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都尉身死
“杀！”
嘹亮且高亢的呐喊刺破夜空，在整个山林中不断回响，也让一些心态已经快要崩溃掉的官兵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继续向前冲着。
声音就在于都尉耳边响起，将心怀鬼胎的于都尉吓得心头一颤，转头看去，见喊话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尉佐，于都尉心中顿时大怒，恨不得立即上前将这个蠢货一剑砍死。
见于都尉双目喷火的看向自己，年轻的尉佐不仅没有恐惧，反而是继续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于都尉的胳膊，面色激动的喊着。
“都尉大人在此，将士们莫慌，随都尉大人一起冲上去！”
于都尉挣扎了一下，可对方紧紧握着自己的胳膊，竟然没有挣脱开。
而这时候，心思都在尉佐身上的于都尉根本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山上，在一处隐蔽的山石之后，有几个人已经注意到了自己。
这几个人中，就有牛犇和白胜喜。
借着火光，顺着声音的方向牛犇很容易便发现于都尉，当下牛犇没有任何犹豫，轻笑一声“终于找到你了！”后，迅速弯弓搭箭，长弓拉满，箭去流星。
“慢……”
牛犇注意到了于都尉，白胜喜自然也注意到了，见牛犇弯弓搭箭，白胜喜面色大变，立即开口阻拦牛犇，可牛犇射箭的速度太快，白胜喜话还没有说出来，箭已离弦。
白胜喜无奈，只能焦急的看向于都尉。
于都尉身手不低，听到箭声之后便要闪躲，可这时候却发现尉佐依旧紧紧握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牢牢控制在原地。
于都尉顾不得其他，立即运功发力，想要将尉佐震开。
可就在他发力过后，却惊恐发现从尉佐手上也传来丝毫不弱于自己的力道，更令他惊掉魂魄的是，从尉佐手上传来的力量竟然还通过自己的胳膊进入身体，直逼丹田。
于都尉赶忙收功运气，固守丹田。
“你~！”
于都尉惊恐看着嘴角浮现诡异笑容的尉佐，于都尉想问对方为何害自己，可呼啸而来的利箭已经精准穿透他的喉咙，将他所有想问的话都逼回喉咙，感受着迅速流失的生命力，于都尉心中充满不甘和愤恨，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见于都尉如此窝囊的死去，尉佐嘴角微微一翘后，随手将于都尉向外一推，推到了大火之中，而他自己，则再次高喊起来。
“都尉大人死了！都尉大人死了！大家快退！快退！”
其他也有官兵见到于都尉被山贼射杀，在尉佐还没有高喊的时候便已经惊恐万分的转头就跑。
情绪是会传染的，有一个人逃跑，就会有两个逃跑，接着便是三个、十个、一百个。这时候的官兵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有的甚至已经手脚并用起来。
“官兵逃了！弟兄们，随我杀！”
山上，牛犇见官兵已经溃败，立即率领一众山匪进行追杀。
“撤！”，后方，刘司尉听得前方府兵们的喊叫声，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直接下令撤兵。
至于还在溃逃的府兵？
刘司尉巴不得都死绝了才好，都死绝了，那姓宋的就能听话了。
……
厮杀在继续，时间也在继续。
很快，火熄了，天亮了，而胜乾府的天，也变了。
城门口，数以百计早起的百姓都看到了府兵大败而归的狼狈样子，也看到了统御司毫发无伤的神气模样。
再之后，宋府尹中了山匪奸计，擅自出兵围剿山匪却导致府兵死伤殆尽的消息便不胫而走，迅速传遍整个胜乾府。
“你说什么？”
胜乾府的府兵还没有回到府衙，但府兵中计死伤惨重的消息便已经先一步传到府衙之中，听到消息的宋府尹只感觉遭受晴天霹雳，愣了好久后方才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有些不敢相信的，强自镇定的再次向师爷确认。
“中计了？”
师爷面色也十分凝重，他也很清楚这一次致命失误会对宋府尹造成多么大影响，而他是宋府尹心腹，如果宋府尹失势，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是！据说虎王寨根本没有发生内讧，原来的二当家牛犇在马老六死后便迅速接管了山寨，只有少部分反对的声音，也都被牛犇迅速料理掉了。”
“那虎王寨内讧乱成一团，周边村落的百姓又组织到一起准备攻打虎王寨是怎么一回事？”
“就目前来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牛犇故意放出消息，给我们设的计策。”
“牛犇！”，宋府尹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似乎是想将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中，“那统御司为什么没有什么损伤？”。
“这下官就不知道了。”，师爷也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等下问问就知道了！”，宋府尹微微眯了下眼睛，悄悄将自己双眼中不满和愤怒的目光掩盖住。
也没用宋府尹等上多久，浑身血渍的尉佐和一身洁净如洗的刘司尉便一同回到府衙，刚一进府衙大门，尉佐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沙哑，涕泗横流，一头戗倒地上，放声大哭。
“大人，我们，我们中计了，兄弟们死伤惨重，十不存一啊！”
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宋府尹闻言只感觉面前一黑，要不是因为坐在椅子上说不准已经昏倒在地。
好一会之后，宋府尹才强制自己缓过神来，双手用力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脚步有些发软的绕过案桌，将年轻的尉佐扶起，看着尉佐血红的眼睛和满面泪痕，宋府尹也是鼻子一酸，险些眼泪流了出来。
“是我的错！”
宋府尹用力捏着尉佐的肩膀，不敢看尉佐的眼睛。
“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陷入险地，将你们送上了绝路。”
“大人！”，见宋府尹如此，师爷忍不住在旁小声提醒一句，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尤其还有外人在呢。
“大人！”
尉佐抓着宋府尹的胳膊，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转头用充满仇恨，似乎要择人而噬的目光死死盯着刘司尉。
“都怨统御司！”。
“我们本只是中了埋伏，并没有多大伤亡，统御司只要及时接应便能够将兄弟们平安接回来，可他们！”
尉佐的声音刻骨铭心，连宋府尹都感受到浓郁的仇恨，这种情绪连他也受到影响，转头怒视着刘司尉，可惜，刘司尉根本毫不在乎。
“可他们，却早已经抛弃我们自行撤退，没有接应，兄弟们慌了神，又没有都尉大人指挥，这才被山贼得了机会，一直追杀我们！”
这时候，宋府尹才反应过来，跪在自己面前的是尉佐木流云，而非于都尉。
“于都尉呢？”，宋府尹问道，只不过，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于都尉死了！被山匪射死了！”，尉佐木流云继续哭着。
这么长时间，宋府尹也将情绪稳定住，转头冷冷看向一脸坦然，浑不在意的刘司尉，冷声问道。
“刘都尉，你们为何擅自逃离战场，不接应府兵？”
“你这是渎职，是逃兵行为，如果刘司尉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定要上报国主，请求国主为我死去的将士做主！”
刘司尉轻哼一声，毫不在意宋府尹的威胁，甚至看着宋府尹还面带讥讽。
“宋府尹，就算你不上报，我也要上报国主，宋府尹你轻信流言，在不确定情报真实性的情况下贸然出兵，导致我军损失惨重，这份罪责，希望你能担得起。”
“至于我为何不接应？”
“在发现中计之后我为何还要将我的将士置之死地，若不是我反应及时，第一时间带领统御司将士撤离卧虎山，怕是我统御司也要损失惨重。”
刘司尉不屑一笑。
“我与你宋府尹可不同，你不在乎你麾下将士的生死，我却得护我将士周全。”
“抱歉！”
刘司尉很是随意的一抱拳。
“中了埋伏，在下惊魂未定，就不与宋大人在此思考为何中了山匪奸计了，告辞！”。
然后头也不回，转身便走，临走之时，还故意留下一声极为不屑的嘲笑声。
……
官兵大败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弄墨楼自然也得到消息，于是，早上夏雨仇刚在弄墨楼露面，就被李齐道叫走。
“雨仇，马老六的死让城外的山匪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难缠，你之前的想法是不是应该转变一下？”
说实话，听到官兵惨败的消息之后，李齐道也是倍感意外，虽说以前官兵已经败习惯了，但如此严重的却是头一次。
“如今的胜乾府已经没有余力去对付那些山匪，用不用为师出面帮你处理一下？”
“或者干脆为师给你写一封推荐信，你直接去承天，不必在这浪费时间了。”
对于李齐道的话，夏雨仇并没有丝毫被小瞧的不喜，他知道李齐道是关心则乱，心中反而有了一丝丝暖意，不过，这个时候夏雨仇怎么可能会离开胜乾，戏才唱了一半，他这个搭舞台的人走了怎么行。
“师父放心！”，夏雨仇微微一笑。
“学生知晓该怎么应对，况且，现在走马帮也没和学生正面对上不是吗？”
“我就说老李你是关心则乱，现在才哪到哪，如果这时候就让雨仇退缩了，那以后再遇到类似事情怎么办？”
相比李齐道，南丰邑似乎对夏雨仇还抱有信心足，丝毫看不出担心的样子，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还能每次都退缩吗？”
“借着这次突发情况，正好也让雨仇适应适应这种人算不如天算的变数，更有利于他的成长。”
嘹亮且高亢的呐喊刺破夜空，在整个山林中不断回响，也让一些心态已经快要崩溃掉的官兵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继续向前冲着。
声音就在于都尉耳边响起，将心怀鬼胎的于都尉吓得心头一颤，转头看去，见喊话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尉佐，于都尉心中顿时大怒，恨不得立即上前将这个蠢货一剑砍死。
见于都尉双目喷火的看向自己，年轻的尉佐不仅没有恐惧，反而是继续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于都尉的胳膊，面色激动的喊着。
“都尉大人在此，将士们莫慌，随都尉大人一起冲上去！”
于都尉挣扎了一下，可对方紧紧握着自己的胳膊，竟然没有挣脱开。
而这时候，心思都在尉佐身上的于都尉根本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山上，在一处隐蔽的山石之后，有几个人已经注意到了自己。
这几个人中，就有牛犇和白胜喜。
借着火光，顺着声音的方向牛犇很容易便发现于都尉，当下牛犇没有任何犹豫，轻笑一声“终于找到你了！”后，迅速弯弓搭箭，长弓拉满，箭去流星。
“慢……”
牛犇注意到了于都尉，白胜喜自然也注意到了，见牛犇弯弓搭箭，白胜喜面色大变，立即开口阻拦牛犇，可牛犇射箭的速度太快，白胜喜话还没有说出来，箭已离弦。
白胜喜无奈，只能焦急的看向于都尉。
于都尉身手不低，听到箭声之后便要闪躲，可这时候却发现尉佐依旧紧紧握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牢牢控制在原地。
于都尉顾不得其他，立即运功发力，想要将尉佐震开。
可就在他发力过后，却惊恐发现从尉佐手上也传来丝毫不弱于自己的力道，更令他惊掉魂魄的是，从尉佐手上传来的力量竟然还通过自己的胳膊进入身体，直逼丹田。
于都尉赶忙收功运气，固守丹田。
“你~！”
于都尉惊恐看着嘴角浮现诡异笑容的尉佐，于都尉想问对方为何害自己，可呼啸而来的利箭已经精准穿透他的喉咙，将他所有想问的话都逼回喉咙，感受着迅速流失的生命力，于都尉心中充满不甘和愤恨，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见于都尉如此窝囊的死去，尉佐嘴角微微一翘后，随手将于都尉向外一推，推到了大火之中，而他自己，则再次高喊起来。
“都尉大人死了！都尉大人死了！大家快退！快退！”
其他也有官兵见到于都尉被山贼射杀，在尉佐还没有高喊的时候便已经惊恐万分的转头就跑。
情绪是会传染的，有一个人逃跑，就会有两个逃跑，接着便是三个、十个、一百个。这时候的官兵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有的甚至已经手脚并用起来。
“官兵逃了！弟兄们，随我杀！”
山上，牛犇见官兵已经溃败，立即率领一众山匪进行追杀。
“撤！”，后方，刘司尉听得前方府兵们的喊叫声，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直接下令撤兵。
至于还在溃逃的府兵？
刘司尉巴不得都死绝了才好，都死绝了，那姓宋的就能听话了。
……
厮杀在继续，时间也在继续。
很快，火熄了，天亮了，而胜乾府的天，也变了。
城门口，数以百计早起的百姓都看到了府兵大败而归的狼狈样子，也看到了统御司毫发无伤的神气模样。
再之后，宋府尹中了山匪奸计，擅自出兵围剿山匪却导致府兵死伤殆尽的消息便不胫而走，迅速传遍整个胜乾府。
“你说什么？”
胜乾府的府兵还没有回到府衙，但府兵中计死伤惨重的消息便已经先一步传到府衙之中，听到消息的宋府尹只感觉遭受晴天霹雳，愣了好久后方才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有些不敢相信的，强自镇定的再次向师爷确认。
“中计了？”
师爷面色也十分凝重，他也很清楚这一次致命失误会对宋府尹造成多么大影响，而他是宋府尹心腹，如果宋府尹失势，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是！据说虎王寨根本没有发生内讧，原来的二当家牛犇在马老六死后便迅速接管了山寨，只有少部分反对的声音，也都被牛犇迅速料理掉了。”
“那虎王寨内讧乱成一团，周边村落的百姓又组织到一起准备攻打虎王寨是怎么一回事？”
“就目前来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牛犇故意放出消息，给我们设的计策。”
“牛犇！”，宋府尹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似乎是想将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中，“那统御司为什么没有什么损伤？”。
“这下官就不知道了。”，师爷也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等下问问就知道了！”，宋府尹微微眯了下眼睛，悄悄将自己双眼中不满和愤怒的目光掩盖住。
也没用宋府尹等上多久，浑身血渍的尉佐和一身洁净如洗的刘司尉便一同回到府衙，刚一进府衙大门，尉佐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沙哑，涕泗横流，一头戗倒地上，放声大哭。
“大人，我们，我们中计了，兄弟们死伤惨重，十不存一啊！”
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宋府尹闻言只感觉面前一黑，要不是因为坐在椅子上说不准已经昏倒在地。
好一会之后，宋府尹才强制自己缓过神来，双手用力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脚步有些发软的绕过案桌，将年轻的尉佐扶起，看着尉佐血红的眼睛和满面泪痕，宋府尹也是鼻子一酸，险些眼泪流了出来。
“是我的错！”
宋府尹用力捏着尉佐的肩膀，不敢看尉佐的眼睛。
“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陷入险地，将你们送上了绝路。”
“大人！”，见宋府尹如此，师爷忍不住在旁小声提醒一句，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尤其还有外人在呢。
“大人！”
尉佐抓着宋府尹的胳膊，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转头用充满仇恨，似乎要择人而噬的目光死死盯着刘司尉。
“都怨统御司！”。
“我们本只是中了埋伏，并没有多大伤亡，统御司只要及时接应便能够将兄弟们平安接回来，可他们！”
尉佐的声音刻骨铭心，连宋府尹都感受到浓郁的仇恨，这种情绪连他也受到影响，转头怒视着刘司尉，可惜，刘司尉根本毫不在乎。
“可他们，却早已经抛弃我们自行撤退，没有接应，兄弟们慌了神，又没有都尉大人指挥，这才被山贼得了机会，一直追杀我们！”
这时候，宋府尹才反应过来，跪在自己面前的是尉佐木流云，而非于都尉。
“于都尉呢？”，宋府尹问道，只不过，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于都尉死了！被山匪射死了！”，尉佐木流云继续哭着。
这么长时间，宋府尹也将情绪稳定住，转头冷冷看向一脸坦然，浑不在意的刘司尉，冷声问道。
“刘都尉，你们为何擅自逃离战场，不接应府兵？”
“你这是渎职，是逃兵行为，如果刘司尉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定要上报国主，请求国主为我死去的将士做主！”
刘司尉轻哼一声，毫不在意宋府尹的威胁，甚至看着宋府尹还面带讥讽。
“宋府尹，就算你不上报，我也要上报国主，宋府尹你轻信流言，在不确定情报真实性的情况下贸然出兵，导致我军损失惨重，这份罪责，希望你能担得起。”
“至于我为何不接应？”
“在发现中计之后我为何还要将我的将士置之死地，若不是我反应及时，第一时间带领统御司将士撤离卧虎山，怕是我统御司也要损失惨重。”
刘司尉不屑一笑。
“我与你宋府尹可不同，你不在乎你麾下将士的生死，我却得护我将士周全。”
“抱歉！”
刘司尉很是随意的一抱拳。
“中了埋伏，在下惊魂未定，就不与宋大人在此思考为何中了山匪奸计了，告辞！”。
然后头也不回，转身便走，临走之时，还故意留下一声极为不屑的嘲笑声。
……
官兵大败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弄墨楼自然也得到消息，于是，早上夏雨仇刚在弄墨楼露面，就被李齐道叫走。
“雨仇，马老六的死让城外的山匪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难缠，你之前的想法是不是应该转变一下？”
说实话，听到官兵惨败的消息之后，李齐道也是倍感意外，虽说以前官兵已经败习惯了，但如此严重的却是头一次。
“如今的胜乾府已经没有余力去对付那些山匪，用不用为师出面帮你处理一下？”
“或者干脆为师给你写一封推荐信，你直接去承天，不必在这浪费时间了。”
对于李齐道的话，夏雨仇并没有丝毫被小瞧的不喜，他知道李齐道是关心则乱，心中反而有了一丝丝暖意，不过，这个时候夏雨仇怎么可能会离开胜乾，戏才唱了一半，他这个搭舞台的人走了怎么行。
“师父放心！”，夏雨仇微微一笑。
“学生知晓该怎么应对，况且，现在走马帮也没和学生正面对上不是吗？”
“我就说老李你是关心则乱，现在才哪到哪，如果这时候就让雨仇退缩了，那以后再遇到类似事情怎么办？”
相比李齐道，南丰邑似乎对夏雨仇还抱有信心足，丝毫看不出担心的样子，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还能每次都退缩吗？”
“借着这次突发情况，正好也让雨仇适应适应这种人算不如天算的变数，更有利于他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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