自己的剑!说时迟那时快,余温趁机宝剑一圈,嘴角微动,劲道一冲一撞,卸去了申屠孤城的力道。

    继而一招“拦腰锁玉带”,剑光如环,拦腰疾卷,申屠孤城闪展身躯,用剑拦挡,反手一掌逼其退步,以攻为守,奋力连解余温的进攻。

    在旁的几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二人的缠斗,也只是几招,就已经让人热血沸腾,眼中是残影晃动,耳中只听得飒飒连声,与风声相应,精芒冷电,盖过了星月微光。

    付秋水观战,可心里却根本就是一团乱麻,万万没想到余温会以性命相拼,越看越是伤心,伤心到了极点,反而一片茫然,脑子里空荡荡,也不知想些什么,但觉身如槁木,心似死灰,索性闭了眼睛,任由他龙争虎斗!

    申屠孤城跃出圈外,横在在手,说道:“看来我是低估了你。”

    余温含笑说道:“我可没有高看过你,申屠孤城你还是就此罢手,若不然我真的不会手下留情。”

    申屠孤城冷笑一声,说道:“罢手,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已至此,二人又动起手来,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一番厮杀,眨眼间便是二十几个回合,张君策看得认真,虽然有的招式还带回味,可已经记下了七八,暗道:“难怪师叔说余前辈乃是剑神一般的存在,今日能够见到真是三生有幸。”

    忽听得一片断金戛玉之声,叮当密响,付秋水原本紧闭的双眼不由自己的又睁开了眼睛,但见申屠孤城一招“翻江倒海”,剑光横掠,逼向余温,这招式大开大合,力道凶猛无比,余温也似乎上了脾气硬接硬架,借着宝剑的锋利,加上自己力道巧妙,卸力巧劲,剑光掠过,竟然将申屠孤城的剑削去一角。虽是如此申屠孤城也没有就此罢手,反而更加凶狠起来。

    众人看得惊心动魄,也几乎都要透不过气来。紧张中更是钦佩:这两人可谓是当今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一个剑法老道,刚猛迅捷。一个剑法刁钻诡变,将天地造化运用自如,谁高谁低,也只能在稍纵即逝间才能看清,这两大高手的拼斗,一生中也未必有此机缘能见一次,兵器碰击声,劲道成风,所有人的衣袂飘动。

    付秋水心不欲观,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看着,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眼神都不敢挪开半分,生怕错过,但见申屠孤城一剑快似一剑,又是二十六七个回合过后,也不知道为何,余温似乎不再进招,反而以守为攻,如此一来,竟把余温全身笼罩在剑光之下。

    武玄霜大是吃惊,又禁不住暗暗诧异。身旁的张君策却是凝眉,自言道:“这是为何,不见余前辈招数凌乱,为何在取胜的关头收势以守为攻。难道是……”说着看去,可余温依旧是和开始一样的气定神闲。

    武玄霜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君策摇头回道:“我也不清楚,余前辈剑术未有乱错,难道是身体……可看着不像,他的气息很稳。”

    秋小天说道:“会不会是一个阴谋,我觉得这个老头古怪得很。”

    “你说余前辈要败中取胜?”武玄霜问道。

    付秋水稍稍静下心,说道:“他们两个交手已经不止一次了。武功的深浅我还是清楚的,论理说来,申屠孤城的剑法虽极神妙,招数开合有度,而且剑法秉承的是硬功招数。余老头的剑法属于诡道,按照道理也不该在此时便颓势出现,以守为攻。我想他是另有隐情吧!”

    张君策说道:“付姑娘说的有理,余前辈的剑法让我受益匪浅,弥补了我很多不足之处向,玄霜,今天你我对阵,的确有很多疏漏,今晚又让我大开眼界,受益匪浅啊!”

    武玄霜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也看出了些许端倪,方才余前辈竟然用了你我白天对阵的招数,能够运用自如让我不得不加以磨练了。”

    说话之时,形势骤然一变,只听得又是几声叮叮当当的连声撞响,余温突然出招,剑势如环,又将申屠孤城的剑削去了一个缺口,忽地跳出圈子,按剑喝道:“申屠孤城,你还不罢手?我这个人不想再造杀孽。尤其是你这样的人,你本性不坏,只是太过固执。为了一个江湖败类,危害苍生的家伙,你真的不值得断送了性命。”

    “收回你的善心吧。我是不会让步的,我的信念就是杀了你为家主报仇。我毕生的诉求就是报仇,杀了你余温。”申屠孤城眼露凶光,咬着牙,冷声叫道,长剑一起,奔着余温而来,剑在眼前划了半个圆弧,“唰”的一剑刺出,余温感到眼前冰凉寒气入骨。

    随即身影移动,避开剑锋,说道:“既然如此,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也就不客气了。”

    余温话音未落,手中剑划出剑影千条,应接不暇的扑向申屠孤城,申屠孤城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痛感慢慢撕裂开来。胸口,小腹一股绵柔的劲道植入脏腑,人倒飞了出去,落地有声。

    余温收剑目视,说道:“我已经废了你的内力,从今你已经再也练不得硬功。我不会杀你,因为你不是一个坏人。”

    “精彩绝伦,真的是太精彩了。”一个浑厚的声音,狂笑着说着,黑暗中走出一人。这人一身长袍,头戴六棱抽口软帽,长得尖嘴猴腮,山羊胡,圆眼短眉,腰间一块金灿灿的鬼牌,雕刻着一只神兽,手里拿着一条短枪,脚步稳重,一股煞气萦绕,令人很是不舒服。

    余温一见来人,不禁有些心痛,这人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喉结微动,含笑说道:“老朋友许久未见一向可好。”

    “屈指一算还是真许久未见,没想到你还活着。”来人到了近前,瞧了瞧,眼神盯着余温说道。

    余温点点头,说道:“残烛半生,老天眷顾阎王不收,我也是有些自惭形秽了为何不让我死去。或许劫难未满,还要渡劫残生吧!”

    来人眼神一寒,说道:“我就是阎王派来送你一程的。本来我的目的不是你,可没想到会遇到你。我很清楚如果我要杀张君策你是不会坐视不管,那我只能先杀了你再取他们的性命。”

    余温点点头,面无表情,说道:“你投靠了元廷?充其爪牙,唉,真是不知道要如何说了。”

    来人不屑一顾的表情,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而今前朝亡了数十年,我又怎么会还去眷恋,我更狠你,你比我强到哪里?为什么都对你那么好,反而是我受尽屈辱。我又怎么会服气。”

    余温似乎想起往事,不禁感叹,摇头叹息说道:“岳重山,你真的令我很失望。当年你我同事一主,二十年前并肩作战,曾经患难,情如手足;呵呵……却不曾想你竟然如此待我。心中伤痛之极,或许这就是命吧!你也是一个堂堂男儿,也经历了许多,难道还不如一个孩童明事理吗?”

    岳重山哈哈一笑,说道:“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忘了,现在的我过得很是如鱼得水,自在逍遥,我只是可怜你落得今天的模样,在此相遇,我是上支下派,来杀张君策,借手也与你做一个了断。我这个人还是很清楚面对的局面。你是最大的阻碍,我只有先除掉你,才可以杀了张君策他们。”

    余温也没有太多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话已说尽,那就动手吧!我只是不想看到现在的场面。奈何天意弄人,多年的好友也要刀剑相向。”

    那么说这个岳重山有是何许人也!原来此人早年也是一位反元的侠士,曾经与余温共事多年,成为好友,因为余温的出色压过岳重山一头,这让岳重山心里很是压抑。后来元廷大兵压境,在一场战斗中由于岳重山的冒进,损失了义军百多人的性命,险些丢了关口。

    岳重山被绑到大厅之中,此时的余温也是心里有气,就当众责罚了岳重山,岳重山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山寨,踏入江湖,至此也恨上了余温,觉得余温丝毫不念情义,心里越想越气,愤恨下山,岳重山便魔障蒙心,竟然做了几件恶事,随后他竟然投奔了元廷,做了元廷的爪牙。

    岳重山的背叛让义军遭到了灭顶之灾,元军在岳重山的带领下,一举攻克山寨,山寨内百余口命丧刀下,可谓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余温遁走江湖成了胡元的通缉犯,躲避追杀,南下宋地,没想到今日却能在此相遇,而在此相遇的岳重山已经是“狴犴之瞳”中的一员,这次他来的目的就是杀掉张君策等人,岳重山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余温,或许这就是天意如此。

    书归前文,老友相遇,却是拔刀相向。余温颇有感慨,却也只能无言以对,只有一战。

    两人相对而立,眼神复杂,都已知晓对方的实力也明白今晚的场面。坦然面对,只等对方出手,可是二人迟迟都没有出手,似乎静待时机,毕竟都是高手,深知对方的实力,倘若一招失手,那将是悲剧的开始。

    这二人没有动手,站在一旁的几人可是听得真切,秋小天幽幽说道:“张兄,你这个家伙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太多坏事了,怎么每个人都要杀你,你能活到今天也算是有本事呀!”

    张君策无奈的苦笑说道:“我也不想,可是总是麻烦缠身,或许是我流年不利。哦,你可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秋小天摇头说道:“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人是“狴犴之瞳”的成员。因为他腰间的金牌已经说明了来历。”

    张君策说道:“我还没有去招惹他们,他们却主动上门。也好,该来的总是要来,只能面对了。”

    金伯阳说道:“就他一个人?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武玄霜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金伯阳说道:“看着,看看这位“狴犴之瞳”的高手到底如何。”

    张君策也说道:“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只是有些担心余前辈,不知道他能否应对。”

    付秋水说道:“希望余老头会平安的。”

    就在对话的霎那,二人已经动起手来,岳重山按耐不住,首先出招,这二人的对决可与方才大有不同,动手便是杀招,二人太过熟悉,对对方的路数清楚的很,所以皆是以绝招相向。

    岳重山的枪法威力奇大,枪挑一条线,蹦、扎、砸,挑、扫。一气呵成,舞动如飞。高手比斗,岂容得丝毫退让?初接招时,稍稍踌躇,便是生死。余温舞动宝剑那也是披风八面,剑影重重,。

    突然间,余温招数变化,岳重山眼见那森寒的剑锋到了近前,寒气沁肌,锐风刺骨,剑势比适才还凌厉几分。岳重山眼露凶光,暗道:“想不到他的功夫又有长进。真不知道他是真的病入膏肓还是给人一种假象。”想着,岳重山没有硬拼,知道若不退让,那就是有死无生。

    手中短枪往回一收,撤步拧腰,只好奋发全力,在剑锋之下堪堪躲开。随即稳住身形,猛虎下山,“呼”的一掌拍出,另一只手的短枪一个盘旋,幻出了千重枪影,来势汹汹,余温见了也不敢硬拼,只好避开锋芒,然而岳重山可没有丝毫怜惜,反而是招数接二连三,短枪连点余温周身要害穴道,双方焦灼在一起,都是抢攻,登时杀得个难分难解!

    转眼之间便是四十多个回合过去,张君策看的心惊胆寒,心中暗暗叹服,自付:“这个人的枪法果然厉害,江湖中用枪的高手不是很多,可他的枪法似乎融入了多家的流派,的确堪称一代宗师。在此等性命相扑之际,运用自如我不及也。”

    付秋水这时也看出了些许端倪,不免还是会担心余温的处境。禁不住心中感慨,暗道:“余老头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上天已经对你太过残忍,为何就不能让他好好的活着,天啊!你为何如此不公。”

    余温的确还是念了旧时情份,看似招招狠辣,可都是点到为止,似乎并没有想要伤害岳重山的意思。反而是岳重山存心要把余温置于死地。

    要知余温那行云流水的剑势,早已占尽上风,可紧要关头给了岳重山喘息机会,岳重山更是恨意难平,重振旗鼓,强攻猛打,如此一来也消耗了岳重山不少真力,而且将岳重山的短枪削损了几处缺口,逼的岳重山哇哇怪叫,全力施威。

    余温轻声说道:“岳重山你还是就此罢手,我念多年情谊不想伤你,你若是在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真的绝情了。”

    “啊呸,余温我不服。你杀了我我也不服,嘿嘿……。”阴恻恻的笑着,手里的短枪猛戳猛扫。精神倍长,似是要拼一个你死我活。这岳重山在十多年间,苦练枪法,武功也并未曾丢下,枪招比以前要越发神妙许多!但见他狂喝一声,劲风又起,枪点余温胸口穴道,另一只手掌力浑厚,再一次纠缠一起,一枪快似一枪,招招紧密,毫无破绽,余温沉着应对,剑招摆开,竟无法再占半点便宜。

    空地上二人厮杀的已经到了一定程度,看得人都投入其中,无法自拔。然而周围却已经危机四伏,一支元军悄然无声的慢慢靠近,这支元军便是号称帝国猛虎的——狼兵。

    “李大人,我们的探子已经查明。张君策等人就在附近,请李大人明示。”

    坐在草地上,一身戎装的男子闻言,没有说话,而是一双狐眼眨了眨,寻思了一番,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来此是坐山观虎斗的。这一次我来北地可不仅仅是为了一个江湖人而已,我的目的是要铲平对帝国不利的所有人。”

    这戎装将军名叫刘垓,他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他的父亲那可是大名鼎鼎,他的父亲就是刘整,原来是宋国大将,后来降元,做了胡元的鹰犬,宋国的灭亡他也是一个最大的因素。

    原来就在前不久,帝国情报机构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有人要劫牢反狱,他们的目标是文天祥。这很让忽必烈感到一丝不安。

    忽必烈对文天祥的忠义为人很是钦佩,多次派人前去狱中劝说,可都遭到了文天祥的断然拒绝。

    有些人主张杀了文天祥,但是张弘范上书忽必烈不要杀文天祥,列举了数条不杀的好处。忽必烈看后觉得有理。可是文天祥太有骨气,这让他也有些不安。

    尤其最近多事之秋,朝野上下也是乌烟瘴气,阿合马,桑哥等人针对太子真金搞出了很多冤假错案,尤其是江淮行省左丞崔斌弹劾阿合马一党贪虐不法,被阿合马迫害致死,听到这一消息后真金太子十分悲痛,并连忙派人制止,结果崔斌已经死亡。这让真金大为恼火,可是有不敢轻举妄动。

    反而是阿合马等人言说太子有不臣之心,想要谋朝夺位。双方几度交锋,互有胜负。在这种情况下忽必烈感到了内忧外患,虽然不信任阿合马等人的诬告,但是内心里还是有些惶恐不安,渐渐的认为汉臣对自己有了威胁。

    可他也明白自己百年之后,这个位置还是要传给真金的,尤其是真金在这次藩王叛乱的对抗中展现出的睿智英武。加上一些力挺太子的忠臣美言,也就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忽必烈反而将毒手伸向了江湖,认为帝国的不安因素中江湖内的绿林好汉,义军才是根本,为了铲除江湖的反元势力,派刘垓带领帝国猛虎军团搜找遍布帝国内的反抗义军还有各路豪杰。

    刘垓领命带着这支精锐开始了围杀行动,这支军队的确十分厉害,在数月间平山灭寨,将多个反元势力消灭,大大打击了各地的反元势力的扩张,可谓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书归正文,那名属下听后,施礼道:“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吩咐他们如何行事。”

    刘垓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幽幽说道:“嗯,你下去吧!”说着,这刘垓站了起来,举头望了望夜空,叫道:“春江雪是时候该你出现了。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个都在抢功劳,什么西门陆九,李庭,萧咪,冷启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我的帝国猛虎才是最强的存在。这才是帝国骄傲王师,你去给他们添一把火,让这场大戏更热闹一点。”

    话音未落,身旁已经出现了一位身材矮小,一身夜行衣,腰间插着三柄刀剑的女子,虽然看不清这女子的相貌,可是眼神里透着一股凶狠。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汉话,躬身施礼,说道:“还请大人明示。”

    刘垓扫了一眼,这个矮小的女子,说道:“我久闻东海扶桑中有一种秘术,叫什么忍术!你被称为扶桑高手,也该露一手让我瞧一瞧了。也不枉费我栽培不是?”

    “是,属下明白!”春江雪躬身一礼回道。随即一眨眼,人没了。

    刘垓嘴角扯出阴森的笑,望着夜空,没有在说话。

    翻回头再说余温和岳重山的这场生死搏杀,时间流逝,斗转星移,残月西堕,两大高手不知不觉已经你来我往八十余个回合,可谓是旗鼓相当,棋逢对手将遇良材、酣斗激烈,再没半点容情!

    陡然间但见岳重山掌法一变,一掌接着一掌,刚猛无伦,掌力催紧,势如排山倒海,一股股劲风鼓起衣袂,余温的剑光更是环绕在身,如狂风骤雨般的疾点疾戳,直把所有人看得胆战心惊!

    余温说道:“好一手霹雷掌法,威力果是不俗!可是岳重山你还是低估了我。”说着反剑一劈,劲风激荡,声如裂帛,霎那间,人影恍惚,剑光又凝聚起来,横卷过去。

    东一指剑如流星赶月,西一划横扫千军,剑势如虹,剑锋所到之处,力道却是非同小可,岳重山运掌成风,短枪招架,可是也能感到压迫吃力,尤其几招险要也不过堪堪抵挡得住。

    余温的剑法也愈出愈奇,真力贯注剑尖,霍霍展开,竟隐隐似闻风雷之声。周围的草木被刮起,枝叶纷飞,花草如同雨落,张君策吸了一口凉气,暗道:“余温的剑法的确太过诡异,我都无法断定他的下一招在何处,真乃神来之笔,处处都是他的身影,剑锋凌冽。”心中感叹,却也担心如此剧烈的运功对他的身体会不会造成伤害!

    转眼之间,又斗了二十七八个回合,两个人闪展腾挪,在这空地间飞来绕去,时而跃上树梢,时而翻身落下,只听得“咔嚓”一声,一条粗如碗口的树枝应声折断,岳重山跃起,枪尖猛戳,奔雷般点至,余温剑光倏的有如波心荡月,闪起了点点银光,好似黑夜繁星,陨落如雨,星火点点!

    岳重山吃了一惊,然而此人毕竟江湖阅历很深,老谋深算,眼珠一转,心道:“既然真功夫杀不了你,那我就用我的宝贝送你一程,呵呵……余温今晚便是你的死期。”心念未已,手腕一翻,多出一个精致的小竹筒,扣动机簧,但听的“砰”的一声,火光一闪,耀人眼眸。

    付秋水大叫道:“余老头小心……”

    预知余温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