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卧虎山匪
夕阳西斜，余晖映空，天际的云似着了火，染红大半天空。
天空下，偶尔有一两只飞鸟掠过山峰，伴随着悠长且孤寂的啼鸣声飞入火红的云丛里，没了踪迹。
山峰不高，但郁郁葱葱，不过四月的季节，不知名的山树就已经绿的浓郁，还不算太茂密的枝叶遮蔽了通幽小路，令本就难走的山路变得更加坎坷。
山是不高，但却很大，峰峦接峰峦，连绵不绝般看不到尽头，山势有些陡峭，除了几条弯弯曲曲的不知名小路，剩下的不是断崖就是山石坡，容不下人。
连绵的峰峦中，有一座山峰格外高大，鹤立鸡群一般很是显眼。
据说，很早之前，这座山峰上经常趴着一只威武雄壮的老虎，那样子好似整个山峰都是它的领地，不容其他生物进入。
于是，人们就将这座山峰成为卧虎峰，这片山，也随口叫成了卧虎山，这一叫，就不知叫了多少年。
马老六那伙山匪的山寨就在这座卧虎峰上，卧虎峰山高路险，易守难攻，而偏偏在山峰顶上，有一大片平整的山石地，马老六也是因地制宜，以这峰顶为中心，扩建了自己的大本营，建立了如今的虎王寨。
此时，虎王寨内热闹非凡，在寨中空地上，一众山匪正围着刚刚燃起的篝火喝酒吃肉，笑哈哈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几个小孩子，时不时的吆喝几句。
可能是被大人们吆喝怂恿的，也可能是这些山匪的孩子本就好动，在众人欢声笑语中，有两名小孩子一人拎着一柄木制长刀，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你一刀我一刀的较量起来。
再外围，一些妇女正忙忙碌碌，有的在给酒桶里装酒，有的在给那些围着篝火的男人们切肉，也有的静静的坐在一旁，一边笑眯眯看着孩子们打闹，一边仔细缝着手中衣服。
总之，整个虎王寨内一片祥和泰然，哪里有半分外界所传的厮杀不断，乱成一团的样子。
虎王寨的虎王厅中，白胜喜正与一名身材健硕，面容刚毅，长着一张很是正派的国字脸，连笑容都充满正气的青年推杯换盏。
这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长得如此正派的青年，竟然是如今虎王寨的当家，并且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牛犇。
据他自己说，他出身凄苦，出生不过两月时间父亲便一病不起，与世长辞，剩下年老多病的祖父祖母和母亲一起将他艰难拉扯大，因为家人没有文化，也没钱请人给自己起名字，他便一直被小牛小牛的叫着。
直到慢慢长大，同村人见他总傻傻呆呆，便骂他是个笨蛋，这样叫着叫着，牛笨便成为了他的名字。
后来遭遇战乱，逃难途中祖父祖母病死，就在他和母亲也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个老人家救了他，给他饭吃，教他功夫，还给母亲安排了一个铺中卖货的工作，老家人说笨字不好，但牛笨又叫习惯了，便给他起了牛犇这个名字，他非常喜欢。
再后来，又遭战乱，他与老人、母亲走散失去了联系，因为有不俗的功夫傍身，这一次他活的倒也不算凄苦，于是一边游荡江湖，一边寻找老人家和母亲，可惜找了好几年，一直杳无音讯。
一次巧合，他路过卧虎山，马老六下山打牙祭，与马老六交手之后，马老六看中了他的功夫，便忽悠他帮他寻找老人家和母亲，那时候的他也意识到单靠自己是找不到老人家和母亲的，便信了马老六的话落草为寇。
这些年来，他也让很多人帮忙找过老人家和母亲，一直都杳无音讯，慢慢的他便死了这条心，又因为和寨中的兄弟们混出感情，便安心在寨中待下了。
同样是凭借着过人的功夫和能力，他一点点从一名局外人变成了寨中主力，再到小头目，再到二当家，最后，因为马老六的死，顺理成章成为山寨的大当家。
“牛老弟，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为兄这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一切如白胜喜所料，事情解决的非常顺利，欣喜的白胜喜便多喝了几杯。
“白帮主放心，以前马大哥能办到的事情，我牛犇一样能办到，以前马大哥办不到的事情，我牛犇也能办到！”
牛犇跟白胜喜碰了下杯，豪气的一饮而尽。
白胜喜也跟着一饮而尽，苍白的面上带着肆意的笑，“哈哈哈，老哥我就喜欢你这豪气，来，再干！”。
“报~~！”
牛犇和白胜喜再次干了一杯，这时的白胜喜看牛犇是越看越顺眼，拿起酒壶给酒杯再次满上之后还要继续喝，只是他刚刚将酒杯端起来，一声长长的呼喊声便从未外传来，一名山匪快跑进大厅。
山寨中，喧嚣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小孩子停手了，喝酒吃肉的男人们也不说话了，女人们也都停下自己的手上工作，忧心忡忡的看着大厅。
“禀大当家，山下有人闯寨，称是走马帮帮众，有十万火急之事要报给白帮主和大当家。”
牛犇闻言看向白胜喜，白胜喜会意，迅速开口，“来人可通名报姓，又可有信物？”。
“来人说是奉李先生之命前来，手中擎着一把写有‘运筹帷幄’的白色折扇。”
白胜喜面色微变，转头看向牛犇。
“牛老弟，来人拿着的是帮中李先生的折扇，如此匆忙，连信物都来不及准备，怕是真是十万火急之事。”
“快！”，牛犇迅速做出反应，“请到寨中来！”
那山匪赶忙跑出去，不一会功夫便带来一人，那人恭恭敬敬将折扇交给白胜喜，白胜喜展开看了看。
“确实是李先生的折扇，说吧，李先生让你带什么消息来？”
“李先生说宋府尹突然召集府兵和统御司军队，要明日寅时攻打山寨。”
“李先生得到消息，据说宋府尹知晓虎王寨中内斗四起，已经乱成一团，所以胜乾府才会趁机出兵，准备一举铲平虎王寨。”
“内斗？”，白胜喜诧异的看着牛犇。
牛犇哈哈一笑，本绷着的面容也松缓下来，语气轻松。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称得上十万火急。”
“内斗，确实是有，不过已经解决了，如今的虎王寨，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团结。”
白胜喜点头，牛犇虽然没说，但他能猜到，所谓的内斗必然是牛犇除掉了不支持他的山匪。
牛犇依旧在笑。
“有人临死之前跟其他山匪报了信，想要里应外合拿下山寨，于是我便故意命人放出消息，说寨中起了内讧，乱成一团，准备将敢前来撸虎须的宵小引来。”
“如今倒好，宵小未到，官兵倒要先到了。”
白胜喜见牛犇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用不用老哥帮你给统御司传个消息，让他们继续装装样子？”
“不用！”，牛犇果断拒绝，刚毅的国字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
“最近那姓宋的府尹总想着铲除我等，趁此机会，我正好让他知道知道，我虎王寨，可不是他区区一个府尹能够拿得下的！”
“好！”
白胜喜简直是越看牛犇越是满意和欣喜，兴奋附和了一声
“老哥就喜欢牛老弟你的这份豪气，那老哥今天就先不走了，正好也看看牛老弟是如何将官兵杀得落花流水！”
“你！”，白胜喜一指来报信的帮众，“回去告诉李先生，就说牛当家的要给官兵一次教训，让统御司袖手旁观即可。”
那帮众苦笑，“帮主，已经来不及了，官兵子时便出发，我此时就算回去，也无法顺利将消息传递给统御司了。”
白胜喜哈哈笑了两声，苍白的面上浮现一丝尴尬。
“一时高兴倒是忘了时间，既如此，那便随他去吧，相信当刘司尉见到山寨的反击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牛犇向外看了看天色，此时夕阳已经彻底藏进西山后，夜空正渐渐将遮蔽天地的大幕一点点放下，若不是映着厅外的篝火火光，可能连山寨的围墙都看不清。
“现在，应该已经酉时过半了吧。”
白胜喜也看了看天色，“差不多。”。
“既如此。”
牛犇朝白胜喜拱了拱手。
“我这就命人给白帮主和这位兄弟安排休憩的地方，白帮主先休息三两个时辰，等我这面安排妥当之后，再请白帮主来看我山寨是如何扫平来犯之敌的！”
白胜喜也拱了拱手。
“如此也好，就有劳牛老弟费心了！”
天空下，偶尔有一两只飞鸟掠过山峰，伴随着悠长且孤寂的啼鸣声飞入火红的云丛里，没了踪迹。
山峰不高，但郁郁葱葱，不过四月的季节，不知名的山树就已经绿的浓郁，还不算太茂密的枝叶遮蔽了通幽小路，令本就难走的山路变得更加坎坷。
山是不高，但却很大，峰峦接峰峦，连绵不绝般看不到尽头，山势有些陡峭，除了几条弯弯曲曲的不知名小路，剩下的不是断崖就是山石坡，容不下人。
连绵的峰峦中，有一座山峰格外高大，鹤立鸡群一般很是显眼。
据说，很早之前，这座山峰上经常趴着一只威武雄壮的老虎，那样子好似整个山峰都是它的领地，不容其他生物进入。
于是，人们就将这座山峰成为卧虎峰，这片山，也随口叫成了卧虎山，这一叫，就不知叫了多少年。
马老六那伙山匪的山寨就在这座卧虎峰上，卧虎峰山高路险，易守难攻，而偏偏在山峰顶上，有一大片平整的山石地，马老六也是因地制宜，以这峰顶为中心，扩建了自己的大本营，建立了如今的虎王寨。
此时，虎王寨内热闹非凡，在寨中空地上，一众山匪正围着刚刚燃起的篝火喝酒吃肉，笑哈哈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几个小孩子，时不时的吆喝几句。
可能是被大人们吆喝怂恿的，也可能是这些山匪的孩子本就好动，在众人欢声笑语中，有两名小孩子一人拎着一柄木制长刀，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你一刀我一刀的较量起来。
再外围，一些妇女正忙忙碌碌，有的在给酒桶里装酒，有的在给那些围着篝火的男人们切肉，也有的静静的坐在一旁，一边笑眯眯看着孩子们打闹，一边仔细缝着手中衣服。
总之，整个虎王寨内一片祥和泰然，哪里有半分外界所传的厮杀不断，乱成一团的样子。
虎王寨的虎王厅中，白胜喜正与一名身材健硕，面容刚毅，长着一张很是正派的国字脸，连笑容都充满正气的青年推杯换盏。
这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长得如此正派的青年，竟然是如今虎王寨的当家，并且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牛犇。
据他自己说，他出身凄苦，出生不过两月时间父亲便一病不起，与世长辞，剩下年老多病的祖父祖母和母亲一起将他艰难拉扯大，因为家人没有文化，也没钱请人给自己起名字，他便一直被小牛小牛的叫着。
直到慢慢长大，同村人见他总傻傻呆呆，便骂他是个笨蛋，这样叫着叫着，牛笨便成为了他的名字。
后来遭遇战乱，逃难途中祖父祖母病死，就在他和母亲也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个老人家救了他，给他饭吃，教他功夫，还给母亲安排了一个铺中卖货的工作，老家人说笨字不好，但牛笨又叫习惯了，便给他起了牛犇这个名字，他非常喜欢。
再后来，又遭战乱，他与老人、母亲走散失去了联系，因为有不俗的功夫傍身，这一次他活的倒也不算凄苦，于是一边游荡江湖，一边寻找老人家和母亲，可惜找了好几年，一直杳无音讯。
一次巧合，他路过卧虎山，马老六下山打牙祭，与马老六交手之后，马老六看中了他的功夫，便忽悠他帮他寻找老人家和母亲，那时候的他也意识到单靠自己是找不到老人家和母亲的，便信了马老六的话落草为寇。
这些年来，他也让很多人帮忙找过老人家和母亲，一直都杳无音讯，慢慢的他便死了这条心，又因为和寨中的兄弟们混出感情，便安心在寨中待下了。
同样是凭借着过人的功夫和能力，他一点点从一名局外人变成了寨中主力，再到小头目，再到二当家，最后，因为马老六的死，顺理成章成为山寨的大当家。
“牛老弟，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为兄这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一切如白胜喜所料，事情解决的非常顺利，欣喜的白胜喜便多喝了几杯。
“白帮主放心，以前马大哥能办到的事情，我牛犇一样能办到，以前马大哥办不到的事情，我牛犇也能办到！”
牛犇跟白胜喜碰了下杯，豪气的一饮而尽。
白胜喜也跟着一饮而尽，苍白的面上带着肆意的笑，“哈哈哈，老哥我就喜欢你这豪气，来，再干！”。
“报~~！”
牛犇和白胜喜再次干了一杯，这时的白胜喜看牛犇是越看越顺眼，拿起酒壶给酒杯再次满上之后还要继续喝，只是他刚刚将酒杯端起来，一声长长的呼喊声便从未外传来，一名山匪快跑进大厅。
山寨中，喧嚣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小孩子停手了，喝酒吃肉的男人们也不说话了，女人们也都停下自己的手上工作，忧心忡忡的看着大厅。
“禀大当家，山下有人闯寨，称是走马帮帮众，有十万火急之事要报给白帮主和大当家。”
牛犇闻言看向白胜喜，白胜喜会意，迅速开口，“来人可通名报姓，又可有信物？”。
“来人说是奉李先生之命前来，手中擎着一把写有‘运筹帷幄’的白色折扇。”
白胜喜面色微变，转头看向牛犇。
“牛老弟，来人拿着的是帮中李先生的折扇，如此匆忙，连信物都来不及准备，怕是真是十万火急之事。”
“快！”，牛犇迅速做出反应，“请到寨中来！”
那山匪赶忙跑出去，不一会功夫便带来一人，那人恭恭敬敬将折扇交给白胜喜，白胜喜展开看了看。
“确实是李先生的折扇，说吧，李先生让你带什么消息来？”
“李先生说宋府尹突然召集府兵和统御司军队，要明日寅时攻打山寨。”
“李先生得到消息，据说宋府尹知晓虎王寨中内斗四起，已经乱成一团，所以胜乾府才会趁机出兵，准备一举铲平虎王寨。”
“内斗？”，白胜喜诧异的看着牛犇。
牛犇哈哈一笑，本绷着的面容也松缓下来，语气轻松。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称得上十万火急。”
“内斗，确实是有，不过已经解决了，如今的虎王寨，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团结。”
白胜喜点头，牛犇虽然没说，但他能猜到，所谓的内斗必然是牛犇除掉了不支持他的山匪。
牛犇依旧在笑。
“有人临死之前跟其他山匪报了信，想要里应外合拿下山寨，于是我便故意命人放出消息，说寨中起了内讧，乱成一团，准备将敢前来撸虎须的宵小引来。”
“如今倒好，宵小未到，官兵倒要先到了。”
白胜喜见牛犇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用不用老哥帮你给统御司传个消息，让他们继续装装样子？”
“不用！”，牛犇果断拒绝，刚毅的国字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
“最近那姓宋的府尹总想着铲除我等，趁此机会，我正好让他知道知道，我虎王寨，可不是他区区一个府尹能够拿得下的！”
“好！”
白胜喜简直是越看牛犇越是满意和欣喜，兴奋附和了一声
“老哥就喜欢牛老弟你的这份豪气，那老哥今天就先不走了，正好也看看牛老弟是如何将官兵杀得落花流水！”
“你！”，白胜喜一指来报信的帮众，“回去告诉李先生，就说牛当家的要给官兵一次教训，让统御司袖手旁观即可。”
那帮众苦笑，“帮主，已经来不及了，官兵子时便出发，我此时就算回去，也无法顺利将消息传递给统御司了。”
白胜喜哈哈笑了两声，苍白的面上浮现一丝尴尬。
“一时高兴倒是忘了时间，既如此，那便随他去吧，相信当刘司尉见到山寨的反击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牛犇向外看了看天色，此时夕阳已经彻底藏进西山后，夜空正渐渐将遮蔽天地的大幕一点点放下，若不是映着厅外的篝火火光，可能连山寨的围墙都看不清。
“现在，应该已经酉时过半了吧。”
白胜喜也看了看天色，“差不多。”。
“既如此。”
牛犇朝白胜喜拱了拱手。
“我这就命人给白帮主和这位兄弟安排休憩的地方，白帮主先休息三两个时辰，等我这面安排妥当之后，再请白帮主来看我山寨是如何扫平来犯之敌的！”
白胜喜也拱了拱手。
“如此也好，就有劳牛老弟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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