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药老
半年后，寒山小院一角。
寒山别院年轻一代的翘楚，秦馨儿看着面前的小妖成功打通五窍，有些开心，笑着对自家师弟黑羽讲到：
“很好，你已经打通了剩余的两窍，五感敏锐，神识、魂力大增，从明天开始，你到后山药谷草庐那里，跟随药老修行吧。”
“师姐，你的解药配齐了？”一听这话，黑羽猜到书院药老应该是找到了火灵果，难怪师姐最近很高兴。
“嗯，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从明天开始，会有新的训练等着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面前的红衣女子转身就走，离开小院的时候又加了一句：“记得用功，不准偷懒、”
做事干净利落，是师姐的风格，黑羽有些佩服。
在书院呆了半年，它知道大家都很忙，不是忙着修炼，就是忙着完成指派的任务，能被师姐单独指导半年，已经很万幸了。
“不知道明天又会遇到一个怎样的修士？”黑羽带着憧憬，有些期待明天的见面。
……
清晨，黑羽早早地离开了属于自己的小院，作为内门弟子，每个人单独享有一个独立的院落，黑羽的小院坐落在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
大概是书院考虑到它是一名妖兽的缘故吧，这片林子就成了它的领地，没有其他弟子在附近出没。
因为布置有阵法，云雾遮蔽，出门需要沿着林子中的小路东拐西拐，才能成功走出去。
初来乍到，对地形还不熟悉的黑羽只能连蹦带跳，低走低飞，现在的它可不敢随便飞入云雾之中。
按照常理，进入内门的弟子实力至少达到了筑基阶段，已经开始学习如何操纵灵气，保护小院的法阵自然可以由主人自由关闭。
可惜黑羽才刚开了五窍，它的实力大概对应炼气期的人族修士，从炼气到筑基，中间还隔着一个炼体；
又是妖兽，天生被阵法针对，经师姐提醒，才忍住了钻树林的冲动，天天呆在小院中的槐树上修炼。
就这样慢腾腾地“小飞”了好久，总算来到了目的地。药谷是师姐告诉它为数不多的几个地方之一。
只因它住前山，药谷就在后山，地势偏僻，极为安静。
这里依旧云蒸雾绕，一个青碧色彩宛若玉碗的光幕倒扣在后山之中，小路尽头出现一个缓缓转动的漩涡，那是通往药谷的门扉。
“药老，内门新晋弟子黑羽求见。”黑羽安静地停在漩涡之前，极为耐心地等待着回应。
“进来吧。”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漩涡中才传来回复。
黑羽从地上跃起，跳入漩涡之中……
随后发现自己降落在一块平地上，眼前一亮，视线为之开阔，一个郁郁葱葱充满生气的翠绿色山谷，一下子出现在它的面前。
山谷两侧成片的药田被开辟出来，种满了黑羽不认识的药草，一条小溪从山谷中间蜿蜒而过，这里的灵气浓郁到肉眼可见的程度。
不等它继续观察，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小家伙，来这边。”
黑羽有些吃惊地转过身子，几间用干草和竹子搭建而成的茅草屋位于漩涡的正下方，再用竹条简单地围了成了篱笆，篱笆后面正有一个枯瘦的矮小老头。
黑羽一看到它的模样，立马大惊：矮小的身子，枯黄的头发，枯黄的两撇胡须，一双浑浊的小眼睛，怕不是成了精的树妖之类化形而成吧。
“不是说五百年来只有自己一只妖踏入内门吗？”黑羽一脸疑惑地打量起起里面的小老头，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准确。
“看来你有些疑惑，老头子是妖怪不假，不过我是自由身，不受你们内门管辖，来去自由，你明白了吗？”
篱笆后面的小老头看出来黑羽的疑惑，眯着眼睛仔细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黑羽不再疑惑，腾起身子来到了小院里，
“见过……”
“直接叫我药老吧，做为妖族，我喜欢自在，以后不要在老头子面前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礼仪啊习俗啊什么的老头子最烦了，躲在这里就想过个清静日子。”
不等黑羽再次开口，药老接着说道：“你的事我知道了，现在先跟我去药庐了解人体结构，经脉窍穴。”
黑羽随着他走进了一间草屋，窗明几净，里面摆设简单，一张短案，一块竹席，靠里边的位置有一排书架，书架纤尘不染，上面摆满了很多典籍，黑羽看得头大。
“不会是来这里看书学医的吧。”想到这个它不禁忐忑起来，有些心虚地问道：
“药老，我不是来学如何淬体化形的吗？”言下之意就是他干嘛带自己来书屋看书。
“你懂什么，化形不先了解人体，你还能凭空想出来不成？”站在门口的药老有些愤怒，朝着黑羽吹胡子瞪眼睛，就是一通说教。
不怪老头子发这么大的火，当年的他就是因为没有旁人指点，想着化形应该很轻松，随便观察了一个进山采药的药农，最后弄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往事不堪回首啊，他是人形不假，不过功夫差了火候，出门就被大家指指点点，他身上的妖怪痕迹实在太明显，在人族城池根本混不下去，这才无奈进了深山，之后的事情一言难尽。
总之，妖怪化形也是一门学问。
“秦小丫头应该告诉过你，化形丹能让你提前变化人形，但前提是你知道怎么化形，你得先用魂力勾勒出基本的骨架经脉才成，不然老头子我不敢保证吃了药后你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黑羽不敢再废话了，用一副求教的眼神盯着药老。
见状，对面的药老才满意地点了下头，走到书架旁，上下翻找了一会儿，抱着着一个紫檀木匣摆到了四脚极短的案桌上，光芒流动，木匣被他打开。
黑羽发现里面有很多的卷轴，药老随便拿了一份解开系带，正对着黑羽打开然后自顾自地讲道：
“看到了吗，人族男修士的身体周身遍布经脉窍穴，比起你原本的身子不知复杂了多少倍。”
“这是老夫行医多年，亲手绘制而成，够详细吧？”画卷后面的药老有些得意地炫耀到。
“的确很复杂，也很详细。”黑羽目不转睛看着药老垂在自己面前的画轴，发现人族男修不着一缕的身子的确和他们穿着衣服时呈现出来的模样有很多不多。
忽而，他发现了一些奇怪之处，“药老，为什么外面那些师兄要把自己的胸给勒平了呢，他们是不敢和师姐她们比大小吗？”
“你说什么？！”正洋洋自得的药老先是一愣，接着忙翻转画轴查看，这一看非同小可。
黑羽发现小老头不一会儿就变得面红耳赤，很是好奇。
“药老，我说的又什么不对吗？”黑羽小心地开口问道。
“老头子我这回老脸丢大了……”原地怔住的他脸色变化不定，那画轴中描绘的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这没什么，要命的是画中的女子……
“还有补救的机会。”他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该怎么收场。
“小家伙，看清楚了吗？这一副就是你化形失败的模样，千万要记住，你是男儿身，一定不能变化成这样。”药老恢复平静，一本正经地看着黑羽。
“嗯，黑羽记住了，黑羽绝不会变成这副失败的模样。”地板上的黑羽见药老说得这么认真，它也跟着满脸严肃起来：绝不能变成失败的模样！
“好，接下来我给你展示你需要的成功模样。”药老快速卷起了手上的那副，忙着丢回木匣里，这一次，他变得谨慎，一幅一幅地打开查看起来。
天地良心，他从未想过会有妖怪向自己询问化形之术，他的珍藏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模样”。
后面的黑羽见药老一幅幅地打开，又一幅幅地放回，它的脸色很凝重。
“看来化成人形真的很难，我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毕竟药老经手的‘失败模样’太多了一些。”
良久，屋子里才传来老头老怀甚慰的声音，黄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找到了一副“成功模样”。
寒山别院年轻一代的翘楚，秦馨儿看着面前的小妖成功打通五窍，有些开心，笑着对自家师弟黑羽讲到：
“很好，你已经打通了剩余的两窍，五感敏锐，神识、魂力大增，从明天开始，你到后山药谷草庐那里，跟随药老修行吧。”
“师姐，你的解药配齐了？”一听这话，黑羽猜到书院药老应该是找到了火灵果，难怪师姐最近很高兴。
“嗯，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从明天开始，会有新的训练等着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面前的红衣女子转身就走，离开小院的时候又加了一句：“记得用功，不准偷懒、”
做事干净利落，是师姐的风格，黑羽有些佩服。
在书院呆了半年，它知道大家都很忙，不是忙着修炼，就是忙着完成指派的任务，能被师姐单独指导半年，已经很万幸了。
“不知道明天又会遇到一个怎样的修士？”黑羽带着憧憬，有些期待明天的见面。
……
清晨，黑羽早早地离开了属于自己的小院，作为内门弟子，每个人单独享有一个独立的院落，黑羽的小院坐落在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
大概是书院考虑到它是一名妖兽的缘故吧，这片林子就成了它的领地，没有其他弟子在附近出没。
因为布置有阵法，云雾遮蔽，出门需要沿着林子中的小路东拐西拐，才能成功走出去。
初来乍到，对地形还不熟悉的黑羽只能连蹦带跳，低走低飞，现在的它可不敢随便飞入云雾之中。
按照常理，进入内门的弟子实力至少达到了筑基阶段，已经开始学习如何操纵灵气，保护小院的法阵自然可以由主人自由关闭。
可惜黑羽才刚开了五窍，它的实力大概对应炼气期的人族修士，从炼气到筑基，中间还隔着一个炼体；
又是妖兽，天生被阵法针对，经师姐提醒，才忍住了钻树林的冲动，天天呆在小院中的槐树上修炼。
就这样慢腾腾地“小飞”了好久，总算来到了目的地。药谷是师姐告诉它为数不多的几个地方之一。
只因它住前山，药谷就在后山，地势偏僻，极为安静。
这里依旧云蒸雾绕，一个青碧色彩宛若玉碗的光幕倒扣在后山之中，小路尽头出现一个缓缓转动的漩涡，那是通往药谷的门扉。
“药老，内门新晋弟子黑羽求见。”黑羽安静地停在漩涡之前，极为耐心地等待着回应。
“进来吧。”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漩涡中才传来回复。
黑羽从地上跃起，跳入漩涡之中……
随后发现自己降落在一块平地上，眼前一亮，视线为之开阔，一个郁郁葱葱充满生气的翠绿色山谷，一下子出现在它的面前。
山谷两侧成片的药田被开辟出来，种满了黑羽不认识的药草，一条小溪从山谷中间蜿蜒而过，这里的灵气浓郁到肉眼可见的程度。
不等它继续观察，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小家伙，来这边。”
黑羽有些吃惊地转过身子，几间用干草和竹子搭建而成的茅草屋位于漩涡的正下方，再用竹条简单地围了成了篱笆，篱笆后面正有一个枯瘦的矮小老头。
黑羽一看到它的模样，立马大惊：矮小的身子，枯黄的头发，枯黄的两撇胡须，一双浑浊的小眼睛，怕不是成了精的树妖之类化形而成吧。
“不是说五百年来只有自己一只妖踏入内门吗？”黑羽一脸疑惑地打量起起里面的小老头，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准确。
“看来你有些疑惑，老头子是妖怪不假，不过我是自由身，不受你们内门管辖，来去自由，你明白了吗？”
篱笆后面的小老头看出来黑羽的疑惑，眯着眼睛仔细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黑羽不再疑惑，腾起身子来到了小院里，
“见过……”
“直接叫我药老吧，做为妖族，我喜欢自在，以后不要在老头子面前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礼仪啊习俗啊什么的老头子最烦了，躲在这里就想过个清静日子。”
不等黑羽再次开口，药老接着说道：“你的事我知道了，现在先跟我去药庐了解人体结构，经脉窍穴。”
黑羽随着他走进了一间草屋，窗明几净，里面摆设简单，一张短案，一块竹席，靠里边的位置有一排书架，书架纤尘不染，上面摆满了很多典籍，黑羽看得头大。
“不会是来这里看书学医的吧。”想到这个它不禁忐忑起来，有些心虚地问道：
“药老，我不是来学如何淬体化形的吗？”言下之意就是他干嘛带自己来书屋看书。
“你懂什么，化形不先了解人体，你还能凭空想出来不成？”站在门口的药老有些愤怒，朝着黑羽吹胡子瞪眼睛，就是一通说教。
不怪老头子发这么大的火，当年的他就是因为没有旁人指点，想着化形应该很轻松，随便观察了一个进山采药的药农，最后弄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往事不堪回首啊，他是人形不假，不过功夫差了火候，出门就被大家指指点点，他身上的妖怪痕迹实在太明显，在人族城池根本混不下去，这才无奈进了深山，之后的事情一言难尽。
总之，妖怪化形也是一门学问。
“秦小丫头应该告诉过你，化形丹能让你提前变化人形，但前提是你知道怎么化形，你得先用魂力勾勒出基本的骨架经脉才成，不然老头子我不敢保证吃了药后你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黑羽不敢再废话了，用一副求教的眼神盯着药老。
见状，对面的药老才满意地点了下头，走到书架旁，上下翻找了一会儿，抱着着一个紫檀木匣摆到了四脚极短的案桌上，光芒流动，木匣被他打开。
黑羽发现里面有很多的卷轴，药老随便拿了一份解开系带，正对着黑羽打开然后自顾自地讲道：
“看到了吗，人族男修士的身体周身遍布经脉窍穴，比起你原本的身子不知复杂了多少倍。”
“这是老夫行医多年，亲手绘制而成，够详细吧？”画卷后面的药老有些得意地炫耀到。
“的确很复杂，也很详细。”黑羽目不转睛看着药老垂在自己面前的画轴，发现人族男修不着一缕的身子的确和他们穿着衣服时呈现出来的模样有很多不多。
忽而，他发现了一些奇怪之处，“药老，为什么外面那些师兄要把自己的胸给勒平了呢，他们是不敢和师姐她们比大小吗？”
“你说什么？！”正洋洋自得的药老先是一愣，接着忙翻转画轴查看，这一看非同小可。
黑羽发现小老头不一会儿就变得面红耳赤，很是好奇。
“药老，我说的又什么不对吗？”黑羽小心地开口问道。
“老头子我这回老脸丢大了……”原地怔住的他脸色变化不定，那画轴中描绘的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这没什么，要命的是画中的女子……
“还有补救的机会。”他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该怎么收场。
“小家伙，看清楚了吗？这一副就是你化形失败的模样，千万要记住，你是男儿身，一定不能变化成这样。”药老恢复平静，一本正经地看着黑羽。
“嗯，黑羽记住了，黑羽绝不会变成这副失败的模样。”地板上的黑羽见药老说得这么认真，它也跟着满脸严肃起来：绝不能变成失败的模样！
“好，接下来我给你展示你需要的成功模样。”药老快速卷起了手上的那副，忙着丢回木匣里，这一次，他变得谨慎，一幅一幅地打开查看起来。
天地良心，他从未想过会有妖怪向自己询问化形之术，他的珍藏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模样”。
后面的黑羽见药老一幅幅地打开，又一幅幅地放回，它的脸色很凝重。
“看来化成人形真的很难，我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毕竟药老经手的‘失败模样’太多了一些。”
良久，屋子里才传来老头老怀甚慰的声音，黄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找到了一副“成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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