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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可以等

    夏徐将从宫中拿来的黑色披风披在了夏涵羽身上。

    怕她冷,专门带着的。

    外面还在继续下着雨,夏徐撑着另一把伞。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

    夏徐知道夏涵羽忽然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但他没问。

    不远处跑来一个少年,十二、十三岁的模样。

    路过他们身旁时,撞了下夏涵羽,夏徐抓着夏涵羽没有摔倒只是微微踉跄,反倒是撞夏涵羽的那名少年摔倒了。

    摔倒了眼睛还看着夏涵羽。

    眸光亮亮的,脸则是被泥巴遮住了些,但能感觉到容貌不错。

    夏涵羽弯身为他撑了下伞,对他伸出手,让他起立。

    那个少年有些怔愣,将左手往身上擦了几下才将手放在她手心。

    夏涵羽拉着他,他顺势站起来。

    她将自己手中的伞递给了那个少年,很温柔的声音,“雨下大了,该回家了。”

    夏徐将伞移向夏涵羽那旁,替她遮挡着雨。

    那个少年将手中的伞握紧,点了点头。

    夏徐和夏涵羽同撑一把伞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的少年说,“贵人路上小心。”

    夏涵羽转身对他回以一笑。

    走了一会儿,夏涵羽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对劲。

    夏徐敏锐的察觉到了,“怎么了?”

    夏涵羽摇摇头,让他安心,“我没事。”

    他们继续往皇宫走,快走到时,夏涵羽感觉喉中有股腥甜。

    她吐了一大口血,晕了,快要倒下去时夏徐赶紧扶住了她。

    他神情紧张,语气慌乱,“涵儿。”

    他扔下伞,抱着她回了夏涵羽的寝宫,便传了江太医来看看。

    江太医把脉,眉头紧锁。

    夏徐语气焦急,“江太医,涵儿这是怎么了?”

    江太医直摇头,“臣并未查出是什么原因,脉象紊乱,可能是心绪郁结导致的咳血。”

    可能?

    夏徐还是有些生气的,怎么什么毒都查不出来?

    但他也知道,世间毒药千奇百怪太医也不一定全知道。

    江太医神情颓废,对自己的医术也陷入了怀疑,低垂着眼眸,“老臣无能。”

    夏徐摆了摆手,“江太医先下去吧。”

    “老臣告退。”

    他刚走了没几步,忽然想到国师大人也会医术,“殿下,国师大人的医术比老臣的医术更为精湛,或许可以清国师大人来看看。”

    夏徐立刻吩咐侍卫去请白锦沅。

    都忘了白锦沅还会医术。

    没过多久,白锦沅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直奔至夏涵羽的榻前。

    俊美的脸颊上眉头紧蹙,一脸凝重的看着她,眼里的慌乱遮掩不住。

    夏徐也不知道他为何反应那么大。

    白锦沅为她把脉,脉象很奇怪,有时很平稳,有时却有些横冲直撞的,猛烈跳动。

    唇色正常,只是有些发白。

    夏涵羽双眼闭着,眉头却皱起,嘴里不停的说着冷。

    白锦沅冷声吩咐,“再拿床被子。”

    绿娥踌躇不定,“已经盖了两床被子了,再盖一床会不会有些不妥”,她怕再盖一层太重压的夏涵羽不舒服。

    夏徐厉声道,“快去。”

    绿娥只好又去拿床被子盖在夏涵羽身上。

    白锦沅坐在榻上,握着她的手,一脸担心。

    夏徐看白锦沅的手握着夏涵羽只觉得他的这双手很碍眼,“国师大人,麻烦将舍妹的手放下来,于理不合。”

    白锦沅沉默了一瞬将手放了下来。

    夏徐这时心里才舒服,又问他,“国师大人,可查出是什么原因导致涵儿成了这样?”

    白锦沅摇摇头,他还没查出来,“殿下可否想想,公主这一路上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

    闻言,夏徐就开始说,“她今天出了皇宫我并不知晓她见了谁,去了哪里”,又道,“然后我就派人去找她,在一家饭馆看到她正在用饭,用过饭后我们便要回皇宫,路上遇到一个少年,十二三岁的样子,之后,涵儿就突然在邻近皇宫时吐了口血。”

    夏徐在想,会不会是在饭馆时下的毒或者是别的什么导致涵儿成了这样,那个少年会不会也有问题?可那个少年的容貌他当时没有看清。

    白锦沅拱,手“麻烦殿下派人去公主那家用饭的那家餐馆查验一番。”

    夏徐目光瞥向榻上的夏涵羽,默默应道,“好。”

    转过身时,夏徐看向他,对他说,“国师可否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想问问国师。”

    白锦沅的目光在夏涵羽身上停留了一瞬就跟着他走出去了。

    夏徐也没铺垫就直接开始问他的问题,“我想问国师大人和我妹妹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紧张,国师大人的紧张可是超过了普通关系。”

    白锦沅低沉着双眼,“是殿下想的那样,臣心悦公主已久。”

    夏徐刹那间便瞪大了双眼,沈从安还没搞走,又来了一个。

    “我妹妹应该还不喜欢你吧?”

    白锦沅沉声应道,“我可以等,等她需要我。”

    夏徐看他这副认真的模样还是说。

    “国师大人,能保证我妹妹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吗?”

    “我妹妹和其他女子不一样,她只想要安稳。”

    白锦沅还是应道,“我可以,我可以不当这个国师,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过想过的日子。”

    夏徐剑眉微皱,“你不当国师这个国家怎么办?”

    白锦沅不卑不亢的说,“殿下,国家的安危不是只靠我一个人的,古往今来,那个国家的繁荣昌盛是单单只靠一个国师的?”

    “我自私自利,只求她一人。”

    夏徐一时不知道要回什么,或许白锦沅会比沈从安更合适当涵儿的未来夫婿?

    夏徐岔开话题,“我去那家饭馆看看,麻烦国师大人照顾好我妹妹。”

    白锦沅拱手,“一定。”

    白锦沅目送夏徐走后才又进了夏涵羽的寝宫。

    他坐在一旁,为她擦拭头上冒着的汗。

    江太医就在一旁看着,也是看明白了白锦沅的行为。

    白锦沅喊了声,“江太医。”

    他赶忙应道,“老臣在。”

    这是不是要告诉他让他不要往外说?

    “我...”

    白锦沅刚说一个字,就被江太医截胡了下面的话,“国师大人放心,老臣不会告诉旁人的。”

    白锦沅略带生硬的点点头,“嗯”,他又开口道,“我是想说,听闻江太医医术在整个太医院都是上等的,应该也算是阅遍群书,就没有什么毒或者是什么病是这种症状的吗?”

    江太医语气很平淡也带着些无能为力,“并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症状,医书上并没有记载过,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最新研制出来的?”

    白锦沅抚平她微微皱起的眉头,面色沉重,为什么选中了夏涵羽呢?

    “我再看看她还有什么症状,江太医你就先去休息吧。”

    江太医应道,“好。”

    白锦沅就这么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皱眉一次又一次的为她擦汗,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又开始咳血了。

    他喊在寝宫外守夜的绿娥让她打盆水拿进来。

    替她擦了血后,没一会儿她的身体便开始发烫。

    他本想为她擦的,但又想到他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有些于理不合,便又唤来绿娥,“绿娥你来为公主擦身。”

    绿娥接过脸帕回答,“是。”

    白锦沅也很识相的出去回避了。

    他还在思考,这究竟是什么病。

    身体发热,但是看着是发冷,还有咳血,这些到底是个什么症状。

    如果是毒的话,下给夏涵羽又是为什么?

    白锦沅还在苦思冥想中,一个太监便慌里慌张的来到夏涵羽的寝宫,看到了白锦沅便说,“国师大人,陛下咳血了,江太医让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