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撒网
六长老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二长老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老六啊，你忘了你叔叔是怎么死的？如果不是明崇文在中间作梗，你叔叔就不会死。”
说到这个，六长老脸色气得发红：“我叔叔的死只是因为明崇文吗？如果当初严家肯多派一个人支援，不止我叔叔不会死，我爹更不会死。你们总把严家和明家放在对立面，到底有多少人是为了严家而死的。严家家主占着民族大义的好名声，我们呢，死了连个尸体都拿不回来。”
严守成对于过去的那段事情，只是了解过文字性的记录资料，无法做太多的评判。
或许六长老说的对，严家也有过错。
但有得必有失，身为严家人，他们享用了严家的资源，所以在严家有难的时候有义务挺身而出。
再多的话也不必多说，严守成翻开族谱：“根据族规第七条，凡叛族者，不论身份，将其及三服以内亲者，逐出家族。六长老，还请尽快搬出严家宅邸。”
隐居地几乎被四大家族瓜分，搬出严家宅邸，意味着脱离严家，六长老一大家子人能去哪儿？
到底是共事多年，严守成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站出来求情。
“守成，老六毕竟为严家贡献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把他逐出长老会已经是很大的教训了，不要再让他一家搬出去了。”
“是啊，家族现在能修炼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老六的修为不低，把他逐出去，对我们也是一种损失。”
“老六留下来，以后就是个普通人了，让他在严家安安心心过日子就行。”
严守成还没有开口说话，六长老袖子一甩，站起了身子：“你们不用为我求情，严守成今天想拿我开岛立威，我就把头递上去，算是我还严家的人情，我希望你能坐稳严家家主这个位置。”
“严家衰败已成定势，我去哪儿都比留在严家好，小子，你记着，今天不是你把我逐出了家族，而是我不屑和你们为伍。”
六长老说完，就消失在议事厅，其他的长老都意识到了今天的不寻常。一时间，厅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都怕自己成为严守成下一个开刀的对象。
六长老临走之前说的，也让其他长老开始思索，严家是否还能继续留。
安静的屋子，没有人说话，沉默的气氛，让心虚的人紧张了起来。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严守成管不了，但是他得保证，留下来的人必须都要有足够的忠心。
有了六长老在先，严守成再开口就有了信服力。
许久之后，严守成才开口：“常言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家有私心理解，所以过往家主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宽容不是纵容，不是任由你们随意损害家族的利益。六长老错处最大，勾结外人。其余人只是谋私利，今日就暂且按下了。”
“今天出了这个门，过往的事情一笔勾销。我希望日后不要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希望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大家能够共心协力，共渡难关。”
扫视一圈，严守成看到一些人眼底的不屑，开口说道：“各位是家族的中流砥柱，但是严家不需要叛族者。如果你们有二心，不想在严家继续待下去，今天一并提出来，我严守成保证不为难大家。”
“但如果日后又被我查出来你们有其他的想法，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许久没有人说话，闫守成就当他们默认了。
再次发下一份文件，严守成解释道：“严家的族规是很多年前制定的，这些年增加过几条，但是老的族规一直都没有修改过。”
“现在时代变了，外面皇朝都灭亡好多年了，这些族规也不适用了。这个册子上是我修改后的族规，大家看看吧。”
族规是严守成和苏杳几个日夜的成果。
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对家奴的限制。
在封建时代，家奴就是一种财产，家奴的所有权在于主人，是没有自己的人权的。
没有人愿意一直做别人的附属品，所以家奴的制度是不能存在了。
严守成新的族规里规定，家奴不再是奴，是劳动关系，主家不允许随意处置家奴，也不能侵占家奴的权益。
这个族规，挑战的是主家的威严。
长老们严肃的态度，说明了问题。
“守成，你是被外面的世界影响太深了，你这个族规一出，家奴们是会造反的。”
严守成反问道：“不改族规就不会造反了？”
“今时不同往日，那些家奴子弟中，被放出世的人在外界也是赫赫有名，然而回到家族却是低人一等，你觉得他们心里会服气吗？矛盾压制久了，总会有一个爆发点，你以为明绍靖的底气是哪里来的？”
看还有人不服，严守成也不多说了：“我不管你们最后有什么想法，这个新族规从即日起开始实施，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一个人担着。”
长老会不欢而散，长老们依次离场之后，严重山才开口：“你这次太激进了。”
严守成整理着材料：“不是我激进，是时间不等人，明绍靖筹划这么多年，已经快到了收网的时候，我要是不加快进度，严家会被他套进去，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严重山叹了一口气：“行吧，反正这位置要给你的，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大不了就解散，严家延续数百年，气运也快到头了。”
早在修改族规的时候，严守成就预想到会被人否定，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严守成还是有些委屈，好像自己努力的半天，全是在得罪人。
严守成没有回书房，直接回了秋宫苑。
秋宫苑里，苏杳已经回来了，正抱着团团看书识字。
看到严守成的脸色不好，苏杳放下团团，让他去一边玩，问起了严守成情况：“提议被打回来了？”
严守成有些憋屈的说道：“不是，他们不同意，我还是执意推行了。我是为了他们好，为什么他们不理解我，觉得我是害他们。”
苏杳指出了问题所在：“因为你们侵害了他们的利益，就像当初解放时期，那些士族也是不愿意的。你让家奴自由，某种意义上，就是夺走了主家的财产，你抢我钱，还想让我感谢你，凭什么？”
道理严守成都懂，就是心里不得劲。
严守成一个人郁闷。
苏杳说起了自己这边的进度：“我今天见了明绍靖，答应和他合作了。以后我会传一些消息给明家。”
严守成突然来了精神：“那敢情好啊，按照我的计划，新族规必定会引起动乱了，以往都是明家给我们使绊子，这次换我们来。我们撒个网，让明绍靖自己跳进来。你直接把这信给他就行。”
明绍靖能招揽人的原因有两方面，对于主家的人来说，突破隐居地，意味着他们能够有更大的权势，自然是鼎力支持。对于家奴而言，他们也向往外界的自由，所以更会拥护明绍靖。
严守成提前一步实施，告诉别人，不出隐居地，也能有自由，以此来斩断明绍靖的一只手臂。
严守成都有些期待，等明绍靖知道自己的动作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严守成有了目标，刚刚的郁气消散，安心的等着明天的到来。
如闫守成所料，严家很快就乱了起来。
最开始听到家族制度的辩护，好多人还有些不相信。
直到第一个人站出来，报复了当初欺负自己的主家，人们才意识到了这天变了。
他们也是很谨慎，聚集在一起，伺机行动。
一时间，主家的人纷纷逃窜，都集中在了严家的大宅里。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们，现在成了落荒而逃，聚在严家大宅的人们，眼里都有愤恨，看着严守成，恨不得扒皮抽筋。严家大宅外还有人叫嚣着要他们把人交出来，不然武力进攻。
严守成安排严家宅子里的人们提供吃食和住处，自己则是召开了长老会。
相比于上次长老会，这次的长老会气氛更是紧张了。
严守成一进门，就有人批评起来：“守成，看看你实行的新族规，让这么多无辜之人受到了牵连，你觉得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严守成轻笑一声：“无辜之人，谁是无辜之人？”
“三世叔家是第一个被打砸的，他儿子曾经横行霸道，看上了一个姑娘，为了让那个姑娘从了他，打死了那个姑娘的哥哥和爹爹，算是无辜吗？三世叔自己给管辖区域定了保护费，每年收大量的费用，是无辜吗？婶子性格强势，在家对家奴非打即骂，还出过好几条人命，是无辜吗？这是报应，当年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落到这么一个下场，都是便宜他们了。”
“那西边的王家呢？”
严守成不屑的说道：“王家，也是个鸡鸣狗盗之辈，倒是会做人，经常打着做善事的名义施粥施粮，可是如果没有他们压迫剥削，怎么会有穷到吃不饱饭的情况。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谁家遭了灾，就想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亏心事。”
一时间，长老们没有反对的话了。
严守成接着说道：“现在的打砸是人们在发泄私怨，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他们现在的行为是不对的。我们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就是查清楚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从即日起，严家大宅开设讼堂，七位长老坐镇，接客断案，给曾经受过压迫的人们一个公道，可有异议。”
长老们有些犹豫，但是看到严守成的眼神后。默默答应了下来。
严守成说到做到，上午答应了要做一个讼堂，下午就建了出来。
打开严家大门，严守成伫立在门口。
用灵力击退第一波攻击后，严守成开口了：“严家打破先例，给了各位自由身，但各位的行为，却着实让严家寒心了。”
人群中有人挑衅道：“少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怎么会这么好心。”
严守成盯着那个煽动的人，问道：“你觉得我不是好心，那你说说我没什么做这种自损一千的事情。”
那人怒声回道：“你们肯定遇到了大危机，靠你们解决不了了，想把我们推到前面做炮灰。”
“就是，你们就是不把我们当人看。”
人群中，气氛被带动了起来，人群逼着往前走。
严守成见状，设下结界：“那位兄弟，既然你这么有想法，不如到前面来，我们当面说说，你让其他人挡在你前面，你不也是把他们当炮灰吗？”
话音落下，前面的人不动了。
被点名的那人脸上挂不住，拨开人群走到了前面。
“敢问这位兄弟，你说的大危机指的是什么？我作为严家家主，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那人脸色一白，整个人有些瑟瑟发抖：“你们四大家族这些年独占山头这么多年，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你们早就该被消灭了。”
“外界的人已经在准备纠结兵力了，你们更改制度，只是想把我们当人质，作为跟外界谈判的筹码而已。”
严守成挑眉：“被害妄想症不轻，那我得如何做，你才能打消这个念头？”
那人眼睛一转：“撤销结界，放我们出去。”
严守成直盯着那人，看那人躲躲闪闪，嘴角扬起：“结界撤销是不可能，放你们出去倒是可行。”
“结界不撤销，我们怎么出去。”
严守成没再搭理他，看着人群，说道：“各位，大家的心思我也都明白了。想出去，可以，但是我也有规矩，出了结界的人，就不能再回来。”
严守成这么好说话，让其他人有些不安的交头接耳，揣测严守成这么做的目的。
严守成继续说道：“外界的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证明，你们擅自出去，就是黑户。我可以帮你们办理证明，但是有人数限制。第一批十个人，你们决定谁先出去吧。”
二长老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老六啊，你忘了你叔叔是怎么死的？如果不是明崇文在中间作梗，你叔叔就不会死。”
说到这个，六长老脸色气得发红：“我叔叔的死只是因为明崇文吗？如果当初严家肯多派一个人支援，不止我叔叔不会死，我爹更不会死。你们总把严家和明家放在对立面，到底有多少人是为了严家而死的。严家家主占着民族大义的好名声，我们呢，死了连个尸体都拿不回来。”
严守成对于过去的那段事情，只是了解过文字性的记录资料，无法做太多的评判。
或许六长老说的对，严家也有过错。
但有得必有失，身为严家人，他们享用了严家的资源，所以在严家有难的时候有义务挺身而出。
再多的话也不必多说，严守成翻开族谱：“根据族规第七条，凡叛族者，不论身份，将其及三服以内亲者，逐出家族。六长老，还请尽快搬出严家宅邸。”
隐居地几乎被四大家族瓜分，搬出严家宅邸，意味着脱离严家，六长老一大家子人能去哪儿？
到底是共事多年，严守成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站出来求情。
“守成，老六毕竟为严家贡献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把他逐出长老会已经是很大的教训了，不要再让他一家搬出去了。”
“是啊，家族现在能修炼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老六的修为不低，把他逐出去，对我们也是一种损失。”
“老六留下来，以后就是个普通人了，让他在严家安安心心过日子就行。”
严守成还没有开口说话，六长老袖子一甩，站起了身子：“你们不用为我求情，严守成今天想拿我开岛立威，我就把头递上去，算是我还严家的人情，我希望你能坐稳严家家主这个位置。”
“严家衰败已成定势，我去哪儿都比留在严家好，小子，你记着，今天不是你把我逐出了家族，而是我不屑和你们为伍。”
六长老说完，就消失在议事厅，其他的长老都意识到了今天的不寻常。一时间，厅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都怕自己成为严守成下一个开刀的对象。
六长老临走之前说的，也让其他长老开始思索，严家是否还能继续留。
安静的屋子，没有人说话，沉默的气氛，让心虚的人紧张了起来。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严守成管不了，但是他得保证，留下来的人必须都要有足够的忠心。
有了六长老在先，严守成再开口就有了信服力。
许久之后，严守成才开口：“常言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家有私心理解，所以过往家主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宽容不是纵容，不是任由你们随意损害家族的利益。六长老错处最大，勾结外人。其余人只是谋私利，今日就暂且按下了。”
“今天出了这个门，过往的事情一笔勾销。我希望日后不要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希望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大家能够共心协力，共渡难关。”
扫视一圈，严守成看到一些人眼底的不屑，开口说道：“各位是家族的中流砥柱，但是严家不需要叛族者。如果你们有二心，不想在严家继续待下去，今天一并提出来，我严守成保证不为难大家。”
“但如果日后又被我查出来你们有其他的想法，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许久没有人说话，闫守成就当他们默认了。
再次发下一份文件，严守成解释道：“严家的族规是很多年前制定的，这些年增加过几条，但是老的族规一直都没有修改过。”
“现在时代变了，外面皇朝都灭亡好多年了，这些族规也不适用了。这个册子上是我修改后的族规，大家看看吧。”
族规是严守成和苏杳几个日夜的成果。
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对家奴的限制。
在封建时代，家奴就是一种财产，家奴的所有权在于主人，是没有自己的人权的。
没有人愿意一直做别人的附属品，所以家奴的制度是不能存在了。
严守成新的族规里规定，家奴不再是奴，是劳动关系，主家不允许随意处置家奴，也不能侵占家奴的权益。
这个族规，挑战的是主家的威严。
长老们严肃的态度，说明了问题。
“守成，你是被外面的世界影响太深了，你这个族规一出，家奴们是会造反的。”
严守成反问道：“不改族规就不会造反了？”
“今时不同往日，那些家奴子弟中，被放出世的人在外界也是赫赫有名，然而回到家族却是低人一等，你觉得他们心里会服气吗？矛盾压制久了，总会有一个爆发点，你以为明绍靖的底气是哪里来的？”
看还有人不服，严守成也不多说了：“我不管你们最后有什么想法，这个新族规从即日起开始实施，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一个人担着。”
长老会不欢而散，长老们依次离场之后，严重山才开口：“你这次太激进了。”
严守成整理着材料：“不是我激进，是时间不等人，明绍靖筹划这么多年，已经快到了收网的时候，我要是不加快进度，严家会被他套进去，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严重山叹了一口气：“行吧，反正这位置要给你的，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大不了就解散，严家延续数百年，气运也快到头了。”
早在修改族规的时候，严守成就预想到会被人否定，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严守成还是有些委屈，好像自己努力的半天，全是在得罪人。
严守成没有回书房，直接回了秋宫苑。
秋宫苑里，苏杳已经回来了，正抱着团团看书识字。
看到严守成的脸色不好，苏杳放下团团，让他去一边玩，问起了严守成情况：“提议被打回来了？”
严守成有些憋屈的说道：“不是，他们不同意，我还是执意推行了。我是为了他们好，为什么他们不理解我，觉得我是害他们。”
苏杳指出了问题所在：“因为你们侵害了他们的利益，就像当初解放时期，那些士族也是不愿意的。你让家奴自由，某种意义上，就是夺走了主家的财产，你抢我钱，还想让我感谢你，凭什么？”
道理严守成都懂，就是心里不得劲。
严守成一个人郁闷。
苏杳说起了自己这边的进度：“我今天见了明绍靖，答应和他合作了。以后我会传一些消息给明家。”
严守成突然来了精神：“那敢情好啊，按照我的计划，新族规必定会引起动乱了，以往都是明家给我们使绊子，这次换我们来。我们撒个网，让明绍靖自己跳进来。你直接把这信给他就行。”
明绍靖能招揽人的原因有两方面，对于主家的人来说，突破隐居地，意味着他们能够有更大的权势，自然是鼎力支持。对于家奴而言，他们也向往外界的自由，所以更会拥护明绍靖。
严守成提前一步实施，告诉别人，不出隐居地，也能有自由，以此来斩断明绍靖的一只手臂。
严守成都有些期待，等明绍靖知道自己的动作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严守成有了目标，刚刚的郁气消散，安心的等着明天的到来。
如闫守成所料，严家很快就乱了起来。
最开始听到家族制度的辩护，好多人还有些不相信。
直到第一个人站出来，报复了当初欺负自己的主家，人们才意识到了这天变了。
他们也是很谨慎，聚集在一起，伺机行动。
一时间，主家的人纷纷逃窜，都集中在了严家的大宅里。
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们，现在成了落荒而逃，聚在严家大宅的人们，眼里都有愤恨，看着严守成，恨不得扒皮抽筋。严家大宅外还有人叫嚣着要他们把人交出来，不然武力进攻。
严守成安排严家宅子里的人们提供吃食和住处，自己则是召开了长老会。
相比于上次长老会，这次的长老会气氛更是紧张了。
严守成一进门，就有人批评起来：“守成，看看你实行的新族规，让这么多无辜之人受到了牵连，你觉得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严守成轻笑一声：“无辜之人，谁是无辜之人？”
“三世叔家是第一个被打砸的，他儿子曾经横行霸道，看上了一个姑娘，为了让那个姑娘从了他，打死了那个姑娘的哥哥和爹爹，算是无辜吗？三世叔自己给管辖区域定了保护费，每年收大量的费用，是无辜吗？婶子性格强势，在家对家奴非打即骂，还出过好几条人命，是无辜吗？这是报应，当年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落到这么一个下场，都是便宜他们了。”
“那西边的王家呢？”
严守成不屑的说道：“王家，也是个鸡鸣狗盗之辈，倒是会做人，经常打着做善事的名义施粥施粮，可是如果没有他们压迫剥削，怎么会有穷到吃不饱饭的情况。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谁家遭了灾，就想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亏心事。”
一时间，长老们没有反对的话了。
严守成接着说道：“现在的打砸是人们在发泄私怨，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他们现在的行为是不对的。我们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就是查清楚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从即日起，严家大宅开设讼堂，七位长老坐镇，接客断案，给曾经受过压迫的人们一个公道，可有异议。”
长老们有些犹豫，但是看到严守成的眼神后。默默答应了下来。
严守成说到做到，上午答应了要做一个讼堂，下午就建了出来。
打开严家大门，严守成伫立在门口。
用灵力击退第一波攻击后，严守成开口了：“严家打破先例，给了各位自由身，但各位的行为，却着实让严家寒心了。”
人群中有人挑衅道：“少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怎么会这么好心。”
严守成盯着那个煽动的人，问道：“你觉得我不是好心，那你说说我没什么做这种自损一千的事情。”
那人怒声回道：“你们肯定遇到了大危机，靠你们解决不了了，想把我们推到前面做炮灰。”
“就是，你们就是不把我们当人看。”
人群中，气氛被带动了起来，人群逼着往前走。
严守成见状，设下结界：“那位兄弟，既然你这么有想法，不如到前面来，我们当面说说，你让其他人挡在你前面，你不也是把他们当炮灰吗？”
话音落下，前面的人不动了。
被点名的那人脸上挂不住，拨开人群走到了前面。
“敢问这位兄弟，你说的大危机指的是什么？我作为严家家主，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那人脸色一白，整个人有些瑟瑟发抖：“你们四大家族这些年独占山头这么多年，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你们早就该被消灭了。”
“外界的人已经在准备纠结兵力了，你们更改制度，只是想把我们当人质，作为跟外界谈判的筹码而已。”
严守成挑眉：“被害妄想症不轻，那我得如何做，你才能打消这个念头？”
那人眼睛一转：“撤销结界，放我们出去。”
严守成直盯着那人，看那人躲躲闪闪，嘴角扬起：“结界撤销是不可能，放你们出去倒是可行。”
“结界不撤销，我们怎么出去。”
严守成没再搭理他，看着人群，说道：“各位，大家的心思我也都明白了。想出去，可以，但是我也有规矩，出了结界的人，就不能再回来。”
严守成这么好说话，让其他人有些不安的交头接耳，揣测严守成这么做的目的。
严守成继续说道：“外界的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证明，你们擅自出去，就是黑户。我可以帮你们办理证明，但是有人数限制。第一批十个人，你们决定谁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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