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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预备小白鼠

    金属房间,铁笼。

    张曲鸣幽幽醒来,眼皮外没有刺眼的光线,时间应该还早,翻个身继续睡。

    身下传来一丝丝冰凉,令人感觉微微不适。

    皮肤下凉凉的触感,这莫不是滚到床下了……张曲鸣疑惑。

    学校一米的单人小床都没有掉过床,自家宽大的双人床,尽然头一次掉床了……

    张曲鸣并未结婚,之所以睡双人床是因为床大,刚搬入新家时,父母问他买双人床干嘛,他说以后有了媳妇就不用买床了。

    婚床都准备好了……

    张曲鸣睁开眼睛,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用双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钢铁制成的天花板。

    “可能是昨天喝多了,没睡醒,还在梦中。”

    “我就说吗,怎么可能掉床!”

    突然,他猛的起身,后背的冰冷触感做不了假,做梦不可能有如此清晰的感知,不然影视剧为什么会演咬破手指的桥段。

    目光落在地面上,暗淡又带着点铜臭的金属地板,转头看向周围,瞳孔猛的睁大。

    一个3米乘3米的铁笼,此刻的他就像一只不听话的小白鼠,被关在一个铁笼里。

    这是哪里?

    张曲鸣怀疑人生般的迷茫沉思片刻,然后他真的怀疑人生了。

    “难道,我穿越了?”

    他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果然,手机被收走了。

    衣服有一条破口,撸开袖子一看,手臂上有一条青紫色淤青。

    是被人打的还是刮伤的……张曲鸣疑惑。

    撸开另一只手衣袖,上面印着两个数字,22。

    揉了揉文字下的皮肤,数字像是被人用印章盖在皮肤表面,颜料往皮肤中缓慢渗透。

    普通的颜料涂在皮肤上,由于新陈代谢的缘故,会慢慢的被皮肤排除,最终完全脱落,而这颜料则在缓慢渗透。

    仔细打量周围,左边紧挨着一个的铁笼,里面空空荡荡,地上的碎布片曾证明,有人在这个笼子里面待过。

    右边也是一个铁笼,在昏暗的光线下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从轮廓上可辨认出里面蜷缩着一个人。

    我现在是谁?

    谁把我关起来的?

    又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懵逼三连问……

    就在这时,右边铁笼中传来响声,张曲鸣迅速转头看过去。

    蜷缩在地上的男人缓缓爬起,双膝跪在地面上,麻木、暗淡、绝望的眼睛看着双手。

    “不……不要拿我做……做实验,会……会死的!”

    双手在不停的颤抖……

    “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迅速起身,冲向铁门,双手握着铁门使劲摇晃。

    “放我出去,我不想实验,我不想死。”

    铁门纹丝未动,男子用额头使劲撞向铁门,皮肤炸开,浓稠的鲜血流出,顺着脸颊滴到地上。

    “我不想死……”

    撞了几次后,男子腿脚一软,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昏死还是真死了。

    张曲鸣面部血管迅速收缩,血液流动减少,面色苍白。

    铁笼、实验、死亡等关键词在脑海中疯狂涌现,摧残着他的神经,让他意识到,此刻就是一只小白鼠,等待他的就是实验,然后死亡。

    “不行,必须逃出去。”

    迅速跑到铁门处,双手紧握铁门使劲摇晃,铁门并不给他面子,不鸟他,毕竟,他不是红发。

    “张曲鸣,冷静,冷静。”

    “对了~”

    “系统。”张曲鸣低声叫道。

    没有任何反应,寂静的空间中只有他的声音。

    难道是我不够真诚?

    “系统仙女!”

    ……

    张曲鸣绝望……

    没有系统,现在又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怎么办。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喝那么多了!”

    昨日,他的一个好友晋升主管,为了庆祝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喝得伶仃大醉,想必可能是酒精中毒死掉了才穿越的吧。

    老天爷赏赐他穿越的机会,不是让他重活,而是觉得他活得太平淡了,想给一些刺激?

    扔在一个铁笼里,不给金手指,好了,这下不平淡了……

    张曲鸣感到老天爷满满的恶意。

    就在这时,脑袋中似有东西在跳动。

    难道,金手指到账了……张曲鸣嘴角上翘,露出一抹期待的微笑。

    他抱着脑袋,“噗通”一身倒在金属地面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脑袋里如同嵌入亿万棵钢针,扎在每一根神经元上,痛得头皮都在抽搐,以致于出现幻觉,幻听。

    双腿不自觉的抖动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此刻的痛苦。

    几分钟后,他不在卷缩,缓缓坐在冰冷的金属地面,长长的呼了口气。

    “折磨我那么久,竟然不是金手指。”张曲鸣有些绝望。

    接受了这具身体的记忆,让他明白原主的一些情况。

    原主与他同名同姓,但是年龄比他小很多,只有17岁。

    掌握着一门顶尖的开锁技艺,只要有锁孔就能轻松打开,靠此技艺赚了不少外快。

    他本是一个墓地中的孤儿,后被一名好心肠的老奶奶收养,把他拉扯长大。

    奶奶年岁已高,就在几天前,奶奶重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似乎将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喂,我怎么会感到难过……张曲鸣面露疑惑,他可是个穿越者。

    原主昨晚给奶奶煮粥,喂奶奶吃,扶着奶奶上床,等奶奶入睡后,原主也上床睡觉。

    “怎么回事,记忆到这里就没了?”张曲鸣眉头皱起。

    “不,有一段模糊的印象。”

    在睡觉时感到“砰”一声巨响,脑袋传来短促的剧痛,眼睛非常模糊的看到床边有一个黑影,然后意识陷入昏迷。

    张曲鸣摸了一下头,“疼~疼~”,不自觉的发出声音。

    原主在睡觉时被一棍子敲晕,被带到这里,作为实验预备小白鼠。

    这个国家有完善的法律,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用人体进行医学实验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如导致他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这个国家有一个管理机构,治安局,类似于前身的警察局。

    原主所住的街道对面,就有一个治安局的办公地点。

    抓原主过来的人或者组织,当着治安局的面,公然违背法律强行掳人做违法实验。

    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张曲鸣感到恐惧,摇摇头按下思绪。

    铁笼上有一扇铁门,这个门要比正常的门要大,门框快要碰到铁笼边缘。

    铁门上绑着一把巨大的挂锁,牢牢的将铁门与铁笼锁住。

    伸手出笼子,握住锁头使劲拽了拽,如果给张曲鸣一棵细铁丝,他能把这把挂锁打开。

    这是原主掌握的技能,现在便宜了张曲鸣。

    看了看地面,又摸了摸衣服和裤子上的包,没有发现任何与开锁有关的工具。

    没有系统,没有铁丝,我现在该怎么办……张曲鸣双手扶着脑袋,大脑疯狂运转。

    “咦……”

    张曲鸣嘴角上翘,惊恐的表情下挤出一个微笑。

    他看到自己在疯狂摇动铁门,看到男子用额头撞击铁门,看到自己在研究铁门和锁。

    “果然,金手指只可能晚到,但不会缺席。”

    张曲鸣能在脑海中播放自己的经历,就像播放视频一样;像有一个上帝的视角,俯视着五米范围内的一切。

    张曲鸣现在就像刚拿到玩具的小孩,不亦乐乎的在脑海中进行各种尝试。

    他看到了原主偷偷打开楼上单身美妇家的房门,进入卧室想帮美妇保管首饰,这时候美妇回来了,原主急忙钻到床下,美妇躺在床上打了个电话,片刻后,隔壁老王来了……

    “咦~”张曲鸣鄙夷,但还是津津乐道的看着。

    半个小时后……

    真会玩……

    张曲鸣叹了一口气。

    隔壁老王竟然是单身美妇失散多年的哥哥。

    “这东西有什么用?我现在要离开这里,你却给我看视频。”

    “贼老天,你在玩我!”

    “算了,先给能力取个名字吧,【回溯】。”

    不对,还是有用的……张曲鸣想到了原主消失的记忆,或许能用这个看原主被敲晕后的经历,知道自己被关押的地点。

    张曲鸣闭上眼睛,进入【回溯】,就像神灵一样,站在原主的人生长河中,挑选其中一片进行观看。

    原主入睡,张曲鸣期待,原主打呼噜,张曲鸣听着呼噜声。

    “可以快进吗?”

    “可以,那没事了!”

    突然,有一个黑衣人进入原主房间,一棒子将原主敲晕扛起。

    沿着老旧发黄的楼道往楼下走去,一辆灰色面包车在楼下等着,面包车外站着两人。

    一个面容俊俏,非常年轻,张曲鸣估摸着也就二十左右。

    一个身穿白衣,头发发白,看上去很老。

    黑衣人将原主放入面包车中,车厢被腾空,只有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像是用来装尸体的灵车。

    黑衣男子上车,一屁股坐在原主身上,俊俏男进入了副驾驶,白衣开车。

    “九,这小子非常瘦弱,能吸收基因原液吗!”白衣目视前方,随意说道。

    “我猜测,他有可能成为……”被称作九的男人道。

    张曲鸣想揍死这个九,说话只说一半,成为什么你说呀!

    “如果是那样,实验的风险会不会有些大?”白衣道。

    面包车离开市区,穿越一片深林,来到一片烂尾楼。

    这片烂尾楼本来是准备开发休闲度假村,工程到一半后开发商没钱跑路了,离市区比较远,对市容影响不大也就没人管。

    倒是有一些喜欢作死的学生,经常来这里做恐怖直播。

    这时候,原主幽幽醒来,被黑衣人一技手刀,原主没晕,又一技手刀,原主还是没晕,黑衣人把原主揍了一顿。

    这下,原主老实了,接受了现实,陷入昏迷。

    你这又是何苦呢,白挨揍一顿……张曲鸣叹了口气。

    “嘎吱~”一声传来,张曲鸣退出【回溯】,缓缓睁开眼睛。

    一扇房门被打开,昏暗的空间中传来一抹光亮。

    两个白衣搀扶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过来,打开张曲鸣左手边的铁笼,将男子扔了进去。

    男子头发散乱遮住了面部,上半身赤裸,浑身遍布着青紫色伤痕,狰狞恐怖。

    “22号,你醒了!”有一名白衣看向张曲鸣。

    他的目光,就像实验室人员看向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