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次相识
“通天有圣地，临江弄墨楼。”
弄墨楼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但少有人在此喧哗，夏雨仇虽话音不高，身边人也听得清楚。
这些人中自是不缺文人墨客，不少人都忍不住驻足回味品鉴，有人点头赞叹，有人摇头不屑，不一而同。
弄墨楼临江，江名就叫通天河，夏雨仇这两句话，看似简单赞叹弄墨楼的地位和位置，实际还有深层意思。
“妙哉！妙哉啊！”。
此时，便有一名公子微微驻足后，忍不住手摇折扇，频频赞叹。
“通天，通天，既是通天河，也是通天路啊！”。
众人闻言皆笑，可不就是通天路，若非通天路，天下学子怎会甘之若饴，锲而不舍。
为了无数藏书？为了研究学问？
天下间，真心为此的，能有几人。
面对称赞，夏雨仇报之一笑，没有说话。
“这位兄台面生的紧，第一次来弄墨楼？”。
那公子轻轻合上折扇，三两步走到夏雨仇身前，微微躬身见礼后端量夏雨仇几眼，温声开口。
“不知兄台贵姓？”。
夏雨仇也躬身回礼，刚想开口回应，却被雨婷抢了先，“面生就是第一次来这里，难不成公子你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
“雨婷！”，见雨婷有些失礼，雨落轻声呵斥一句，语气依旧冰冷，却冰凉凉的让人心酥。
被姐姐呵斥一句，雨婷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便俏生生朝那公子歉了一礼，红着脸藏到夏雨仇身后。
可能是没有感受到雨婷的恶意，也可能是雨婷百灵一般的声音让人生不出脾气，那公子笑着表示并不在意，但目光却在雨婷和雨落的身上停留了一小会，眼神中闪烁着惊艳，如此绝色，还是姐妹花，着实不多见。
“如此佳人为伴，兄台可真羡煞旁人啊！”。
见对方目光清澈，神情不似矫揉之人，也没有亵渎之意，虽被调侃，夏雨仇并未厌弃，笑的坦然。
“在下姓夏，确是第一次来弄墨楼。听足下意思，莫非在弄墨楼已求学良久？”。
“原来是夏兄！”。
对方双手抱扇，郑重见礼。
“在下邢昀韬，区区不才，在此间厮混六载有余，只可惜一直未能如愿拜入这弄墨楼，不过毕竟待得久了，所以对这里……”。
邢昀韬倒转手中折扇，画了个圈圈，“还算熟悉！”。
听到对方的名字，夏雨仇瞳孔微微一动。
说完之后，邢昀韬面色微带尴尬，毕竟六年都没能拜入弄墨楼，说出来属实有些丢人。
夏雨仇郑重抱拳，并未有丝毫小瞧，面前的这位可不是一般人，当朝国备署署长嫡孙，就算放在整个帝国，也是从上数数的着的公子哥。
“邢兄谦虚，这弄墨楼可非其他地方，六载时间，已非常人所能及！”。
这倒不是因为对方身份而恭维，弄墨楼有‘三五不成才，路在楼门外’的说法，无论何人何身份，只要来弄墨楼求学，并且没有拜入弄墨楼的，在第三年和第五年都有个评估。
三年期评估不佳，部分学子便已心灰意冷，自行离开。五年期评估依旧不理想，会绝了所有学子的希望，落寞离开。
就算自己不离开，弄墨楼也会主动清人，这并不是弄墨楼不近人情，毕竟资源和位置有限，应该提供给更合适的学子。
夏雨仇觉得这无可厚非。
五年时间都没有建树，只能说明天赋有限，与其继续浪费时间和精力，远不如提前另择他路，也许还能有所成就。
而邢昀韬能在弄墨楼待六年，肯定是已经得到弄墨楼楼师们的认可，没有拜入弄墨楼，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愿意收他做学生的楼师他不想拜，他想拜的楼师不愿意收他做学生。
弄墨楼的楼师收学生，可不看身份，莫说国备署署长之孙，就算是皇室贵胄，那些大儒若不想收，一样拒之门外。
邢昀韬也不解释，侧身让出半个身位，“进去瞧瞧？”。
夏雨仇没有拒绝，未进弄墨楼就先结识邢昀韬这个顶级公子，也算是意外之喜。
“刑兄先请。”。
夏雨仇伸出手，邢昀韬笑笑，转身先迈进弄墨楼，等夏雨仇进楼后，又与夏雨仇并列而行。
“虽未来过弄墨楼，但想来夏兄也必然听说过弄墨楼的格局吧。”
夏雨仇点头，作为文坛圣地，弄墨楼的格局早传遍天下，文人墨客基本都略知一二。
邢昀韬再未说话，静静等待，夏雨仇则目光转动，仔仔细细的将弄墨楼打量一遍。
弄墨楼楼体通体墨红，点缀金丝玉线，辅以雕梁画栋，走廊栏栅布局错落有致，有的上面雕刻着山水画作，有的密密麻麻的写着文章诗词，想来应该是名家大作。
整个楼体庄重肃穆，气势恢宏，不枉圣地之名。
弄墨楼中央挑空，四围设有回廊，回廊后为隔断，按照不同风格和格局隔离出大小不一的房间厅堂，从外看弄墨楼高七层，实际上内部共有十四层。
弄墨楼十四层，一至四层是众多学子们学习和相互交流的地方，面积最大。
夏雨仇粗略估计了一下，最少也能够容纳两千人。
五六层是楼师们的房间，约莫有近百间，夏雨仇看不到具体房间，但他知道，每间门外都挂着所住之人的姓名，个个都是文坛大家。
七层之上都是藏书阁，号称凡是天下尚存的典籍著作，弄墨楼都有收存。
在一层大堂中央，有一精致茶楼，书名“品评茶楼”，围绕茶楼摆放着两圈茶桌椅几，夏雨仇看了一眼，此时已坐满学子，不见空余。
在茶楼后面，竖立着一张巨大的山水屏风，在屏风正中，上书四个烫金大字“证道论学”。屏风前，搭设着两尺高台，高台上左右各摆放着四桌八椅，此时无人，尽皆空着。
“气派吧！”。
见夏雨仇的目光已经转到茶楼和高台，邢昀韬方才开口，在夏雨仇耳边笑叹一声，然后轻轻推了夏雨仇一下，继续往里走。
“那是论道，也就是大家舌绽莲花的地方，平常没什么大事，都是空着的，只有在楼师们对某件事或是某个学问争论不定，亦或天下发生分歧明显的大事之时，才会展开一次证道论学。”
夏雨仇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二尺高台，若有所思，邢昀韬并未察觉，拉着夏雨仇往茶楼方向走去。
“夏兄，跟我来，茶楼才是大家最喜欢的地方。”
被邢昀韬拉着，夏雨仇也未抗拒，只是心中暗道这邢昀韬果然如自己所知的一样，性格豁朗，外向善交。
茶楼外没有空余地方，邢昀韬扫了几眼，忽然笑了笑，拉着夏雨仇往一张只坐了两人的茶桌走去。
“铭言，洛风。”，邢昀韬打个招呼，轻轻推了推其中一人，“你到铭言那里，给我和夏兄腾个位置”。
对方没有犹豫，起身走到对面，对面青年也站起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邢昀韬。
“昀韬，这位兄台是？”。
邢昀韬将夏雨仇轻轻向前推了推，“这位是夏兄，方才在楼外相遇，一见如故，正好你两也在，大家相互认识认识。”
“在下夏雨仇，冒昧叨扰，还望海涵。”。
夏雨仇拱手行礼，面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这二人，身份同样不一般。
二人急忙也拱手回礼，略微年长一些的率先开口，“夏兄客气，在下王铭言。”
“在下唐洛风。”。
唐洛风自我介绍后眼睛转了转，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性格洒脱的他也不再去想，只是嘀咕句。
“这个名字，好似在哪听过啊。”
邢昀韬和王铭言以为唐洛风只是记错了人名，而夏雨仇自然也不会刻意解释。
“夏兄，坐。”，王铭言指着对面长凳，对夏雨仇笑道。
夏雨仇再次拱手相谢，然后拉着邢昀韬先坐下，自己坐在邢昀韬旁边。
待邢昀韬和夏雨仇坐下后，王铭言又看了看夏雨仇身后的雨落雨婷，刚想开口，见二人已经一左一右候立夏雨仇身边，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和唐洛风一起坐下。
四人同桌而坐，算是正式相识。
“真是晦气！”。
四人刚刚落座尚未开口交谈，唐洛风突然嘀咕一句，将手中刚刚端起饮尽的茶杯重重落在桌面上，面色厌恶的看着弄墨楼门口方向。
几人皆顺着邢昀韬目光看去，只见门口正簇拥进十数人，居中一人一身青衫，手摇一把墨色折扇，扇子上画的不是山水诗词，反倒是有些诡异的青黑色怪兽，张着大嘴有些丑陋，腰间也悬着一把并不常见的青色宝剑。
来人神色看似淡然，但眉宇间的倨傲却隐藏不住，狭长的双眼配上略有些苍白的面色，看着不像好人。
踏进弄墨楼，来人略带炫耀的停住脚步，摇摇扇子扫视一圈众人后，方才昂首挺胸走进弄墨楼，并直奔茶楼而来。
看的出来，对方就是奔着几人来的。
虽未见过，但夏雨仇还是一眼便认出此人身份，毕竟，如此特殊的打扮，还能出现在弄墨楼，全天下估计也是独一份。
“青衫诡手曲蔚来。”
“来的如此之快，看来真是迫不及待啊。”
弄墨楼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但少有人在此喧哗，夏雨仇虽话音不高，身边人也听得清楚。
这些人中自是不缺文人墨客，不少人都忍不住驻足回味品鉴，有人点头赞叹，有人摇头不屑，不一而同。
弄墨楼临江，江名就叫通天河，夏雨仇这两句话，看似简单赞叹弄墨楼的地位和位置，实际还有深层意思。
“妙哉！妙哉啊！”。
此时，便有一名公子微微驻足后，忍不住手摇折扇，频频赞叹。
“通天，通天，既是通天河，也是通天路啊！”。
众人闻言皆笑，可不就是通天路，若非通天路，天下学子怎会甘之若饴，锲而不舍。
为了无数藏书？为了研究学问？
天下间，真心为此的，能有几人。
面对称赞，夏雨仇报之一笑，没有说话。
“这位兄台面生的紧，第一次来弄墨楼？”。
那公子轻轻合上折扇，三两步走到夏雨仇身前，微微躬身见礼后端量夏雨仇几眼，温声开口。
“不知兄台贵姓？”。
夏雨仇也躬身回礼，刚想开口回应，却被雨婷抢了先，“面生就是第一次来这里，难不成公子你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
“雨婷！”，见雨婷有些失礼，雨落轻声呵斥一句，语气依旧冰冷，却冰凉凉的让人心酥。
被姐姐呵斥一句，雨婷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便俏生生朝那公子歉了一礼，红着脸藏到夏雨仇身后。
可能是没有感受到雨婷的恶意，也可能是雨婷百灵一般的声音让人生不出脾气，那公子笑着表示并不在意，但目光却在雨婷和雨落的身上停留了一小会，眼神中闪烁着惊艳，如此绝色，还是姐妹花，着实不多见。
“如此佳人为伴，兄台可真羡煞旁人啊！”。
见对方目光清澈，神情不似矫揉之人，也没有亵渎之意，虽被调侃，夏雨仇并未厌弃，笑的坦然。
“在下姓夏，确是第一次来弄墨楼。听足下意思，莫非在弄墨楼已求学良久？”。
“原来是夏兄！”。
对方双手抱扇，郑重见礼。
“在下邢昀韬，区区不才，在此间厮混六载有余，只可惜一直未能如愿拜入这弄墨楼，不过毕竟待得久了，所以对这里……”。
邢昀韬倒转手中折扇，画了个圈圈，“还算熟悉！”。
听到对方的名字，夏雨仇瞳孔微微一动。
说完之后，邢昀韬面色微带尴尬，毕竟六年都没能拜入弄墨楼，说出来属实有些丢人。
夏雨仇郑重抱拳，并未有丝毫小瞧，面前的这位可不是一般人，当朝国备署署长嫡孙，就算放在整个帝国，也是从上数数的着的公子哥。
“邢兄谦虚，这弄墨楼可非其他地方，六载时间，已非常人所能及！”。
这倒不是因为对方身份而恭维，弄墨楼有‘三五不成才，路在楼门外’的说法，无论何人何身份，只要来弄墨楼求学，并且没有拜入弄墨楼的，在第三年和第五年都有个评估。
三年期评估不佳，部分学子便已心灰意冷，自行离开。五年期评估依旧不理想，会绝了所有学子的希望，落寞离开。
就算自己不离开，弄墨楼也会主动清人，这并不是弄墨楼不近人情，毕竟资源和位置有限，应该提供给更合适的学子。
夏雨仇觉得这无可厚非。
五年时间都没有建树，只能说明天赋有限，与其继续浪费时间和精力，远不如提前另择他路，也许还能有所成就。
而邢昀韬能在弄墨楼待六年，肯定是已经得到弄墨楼楼师们的认可，没有拜入弄墨楼，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愿意收他做学生的楼师他不想拜，他想拜的楼师不愿意收他做学生。
弄墨楼的楼师收学生，可不看身份，莫说国备署署长之孙，就算是皇室贵胄，那些大儒若不想收，一样拒之门外。
邢昀韬也不解释，侧身让出半个身位，“进去瞧瞧？”。
夏雨仇没有拒绝，未进弄墨楼就先结识邢昀韬这个顶级公子，也算是意外之喜。
“刑兄先请。”。
夏雨仇伸出手，邢昀韬笑笑，转身先迈进弄墨楼，等夏雨仇进楼后，又与夏雨仇并列而行。
“虽未来过弄墨楼，但想来夏兄也必然听说过弄墨楼的格局吧。”
夏雨仇点头，作为文坛圣地，弄墨楼的格局早传遍天下，文人墨客基本都略知一二。
邢昀韬再未说话，静静等待，夏雨仇则目光转动，仔仔细细的将弄墨楼打量一遍。
弄墨楼楼体通体墨红，点缀金丝玉线，辅以雕梁画栋，走廊栏栅布局错落有致，有的上面雕刻着山水画作，有的密密麻麻的写着文章诗词，想来应该是名家大作。
整个楼体庄重肃穆，气势恢宏，不枉圣地之名。
弄墨楼中央挑空，四围设有回廊，回廊后为隔断，按照不同风格和格局隔离出大小不一的房间厅堂，从外看弄墨楼高七层，实际上内部共有十四层。
弄墨楼十四层，一至四层是众多学子们学习和相互交流的地方，面积最大。
夏雨仇粗略估计了一下，最少也能够容纳两千人。
五六层是楼师们的房间，约莫有近百间，夏雨仇看不到具体房间，但他知道，每间门外都挂着所住之人的姓名，个个都是文坛大家。
七层之上都是藏书阁，号称凡是天下尚存的典籍著作，弄墨楼都有收存。
在一层大堂中央，有一精致茶楼，书名“品评茶楼”，围绕茶楼摆放着两圈茶桌椅几，夏雨仇看了一眼，此时已坐满学子，不见空余。
在茶楼后面，竖立着一张巨大的山水屏风，在屏风正中，上书四个烫金大字“证道论学”。屏风前，搭设着两尺高台，高台上左右各摆放着四桌八椅，此时无人，尽皆空着。
“气派吧！”。
见夏雨仇的目光已经转到茶楼和高台，邢昀韬方才开口，在夏雨仇耳边笑叹一声，然后轻轻推了夏雨仇一下，继续往里走。
“那是论道，也就是大家舌绽莲花的地方，平常没什么大事，都是空着的，只有在楼师们对某件事或是某个学问争论不定，亦或天下发生分歧明显的大事之时，才会展开一次证道论学。”
夏雨仇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二尺高台，若有所思，邢昀韬并未察觉，拉着夏雨仇往茶楼方向走去。
“夏兄，跟我来，茶楼才是大家最喜欢的地方。”
被邢昀韬拉着，夏雨仇也未抗拒，只是心中暗道这邢昀韬果然如自己所知的一样，性格豁朗，外向善交。
茶楼外没有空余地方，邢昀韬扫了几眼，忽然笑了笑，拉着夏雨仇往一张只坐了两人的茶桌走去。
“铭言，洛风。”，邢昀韬打个招呼，轻轻推了推其中一人，“你到铭言那里，给我和夏兄腾个位置”。
对方没有犹豫，起身走到对面，对面青年也站起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邢昀韬。
“昀韬，这位兄台是？”。
邢昀韬将夏雨仇轻轻向前推了推，“这位是夏兄，方才在楼外相遇，一见如故，正好你两也在，大家相互认识认识。”
“在下夏雨仇，冒昧叨扰，还望海涵。”。
夏雨仇拱手行礼，面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这二人，身份同样不一般。
二人急忙也拱手回礼，略微年长一些的率先开口，“夏兄客气，在下王铭言。”
“在下唐洛风。”。
唐洛风自我介绍后眼睛转了转，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想了一会没有想起来，性格洒脱的他也不再去想，只是嘀咕句。
“这个名字，好似在哪听过啊。”
邢昀韬和王铭言以为唐洛风只是记错了人名，而夏雨仇自然也不会刻意解释。
“夏兄，坐。”，王铭言指着对面长凳，对夏雨仇笑道。
夏雨仇再次拱手相谢，然后拉着邢昀韬先坐下，自己坐在邢昀韬旁边。
待邢昀韬和夏雨仇坐下后，王铭言又看了看夏雨仇身后的雨落雨婷，刚想开口，见二人已经一左一右候立夏雨仇身边，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和唐洛风一起坐下。
四人同桌而坐，算是正式相识。
“真是晦气！”。
四人刚刚落座尚未开口交谈，唐洛风突然嘀咕一句，将手中刚刚端起饮尽的茶杯重重落在桌面上，面色厌恶的看着弄墨楼门口方向。
几人皆顺着邢昀韬目光看去，只见门口正簇拥进十数人，居中一人一身青衫，手摇一把墨色折扇，扇子上画的不是山水诗词，反倒是有些诡异的青黑色怪兽，张着大嘴有些丑陋，腰间也悬着一把并不常见的青色宝剑。
来人神色看似淡然，但眉宇间的倨傲却隐藏不住，狭长的双眼配上略有些苍白的面色，看着不像好人。
踏进弄墨楼，来人略带炫耀的停住脚步，摇摇扇子扫视一圈众人后，方才昂首挺胸走进弄墨楼，并直奔茶楼而来。
看的出来，对方就是奔着几人来的。
虽未见过，但夏雨仇还是一眼便认出此人身份，毕竟，如此特殊的打扮，还能出现在弄墨楼，全天下估计也是独一份。
“青衫诡手曲蔚来。”
“来的如此之快，看来真是迫不及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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