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人都好聪明啊
明明感到的是一股杀意，但记忆中对侯谦芳却是满满的善意。是感觉错了，还是记忆错了，吴了凡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太平军有密切的联系。
还真是反贼，地狱难度副本呀！吴了凡摇摇脑袋，去会佳人之约。
走到走廊，天色阴暗，未见龟奴过来打灯，吴了凡不由埋怨道：“不花钱连个灯都没有，成本控制的真好。”
好在也就十来步路，门口就有小丫鬟提着灯笼迎接。随着丫鬟走到楼上，桌上已经摆好水果拼盘，一叠瓜子，一叠花生，一盘糕点，一壶酒，一壶茶水，几碟下酒凉菜，吴了凡感叹道：“还是你这里服务好，外面连个灯都没有，这里酒菜都备好了。”
“公子说笑了。妈妈今天忙的焦头烂额，怠慢了公子还请见谅。”
此时，吴了凡才真切的看到红鸾的相貌，果然人如其声，柳叶眉，杏眼，樱桃嘴，标准的民国军阀姨太太长相，哪怕在网络上阅美女无数，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公子若是想喝酒，我叫后厨再做几个热菜送来。”
“不用，不用。”吴了凡连连拒绝，“白吃白喝，怕林妈妈半夜把我扔出去。”
“公子说话好生有趣。”红鸾掩嘴轻笑，“妈妈怎会把衣食父母推向门外。”
“我是真怕呀，半夜宵禁乱跑要被打鞭子的。”吴了凡第一次能放松的聊天，开起了玩笑，他感觉红鸾一本正经的回答特别好玩。
“宵禁早就形同虚设了，赏捕快几百文，都能提着灯笼把你送到家里。”红鸾倒了一杯酒放到吴了凡面前，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奴家不会饮酒，初次相见，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怎么好强迫美人喝酒，吴了凡痛快的一饮而尽，道：“姑娘，长夜漫漫，不如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哦，公子还懂玄空之术，无常、滇南、苏州、上虞、湘楚、闽南六派，不知公子师承何处？”
“……”吴了凡听都听不懂，想摸小手的预谋落空了。
“难道公子学的是早已失传的相法吧？”红鸾反倒来了来了兴趣，“奴家沦落风尘，命定来是极苦的，公子但说无妨。”
“……”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也就在上高中吧，咋就涉猎这么广呢？吴了凡决定聊古代没有的东西，先立于不败之地再说。
吴了凡略作高深，沉吟片刻道：“我涉猎的是星座之术，自古都是一脉单传。”
“可是三垣二十八宿观星术？”红鸾好奇问道。
“不，不。”吴了凡道：“这个呢，怎么说呢，比较复杂。简单说吧，就是将生辰对应十二个星座，不同星座的人会有不同性格，然后星座间会有联系，不同的人碰到一起，就会有不同的命运，会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星座怎样与生辰有所联系？”
“星辰之力会影响该时间出生之人，如今月份，就是双子座的星辰之力占据主导，全年十二个星座，每个星座的星辰之力主导一个月左右。”
“那化学又是何物？”
“化学是洋人的一种学科……”
“星座和手相有何联系？”
“嗯……生辰确定星座，然后根据面相、手相来精确，就好比，星座只是在江宁城中确定媚香楼的位置，然后面相、手相等等，来确定媚香楼内有多少房屋，多少人居住。”
“不同人之间产生的变化呢？”
“嗯……比如，媚香楼来个歹人行凶，人就会减少，媚香楼会受到破坏。来几个豪客，林妈妈就能赚到很多银两，可能会添置房屋。”
“这都能算出来？”
吴了凡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两人交流许久，凡是古代没有的词语，吴了凡全推说给了洋人。红鸾对星座之说很有兴趣，一直追问不止，几乎逼迫吴了凡编了一套星座理论。
“公子所学果然浩瀚，奴家闻所未闻。”红鸾露出崇拜的目光道：“奴家本以为命有定数，能看清一个人的未来命运已是天人之学，逆天改命之说更是虚乎缥缈。公子竟能算出人生中相遇不同人导致的变化，这何止逆天改命呀，简直是神灵手笔。”
“也就是说，公子告知某人某时与某人相遇，严格按照公子所说，就能得到既定的命运。一念之间，公子就能看清一人一生的万种结局，还能为其选择一种。奴家理解的可对？”红鸾翘首以待，眼中满是崇拜。
吴了凡懵了。古人理解能力都这么强吗？星座不是用来忽悠小姑娘谈情说爱的嘛，怎么变成了这样？这要传出去还不得惹来杀身之祸。谁说古人好骗的？谁说古代小姑娘忽悠几句就以身相许的？
“嗯……不能这么说，这种很费精力的，而且吧，我所学有限，做不到你说的那种。”吴了凡慢慢往回圆。
“奴家自然明白，逆天之事又岂能轻易为之。”红鸾伸出了柔荑般的小手，“还望公子告知，奴家如何能尽快脱离贱籍？”
“两年之内必能脱离贱籍。”太平军最多一年就能攻占江宁府了，他们可是禁娼的，到时自然没有了贱籍之说。
看着红鸾期盼的眼神，摸着柔滑白嫩的小手，吴了凡脑海中邪恶的小人最终战胜正义的小人，道：“有句话说了怕姑娘误会，两年内若要做成此事，需姑娘委身于我！”
红鸾慢慢抽回了小手，问道：“公子此话当真？”
我会尽我所能照顾你的。吴了凡心中默默发誓，一咬牙道：“当真！姑娘是水瓶座，与我正相配，此乃天作之合！”
“公子喝酒。”红鸾举杯道：“能嫁与公子是奴家的福分。不知公子所说的脱籍方式，是公子为奴家赎身吗？”
“不是。”吴了凡在船上就和刘世锦请教过，红鸾这种花魁，没有几万两根本就甭想赎身，而且就算能赎身，也得为林妈妈赚了几年前，媚香楼有新花魁出现之后。吴了凡赌在了太平军身上，等太平军逼近江宁，趁乱将红鸾带走，再说自己和太平军定有密切联系，要条生路应该问题不大。
“要奴家自赎自身吗？”红鸾又为吴了凡斟满酒，示意干杯，“可奴家刚刚成名，私房甚少，两年之内，奴家就算天天以身事人，也难赚够赎身之资。”
吴了凡一饮而尽，道：“我怎会让姑娘委身他人，姑娘只需静候佳音即可。”
“哦？”红鸾又斟满了酒，道：“没有赎身之资，林妈妈可不会放我走的。”
奴家变成了我，吴了凡误以为红鸾已经倾心。
“天机莫测。”吴了凡故作高深，“你只需静候，尽量少抛头露面便好。”
“好！”红鸾又斟满酒，“多谢公子，脱籍之日红鸾定追随公子。”
“不用公子公子的。”吴了凡酒意上涌，“叫我……了凡就好。”
“了凡公子救我脱苦海。”红鸾又斟满酒，“以茶代酒，共饮此杯。”
“好……”一连数杯急酒，喝完吴了凡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清竹。”红鸾喊来小丫鬟，“你叫几个龟奴，扶公子到客房休息。”
“小姐已经私定终身，不留公子在你房中过夜吗？”一看两人平日里相处极好，清竹随意开口调笑。
“登徒子见得多了。真假谁又知道？我倒想看看，不花银钱怎么让妈妈放我走。”红鸾淡淡道：“先扶公子去休息吧。备好醒酒茶，留个龟奴照应着。”
房中，闻着被褥间的香气，吴了凡渐渐进入梦乡。在梦中与红鸾翻腰濡搅，极尽欢娱，仿若有用不完的力气，直到筋疲力尽。
越睡越沉，渐渐画面从房中变成了荒山，粉帐变成了断枝枯木，锦被变成了破烂的皮甲。吴了凡看到梦中自己躺着地上，一动不动，浑身血污，皮甲残缺不全，皮甲内淡黄色马褂也满是划痕。
旁边，一个壮汉手持长枪，上身赤裸，肌肉凸起，正是随自己上文德桥的壮汉。四周是十几个清兵，有的手持长枪，有的手持大刀，倒是没有拿鸟枪和抬枪的。清兵不断呼喊，像是在劝降，只是吴了凡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突然，壮汉长枪舞动，接连刺出，每刺一下，都有一个清兵倒地不起，四五下后，清兵溃散而逃，壮汉也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片刻之后，壮汉起身背起地上的吴了凡，将长枪当做拐杖助力，一步一步离去。
画面渐渐淡去，下一幕变成密林之中，草木翠绿，树木枝叶繁茂，鸟鸣兽叫声不绝于耳。
这次有了声音。
壮汉正在火堆前烤着兔肉，烤到滋滋冒油，撒上盐巴，递给吴了凡道：“吃吧！吃完好赶路！”
吴了凡显然饿了许久，接过就送到嘴边，哎呀一声又赶紧拿开，虽然被烫的不轻，但禁不住美食的诱惑，这次不敢往嘴里送，一边吹气，一边小块啃食，片刻功夫，一只兔腿就吃了个精光。
就在此时，林中传来嘈杂的喊声。
“那边有烟，就在那边！”
“快走！包抄过去！这次不能在放跑他们！”
“看到他们了！包围起来！”
壮汉想要灭火已来不及，清兵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内。
吴了凡阻止要背起他的壮汉，道：“秦武！快走！别管我了！背着我都要死在这里！你赶紧逃出去！救我三叔！”
秦武，壮汉名叫秦武！
还真是反贼，地狱难度副本呀！吴了凡摇摇脑袋，去会佳人之约。
走到走廊，天色阴暗，未见龟奴过来打灯，吴了凡不由埋怨道：“不花钱连个灯都没有，成本控制的真好。”
好在也就十来步路，门口就有小丫鬟提着灯笼迎接。随着丫鬟走到楼上，桌上已经摆好水果拼盘，一叠瓜子，一叠花生，一盘糕点，一壶酒，一壶茶水，几碟下酒凉菜，吴了凡感叹道：“还是你这里服务好，外面连个灯都没有，这里酒菜都备好了。”
“公子说笑了。妈妈今天忙的焦头烂额，怠慢了公子还请见谅。”
此时，吴了凡才真切的看到红鸾的相貌，果然人如其声，柳叶眉，杏眼，樱桃嘴，标准的民国军阀姨太太长相，哪怕在网络上阅美女无数，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公子若是想喝酒，我叫后厨再做几个热菜送来。”
“不用，不用。”吴了凡连连拒绝，“白吃白喝，怕林妈妈半夜把我扔出去。”
“公子说话好生有趣。”红鸾掩嘴轻笑，“妈妈怎会把衣食父母推向门外。”
“我是真怕呀，半夜宵禁乱跑要被打鞭子的。”吴了凡第一次能放松的聊天，开起了玩笑，他感觉红鸾一本正经的回答特别好玩。
“宵禁早就形同虚设了，赏捕快几百文，都能提着灯笼把你送到家里。”红鸾倒了一杯酒放到吴了凡面前，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奴家不会饮酒，初次相见，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怎么好强迫美人喝酒，吴了凡痛快的一饮而尽，道：“姑娘，长夜漫漫，不如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哦，公子还懂玄空之术，无常、滇南、苏州、上虞、湘楚、闽南六派，不知公子师承何处？”
“……”吴了凡听都听不懂，想摸小手的预谋落空了。
“难道公子学的是早已失传的相法吧？”红鸾反倒来了来了兴趣，“奴家沦落风尘，命定来是极苦的，公子但说无妨。”
“……”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也就在上高中吧，咋就涉猎这么广呢？吴了凡决定聊古代没有的东西，先立于不败之地再说。
吴了凡略作高深，沉吟片刻道：“我涉猎的是星座之术，自古都是一脉单传。”
“可是三垣二十八宿观星术？”红鸾好奇问道。
“不，不。”吴了凡道：“这个呢，怎么说呢，比较复杂。简单说吧，就是将生辰对应十二个星座，不同星座的人会有不同性格，然后星座间会有联系，不同的人碰到一起，就会有不同的命运，会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星座怎样与生辰有所联系？”
“星辰之力会影响该时间出生之人，如今月份，就是双子座的星辰之力占据主导，全年十二个星座，每个星座的星辰之力主导一个月左右。”
“那化学又是何物？”
“化学是洋人的一种学科……”
“星座和手相有何联系？”
“嗯……生辰确定星座，然后根据面相、手相来精确，就好比，星座只是在江宁城中确定媚香楼的位置，然后面相、手相等等，来确定媚香楼内有多少房屋，多少人居住。”
“不同人之间产生的变化呢？”
“嗯……比如，媚香楼来个歹人行凶，人就会减少，媚香楼会受到破坏。来几个豪客，林妈妈就能赚到很多银两，可能会添置房屋。”
“这都能算出来？”
吴了凡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两人交流许久，凡是古代没有的词语，吴了凡全推说给了洋人。红鸾对星座之说很有兴趣，一直追问不止，几乎逼迫吴了凡编了一套星座理论。
“公子所学果然浩瀚，奴家闻所未闻。”红鸾露出崇拜的目光道：“奴家本以为命有定数，能看清一个人的未来命运已是天人之学，逆天改命之说更是虚乎缥缈。公子竟能算出人生中相遇不同人导致的变化，这何止逆天改命呀，简直是神灵手笔。”
“也就是说，公子告知某人某时与某人相遇，严格按照公子所说，就能得到既定的命运。一念之间，公子就能看清一人一生的万种结局，还能为其选择一种。奴家理解的可对？”红鸾翘首以待，眼中满是崇拜。
吴了凡懵了。古人理解能力都这么强吗？星座不是用来忽悠小姑娘谈情说爱的嘛，怎么变成了这样？这要传出去还不得惹来杀身之祸。谁说古人好骗的？谁说古代小姑娘忽悠几句就以身相许的？
“嗯……不能这么说，这种很费精力的，而且吧，我所学有限，做不到你说的那种。”吴了凡慢慢往回圆。
“奴家自然明白，逆天之事又岂能轻易为之。”红鸾伸出了柔荑般的小手，“还望公子告知，奴家如何能尽快脱离贱籍？”
“两年之内必能脱离贱籍。”太平军最多一年就能攻占江宁府了，他们可是禁娼的，到时自然没有了贱籍之说。
看着红鸾期盼的眼神，摸着柔滑白嫩的小手，吴了凡脑海中邪恶的小人最终战胜正义的小人，道：“有句话说了怕姑娘误会，两年内若要做成此事，需姑娘委身于我！”
红鸾慢慢抽回了小手，问道：“公子此话当真？”
我会尽我所能照顾你的。吴了凡心中默默发誓，一咬牙道：“当真！姑娘是水瓶座，与我正相配，此乃天作之合！”
“公子喝酒。”红鸾举杯道：“能嫁与公子是奴家的福分。不知公子所说的脱籍方式，是公子为奴家赎身吗？”
“不是。”吴了凡在船上就和刘世锦请教过，红鸾这种花魁，没有几万两根本就甭想赎身，而且就算能赎身，也得为林妈妈赚了几年前，媚香楼有新花魁出现之后。吴了凡赌在了太平军身上，等太平军逼近江宁，趁乱将红鸾带走，再说自己和太平军定有密切联系，要条生路应该问题不大。
“要奴家自赎自身吗？”红鸾又为吴了凡斟满酒，示意干杯，“可奴家刚刚成名，私房甚少，两年之内，奴家就算天天以身事人，也难赚够赎身之资。”
吴了凡一饮而尽，道：“我怎会让姑娘委身他人，姑娘只需静候佳音即可。”
“哦？”红鸾又斟满了酒，道：“没有赎身之资，林妈妈可不会放我走的。”
奴家变成了我，吴了凡误以为红鸾已经倾心。
“天机莫测。”吴了凡故作高深，“你只需静候，尽量少抛头露面便好。”
“好！”红鸾又斟满酒，“多谢公子，脱籍之日红鸾定追随公子。”
“不用公子公子的。”吴了凡酒意上涌，“叫我……了凡就好。”
“了凡公子救我脱苦海。”红鸾又斟满酒，“以茶代酒，共饮此杯。”
“好……”一连数杯急酒，喝完吴了凡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清竹。”红鸾喊来小丫鬟，“你叫几个龟奴，扶公子到客房休息。”
“小姐已经私定终身，不留公子在你房中过夜吗？”一看两人平日里相处极好，清竹随意开口调笑。
“登徒子见得多了。真假谁又知道？我倒想看看，不花银钱怎么让妈妈放我走。”红鸾淡淡道：“先扶公子去休息吧。备好醒酒茶，留个龟奴照应着。”
房中，闻着被褥间的香气，吴了凡渐渐进入梦乡。在梦中与红鸾翻腰濡搅，极尽欢娱，仿若有用不完的力气，直到筋疲力尽。
越睡越沉，渐渐画面从房中变成了荒山，粉帐变成了断枝枯木，锦被变成了破烂的皮甲。吴了凡看到梦中自己躺着地上，一动不动，浑身血污，皮甲残缺不全，皮甲内淡黄色马褂也满是划痕。
旁边，一个壮汉手持长枪，上身赤裸，肌肉凸起，正是随自己上文德桥的壮汉。四周是十几个清兵，有的手持长枪，有的手持大刀，倒是没有拿鸟枪和抬枪的。清兵不断呼喊，像是在劝降，只是吴了凡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突然，壮汉长枪舞动，接连刺出，每刺一下，都有一个清兵倒地不起，四五下后，清兵溃散而逃，壮汉也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片刻之后，壮汉起身背起地上的吴了凡，将长枪当做拐杖助力，一步一步离去。
画面渐渐淡去，下一幕变成密林之中，草木翠绿，树木枝叶繁茂，鸟鸣兽叫声不绝于耳。
这次有了声音。
壮汉正在火堆前烤着兔肉，烤到滋滋冒油，撒上盐巴，递给吴了凡道：“吃吧！吃完好赶路！”
吴了凡显然饿了许久，接过就送到嘴边，哎呀一声又赶紧拿开，虽然被烫的不轻，但禁不住美食的诱惑，这次不敢往嘴里送，一边吹气，一边小块啃食，片刻功夫，一只兔腿就吃了个精光。
就在此时，林中传来嘈杂的喊声。
“那边有烟，就在那边！”
“快走！包抄过去！这次不能在放跑他们！”
“看到他们了！包围起来！”
壮汉想要灭火已来不及，清兵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内。
吴了凡阻止要背起他的壮汉，道：“秦武！快走！别管我了！背着我都要死在这里！你赶紧逃出去！救我三叔！”
秦武，壮汉名叫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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