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客商们的要求
奇士居大门口，一黄衫女子站在屋檐下避雨，神色憔悴，皮肤有些暗黄。
“怜春。”墨修羽喊道。
这名医女被他请来帮少女止血疗伤，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没给钱？
“大人。”
女子看到了他，一脸惊喜，如同找到了救星，忙不迭地跑了过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回事？”墨修羽很疑惑。
……
“你是说城主派兵包围了奇士居？”他吃了一惊。
“不止，除了卫兵还有穿白衣的剑客，而且……”女子声音细微，没有再说下去。
“没事的，放心说。”
女子得到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而且那群白衣剑客一直大骂：‘诛杀墨贼，为少主报仇’。”
怜春看了对方一眼，见墨大人面色平静，不像生气的样子才接着说道：
“三天以前，他们就包围了这里，我还没有来得及出去……”
“咕……”墨修羽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反叛。
女子停止说话，期待地看着他。
“等我一下。”他返回小院，取出玉瓶。
“这是辟谷丹，一天一粒，管饱。”
女子也不客气，当着对方的面吞了一粒，将剩下的五粒装进自己的青瓷瓶。
“你先在院里打坐，我去处理……”
走到门口的他又重新返回，院子里还有一个人等着喂食。
墨修羽嘴角微挑，有些恶趣味地想到：
贪美食的同伴，已经等不及了吧。
令牌激发，墨修羽穿过光幕，刚跨进小院，就看见一道人影仓皇转身，逃跑似的钻进了屋子。
“哐当”一声脆响，门厅的盆景应声而碎。
墨修羽嘴角一抽，损坏东西，要赔钱的。
越过庭院，放心大胆地推门进去。
少女身负重伤，还中了绝灵散，无法运气，就算有大杀器也用不出。
房间里，少女退到了背光的角落，侧身而站，警惕地盯着来人。
修士怕黑吗？
视线从角落移开，缓缓扫了屋子一圈，墨修羽得到了大致的反馈。
书架的上书跑到了地上，矜持的橱柜敞开了大门，樟木抽屉喜欢上了红木桌椅……
再次看向少女，两人目光交汇，墨修羽诚恳地说道：
“你现在在降妖司，很安全，没人会伤害你。
“是我救你回来的，你应该记得一些。
“这是辟谷丹，你应该吃过的。”
留下了几粒辟谷丹，他离开了房间。
“对了，把屋子收拾干净。”
这几天王铁的心情很不好，夹在降妖司和剑堂两大势力间不得脱身，比渎职还难受。
“王捕头。”墨修羽走出大门，正好撞见愁眉苦脸的魁梧大汉。
“特使大人，您总算出来了。”
主事之人出现，他赶紧上前拱手，陪笑说道：
“城主已经等您好久了。”
说罢往门口看进去，没有见到案犯，浓厚的眉毛又紧皱到了一起。
“特使，犯人呢？在下奉命抓贼归案。”
“重伤昏迷，还没有苏醒，我会亲自向城主解释的。”
墨修羽掠过汉子，看向他的身后，除了城主府甲士，没有见到白衣剑客。
他今天出门已经做好了被围堵的打算，除了日常准备，那把剑柄镶嵌红玉宝石的佩剑也被带上。
前往城主府的路上，路人看他们的眼光满是怪异，害怕、惊讶、好奇，不一而具。
“怎么回事？”他扭头看向心不在焉的王铁。
“城中已经传开，大妖进城行窃，酿成凶杀惨案。”
王铁心里佩服特使大人的后知后觉，同时掩去了后半段的消息。
一行人经过的地方，行人纷纷避开，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抵达城主府。
城中以东方为尊，城主府位于东城，和降妖司官署隔着两条街，占地宽广，筑有城墙哨楼，是城中之城。
跨入门楼后，墨修羽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迷茫，剑堂没有跳出来搞事，绝对不正常。
“王大人，听说有白衣剑客堵在奇士居门前叫骂，我怎么没有见到。”
王铁正在寻思，待会儿几位大人掐架该如何自处，闻言小声说道：
“剑堂的人刚开始闹得很凶，不过一天后又都回去了。”
那天的情形他记得，没有官差的阻拦，对方早就杀进奇士居。
议事厅，朱红大柱撑起高耸的穹顶，青砖铺地，光可鉴人。
城主一身华服，高踞大堂主位。
墨修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熟门熟路地跟着王铁走了进去。
除了书写卷宗的文吏，大厅中十几名商贾附耳交谈，他们的旁边坐着名中年男子，正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猛然睁开双眼，打量着来人。
仇人见面，没有眼红，很平淡地看了对方一眼，陆渊明收回了目光。
三天的时间，伤势恢复了少许，脸上多了点血色。
墨修羽之后一一打量了过去，没有一个认识的，扫过一名中年男子时候，视线有所停顿。
他来城中一年，多数时间呆在案牍库查阅典籍，偶尔出去几次也以随从的身份。
“城主，降妖司特使墨大人赶到。”
王铁大声嚷了一句，商贾门停止交谈，齐齐望向这边，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
“怎么不见嫌犯？”里面有人发出疑问。
“嫌犯受了重伤，如今还在昏睡。”
墨修羽作答，看向了刚才说话的男子，见对方油光满面，八字胡须，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给人滑稽之感。
“那我等找谁讨债？”又有一名客商挺身发问，其他人纷纷附议。
客商们得到传报，就匆匆赶到了城主府，一直在商量如何挽回损失。
城主作壁上观，没有插手的打算，他出现在大厅，绝不是为了谈钱。
“你等报上各自的损失，我先替嫌犯偿付。”
再来之前，墨修羽就做好了打算，少女行窃造成的损失，可以用金钱偿付。
和杀死剑堂少主一事比起来，盗窃一案已经不重要了。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对面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除了赔偿，还要严惩凶手。”
“对，必须杀一儆百，此风若涨，以后谁还能安心做生意。”
“说得好，我支持杀死凶手。”
……
郭福记的掌柜五十出头，鬓角生了华发，看清了来人后就不再说话。
“怜春。”墨修羽喊道。
这名医女被他请来帮少女止血疗伤，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没给钱？
“大人。”
女子看到了他，一脸惊喜，如同找到了救星，忙不迭地跑了过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回事？”墨修羽很疑惑。
……
“你是说城主派兵包围了奇士居？”他吃了一惊。
“不止，除了卫兵还有穿白衣的剑客，而且……”女子声音细微，没有再说下去。
“没事的，放心说。”
女子得到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而且那群白衣剑客一直大骂：‘诛杀墨贼，为少主报仇’。”
怜春看了对方一眼，见墨大人面色平静，不像生气的样子才接着说道：
“三天以前，他们就包围了这里，我还没有来得及出去……”
“咕……”墨修羽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反叛。
女子停止说话，期待地看着他。
“等我一下。”他返回小院，取出玉瓶。
“这是辟谷丹，一天一粒，管饱。”
女子也不客气，当着对方的面吞了一粒，将剩下的五粒装进自己的青瓷瓶。
“你先在院里打坐，我去处理……”
走到门口的他又重新返回，院子里还有一个人等着喂食。
墨修羽嘴角微挑，有些恶趣味地想到：
贪美食的同伴，已经等不及了吧。
令牌激发，墨修羽穿过光幕，刚跨进小院，就看见一道人影仓皇转身，逃跑似的钻进了屋子。
“哐当”一声脆响，门厅的盆景应声而碎。
墨修羽嘴角一抽，损坏东西，要赔钱的。
越过庭院，放心大胆地推门进去。
少女身负重伤，还中了绝灵散，无法运气，就算有大杀器也用不出。
房间里，少女退到了背光的角落，侧身而站，警惕地盯着来人。
修士怕黑吗？
视线从角落移开，缓缓扫了屋子一圈，墨修羽得到了大致的反馈。
书架的上书跑到了地上，矜持的橱柜敞开了大门，樟木抽屉喜欢上了红木桌椅……
再次看向少女，两人目光交汇，墨修羽诚恳地说道：
“你现在在降妖司，很安全，没人会伤害你。
“是我救你回来的，你应该记得一些。
“这是辟谷丹，你应该吃过的。”
留下了几粒辟谷丹，他离开了房间。
“对了，把屋子收拾干净。”
这几天王铁的心情很不好，夹在降妖司和剑堂两大势力间不得脱身，比渎职还难受。
“王捕头。”墨修羽走出大门，正好撞见愁眉苦脸的魁梧大汉。
“特使大人，您总算出来了。”
主事之人出现，他赶紧上前拱手，陪笑说道：
“城主已经等您好久了。”
说罢往门口看进去，没有见到案犯，浓厚的眉毛又紧皱到了一起。
“特使，犯人呢？在下奉命抓贼归案。”
“重伤昏迷，还没有苏醒，我会亲自向城主解释的。”
墨修羽掠过汉子，看向他的身后，除了城主府甲士，没有见到白衣剑客。
他今天出门已经做好了被围堵的打算，除了日常准备，那把剑柄镶嵌红玉宝石的佩剑也被带上。
前往城主府的路上，路人看他们的眼光满是怪异，害怕、惊讶、好奇，不一而具。
“怎么回事？”他扭头看向心不在焉的王铁。
“城中已经传开，大妖进城行窃，酿成凶杀惨案。”
王铁心里佩服特使大人的后知后觉，同时掩去了后半段的消息。
一行人经过的地方，行人纷纷避开，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抵达城主府。
城中以东方为尊，城主府位于东城，和降妖司官署隔着两条街，占地宽广，筑有城墙哨楼，是城中之城。
跨入门楼后，墨修羽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迷茫，剑堂没有跳出来搞事，绝对不正常。
“王大人，听说有白衣剑客堵在奇士居门前叫骂，我怎么没有见到。”
王铁正在寻思，待会儿几位大人掐架该如何自处，闻言小声说道：
“剑堂的人刚开始闹得很凶，不过一天后又都回去了。”
那天的情形他记得，没有官差的阻拦，对方早就杀进奇士居。
议事厅，朱红大柱撑起高耸的穹顶，青砖铺地，光可鉴人。
城主一身华服，高踞大堂主位。
墨修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熟门熟路地跟着王铁走了进去。
除了书写卷宗的文吏，大厅中十几名商贾附耳交谈，他们的旁边坐着名中年男子，正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猛然睁开双眼，打量着来人。
仇人见面，没有眼红，很平淡地看了对方一眼，陆渊明收回了目光。
三天的时间，伤势恢复了少许，脸上多了点血色。
墨修羽之后一一打量了过去，没有一个认识的，扫过一名中年男子时候，视线有所停顿。
他来城中一年，多数时间呆在案牍库查阅典籍，偶尔出去几次也以随从的身份。
“城主，降妖司特使墨大人赶到。”
王铁大声嚷了一句，商贾门停止交谈，齐齐望向这边，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
“怎么不见嫌犯？”里面有人发出疑问。
“嫌犯受了重伤，如今还在昏睡。”
墨修羽作答，看向了刚才说话的男子，见对方油光满面，八字胡须，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给人滑稽之感。
“那我等找谁讨债？”又有一名客商挺身发问，其他人纷纷附议。
客商们得到传报，就匆匆赶到了城主府，一直在商量如何挽回损失。
城主作壁上观，没有插手的打算，他出现在大厅，绝不是为了谈钱。
“你等报上各自的损失，我先替嫌犯偿付。”
再来之前，墨修羽就做好了打算，少女行窃造成的损失，可以用金钱偿付。
和杀死剑堂少主一事比起来，盗窃一案已经不重要了。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对面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除了赔偿，还要严惩凶手。”
“对，必须杀一儆百，此风若涨，以后谁还能安心做生意。”
“说得好，我支持杀死凶手。”
……
郭福记的掌柜五十出头，鬓角生了华发，看清了来人后就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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