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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未亡之人(二)

    【灵触之手已激发,当前使用次数还剩余2/3。】

    【刘家的全家福照:这是一张来自两年前的刘家最后一张全家福照,拍完照片的两个月后,女主人病逝。刘父担心儿子刘小信睹物思人,所以将照片收了起来。殊不知两年后刘父也因为劳累成疾,撒手西去。但在现在的刘小信看来,父母都没有死,他们都还与自己生活在一起,只是时间不太对而已。】

    孟河看完灵触之手的信息反馈,心中推测:“所以这间屋里的男女主人都变成了诡异,只有刘小信一个活人。不,如果那清扫者关士友还没死的话,应该是两个活人。”

    刘小信一直以来都与父母的诡异生活在一起。

    时间不太对?到底是什么时间不对,孟河暂时不得而知。

    此时屋里的空气忽然变得阴冷起来,这种感觉带给孟河的感受就是,全身皮肤立刻出现了鸡皮疙瘩。

    他虽然还没有回头去瞧,但知道这股阴冷感的来源不是在厨房,也不是卫生间,是从过道通向最里面的那间没有门的主卧室中传来。

    这屋里的一切秘密似乎都在那间主卧室中。

    在阴冷感觉传遍全身的同时,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从过道来到了客厅里。

    在孟河的身后,一个披头散发、穿着暗红色酒店服务员衣服的女子出现,微低着头,一股浓烈的恶意从其身上蔓延,伴随着阴冷感一步步靠近背对着她的孟河。

    “我不是来带走刘小信的。”孟河忽然开口。

    说出这番话时,他只是微微抬头,并没有转身。

    身后的脚步声停止,那女人不再往前移动,不过浓烈的恶意依然还在。

    孟河的皮肤不停地泛起鸡皮疙瘩。

    他再次开口:“抱歉打扰你们了!呃,虽然可能阴阳分隔,但现在你们一家人事实上也已经团聚了,这里还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吗?”

    身后女人没有反应。

    孟河缓缓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酒店服务员制服、皮肤白得可怕的女人,仿佛这女人在冷水里泡了十几天,皮肤才会出现这种程度的白。

    女人抬起低着的头,脑袋往客厅门的方向歪了一下,虽然她依旧面无表情,但意思很明显,是让孟河离开这里。

    对于这女人来说,此刻的她对待孟河算是已经很客气了。

    孟河却不打算就这么离去,他拿出一支没有染血香烟,装模作样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能不能见见你的儿子?”

    话声刚落,女人身上一股浓烈的杀意蔓延开来,化作让人忍不住浑身颤抖的冷意侵袭而至,同时她对着孟河迅速靠近。

    啪,孟河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虽然他不抽烟,但还是快速吸了一口,紧接着吐出烟气。

    靠近的女人瞬间停下脚步,露出一种极其厌恶的表情,快速退出去五六步,与孟河保持大约两米的距离。

    不过此刻她对孟河的攻击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但凡这支香烟熄灭哪怕一秒,女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展开攻击。

    孟河看了一眼卧室方向,随即一边吐着烟气,一边往卧室走去。

    女人则保持着距离,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为了以防万一,孟河害怕那只还没出现的男诡异偷袭自己,他只能侧着身子走,同时留意自己前后方的动静。

    越靠近卧室,他越感觉到阴冷,身上的鸡皮疙瘩在进入这个房间后就没有消散过。

    同时刚才在客厅中闻到的那股臭气,在这里变得更加浓烈。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在刚刚进入卧室的瞬间,他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

    只见那叫关士友的清扫者果然被挂在卧室的墙上,墙面有两个铁钩,一个钩住了他的衣服,另一个则是穿透了关士友的手臂,鲜血淋漓。

    关士友的身上不再是阿扁昨天描述的那样,只受了两处伤,而是四肢和腹部都有伤口,看上去仿佛肉被割掉或者咬掉。

    目前因为流血过多,这家伙再也喊不出来,只是看了孟河一眼后,随即又闭上眼睛。

    在挂着关士友的那一面墙角放了一张小床,床上躺着一个正在熟睡的男孩,看起来比阿扁的年龄略大两岁。

    而这间卧室的地上坑坑洼洼,被人用铁锹刨得一片稀烂,连潮湿恶臭的泥土都翻了很多出来。

    身后不远处的女人正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地喘息声,孟河回头瞧了一眼,见这女人那张惨白的脸此刻正在腐烂,五官一点一点地掉落。

    不过对方与自己的距离只有一米多点,似乎比刚才近了不少。

    孟河立刻吸了一口香烟,一边咳嗽,一边将烟气对着女人吐过去。

    他先是抱住关士友的腰,将其身体往上一抽,使得那钩住他胳膊的钩子从肉中脱落,痛得关士友瞬间清醒过来。

    勉强又睁开眼睛,感激地看了一眼孟河。

    面容正在腐烂的女人此时猛地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凄厉的惨叫,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男孩被一瞬惊醒,起身就看到孟河已经救下了关士友。

    他立刻对着女人喊道:“妈,这里又有一个外来人!”

    “刘小信!”孟河当即道:“我是你的邻居孟河,我知道你和你的家人生活在这里,我无意打扰你们。不过现在我要将这位叔叔先带走,否则他会死在这里。”

    这叫刘小信的男孩露出错愕表情,扭头看向面容正在腐烂的母亲。

    片刻后,他开口对孟河说道:“你把他带走了,那我爸爸吃什么?”

    孟河一愣,只感到头皮阵阵发麻,刚刚才平复下去的鸡皮疙瘩,这一刻重又涌了起来。

    他低头看向关士友身上的伤口,这么一看,果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啃过。

    看向坐在床上的刘小信,孟河厉声道:“不管是你爸爸,还是你妈妈,他们都已经死了。你和他们一直生活会害了你,不但害你,还会害了其他人!”

    刘小信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回道:“我妈虽然死了,但她依然还会来见我,关心我。还有你说错了,我老爸没有死,他在我身边,一直都在!”

    “你老爸没死,他在哪儿?”孟河问。

    刘小信一指卧室那些坑坑洼洼的地面,“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