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算到手了
希礼第一天放学回来，一路上跟同行的伙伴有说有笑。
学校生活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糟糕，过去的种种阴霾，在同学的热情接触后一扫而空。不仅顺利融入了小圈子，恢复了人际关系，甚至还分享了午饭。
更令她后来感到惊喜的是，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似乎都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以至于心理阴影连诱发的机会都没有。
她怀着满心期待，迫不及待想要跟哥哥和妈妈分享今天的经历，浑然不知这个家已然发生剧变。
“我回来了！”
伊吹希礼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踏入家门，迎面而来的，便是妈妈脸上沉重的表情，以及表情后暗含的痛苦。
“希礼，你过来坐下，妈妈有事要跟你说。”
伊吹希礼满脸疑惑地放下书包，将在路上就已经措好的辞往后放放，打算先听完妈妈的话，再接着讲自己的事。
“希礼，有件真相妈妈必须告诉你。”
秋山梦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让伊吹希礼霎时间心生不祥。
不会是哥哥死了吧？
是送便当的路上死了吗？
秋山梦接着道：“其实，岚并不是你的亲哥哥，他是妈妈在结婚之前，跟其他人的孩子。”
伊吹希礼眨了眨眼，紧跟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多大点事，也不是不能接受嘛，搞得这么庄重也太小看我了。
“而你，希礼，你也不是我跟你爸爸的亲生女儿。你爸爸在跟我结婚前，也有过一个前女友，那个女人抛弃爸爸后，跟别人跑了，有一天，那个女人突然回来，把刚生下的你甩给了我的丈夫，尽管如此，我们依旧是把你看做亲女儿抚养。”
听到这，希礼的心瞬间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她盯着妈妈的眼睛，期待对方告诉自己这只是个玩笑。
而妈妈却微微点了点头，暗示自己这一切都是认真的。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个家庭的外人！
她茫然地坐在椅子上，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秋山梦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我觉得也是时候告诉希礼真相了，不要多想，希礼永远是我的女儿，这里还是我们的家。”
“好，好的。”
怎么可能不多想？
听完这些话，伊吹希礼只感觉面前多了一道跨不过去的沟壑，明明妈妈就握着自己的手，却依旧隔了很远很远。
仿佛一切都破碎了。
怎么会这样？
自己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对了……
怀上哥哥的小孩吧！
对！怀上哥哥的小孩！
这样一来，就能重新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
与此同时，冷泉静坐在回家的公交上，当路过伊吹岚所在的学校时，略感好奇。
没有见到伊吹岚上车。
这很不合理，完全说不通，伊吹岚哪来的胆子，敢不打招呼就放自己的鸽子。
冷泉静不禁担忧起他的安全，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拿出手机，正要拨去伊吹岚的电话，就在此刻，户冢翼的来电显示提前亮起。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伊吹家出事了。
……
晚上，冷泉静来到伊吹家，见到了秋山梦和伊吹希礼。
前者看起来不怎么待见她，后者则表情微妙，一副憋了一肚子话却没地方发泄的样子。
来还是不来这件事，冷泉静纠结了很久，但为了希礼，她决定冒个险。
出了这么大的事，伊吹岚又不在，天知道伊吹希礼会发生什么情况，得帮岚看住她。
冷泉静并直接没有进门，她破天荒的第一次被秋山梦拦在门外，伯母的语气相比以往也颇为冷漠，毕竟经历了那件事，也没必要再装做亲切。
“你要是来找岚的话……”
“秋山，我已经全都知道了。”冷泉静打断了她的逐客令。
秋山梦依旧不在乎：“你知道岚不在这？那你还来做什么？”
“您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话音一落，秋山梦不禁皱眉，她终于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但依旧感到难以置信：“你知道什么了？”
“全部，从十六年前到现在。”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母亲告诉你的？她疯了？”
“是户冢翼，跟我母亲没关系。”
冷泉静直接把户冢翼卖了，对于这种全镇的人绝口不提的秘密，如果不卖掉户冢翼，她怀疑这个女魔头会灭自己的口。
听到户冢这个姓，秋山梦的态度终于有所缓和：“进来吧，跟我聊聊你掌握了多少。”
……
佐仓茜已经回到了东京，自己租的公寓。
“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准备热水。”
将岚放置在客厅，佐仓茜迈着轻快的脚步跑去浴室，等她出来时，却没看见岚的身影。
一时间佐仓茜焦急万分，她不断喊着岚的名字，好在很快就在阳台找到了他。
阳台的窗户开了一半，伊吹岚正望着窗外。
佐仓茜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
“对不起，我，感觉有点喘不上气。”
伊吹岚没有随她回去的意思。他扶着墙壁坐在地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失去了力气。
“对不起，让我休息一下，一下就好。”
佐仓茜以为伊吹岚还没有从白天的事情缓过来，就没有多虑，直至察觉到对方手腕处传来的脉搏，比正常情况快了一倍。
而伊吹岚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对劲，尽管已经休息很久，也无法恢复过来。
如此情况让她更加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好先带到沙发，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抚摸着伊吹岚的头发，佐仓茜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还没想好从哪一步开始，伊吹岚却率先抛出问题：“佐仓小姐，为什么你当时会出现在那里？”
“哪儿？广告牌那次？我不是去面基偶像嘛。”
显然伊吹岚没有问得那么远，佐仓茜也知道这一点，她是故意装糊涂，一方面确实没想好借口，另一方面就是想稍微逗逗他。
“我想问的是这次，为什么佐仓茜会来得这么巧？”
伊吹岚说着，握住了佐仓茜挑弄他头发的手，皱起眉头，仿佛在担忧什么。
“今天佐仓小姐也要开学吧，但是佐仓小姐却来找我了。”
“嗯……”佐仓茜把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小腹上，思虑了一会儿，“因为你以前的班主任跟我说了，说了你父亲的事，我算着这段时间他早该出院了吧，但一直没等到你们的消息，放不下心。”
“佐仓小姐是怎么认识南森老师的？还有，‘你们’是谁？”
伊吹岚突然坐起身，差点撞到佐仓茜的下巴。
“不，这两个问题都不重要了，佐仓小姐，你在期待我父亲做什么？”
伊吹岚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他的语气里潜藏的是失望，而这潜藏的情绪，对佐仓茜来讲不难察觉。
“我想让他带你和妹妹离开那个镇子。”佐仓茜强作镇定，“我想让他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想让他跟你母亲离婚。”
“呼……”伊吹岚深呼了口气，突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岚！”佐仓茜立即伸手按在他的颈动脉，显得很紧张，“你的心率好快！”
“我没事，跟心率没关系，应该是低血糖，不用担心。”伊吹岚长舒一口气让自己缓缓，“谢谢你对我坦白，谢谢。”
听到这些话语，佐仓茜又惊又喜，她听不出伊吹岚有怪自己的意思，同时也自责起来，莫非正是因为自己横插一脚，事情才演变成这样。
“我给你找点吃的。”
她心虚地切换话题，走去厨房打开冰箱，伊吹岚之后也搭了过来。
“就不吃零食了，我给佐仓小姐弄碗面吧，这些厨具我能用吗？”
佐仓茜点点头，帮他从柜子里翻出一袋拉面，还有一盒没拆封的鸡蛋。
伊吹岚则熟练地开火热油，接过佐仓茜递来的鸡蛋，分成两人份。
“我知道佐仓小姐都是为了我好。”他突然说道，“说到底，是我亲手杀了我的父亲……”
“岚，别说了。”
佐仓茜把洗好的碗放在一旁，从后面轻轻捂住了伊吹岚的嘴，贴在他耳旁轻声道：“不要什么都承担，忘掉一切，永远跟我在一起吧。”
她已经开始享受两人一起默契地合作些什么了，已经不可能再放他离开了。
油和鸡蛋的香味逐渐溢满厨房，佐仓茜吸了吸鼻子，迫不及待要享用伊吹岚这个主食。
好在理性告诉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学校生活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糟糕，过去的种种阴霾，在同学的热情接触后一扫而空。不仅顺利融入了小圈子，恢复了人际关系，甚至还分享了午饭。
更令她后来感到惊喜的是，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似乎都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以至于心理阴影连诱发的机会都没有。
她怀着满心期待，迫不及待想要跟哥哥和妈妈分享今天的经历，浑然不知这个家已然发生剧变。
“我回来了！”
伊吹希礼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踏入家门，迎面而来的，便是妈妈脸上沉重的表情，以及表情后暗含的痛苦。
“希礼，你过来坐下，妈妈有事要跟你说。”
伊吹希礼满脸疑惑地放下书包，将在路上就已经措好的辞往后放放，打算先听完妈妈的话，再接着讲自己的事。
“希礼，有件真相妈妈必须告诉你。”
秋山梦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让伊吹希礼霎时间心生不祥。
不会是哥哥死了吧？
是送便当的路上死了吗？
秋山梦接着道：“其实，岚并不是你的亲哥哥，他是妈妈在结婚之前，跟其他人的孩子。”
伊吹希礼眨了眨眼，紧跟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多大点事，也不是不能接受嘛，搞得这么庄重也太小看我了。
“而你，希礼，你也不是我跟你爸爸的亲生女儿。你爸爸在跟我结婚前，也有过一个前女友，那个女人抛弃爸爸后，跟别人跑了，有一天，那个女人突然回来，把刚生下的你甩给了我的丈夫，尽管如此，我们依旧是把你看做亲女儿抚养。”
听到这，希礼的心瞬间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她盯着妈妈的眼睛，期待对方告诉自己这只是个玩笑。
而妈妈却微微点了点头，暗示自己这一切都是认真的。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个家庭的外人！
她茫然地坐在椅子上，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秋山梦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我觉得也是时候告诉希礼真相了，不要多想，希礼永远是我的女儿，这里还是我们的家。”
“好，好的。”
怎么可能不多想？
听完这些话，伊吹希礼只感觉面前多了一道跨不过去的沟壑，明明妈妈就握着自己的手，却依旧隔了很远很远。
仿佛一切都破碎了。
怎么会这样？
自己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对了……
怀上哥哥的小孩吧！
对！怀上哥哥的小孩！
这样一来，就能重新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
与此同时，冷泉静坐在回家的公交上，当路过伊吹岚所在的学校时，略感好奇。
没有见到伊吹岚上车。
这很不合理，完全说不通，伊吹岚哪来的胆子，敢不打招呼就放自己的鸽子。
冷泉静不禁担忧起他的安全，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拿出手机，正要拨去伊吹岚的电话，就在此刻，户冢翼的来电显示提前亮起。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伊吹家出事了。
……
晚上，冷泉静来到伊吹家，见到了秋山梦和伊吹希礼。
前者看起来不怎么待见她，后者则表情微妙，一副憋了一肚子话却没地方发泄的样子。
来还是不来这件事，冷泉静纠结了很久，但为了希礼，她决定冒个险。
出了这么大的事，伊吹岚又不在，天知道伊吹希礼会发生什么情况，得帮岚看住她。
冷泉静并直接没有进门，她破天荒的第一次被秋山梦拦在门外，伯母的语气相比以往也颇为冷漠，毕竟经历了那件事，也没必要再装做亲切。
“你要是来找岚的话……”
“秋山，我已经全都知道了。”冷泉静打断了她的逐客令。
秋山梦依旧不在乎：“你知道岚不在这？那你还来做什么？”
“您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话音一落，秋山梦不禁皱眉，她终于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但依旧感到难以置信：“你知道什么了？”
“全部，从十六年前到现在。”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母亲告诉你的？她疯了？”
“是户冢翼，跟我母亲没关系。”
冷泉静直接把户冢翼卖了，对于这种全镇的人绝口不提的秘密，如果不卖掉户冢翼，她怀疑这个女魔头会灭自己的口。
听到户冢这个姓，秋山梦的态度终于有所缓和：“进来吧，跟我聊聊你掌握了多少。”
……
佐仓茜已经回到了东京，自己租的公寓。
“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准备热水。”
将岚放置在客厅，佐仓茜迈着轻快的脚步跑去浴室，等她出来时，却没看见岚的身影。
一时间佐仓茜焦急万分，她不断喊着岚的名字，好在很快就在阳台找到了他。
阳台的窗户开了一半，伊吹岚正望着窗外。
佐仓茜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
“对不起，我，感觉有点喘不上气。”
伊吹岚没有随她回去的意思。他扶着墙壁坐在地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失去了力气。
“对不起，让我休息一下，一下就好。”
佐仓茜以为伊吹岚还没有从白天的事情缓过来，就没有多虑，直至察觉到对方手腕处传来的脉搏，比正常情况快了一倍。
而伊吹岚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对劲，尽管已经休息很久，也无法恢复过来。
如此情况让她更加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好先带到沙发，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抚摸着伊吹岚的头发，佐仓茜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还没想好从哪一步开始，伊吹岚却率先抛出问题：“佐仓小姐，为什么你当时会出现在那里？”
“哪儿？广告牌那次？我不是去面基偶像嘛。”
显然伊吹岚没有问得那么远，佐仓茜也知道这一点，她是故意装糊涂，一方面确实没想好借口，另一方面就是想稍微逗逗他。
“我想问的是这次，为什么佐仓茜会来得这么巧？”
伊吹岚说着，握住了佐仓茜挑弄他头发的手，皱起眉头，仿佛在担忧什么。
“今天佐仓小姐也要开学吧，但是佐仓小姐却来找我了。”
“嗯……”佐仓茜把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小腹上，思虑了一会儿，“因为你以前的班主任跟我说了，说了你父亲的事，我算着这段时间他早该出院了吧，但一直没等到你们的消息，放不下心。”
“佐仓小姐是怎么认识南森老师的？还有，‘你们’是谁？”
伊吹岚突然坐起身，差点撞到佐仓茜的下巴。
“不，这两个问题都不重要了，佐仓小姐，你在期待我父亲做什么？”
伊吹岚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他的语气里潜藏的是失望，而这潜藏的情绪，对佐仓茜来讲不难察觉。
“我想让他带你和妹妹离开那个镇子。”佐仓茜强作镇定，“我想让他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想让他跟你母亲离婚。”
“呼……”伊吹岚深呼了口气，突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岚！”佐仓茜立即伸手按在他的颈动脉，显得很紧张，“你的心率好快！”
“我没事，跟心率没关系，应该是低血糖，不用担心。”伊吹岚长舒一口气让自己缓缓，“谢谢你对我坦白，谢谢。”
听到这些话语，佐仓茜又惊又喜，她听不出伊吹岚有怪自己的意思，同时也自责起来，莫非正是因为自己横插一脚，事情才演变成这样。
“我给你找点吃的。”
她心虚地切换话题，走去厨房打开冰箱，伊吹岚之后也搭了过来。
“就不吃零食了，我给佐仓小姐弄碗面吧，这些厨具我能用吗？”
佐仓茜点点头，帮他从柜子里翻出一袋拉面，还有一盒没拆封的鸡蛋。
伊吹岚则熟练地开火热油，接过佐仓茜递来的鸡蛋，分成两人份。
“我知道佐仓小姐都是为了我好。”他突然说道，“说到底，是我亲手杀了我的父亲……”
“岚，别说了。”
佐仓茜把洗好的碗放在一旁，从后面轻轻捂住了伊吹岚的嘴，贴在他耳旁轻声道：“不要什么都承担，忘掉一切，永远跟我在一起吧。”
她已经开始享受两人一起默契地合作些什么了，已经不可能再放他离开了。
油和鸡蛋的香味逐渐溢满厨房，佐仓茜吸了吸鼻子，迫不及待要享用伊吹岚这个主食。
好在理性告诉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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