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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命悬一线 温情叙事

    夜晚的空谷,一场杀戮,双方一个为了救人,一个为了抵御,厮杀激烈,鲜血横尸,在这山谷之间。

    萧寒冰力战“孟婆”姜翎姗,二人杀了个难解难分。于尧尧心中懊悔,为了救张珺雅更是舍命一搏,面对数位高手,心头怒火,也毫无顾忌,剑法施展,连伤数人,一步一步逼近铁囚车。

    可对方怎么会轻易让她得手。四个人围攻于尧尧,本以为于尧尧年纪轻轻,武功剑术决不可能达到一定造诣,四个人训练有素,配合攻击,然而于尧尧的内力和剑术让四个人大吃一惊,顷刻间击败两个汉子,距离铁囚车越来越近。

    然而剩下两个人却死死的不让步,于尧尧柳眉微挑,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两个人,恨不得将二人生吞活剥,剩下的二人运气十足,不禁大吼一声,其中一人跃起,手里刀直扑向于尧尧胸前,疾厉无比。

    于尧尧呵呵一笑,将身滴溜溜一转,恰恰躲过,左手一晃,右手宝剑刺出,对方一招扑空,另一个补位而至,施展“旋风落叶”急如狂飙,身体如影附形急溜溜又绕在于尧尧身侧,一道银光划下,于尧尧以诡异的脚步避开,反而绕到对方身后,挥出一掌直打得对方后心一震,眼冒金星,胸口发闷,踉踉跄跄冲出七、八步才将身形稳住。

    于尧尧又是嘻嘻一笑,身形闪动,不给对方机会,说道:“该死的家伙,我劈了你。”对方不敢怠慢在,一个鹞子翻,但却被于尧尧捷足先登,一道深深的伤口被划开,白骨可见,鲜血直流,痛的他五官挪移,正要开口大骂,眼前一黑,人直接倒飞出去,撞到四五个混战的人,乱局之中,被人一剑取了性命。

    最后一人直气得要发疯了,虎吼一声,身形一变,抡刀冲来,招施展开,刀影如山,梨花点点,密集如雨般向于尧尧身上劈砍刺挑,于尧尧也不示弱,接招还招,趁机欺身上前,剑招诡异,剑风呼啸,有如风云突变,疾雷奔电打去,七八个照面,于尧尧兔起鹘落,纵跃如飞,借力一跃竟然飞身上了铁囚车。

    站在铁囚车上环视四周,叫道:“哥哥,哥哥,你能听见吗?我是容兰啊!”说着,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影”运气劈了下去,可这囚车十分结实,只留下了几道痕迹,于尧尧气恼,叫道:“哥哥……哥哥……。”

    然而铁囚车之内无有一声回应,静的可怕,于尧尧更加的焦急,她不敢面对,更不敢去想,眼中泪水滴落,又一次挥剑劈砍,心里暗骂自己的无能,为什么总是要哥哥为了自己赴汤蹈火,为什么每一次遇到危险都是哥哥挡在自己的身前。

    可是这铁囚车坚硬无比,任凭于尧尧手中的宝剑如何锋利,也只能在上面留下痕迹,不能将其削断斩裂。

    与此同时,萧寒冰和姜翎姗的厮杀到了一定程度,二人已经斗杀约有五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姜翎姗也自认为在“狴犴之瞳”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可是与萧寒冰交手,让她不得不佩服,萧寒冰的双钩,每出一招,劲道雄厚,利刃的锋芒砭肌刺骨。

    手中剑招已经使出将近十成功力,但还是被萧寒冰圈住,无法施展,心中不由发急,手中剑渐渐滞缓,领角淌汗如雨,有些后力不继,心想:“这萧寒冰的确厉害,照这样看来无法取胜,此人不除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障碍。杀了她才可以镇住他们这些匪类。”

    想到这里,剑锋一挑,一牵一引,猛的使出一招“鬼魅无影”但见脚一挺便倒出去二丈光景,不攻反退,萧寒冰在江湖上那也是纵横十几年,阅历丰富,手疾眼快,用剑一划,护住周身。

    姜翎姗果然出了阴招,她这柄剑暗藏玄机,一按机簧“咔吱”连声,剑尖处射出“五毒蜂针”这暗器奇毒无比,若是被打中,见血封喉,毒发而死。

    奈何早被萧寒冰识破,手中双钩晃动,护住周身,打落暗器,冷笑说道:“姜翎姗你真是一个毒妇,在我面前使坏,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姜翎姗怒瞪着萧寒冰也不答话,柳眉一竖,狞笑一声,手中剑一晃将,宛如龙蛇飞舞,银光烁烁,招招向萧寒冰要害逼攻,劲道十足,自知若是落败,自己就算活着回去也会被阎王训骂更会让其他人暗中笑话。

    萧寒冰见姜翎姗这是在拼命,偷眼一看,也觉得现在该收手了,尽快解决掉姜翎姗救出张珺雅,双钩齐出,劲势非同小可,当下右手银钩一翻一拨,挡左避右,左手银钩又是一招“蛟龙出海”直攻姜翎姗的胸口小腹。

    姜翎姗见势不好,急忙收招疾退,右手一抬,剑锋斜挑,运气劲力,想要一撞而开,想要以守为攻,一沾即退,保持平衡,乍分又合,彼攻此守,只见人影飘忽,疾风飒然,两人翻翻滚滚,又斗了十几招,胜败兀自未分,不过这边打得紧凑,那边于尧尧也与强敌过招。

    原来于尧尧想要劈开铁囚车救出张珺雅,正在用力劈砍的时候,那两个保护姜翎姗的妇人围了上来,正是诸天,梵音二人。

    “小丫头你不要费力了,你是打不开了的。”诸天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

    梵音也咯咯一笑,说道:“就是一个无知的黄毛丫头。不过还有两下子。”

    于尧尧本就一股怒气,一听不由怒上眉梢,咬牙切齿的说道:“两个老东西,休得卖狂!害我天云宗,害我哥哥,竟下毒手,哼……。”

    诸天大笑扬声说道:“竟然敢骂我们,恐怕你即将死无葬身之地了!送你去见你的死鬼哥哥,哈哈……我想在铁囚里的张珺雅应该断气了吧。姑奶奶不愿与将死之人争一时长短,送你一程。”

    于尧尧听后,不禁面色大变,红一阵、白一阵,心想:“不,不可能,哥哥绝对不会死的。不会的……哥哥,你答应我的你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能不算话的,哥哥……”愈想愈恨,愈恨愈急,不由怔在哪里,半晌不语,手有些发抖,那柄剑颤抖中泛着寒光。

    梵音阴阳怪气的戏谑说道:“呦,生气了。哈哈……你看她生气了。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你值得吗?不过很快我们就送你去见你的哥哥。”

    诸天见状,也觉得很好笑,即说:“一个小女孩而已,哈哈哈……我要让她知道这人世间最可怕的就是死亡。”

    于尧尧被这二人嘲笑,又惭又羞,恼羞成怒喝道:“两个老东西,敢笑我,哼……我只是生气你们这些人如此卑鄙,我已经恼怒了,我要给你们两个老东西点记性,莫欺年少。”说完将手中宝剑挽出一朵朵剑花,心里却在咒骂,给自己暗暗助力。

    梵音一看于尧尧色厉内荏,遂微笑答道:“也好,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老娘就给你点苦头尝尝。”

    诸天一脸的嫌弃见于尧尧站在摆开架势,冷笑的看着,不似大敌当前一般,反而是于尧尧,毕竟年轻,而且心中焦急,一气之下,怒喝一声:“接招。”宝剑翻转指点,疾撞而出,剑风凌厉,声势犹若冰山倒裂,寒风刺骨,直向梵音面前。

    梵音根本没有将于尧尧放在眼里,脸上从容不迫,心下早已蓄势已待,此刻一见宝剑攻到,身影一晃间,“唰”的身形一纵,绕道侧身,手中剑雷霆万钧,出势如电,好似怒潮奔腾,向于尧尧压来。

    于尧尧见一招扑空,心知不妙,忙身形疾变施展“移形换位”的武功,恰好避过这一招,剑锋在眼前划过,暗惊好险,梵音见于尧尧避招快速,也不由暗地咬牙。

    可诸天也趁机而动,剑点于尧尧后心,于尧尧腾空翻身,用宝剑一荡,借力反撩,一连三剑,直戳诸天的“气海”“天枢”“关门”三穴。

    诸天抽身护住心腹,说道:“的确有些本事。”

    二人身形一触分开,剑影翻飞,人影飘忽,乍分又合,斗在一起,梵音更是斜刺里出手夹攻,剑风呼啸有若排山倒海,枝叶荒草纷纷落至满地,砂石也被激出四面,这声势的确吓人,此刻于尧尧面对两个妇人,双眸圆睁,你来我往,此起彼落,打得昏天黑地。

    转眼间就已经过手十七八招,于尧尧步履维艰,跃起半空,一平身形,疾换招式,将攻来的诸天的剑挡开,梵音紧随而至,补剑还击。

    又过了二十几个回合,于尧尧虽然剑法进步,可面对两个江湖老辣的女人,还是有些捉襟见肘,知其厉害,刚要变招对付梵音,一股劲风已临头顶,于尧尧急忙向后退却,脚下不稳,跌翻在地,本就心急,这一番厮杀,弄得头目晕眩,心脉紊乱,一口血从嘴里喷出,顿感神志不清。

    想要撑着剑站起来,可梵音怎么会给于尧尧机会,心中大喜,出手就要结束于尧尧的性命。人影翩飞,剑锋凌厉,狂卷来至!得意地笑道:“受死吧!我送你去见你的哥哥。”

    这一剑刺向于尧尧,看得出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将其一击致命,一旁的诸天认为这一次于尧尧必死无疑,冷哼一声,身子没有任何动作,而是静观将于尧尧斩杀的样子。

    可就在于尧尧命悬一线的霎那间,突然凭空一道身影挡在于尧尧近前!其速快如惊电!在即将要沾到来人衣角的一瞬间,梵音的身形突然一晃,“铮”地一声金铁交鸣响过之后,一声惊呼后,身子倒飞出去,跌落尘埃,顿感浑身好像碎裂一般,每一个骨骼都痛的如针刺一样。

    肌肉不由自主地一阵收缩,似乎感受到了寒意。更让梵音感到惊恐的是,她的剑则已毒蛇般悄无声息地,插进自己的下腹!那个角度之刁钻,令人匪夷所思!

    “呀!”诸天那张得意的脸,瞬间变了,惊讶,难以置信,表情愕然,看着护在于尧尧身前的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珺雅,张珺雅毫无任何表情,转过身瞧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于尧尧,眼力竟然是万般心疼,伸手轻声询问道:“丫头,还能站起来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于尧尧也是不敢相信,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忘了疼痛叫道:“哥哥……哥哥真的是你吗?”

    “傻丫头,为什么这么拼呢。”说着将于尧尧扶了起来,看着嘴角上的血,张珺雅真的心疼,用手轻轻将血迹擦去,说道:“以后不许这样拼了。我会心疼的。”

    于尧尧此时看到张珺雅出现在面前,身上的痛感全都消失了,却喜极而泣,泪水流了下来,说道:“我以为哥哥……我以为哥哥在囚车里,哥哥都是我不好。”

    张珺雅伸手摸了摸于尧尧的头,说道:“不用自责,我说过我要护你周全,此生不变的。”

    诸天见状大惊,先是来到梵音近前,看着受了重伤,鲜血不断涌出的梵音,心里更是恼怒,可她明知道不是张珺雅的对手,也不计后果,挺剑喝道:“去死吧!”

    张珺雅的实力根本就不是诸天这样的人能够比拟的,张珺雅却没有直接迎战,反而是将于尧尧抱了起来,疾提真力,同时脚步一措,在诸天的剑锋近在咫尺间,惜力向后飘出。向左边平滑数尺。躲过诸天,轻轻将于尧尧让下,看着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诸天,淡然的说道:“我不想杀人,但是你伤了容兰,那便是你的不对。”话音未落,电光火石,人影过处,诸天的剑被折断,胸口受到重创,人倒飞在半空,重重摔下,划出一丈开外,再也没有站起来。

    与此同时,就见有一个人来到了张珺雅近前,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他们的人应该快到了。”

    张珺雅说道:“嗯,好,仲雅兄言之有理,先离开再说。”回应之后,便是对萧寒冰喊道:“寒冰,我们走!”

    萧寒冰听到了张珺雅的声音,心中大喜,知道少爷没事,抖擞精神,右手一扬银钩,但见一道银光一闪,阴森锋利!路子诡异,快捷异常地直卷姜翎姗的双足!

    姜翎姗见势不好,跃身而起,躲开萧寒冰的攻击,可是右手的银钩躲过,左手的银钩拦腰斩到,姜翎姗吸气翻转,可还是慢了一些,肋下被银钩划出一道血口,痛的姜翎姗紧咬牙关。

    萧寒冰却没有继续,反而是喊了一声,道:“我们走!”

    …………

    原本混战的手下闻言,虚晃一招,开始撤退,眨眼间这些人消失在黑暗中,姜翎姗和她的手下一脸的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否追赶,都站在那里发呆发愣,面面相觑,荒草地上,尸体,鲜血,残肢,断剑,折刀,一片狼藉。

    姜翎姗被手下扶起,然后查看伤口,为其疗伤包扎,姜翎姗一脸的阴沉,心里更是疑惑重重,看着那铁囚车,叫道:“把铁囚给我打开。”命令一出,手下人上前,按照机簧排序,一番操作,这才打开铁囚,然而这铁囚之中竟然空无一人。

    姜翎姗疑惑的挑起眉,思付:“张珺雅是如何逃出去的。我这铁囚可是经过名家打造,根本就没有漏洞可言。”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手下人来到近前,施礼说道:“姜右使,我们的人伤亡大半。您看……。”

    “马上把这件事转告给阎王。这件事非同小可,张珺雅逃脱了,日后我们的好日子恐怕就不多了。”姜翎姗说着,忍着痛,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心里隐隐作痛。

    翻回头,再说离开的张珺雅,萧寒冰等人,这些人消失在黑暗里,当再一次举起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处庄园之内。

    辛梦炎命人将这些人安置好,然后派人在周围警戒。

    萧寒冰依旧是站在张珺雅的身侧,于尧尧挽着张珺雅的手臂,问道:“哥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啊!你都把我和寒冰姐姐担心坏了。而且温情姐姐和韩柔,尹魂他们也不知道下落了。”

    张珺雅淡然的说道:“这都是仲雅兄的功劳,是他将我救出来的。这一路上多亏仲雅兄的照顾了。”

    辛梦炎笑着走过来说道:“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况且我也是受人之托啊!不过天云宗被三教七宗八大门派围攻,这件事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小小申不由,姜翎姗可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恐怕这是胡元皇帝的意思吧!毕竟天云宗盘根错节,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借此册封,让江湖门派斗争,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张珺雅认同的点头,说道:“嗯,仲雅兄言之有理!而今天云宗被这些人毁掉,我天云宗元气大伤,这也许就是他们想看到的。”

    萧寒冰见走过来的辛梦炎,抱拳施礼,恭敬地说道:“多谢辛公子救了我家少爷。”

    辛梦炎含笑说道:“萧姑娘不必如此。我也是受人之托。况且我与珺雅兄弟也算有缘,呵呵……举手之劳,无足挂齿。不过这一次的危机,的确是有阴谋,而且据我说那“千面阎罗”申不由也是一个枭雄。此人身份令人不解,而且没有人见过他真的长相,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他的出现就如同天降。我隐约感到这个人不简单啊!”

    张珺雅也隐隐有着心痛,说道:“不管如何,我想先要找到伯符,聚齐天云宗的门人。我不能让天云宗就这样消失在江湖。”

    辛梦炎点头,说道:“珺雅兄弟想要重振天云宗?”

    张珺雅没有直言回应,身边的于尧尧放开张珺雅,看向辛梦炎,儒雅飘飘,风流倜傥,说道:“你就是“雅公子”辛梦炎?”

    张珺雅急忙说道:“容兰,不得无礼。不得直呼称呼仲雅兄的。”说着,冲辛梦炎一笑,说道:“小妹无礼,仲雅兄不要介意。”

    辛梦炎却是不在意,说道:“我喜欢直爽的人,名字而已,称呼罢了。无碍无碍!”说着看着清晨的阳光升起,问张珺雅说道:“珺雅兄弟要做和打算?”

    张珺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打算,我还真没有想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辛梦炎说道:“既然没有想过,那就去好好休息吧!都劳累一夜了。睡一觉或许会想清楚。”

    …………

    这一边一夜如同噩梦,生与死的较量,另一面也在焦急中等待着温情苏醒的张君策和武玄霜三人,一个坐立不安,一个沉思无语,一个忙前忙后。

    温情直到天明才醒了过来。当温情睁开眼睛看到张君策和武玄霜三人的时候,又惊又喜,喜极而泣,想要挣扎着起来,武玄霜上前搀扶,说道:“温姑娘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你先好好休息,伤口刚刚愈合,幅度过大会迸裂的。”

    温情眼中含泪,点头,说道:“我真没有想到会遇到师叔和武楼主。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现在没事,我们在你就不会再有任何伤害。”武玄霜嘴里说着,让温情慢慢躺下,然后把被子盖好。

    温情的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心里暖暖的,看着张君策紧咬嘴角,哽咽着说道:“师叔,快去救师父。天云宗被胡元暗下杀手,两位长老不幸已经西去,师父也被他们抓走了。”

    这句话一出口,张君策如遭雷劈一般,惊呆在哪里,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随即急切的问道:“温情到底发生了什么,天云宗被胡元……这……这怎么可能?”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武玄霜见张君策那焦急忧虑的表情,有些担心,安慰道:“君策你先不要急,事情未必那么糟。还是先让温情好好休息,然后把事情说来,我们再想办法解决。你这样反而会让人担心的。”

    张君策虽然知道武玄霜的话在理,可是听到天云宗出了大事,两位长老都已经死了,师兄张珺雅也被抓走了。这对他来说真的很难接受。很像急切地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温情的身体刚刚好起来,也不能太过激动,于是只能暗压心中的情绪,点头说道:“嗯,好,我知道了。”

    温情看出张君策急切的心情,还是忍着痛,说道:“我没事,还是救师父他们要紧。师叔是这样的……。”温情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对张君策和武玄霜讲起。

    原来自从在雁门关下分道扬镳,张珺雅带着于尧尧和温情回转天云宗总坛,三个人晓行夜宿,于尧尧这一路上还算听话,张珺雅也时刻督促她勤加练武,盘膝入定,吸收元气,巩固内力。

    三个人离开晋地,渡过黄河,踏入中原大地,向西而行,进入了茫茫大山之中,翻过崎岖坎坷,又行了一段水道入了两湖之地,乘船而行,水浪如雷,浪头似雪,两旁峭壁天生,悬岩自成,人到此处,不仅是感觉到形势的险与奇,更感到自己的渺小与造物者的伟大。

    船头上坐着张珺雅和于尧尧。夜月高升,星斗闪闪,滚滚江流,温情端来茗茶,张珺雅一身飘逸,温文尔雅。月光如洗,将江上山上,都涂抹上一片水银色。

    于尧尧一路走来,有些不解,又不好意思询问,今晚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对张珺雅说道:“哥哥我们不是要回天云宗吗,怎么来到了这里,要去见什么人嘛?”

    张珺雅看着一脸好奇,双眼疑惑的于尧尧,笑着说道:“嗯,是要去见一个人。我们要去洞庭湖。”

    “洞庭湖?那是什么地方,好玩吗?”于尧尧问道。

    张珺雅含笑说道:“洞庭湖很好玩,八百里洞庭湖,湖光山色,可谓是风景绝佳,哪里的传说也很多。其实洞庭湖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云梦,也叫云梦泽。洞庭湖中有一座山,名叫君山,君山之上长着一种竹子,它的名字更美叫做湘妃竹。”

    于尧尧很向往的说道:“哦,那我好想去看看。哥哥说的美景和传说。”

    一旁的温情笑着说道:“嗯,洞庭湖的确很美。我记得“汉阳志”曾有一句,云在江之北,梦在江之南。君山也是美景如画的,由大小七十二坐山组成。可是道家修炼的好地方被称为第十一福地。”

    张珺雅赞赏的看着温情,说道:“不错,而且这里名人大家都曾去过,历代帝王将相也有过祭祀。李太白曾有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

    月下三人畅谈,于尧尧听得入神,更是向往,张珺雅站起身来,月夜下的江面,渔火点点,两岸雾气茫茫,说道:“容兰,这便是长江天险,自古在这里上演过一幕幕,让人心惊胆寒的故事。有人说渔夫却步,舟子胆寒,但是又有谁知道长江里的月色是这样的美?造物者持平公正,此大浪淘沙之地,形势的险,才有这等妙绝人寰的美景。”

    于尧尧也站起来,微闭双眼,感受着月色下的江风渔火,说道:“这就是所谓:不是一番寒澈骨,焉得梅花扑鼻香吗?所以,哥哥总是说人对于艰难与危险,不要畏惧,因为经过一番艰难危险,才能有成功的希望。世间事,讲透了都是一样,都能融洽贯通,这才是世事洞明皆学问吧?”

    听到于尧尧这番话,张珺雅由心的一笑,温情也含笑的说道:“容兰长大了。”

    于尧尧也嘿嘿一笑,歪着脑袋,说道:“我已经长大了,只是哥哥总拿我做小孩子。”

    温情说道:“那是师父宠爱你呀!我们想要师父还不给呢。”

    很快船只就到了对岸,三个人下了船,温情付了船钱,谢过船家,三人登岸后,码头上却还有很多过江的人。芦蓬酒肆内更是许多人在饮酒畅聊,商贾老爷指挥着脚夫装卸货物。

    于尧尧感觉腹中饥饿,对张珺雅说道:“哥哥,我们去那边打个尖吧!嘿嘿……肚子有点饿了。”

    张珺雅自然不会拒绝,说道:“也好,吃些饭菜,然后寻一个落脚处,明日赶奔洞庭君山”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在那如雷的江水拍岸声中,脱颖而出,回声如雷,历久不歇。张珺雅不由得寻声看去,暗道:“这是谁,这人的内力雄厚,看来是一个江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