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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竟为了钱发愁

    细细盘算下来,距离齐颜儿留书离家的日子,已经快有三个月,时间过的如此的快,虽出门之前齐颜儿已经知道要多带银两傍身,按照他的计划来安排,也算是带得足够的了,奈何最近左添了一个齐小图,右添了一只小雪豹,都是漏钱的筛子,齐颜儿又分明还没有搞清楚该如何勤俭持家,因此在吃穿用度上实在是不知如何缩减,壮木已在齐颜儿面前多次着重的提醒过,要量力而行,要适可而止,要能免则免,奈何齐颜儿就是不知从何而行而止则免。

    “要是此刻刑行星在此就好了!”壮木每一次说完总要仰天长叹,发出对于刑行星的呼唤,这么明目张胆的替刑行星炫耀能力,若是搁在从前,齐颜儿早就一把将壮木的帽儿呼在地上,再将他撵出几公里才算罢手。

    今日又再次被林毓霖问起,齐颜儿竟发现自己心里已经开始想刑行星了,心里酸酸的。

    “再喝一杯!”林毓霖再次和齐颜儿碰了一碰酒盏,二人已经是喝得不少,已有四五个酒瓶东倒西歪的滚在桌上。

    齐颜儿似乎是已经喝多,手撑住脑袋,几次竟滑落下来,额头几乎要砸在酒桌上,这没钱的烦恼是真的很能折磨人的意志,从前在家无忧无虑不知愁为何物,今日深切体会到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悲伤。

    “七皇子的酒要多喝几杯,反正不用他花钱!”齐颜儿说道,似乎还有些道理,这天底下若说不为钱发愁的大概只有这皇室中人了,所以不喝白不喝,白喝谁不喝,谁又不是傻子。

    “我今日也借着七皇子的好酒,斗胆的问林兄一个问题,我也可以对着此刻高悬于天际的清朗明月起誓,绝无半点冒犯你的意思!”齐颜儿大着舌头说道,手里将一个酒瓶扶起,摇晃着摇晃着,确定酒瓶已空,随手扔下,又将另一瓶抓起来。

    不知林毓霖答没答应,反正齐颜儿是没给他时间回答的,紧接着又问道,“林兄为何在如此大好年华独自一人,难道是因为……。”咕噜咕噜的说不清楚,这状态很明显是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天下女子何止万万,若不是自己真心爱慕之人,哪怕是天上仙女站在面前,又与鱼目有何区别,我若喜欢,她可以是任何一种女子。”林毓霖说道,声音极轻,仿佛怕将酣醉的齐颜儿吵醒。

    齐颜儿勉强将头撑住,眼睛已是睁不大开,嘴角微微带着迷醉的笑,有些似笑非笑,又有些莫名娇憨,神态莫可名状,竟看得林毓霖心中怦然一动,再动,像是心脏位置遭受到了巨大的撞击,忽然一阵收束异常。

    几根头发滑落在齐颜儿的额前,那样顽皮的在齐颜儿的脸上划来划去,一定是将齐颜儿的脸划得十分的痒痒,齐颜儿没有准头的在自己脸上挠着,就是始终抓不住那几根调皮捣蛋的作乱头发。

    林毓霖见左右无人便将那几根头发轻轻拨在齐颜儿的耳后,微微一晃神竟呆呆的看着齐颜儿的脸,而此刻醉眼朦胧的齐颜儿,不知是不是看清了林毓霖的脸,故意十分大声的说道,“是不是你觉得我白住了你的院子,所以才变着方的好叫我知道我欠着你的人情,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说完,手一松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在小声咕噜着,显得极不情愿的不甘心。

    “呵——!”林毓霖笑了一下,平放在桌上的手被齐颜儿当成了枕头,若不是林毓霖的手给他垫着,齐颜儿肯定要一头磕在桌角上,额头上非得磕出一个大包不可。

    七皇子箫白荻一直在和各位老婆玩着猫鼠游戏,场面也算没有超出预期的想象,这众多的老婆虽然各有各的任务在身,但都不妨碍她们想将七皇子箫白荻收为真正的夫君,作为女子到底还是有男子的真心最为要紧。

    “你为何一直这样站着?”七皇子箫白荻终于有些闲暇来和林毓霖说话,但是林毓霖一直背对着众人站着,这个动作僵持的太久,便十分的怪异。

    七皇子箫白荻转至和林毓霖面对面,发出他的双手竟然被齐颜儿占着,不禁露出一个十分的坏笑来,意有所指的说道,“难怪,原来是因为如此,只是发生在你的身上,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

    林毓霖面上忽然一红,想是突然发现似的,说道,“我见齐兄醉得糊涂,正在寻思如何跟小倩解释这个事情,你知道的,人是我借出来的,我也保证过会完璧归赵,现在却醉得不省人事,我到底是难辞其咎。”

    七皇子箫白荻笑了一笑,也不去深究其中的缘由,此刻已将众位老婆们一一妥善的送走,终于能够清净下来,喝喝茶,定定心神。

    芝采悄悄走来将茶盘茶具摆在桌上,这芝采平日里文静聪慧,竟还能烹得一手好茶,不一时的功夫,便已满室飘着茶香。

    “七皇子请用茶!公子请用茶!”芝采素手纤纤声音甜美,将茶奉上。

    林毓霖双手接过轻轻吹了一吹,慢慢饮下,口齿间顿时清香醒脑。

    七皇子箫白荻饮完一杯立即又饮了一杯,连着几杯下肚,总算是解了心中的渴。

    “我总说这茶和平日里的一样好喝!若母亲问起,想必也是如平日的一样的如实。”林毓霖说道,话里有话,但又说得极是婉转,不显山不露水的。

    “公子说的极是,夫人也时常说我这茶烹得好喝,如平日里的一样。若夫人问起我便回说,公子小酌几杯后,宽饮了几杯茶解酒。”芝采说道,回答得十分如常。

    林毓霖同七皇子箫白荻对饮着茶不觉竟是亥时初刻,芝采已回去复命,齐颜儿已是睡得正酣。

    此时已无他人,林毓霖说道,“方才在开席之前风雷来报,说是昨日围猎归来途中,太子在一处山窝处遇袭,可能是中途小解,前后都没有侍从跟随,却在雪地中窜出四五个人来,太子拼死抵抗,虽将刺客砍死,但自己也身中致命刀伤,此刻生死不明,宫中将此事瞒得铁桶一般,幸亏风雷和宫中的浆洗太监是总角之谊,才得了这消息。”

    七皇子箫白荻问道,“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林毓霖用手将自己鼻子尖顶起,发出几声哼哧哼哧的声音,七皇子箫白荻立即会意,但随即失笑出声,伸出右手直点直点着林毓霖说道,“你呀,明明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被你形容得竟十分的可笑。”

    “我因为只是猜测的缘故并没有任何把握,所以不便宣之于口,也是一时的权宜之举。”林毓霖说道,不好意思的在额头上直挠直挠着,样子竟有些憨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