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实力了就该听曲儿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室内，牧荣已经坐在桌上摇晃着签筒，口中还念念有词。
“道爷保佑，道爷保佑，今日我能突破，给你送几个女纸人下去……”
听见清脆的声音响起，牧荣睁开了双眼，拿起竹签看了看，“大吉”
“好啊，好。今日就该小爷我突破。”
牧荣把药材按顺序放入锅中，炖煮了小半个时辰，闻着药材的清香越来越浓，起锅倒药，倒出了满满的三碗药汤。
牧荣也不墨迹，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一连把三碗药汤都喝净了。
随着药汤的喝完，牧荣体内的热流也越来越多，他立马盘膝坐下，五心朝天，运转着法决，药汤所散发出来的能量在他的有意引导下，向着四肢百骸而去。
过了一小会儿，牧荣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他也睁开了双眼，感受到体内的力量，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现在的我，应该可以打赢当年那壮汉了吧。”
“我现在把督脉也打开了，接下来就是一些其他经脉了。当我能让真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大周天时，便可准备筑基，可是道爷并没有给我筑基的法决怎么办？”
“要不去把他挖出来问问？可是他身上只有一身道袍，应该没什么了吧。”
里里外外把老道士身体清洗了几遍的牧荣很是肯定。
“一鼓作气，把淬体也安排上。”
牧荣把淬体的药材倒入早已经准备好的铁桶中，又把铁桶放在灶台上，加了适量的水，然后烧开。
忙碌了半个时辰，在这期间还用真气助燃，牧荣终于把水烧开，再让桶里面的药水冷却到合适的温度。
看着灶台中的火缓缓燃烧，牧荣把衣服脱光进入了铁桶，当然，铁桶底部有用定做的木板隔开。
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第一次淬骨，牧荣就是被老道士这样弄的，现在他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今天，我就来铁桶炖自己。”
牧荣下水后，运转起了法决，随着真气的运转，水中的药力也逐渐进入身体。
“唔~还是这么爽。”
随着时间的推移，牧荣也渐渐地沉下心神，整个人都浸入了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闻到一股臭味，睁开双眼才发现，水温保持着点点余热，水质很清澈，水底有着药材残渣和自己排出来的黑色废物，散发着阵阵臭味。
牧荣小心翼翼地出了铁桶，又去洗了个凉水澡。
看着眼前洁白如玉的手指，牧荣很是苦恼。
“这也太白了吧，我的健康小麦色肌肤啊，以后还是多晒晒太阳吧，还好我有药膏可以上色。”
牧荣把很臭的“洗澡水”分批次，且十分小心地倒入了后门的排水沟，那些残渣则是挖了个坑，埋在了院中桃树的下面。
至于用来突破的药材，他准备多熬煮几次，不管有没有用，但能省就省。主打的就是两个字“节约”。
在处理完痕迹后，牧荣把自己的身体内外，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地感受了一番，得到了我必能打赢那壮汉的结论。
毕竟现在牧荣的身体连菜刀都不能划开，这还打不赢，那当年把牧荣抓住的壮汉得有多厉害。
“别让我遇见你，不然我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牧荣恶狠狠地想着，虽然他知道遇见那人的概率微乎其微。
此时已到晌午，牧荣吃过简单的午饭后，又拿出了一个签筒，往里面加入了一根竹签。
这签筒里面有很多竹签，竹签上面写的是一些事项，或者地方，比如“小河钓鱼、金刚寺门口算卦、码头、随缘乱走等”，他才加入的竹签上则写的是“听曲儿”。
突破后，牧荣对自己更加有信心了，以往只能想想的听曲儿项目也加入了进去。
“天灵灵地灵灵道爷灵，今日我该去哪儿？”
听见清脆的声音响起，牧荣睁开了双眼，拿起竹签看了看，“听曲儿”。
牧荣脸色一喜，没想到今日自己就能去看看那大人的世界。
以往老道士还活着的时候，天天晚上去听曲儿，还不让牧荣跟着去，他对牧荣说过，“那里是大人的世界，在你没有实力之前一定不要去，摄魂刮骨的酷刑你是挡不住的。”
牧荣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看着老道士一天天的憔悴了下去，也曾声嘶力竭地拦住老道士不让他去。哪知道老道士开了个后门，每晚还是偷偷地溜出去。
不过一会儿，牧荣易容好了，还是先前的装扮。
从地砖下面拿出了五两银子，想了一下觉得不保险，又拿出了五两银子。
“这可以买两个我，算是有实力了吧。”
走出房门，看着天上温暖的秋日，牧荣才意识到，现在还是白天，老道士去的那些地方大都是晚上开门的。
“会不会早了点？我还是先去街上转转吧。”
牧荣在这几年跟着老道士走街串巷，也把城外的小镇大致走了个遍。去到老道士常去的那几个小楼，果然没有开门营业。牧荣只好走向官学附近，他原来上学时，在那里听到过丝竹之声，应该也是听曲的地方。
找寻了一会儿，牧荣跟着几位文人到了地界，这里与官学隔了两条街，听着里面传来的乐曲声与笑谈声，牧荣明白自己来对了地方。
走进大门，立马有小厮上前迎到，“客官几人，包厢还是大堂。”
牧荣虽然不懂，但饭馆也去的多，镇定地回答，“一人，就大堂吧。”
在小厮的带领下，牧荣在一处显眼的位置坐下，他落座后向四周一看，顿觉不对，便独自走向了角落里面一个没人的空座。
这里右边和背面靠墙，左边离大门也只有三四个位置的距离，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牧荣也可以第一时间跑出去。
在听曲的间隙，牧荣指着桌面上的茶水糕点问道，“多少钱！”
小厮陪笑道，“一钱银子，五十文是茶水糕点的，另五十文是姑娘们的辛苦费。”
虽然一钱银子也很贵，但与牧荣曾经那天真的想法相差甚远。
牧荣拿出了一两银子，让小厮找补。小厮看见银子后脸上笑容更甚，不一会儿给牧荣拿了九钱银子回来。
牧荣身怀巨款，心里更有底气，吃着糕点，喝着茶水，听着台上姑娘奏乐，看着堂中众人嬉笑，不由得感叹道，大人的世界真是朴实无华，根本没有“摄魂刮骨的酷刑”。
在享受中，时间仿佛过得很快，等牧荣又喝完了一杯茶时，才发现大堂内早已灯笼高挂，台上的姑娘也换了几人，堂中的看客倒是越来越多，人声鼎沸。
“可不能这样了，虽不是刮骨的酷刑，但也是书上所说的温柔乡，英雄冢，摄魂夺魄啊。”
就在牧荣起身，准备结账回去时，发现从大门进来自己很是熟悉的人，这人正是陈伯的儿子，单名一个学字，与牧荣是官学的同窗，只是自己今年初春，就从官学退学了，陈学仍然在苦读。
看见他进来，牧荣眼睛一眯，想到自己这些年受了陈伯一家不少的照顾，陈学对自己也是很钦佩，如今看到陈学进入了“大人的世界”，牧荣也想要规劝一下的。
毕竟这温柔乡连自己都着了道，陈伯对陈学可是寄予厚望的，还希望他能当上官老爷呢。
想到这里，牧荣走上前去，就想拦住陈学。
可他发现，有一人比他更快地拦在了陈学面前，两人说了几句，陈学便不断地躬身道歉，那人不依不饶，一巴掌把陈学打翻在地。
看到这里即将发生打斗，牧荣本能的想溜，可是一想到地上的是昔日好友，便止住了脚步。
“我现在是易容了的，他们应该发现不了我是谁，我也到了练气七层，要是等会儿情形不对，再跑也不迟。”
牧荣心底一定，又看向了场中。
就在那人即将补上一脚时，一声大喝从角落里传了出来。
“且慢！”
“道爷保佑，道爷保佑，今日我能突破，给你送几个女纸人下去……”
听见清脆的声音响起，牧荣睁开了双眼，拿起竹签看了看，“大吉”
“好啊，好。今日就该小爷我突破。”
牧荣把药材按顺序放入锅中，炖煮了小半个时辰，闻着药材的清香越来越浓，起锅倒药，倒出了满满的三碗药汤。
牧荣也不墨迹，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一连把三碗药汤都喝净了。
随着药汤的喝完，牧荣体内的热流也越来越多，他立马盘膝坐下，五心朝天，运转着法决，药汤所散发出来的能量在他的有意引导下，向着四肢百骸而去。
过了一小会儿，牧荣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他也睁开了双眼，感受到体内的力量，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现在的我，应该可以打赢当年那壮汉了吧。”
“我现在把督脉也打开了，接下来就是一些其他经脉了。当我能让真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大周天时，便可准备筑基，可是道爷并没有给我筑基的法决怎么办？”
“要不去把他挖出来问问？可是他身上只有一身道袍，应该没什么了吧。”
里里外外把老道士身体清洗了几遍的牧荣很是肯定。
“一鼓作气，把淬体也安排上。”
牧荣把淬体的药材倒入早已经准备好的铁桶中，又把铁桶放在灶台上，加了适量的水，然后烧开。
忙碌了半个时辰，在这期间还用真气助燃，牧荣终于把水烧开，再让桶里面的药水冷却到合适的温度。
看着灶台中的火缓缓燃烧，牧荣把衣服脱光进入了铁桶，当然，铁桶底部有用定做的木板隔开。
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第一次淬骨，牧荣就是被老道士这样弄的，现在他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今天，我就来铁桶炖自己。”
牧荣下水后，运转起了法决，随着真气的运转，水中的药力也逐渐进入身体。
“唔~还是这么爽。”
随着时间的推移，牧荣也渐渐地沉下心神，整个人都浸入了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闻到一股臭味，睁开双眼才发现，水温保持着点点余热，水质很清澈，水底有着药材残渣和自己排出来的黑色废物，散发着阵阵臭味。
牧荣小心翼翼地出了铁桶，又去洗了个凉水澡。
看着眼前洁白如玉的手指，牧荣很是苦恼。
“这也太白了吧，我的健康小麦色肌肤啊，以后还是多晒晒太阳吧，还好我有药膏可以上色。”
牧荣把很臭的“洗澡水”分批次，且十分小心地倒入了后门的排水沟，那些残渣则是挖了个坑，埋在了院中桃树的下面。
至于用来突破的药材，他准备多熬煮几次，不管有没有用，但能省就省。主打的就是两个字“节约”。
在处理完痕迹后，牧荣把自己的身体内外，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地感受了一番，得到了我必能打赢那壮汉的结论。
毕竟现在牧荣的身体连菜刀都不能划开，这还打不赢，那当年把牧荣抓住的壮汉得有多厉害。
“别让我遇见你，不然我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牧荣恶狠狠地想着，虽然他知道遇见那人的概率微乎其微。
此时已到晌午，牧荣吃过简单的午饭后，又拿出了一个签筒，往里面加入了一根竹签。
这签筒里面有很多竹签，竹签上面写的是一些事项，或者地方，比如“小河钓鱼、金刚寺门口算卦、码头、随缘乱走等”，他才加入的竹签上则写的是“听曲儿”。
突破后，牧荣对自己更加有信心了，以往只能想想的听曲儿项目也加入了进去。
“天灵灵地灵灵道爷灵，今日我该去哪儿？”
听见清脆的声音响起，牧荣睁开了双眼，拿起竹签看了看，“听曲儿”。
牧荣脸色一喜，没想到今日自己就能去看看那大人的世界。
以往老道士还活着的时候，天天晚上去听曲儿，还不让牧荣跟着去，他对牧荣说过，“那里是大人的世界，在你没有实力之前一定不要去，摄魂刮骨的酷刑你是挡不住的。”
牧荣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看着老道士一天天的憔悴了下去，也曾声嘶力竭地拦住老道士不让他去。哪知道老道士开了个后门，每晚还是偷偷地溜出去。
不过一会儿，牧荣易容好了，还是先前的装扮。
从地砖下面拿出了五两银子，想了一下觉得不保险，又拿出了五两银子。
“这可以买两个我，算是有实力了吧。”
走出房门，看着天上温暖的秋日，牧荣才意识到，现在还是白天，老道士去的那些地方大都是晚上开门的。
“会不会早了点？我还是先去街上转转吧。”
牧荣在这几年跟着老道士走街串巷，也把城外的小镇大致走了个遍。去到老道士常去的那几个小楼，果然没有开门营业。牧荣只好走向官学附近，他原来上学时，在那里听到过丝竹之声，应该也是听曲的地方。
找寻了一会儿，牧荣跟着几位文人到了地界，这里与官学隔了两条街，听着里面传来的乐曲声与笑谈声，牧荣明白自己来对了地方。
走进大门，立马有小厮上前迎到，“客官几人，包厢还是大堂。”
牧荣虽然不懂，但饭馆也去的多，镇定地回答，“一人，就大堂吧。”
在小厮的带领下，牧荣在一处显眼的位置坐下，他落座后向四周一看，顿觉不对，便独自走向了角落里面一个没人的空座。
这里右边和背面靠墙，左边离大门也只有三四个位置的距离，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牧荣也可以第一时间跑出去。
在听曲的间隙，牧荣指着桌面上的茶水糕点问道，“多少钱！”
小厮陪笑道，“一钱银子，五十文是茶水糕点的，另五十文是姑娘们的辛苦费。”
虽然一钱银子也很贵，但与牧荣曾经那天真的想法相差甚远。
牧荣拿出了一两银子，让小厮找补。小厮看见银子后脸上笑容更甚，不一会儿给牧荣拿了九钱银子回来。
牧荣身怀巨款，心里更有底气，吃着糕点，喝着茶水，听着台上姑娘奏乐，看着堂中众人嬉笑，不由得感叹道，大人的世界真是朴实无华，根本没有“摄魂刮骨的酷刑”。
在享受中，时间仿佛过得很快，等牧荣又喝完了一杯茶时，才发现大堂内早已灯笼高挂，台上的姑娘也换了几人，堂中的看客倒是越来越多，人声鼎沸。
“可不能这样了，虽不是刮骨的酷刑，但也是书上所说的温柔乡，英雄冢，摄魂夺魄啊。”
就在牧荣起身，准备结账回去时，发现从大门进来自己很是熟悉的人，这人正是陈伯的儿子，单名一个学字，与牧荣是官学的同窗，只是自己今年初春，就从官学退学了，陈学仍然在苦读。
看见他进来，牧荣眼睛一眯，想到自己这些年受了陈伯一家不少的照顾，陈学对自己也是很钦佩，如今看到陈学进入了“大人的世界”，牧荣也想要规劝一下的。
毕竟这温柔乡连自己都着了道，陈伯对陈学可是寄予厚望的，还希望他能当上官老爷呢。
想到这里，牧荣走上前去，就想拦住陈学。
可他发现，有一人比他更快地拦在了陈学面前，两人说了几句，陈学便不断地躬身道歉，那人不依不饶，一巴掌把陈学打翻在地。
看到这里即将发生打斗，牧荣本能的想溜，可是一想到地上的是昔日好友，便止住了脚步。
“我现在是易容了的，他们应该发现不了我是谁，我也到了练气七层，要是等会儿情形不对，再跑也不迟。”
牧荣心底一定，又看向了场中。
就在那人即将补上一脚时，一声大喝从角落里传了出来。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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