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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康娇

    只是在过后的几天里,阿冰都没有时间,去小酒馆喝上一杯。

    早上四点的闹钟响了,虽然他知道但还是赖在床上一个小时后,才爬了起来。

    这时的太阳还躲在“雾”里。阿冰明显的察觉到它已经出来了,但又不见它的身影。

    蒙蒙呆呆的回到家里,他答应过母亲今天要去“圩”(赶集),买猪肉“拜神”以及“祭祖”,当然还有疏菜类。

    回到家开了院子门,他就看到母亲已经在换靴(水靴)看样子是打算外出下地,即便今天是节气也没有见她能“安分”在家休息一天……。

    阿冰的母亲坐在小板凳上,看了他一眼,一只手还在拉着“靴身”很平淡说道:“回来了!鸡我已经宰好了。等会你赶集回来和五花肉一起煮就好。”

    阿冰没有出声劝导自己的母亲,因那些话。他已经说过无数次。只是模糊回道:“好!”

    阿冰不喜欢疏菜类,报复性搞了菜心,萝卜,生菜,韭黄还带有椰子,栗子。

    生葱,大蒜,老黄姜一大堆素食搭配五花肉,瘦肉,排骨。品样虽多,但每一份的“量”并不多……。

    菜已经搞定,时间还早!肯定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吃,喝两口,才对得起自己……。”手提两大袋东西的他摇头晃脑的想着。

    “我勒个去……。”阿冰刚骑着电驴来到,平日里喜欢喝两口的小酒馆门前。

    明明时间还很早,可当他看到,连停靠小电驴的位置也差不多没有了,不由自主吐了一句。

    “老板一碟“肠粉,一碟“蛋拉”两碗皮蛋瘦肉粥。”

    “来啦!”回应食客并不是店里的“阿姨”们而是阿冰。

    他放下刚手中的皮蛋瘦肉粥,又听到有吃货喊道:“老板!荷塘牛奶,一碗猪杂面。”

    “来啦~!”阿冰应着,立马冰箱里取出一瓶牛奶放到这位吃货桌上说道:“您先喝着牛奶,面正在下请稍等!”

    几点开始忙!阿冰并不知道,待他可以停下来休息后,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四十分。

    正准备悄悄离开的阿冰,被老板娘拉住了手。问道:“怎么走了!你不是要过来吃早餐的吗?”

    在尴尬的气氛下,阿冰转过身很认真,很认真对老板娘说道:“我再不回去,我老妈就要提着,她那把劈了十几年的镰刀来找人了。”

    阿冰说完后,一直盯着自己的被拉的手。也不见这位靓女老板有放开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店里其中的一位阿姨走到店面门口问道:“老板!现在不怎么忙我就先回去了。”

    这时老板娘才意识到松开阿冰的手……。

    说道:“改天……改天过来我给你免单……。”

    脸色有点怪怪的靓女老板,转了身又继续忙碌起来。

    “今天是中元节!早点打烊放个早班给阿姨们回家“做节”。拜了!”

    “等等~”

    在阿冰说完话后,准备骑上电驴离开时,却又被靓女叫停了。

    “怎么啦?还有事吗?”看着犹豫的老板娘,阿滨一脸疑问道。

    老板娘支支吾吾半响后,脸蛋羞红低声道:“我~我明天不营业!可以~可以去找你去玩吗?”

    “去就去呀!?你脸红什么!不过明天不易外出,还是改天吧!?还有才开学你生意刚起,你停个“屁”业呀!?”

    阿冰的话刚落……。

    老板娘秀丽的脸蛋由羞红渐渐变成黑沉,突然像吃了十万吨“鸡心椒”一样吼道:“我喜欢停就停,喜欢开就开。关你屁事呀!?”

    阿冰一怔心想道:这女人今天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语气阴晴不定的,真是的!刚才还觉得她挺文雅温柔的。

    犹豫一会,阿冰补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我明天凌晨三点过来……。”

    时间很快就到中午十一点,阿冰“拜完神与祭完祖之后”,没有选择和家人一起用餐。这个点他实属不饿。

    随后阿冰跑到养殖场这边来。潮大,潮平,潮减。一个月里会有两次循环,每个地方的潮水涨退规律都不一样的。哪怕在岛上也有一定的差距。东,南,北。各自相差一个小时。

    他的养殖场没有靠近河流,不像其他养殖户的池塘那样,潮涨了拉拉水闸门就好。他的养殖场是需要用水泵来“抽水”。

    每次阿冰都要先跑去看看潮涨得怎么样了,适合抽水没有才敢开电闸,水不够抽,易烧坏抽水泵。

    当然他也不全是为了看潮水的涨退,因为这“东西”久了自然就懂得潮水的规律。多数是去看的是(水)质量。

    不过!今天的水质很差,要在进水口的小井里投漂白粉。再开抽水泵把水送到养殖场里。(养鱼虾不行,螃蟹可以。投漂白粉有短暂的缺氧螃蟹自己会露出水面“换气”而鱼虾一旦缺氧基本是没“救”了)

    刚抬着一包“漂白粉”上车的阿冰,就看见一位不速之客。骑着小电驴向他驶来。

    这时他低着头,假装看不见对方并驾车离开小房子,只是逃不掉,来人已经追到了“进水口”。

    “你不用睡觉呀!?忙了一夜还有精神四处溜达。”

    拆着袋子的阿冰,用一种质问的语气。其实压根就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这显得有点多余的关心。

    “睡了一会啦!吃完饭要散散步嘛!”双手搭在身后的老板娘,弯着腰在盯着,阿冰手上的袋子。动作很随意!语气也很随意……

    殊不知!蹲在地上的阿冰把她颈下的“春光”全瞧见了。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扭着头,“努力”看着那包“漂白粉”也许是的动作太明显了。

    被老板娘察觉到了,有些羞意的她,用手很不自然压了压衣领,最后选择和阿冰一样蹲下来。

    无声!气氛很尴尬~。

    “在干嘛!”还是老板娘先打破了这片的寂静。

    “在漂水。”

    阿冰低声道。

    “哦~时间久吗?”老板娘没有问为什么,也许她看到袋子上的字体。懂了,因为这基本算是常识。

    阿冰忙完之后,算了一下!今天潮水的涨退时间有点长,足够他睡个午觉。

    谁知!有人死皮赖脸不肯回去……

    这一男一女在床上一会是躺,一会又是各自盘坐起来。都在抱怨这天气“热与闷”,闷秋显然已经到“位”。

    其实阿冰俩人都睡着了,只不过被热醒而已,很奇怪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都在静静的睡。

    只有一米的床,多了个人阿冰很不习惯。从本来的背靠背睡,到醒来时。幸好的是!她们俩也就搭着各自腿。上半身没有做出什么“犯罪”的动作。

    俩人羞意肯定有,但不带有惊慌,很平静!也许是都过了“冲动”的年龄。

    阿冰本来想邀请老板娘回家吃顿饭的。可今天这种日子根本不适合请人光顾……。

    老板娘没有理会,过路人的目光,在她准备开车那一瞬间,回望了一下。说真的阿冰有点心动……

    “路上小心!”此时他能说出口的就了了几个字。

    “凌晨三点!你说的哦,过来我店里帮忙。”靓女笑了笑道。

    “黑熊一啸,泰山压顶。”阿冰做了一个严肃的表情答道。

    “呵呵~!”靓女笑道:“现在的你确实像那种笨笨的熊,但不是黑熊……那时候你很白,很瘦,还很帅气!”

    “那是什么时候!?”

    “你猜呀!”

    阿冰就这样一头雾水,站在滚烫的“水泥路”上看着靓女开车离去。

    “我很白~的年代,那得是十年前……。”阿冰沉思片刻后低念着。

    夜幕降临!时间很快就来到凌晨,阿冰站在镜子前,伸手摸了摸不知多久没有刮的胡子。

    虽然已经习惯了“大圆头”的他。不过还是带有头发,既然要做“大众”的食物。帽子,口罩,是少不了的。

    至于为什么要带上口罩。胡子是一回事,可当下国内的病毒还是很猖狂。

    三更半夜的,又是口罩又是帽子,倒没有把老板娘吓到,就他这个身材。

    “拉粉”!广府的早餐店几乎都有,但原料是怎么配的有很多种方法。例如老板娘她这里是用原米自己打磨的。

    这个就有点难度了,如果没有“拜”师傅,自己去研究是要经过很长的时间去摸索。

    刚好阿冰他懂!

    “你懂这个!”靓女见他“打米”放在称上量开声问道。

    “嗯~刚好会”阿冰应付道,没有过多的解释,做起事时很少说话,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可见阿冰称的米量和她平常的不一样,老板娘有些紧张在一旁纠正道:“这粘米要一斤半的,还有糯米是要四斤。”

    这时阿冰,已经把秤好的米。放在水里泡了才说道:“试一试我的配法,如果顾客觉得好吃以后照我的来配怎么样?

    很唐突,可阿冰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在这位年轻得过分的老板娘面前表现一下。

    老板娘见阿冰都把米放入水里泡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哦!~那,那就听你的”

    “发菜!”阿冰惊疑的望着老板娘喊出两个字来。

    但他没有看见靓女的眼神,脸色表露出应有的慌乱。

    他只好随手拿了一“球”发菜嗅了嗅,心想到原来是水里的。

    “怎么样,大厨!嗅出什么来没”

    “呼!”阿冰松口气说道:“水里的……”

    随后阿冰有些疑惑问道:“你这里还卖发菜粥吗?怎么我都没有发现。”

    老板娘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盯着阿冰咆哮道:“你还好意思说,足足五年了你都没有喝过我店里一碗粥。

    我还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广府人来的,天天都是牛腩,排骨,猪杂,粽子,馄饨还有啤酒能不胖吗?”

    慌得阿冰连忙用手,做个压了压的动作说道:“小声点,小声点。现在还早扰民就不好了。”

    “以前那么……”咆哮后老板娘还在低声的自言几句。

    不过声音模糊,阿冰也只是隐约听到几个字。不过为了安抚这“姑奶奶”的情绪。他是不敢再出声问些什么了。

    准备煮粥时,阿冰东翻西找的依然找不到花生米的踪影。从老板娘咆哮后,她们俩就一直各自忙活着

    “花生米呢?”阿冰尽量保持温柔文雅的发音去问她。

    “你要花生米干嘛?”靓女有些迷茫看着阿滨问道,任由绞肉机在哪发出嗡~嗡~的声音。

    阿冰有点懵道:“粥的“甜”味你不会是用“味精”调的吧!?”

    老板娘扶着绞肉机,抬头看了一眼阿冰道:“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四处寻找花生米的阿冰,意识下回道:“没事!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哦!要是酒的话冰箱里有,你喝就行我不收你钱。”

    阿冰没有接老板娘的话,急匆匆就出了店门,他今天的运气不错,市场老早就开始营业了。

    花生米这东西,要在百货摊位才有。没想到它同样营业这么早。也许是今年的因为“病毒”导致行情不怎么好,大家都比往年努力了。

    粥已经开始煮了,先下已经用水泡过的发菜,难煮透着东西,退了水的花生米。

    (嗯~说说吧!这个花生米要退水,也就是把它煮开然后把水去掉。如果直接用花生米煮汤会带有苦涩的味道。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

    由于时间问题,阿冰采用高压锅,来煮花生。

    奇怪的是靓女什么也没问,有点善解人意的意思。

    其实这样的女孩应该很多人追吧!?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单着。

    难道和我一样?“有着单身倾向的心理。阿冰胡思乱想起来,但这个!他又不能去直问,有些事情不能越界,虽然两人很熟了。

    在阿冰想得“入神”时,靓女老板突然在背后抱着他,伸着巧柔的手掌,沿着他的右手掌往上摸去。

    但在手肘的位置停了下来,当被老板娘摸到阿冰那道伤疤时。

    阿冰眉头一皱,他有点反感别人触碰他身上的伤疤,便立即拉开靓女的双手说道:“我出去抽根烟。”

    靓女老板没有说什么,任由他离去。

    待阿冰在外抽完烟完后,转身却发现靓女站在他的身后。

    他轻笑道:“再不看火,今天就没东西卖了。”

    “哦!”就这样哦一声,阿并没见她动一下身子。

    “哦什么呀!又犯浑了吗?”

    说着!阿冰拉起老板你的手往店里走。

    发菜煮得差不多了,粥也够“黏”性(地方喝粥口味不同,这里就不多解释了)。

    阿冰拿勺子一边捞着在煮的粥,一边望着挂在墙上的时钟低声道:

    “花生也“压”得差不多,”

    之后他用冷水帮“高压锅”降温(这样锅盖可以快一点打开)。

    并往纯花生米汤下了点盐,之后用勺子打了一点。放到碗里吹了吹,递给靓女老板尝试。

    “怎么样?甜吗?”看着脸红的靓女,阿冰问道。

    见她低着头不出声,阿冰只好把碗里剩余的汤自己品了一下。“甜”属于食物原有的“甜”味可以代替某些调料。

    可直到五点多阿冰也不见靓女再说过话,一直都是头低低的干活。他有点想不明白,但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呀!?

    五点多阿姨们来了。阿冰自个取了一罐啤酒,不过点餐时还是让阿姨帮忙端上来。

    这是基本的礼貌,因为他并不是这店的老板。七点出在老板娘她们忙着招待客人时。

    阿冰也用完了餐,至于买单?喜欢的菜,价格!?他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现在晚上雾大……阿冰出门时,顺手把养殖场的“打氧机”给开了,现在赶着回来关机,又不知道耗了多少电了,想了他心肝就有点小疼。

    阿冰回来关掉打样机之后,一直在睡觉……。

    可能是他早晨时,喝酒太急。一觉醒来还是满身酒气。又继续睡!是连“祭祖”他也没有去。倒是被两个家里来的电话吵到差点“火烧眉毛”。

    到了下午的三点多,阿滨才迷迷糊糊起了床,直接就是下河捕鱼喂螃蟹。

    网鱼,解鱼,剁碎鱼,投下养殖场,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琐事,但损耗的时间并不少。

    在把最后几块碎鱼投进养殖场后,阿冰手提已经放空的塑料桶,抬头斜望岛的东方低声道:“还真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随后他回到小房子,只不过“打氧机”的吵闹声依旧抵不过窗外草丛里的蟋蟀声。

    唧~!唧~!的真扰人,他现在就想跳到窗外的草丛中,抓三五个蟋蟀扔到拍卖行看看,能不能搞个二三十万回来花花。

    阿冰最后耐不住烦,从床上爬了起来,开着小电驴盲目的,一路兜,一路兜。直到听见海浪声。

    才停了下来,转了个车头往海滩的方向前进。沙滩一到,他两脚下的“人字拖”整齐放在沙滩上,然后就是一“屁股”就往下坐。

    悠哉悠哉的听浪,这才算得上真正的大海一望无际,正是岛的东边。几点黄灯远远入在视线显得有些孤单,应是渔船上的灯火吧!?

    茫茫大海中呈现出一种漂泊无定,又异常的单独又异常的渺小。

    抬头望着明月也是单着过,于今夜它太过亮丽,已经把原该陪伴着它的星星们遮盖了。处处都透露着孤独的气息,这样的气氛令人屏息。

    ~……~阿冰真担心,自己傻傻呆呆受到气氛的干扰,往海里走去。

    “滚驴子”!阿滨大骂一声就从沙滩跳了起来。

    裤子都被沙滩隐藏的水分印湿,他只能灰溜溜的跑回家洗个澡。

    看着手臂那道伤疤的阿冰,思路莫名其妙的回到今天凌晨。在被老板娘摸到手臂上那道伤疤那一瞬间,他心里很抵触,生气,不平静,忘不掉!那一刹那间很乱。

    有点痴呆看着“手肘”里长长的伤疤,这是一处刀伤也是一处“旧”伤。

    阿冰才洗完澡,回到房间还没有来得及把风扇打开。他身上洗澡时遗留的水珠全然不见。

    可见这天气热到什么样的程度,烤箱般的房间阿滨是呆不了。急匆匆的往养殖场的小房子跑。

    借着电驴的灯光望去,阿冰发现小房子的门口。外面的小板凳坐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停靠电驴后,阿冰阴沉着脸走到老板娘面前蹲下,双手穿过她前身抱住她的小蛮腰。

    老板娘惊声道:“你要干嘛!?”

    阿冰冷冷道:“送你回家!”说完后他双手用力把老板娘扯在自己的肩膀上,把她扛了起来。

    老板娘又紧张,又羞愧,又挣扎。喊道:“你快点把我放下来,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嘛!你不用担心我占你的床。”

    阿冰还是冷声冷气道:“以防万一,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家先。”

    短短五公里路程,阿冰送这位调皮的老板娘比押罪犯还要困难,足足花上一个小时有余。

    看着满脸不乐意的老板娘进屋那一刻。阿冰犹豫半响才开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康娇!健康的康,撒娇的娇。”

    此刻老板娘做一个可爱的鬼脸。

    待老板娘自我介绍完后,阿滨说道:“我叫阿……。”

    “我知道!我知道你叫什么,也知道你今年有多大,还知道……。”还没等阿滨说完,康娇就先发制人了……

    搞得阿冰当晚回到小房子时,还摸头抓耳的……满脑子带着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