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一灾厄
“被我差点挑明？”王霖听秦闲源这么一说，立马就想起了刚才对方让他所做的那件奇怪的事。
“你让我去看老沙的耳朵，为的就是这个结果？”
“是啊。”秦闲源毫无波澜的声音从烟雾中传出来，“我们两人中只有你跟那只麻雀是稍微熟悉点，自然这件事就得靠你了。”
“她不是麻雀！她叫沙素秋！”
王霖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似乎是想让对面那可恶的混球记住自己搭档的名字。
可秦闲源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有笑声传过来：“麻雀就是麻雀，对她而言，死亡是必须面对的一个坎。就算她今天没死在这里，那在往后的任务里，她总会遇到几次致命的威胁。”
说着，秦闲源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吐出了一大口烟雾，王霖能看见有一团很明显的大体积雾气团从那烟雾缭绕中窜出来，随后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起码让她少了一些还活着的时候会遭受到的痛苦。”
“好事？这算是做好事？”王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秦闲源的方向，“你引诱我杀掉了我的搭档，现在你居然还跟我说，我做的是一件好事？你是人吗？”
“切，我当然不是人。”老秦直接挥手驱散掉了眼前的烟雾，然后一脸怪笑的看向愤恨的王霖，“你也不是人，我们两个是一样的，所以就别老想着用这种话来贬低我了，没意义的。”
看着对方那张欠揍的脸，王霖再次确认了秦闲源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如果现在能给他一双能动的手，他都恨不得直接一拳打在对面那张恶心的脸上。
透过王霖的眼神，秦闲源也看出了他此刻内心的暴怒情绪，只不过老秦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别用这种可怕的脸色对着我，你会吓到我的。”
面对这样的秦闲源，王霖也是无可奈何，他只能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然后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道：“什么是第一灾厄？为什么老沙会死在这上面？”
虽然他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接受自己害死搭档的现实，但他更在意对方先前提到过的这条信息，毕竟，他身边还活着的人，原先也不止沙素秋一个人。
“第一灾厄，是比人类这个群体更为古老的存在，一直延续至今。”
说到这个，秦闲源也是少见的脸色一正，开始认真讲解了起来。
“而那只麻雀，她的死，只是因为她是活着的人类。”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王霖搞不明白对方说出来的那两句之间的联系，只不过，他很快就回忆了起了之前查看沙素秋耳朵时所感觉到的异样。
然后，他的视线就集中在了秦闲源的头部。
老秦也注意了王霖的目光，随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没错，第一灾厄就在这。但我们没有，因为我们使用的是素体，是仿制的身体。”
“你说的是，大脑？”王霖结合之前的情况，终于说出了一个在他看来非常不可思议的答案。
而秦闲源只是在他说出来后，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不是，我搞不明白，人类的大脑怎么就是你所说的第一灾厄了？老沙这么一死，那人脑不就也只能脑死亡了吗？两败俱伤啊！不，是两个都死了！”
王霖虽然猜到了第一灾厄的名字，但显然还是完全不了解这里面所涉及的隐秘。
秦闲源见状，就只能调出了自己的系统界面，然后想要将一份文件发送给王霖，可操作了一会儿，又只能无奈的对王霖说道：“本来我想直接把第一灾厄相关信息直接发送给你看看，但是你目前的权限还是无法接触到这一类级别的信息，所以，我还是口头上跟你解释下，不过你最好烂在心里，不要跟别人说。”
王霖听了，直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当然好奇，尤其是从前面秦闲源简单几句话里知晓了那第一灾厄也许牵扯到了人类起源。
秦闲源将手里的烟按灭后，丢到了一旁的烟灰缸里，但他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站起身，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门窗都完全关上锁好，窗帘都拉上后，才重新回到客厅，坐到了王霖边上。
“在人类文明诞生之前，‘人’这个种族并非一支，而是数支适应了不同生存环境的族群。但只有其中少部分进化到了如今的人类模样，并构建出了壮丽的各种文明。这其中，最重要的影响就在于这一批进化者，他们体内诞生了会思考的意识，这有别于原先只存在的物质世界，意识为他们带来了完全不一样的精神世界，而这也就是促使他们进化的原因。”
“意识？等等，意识不是人脑各种神经节点互相作用下产生的吗？”
王霖有些懵逼，秦闲源说的话让他似懂非懂，但对方只是一挥手，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的话。
“是这么个说法，但从徘徊号上的记录来看，人类身上的物质与精神，是相对独立的。而现今人类社会中，大部分人都是意识在控制着身体生活着，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精神方面的追求。但事实上，物质也同时在影响着人类本身，这就是第一灾厄。”
“第一灾厄就是大脑，它控制着人类被深埋起来的原始生物本能，那些暴力的、血腥的、残酷的行为，是文明未诞生前就存在的生存法则。但意识的出现，让第一灾厄了解到想要得到进化，就必须隐藏起自己，于是人类从众多分支中胜出，生存并进化到现在。但第一灾厄只是隐藏起来，并不是说消失了，事实上，它是极度自私自利的存在，为了自己的生存可以不择手段。”
“漫长的岁月中，它一直在潜移默化的灌输给意识一种错觉，大脑是最重要的存在，而人类的意识是寄托在大脑上诞生的，是与其不可分割的，两者是一体的，是一损皆损，一荣俱荣的。然后它就像是隐藏在幕后的黑手，从不出声，但享受着进化所带来的一切好处。但是它不希望被意识发现自己的独立性，一旦有这个苗头，立马就会选择直接消除有可能暴露的个体。”
“这就是为什么老沙会突然暴毙的原因？”王霖听了秦闲源说出来的一大段话，这才终于明白过来“第一灾厄”与“老沙死亡”之间的联系。
见王霖搞明白了这里面的联系，秦闲源也适时停下了自己的解说：“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把意识当作是人类正常生活的一面，而第一灾厄就是每个人隐藏起来的另一面，而这个被隐藏起来的，并不希望另一个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说到这，秦闲源又瞄了王霖一眼。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你让我去看老沙的耳朵，为的就是这个结果？”
“是啊。”秦闲源毫无波澜的声音从烟雾中传出来，“我们两人中只有你跟那只麻雀是稍微熟悉点，自然这件事就得靠你了。”
“她不是麻雀！她叫沙素秋！”
王霖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似乎是想让对面那可恶的混球记住自己搭档的名字。
可秦闲源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有笑声传过来：“麻雀就是麻雀，对她而言，死亡是必须面对的一个坎。就算她今天没死在这里，那在往后的任务里，她总会遇到几次致命的威胁。”
说着，秦闲源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吐出了一大口烟雾，王霖能看见有一团很明显的大体积雾气团从那烟雾缭绕中窜出来，随后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起码让她少了一些还活着的时候会遭受到的痛苦。”
“好事？这算是做好事？”王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秦闲源的方向，“你引诱我杀掉了我的搭档，现在你居然还跟我说，我做的是一件好事？你是人吗？”
“切，我当然不是人。”老秦直接挥手驱散掉了眼前的烟雾，然后一脸怪笑的看向愤恨的王霖，“你也不是人，我们两个是一样的，所以就别老想着用这种话来贬低我了，没意义的。”
看着对方那张欠揍的脸，王霖再次确认了秦闲源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如果现在能给他一双能动的手，他都恨不得直接一拳打在对面那张恶心的脸上。
透过王霖的眼神，秦闲源也看出了他此刻内心的暴怒情绪，只不过老秦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别用这种可怕的脸色对着我，你会吓到我的。”
面对这样的秦闲源，王霖也是无可奈何，他只能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然后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道：“什么是第一灾厄？为什么老沙会死在这上面？”
虽然他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接受自己害死搭档的现实，但他更在意对方先前提到过的这条信息，毕竟，他身边还活着的人，原先也不止沙素秋一个人。
“第一灾厄，是比人类这个群体更为古老的存在，一直延续至今。”
说到这个，秦闲源也是少见的脸色一正，开始认真讲解了起来。
“而那只麻雀，她的死，只是因为她是活着的人类。”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王霖搞不明白对方说出来的那两句之间的联系，只不过，他很快就回忆了起了之前查看沙素秋耳朵时所感觉到的异样。
然后，他的视线就集中在了秦闲源的头部。
老秦也注意了王霖的目光，随后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没错，第一灾厄就在这。但我们没有，因为我们使用的是素体，是仿制的身体。”
“你说的是，大脑？”王霖结合之前的情况，终于说出了一个在他看来非常不可思议的答案。
而秦闲源只是在他说出来后，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不是，我搞不明白，人类的大脑怎么就是你所说的第一灾厄了？老沙这么一死，那人脑不就也只能脑死亡了吗？两败俱伤啊！不，是两个都死了！”
王霖虽然猜到了第一灾厄的名字，但显然还是完全不了解这里面所涉及的隐秘。
秦闲源见状，就只能调出了自己的系统界面，然后想要将一份文件发送给王霖，可操作了一会儿，又只能无奈的对王霖说道：“本来我想直接把第一灾厄相关信息直接发送给你看看，但是你目前的权限还是无法接触到这一类级别的信息，所以，我还是口头上跟你解释下，不过你最好烂在心里，不要跟别人说。”
王霖听了，直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当然好奇，尤其是从前面秦闲源简单几句话里知晓了那第一灾厄也许牵扯到了人类起源。
秦闲源将手里的烟按灭后，丢到了一旁的烟灰缸里，但他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站起身，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门窗都完全关上锁好，窗帘都拉上后，才重新回到客厅，坐到了王霖边上。
“在人类文明诞生之前，‘人’这个种族并非一支，而是数支适应了不同生存环境的族群。但只有其中少部分进化到了如今的人类模样，并构建出了壮丽的各种文明。这其中，最重要的影响就在于这一批进化者，他们体内诞生了会思考的意识，这有别于原先只存在的物质世界，意识为他们带来了完全不一样的精神世界，而这也就是促使他们进化的原因。”
“意识？等等，意识不是人脑各种神经节点互相作用下产生的吗？”
王霖有些懵逼，秦闲源说的话让他似懂非懂，但对方只是一挥手，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的话。
“是这么个说法，但从徘徊号上的记录来看，人类身上的物质与精神，是相对独立的。而现今人类社会中，大部分人都是意识在控制着身体生活着，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精神方面的追求。但事实上，物质也同时在影响着人类本身，这就是第一灾厄。”
“第一灾厄就是大脑，它控制着人类被深埋起来的原始生物本能，那些暴力的、血腥的、残酷的行为，是文明未诞生前就存在的生存法则。但意识的出现，让第一灾厄了解到想要得到进化，就必须隐藏起自己，于是人类从众多分支中胜出，生存并进化到现在。但第一灾厄只是隐藏起来，并不是说消失了，事实上，它是极度自私自利的存在，为了自己的生存可以不择手段。”
“漫长的岁月中，它一直在潜移默化的灌输给意识一种错觉，大脑是最重要的存在，而人类的意识是寄托在大脑上诞生的，是与其不可分割的，两者是一体的，是一损皆损，一荣俱荣的。然后它就像是隐藏在幕后的黑手，从不出声，但享受着进化所带来的一切好处。但是它不希望被意识发现自己的独立性，一旦有这个苗头，立马就会选择直接消除有可能暴露的个体。”
“这就是为什么老沙会突然暴毙的原因？”王霖听了秦闲源说出来的一大段话，这才终于明白过来“第一灾厄”与“老沙死亡”之间的联系。
见王霖搞明白了这里面的联系，秦闲源也适时停下了自己的解说：“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把意识当作是人类正常生活的一面，而第一灾厄就是每个人隐藏起来的另一面，而这个被隐藏起来的，并不希望另一个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说到这，秦闲源又瞄了王霖一眼。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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