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牧道长的顾客们（四）
牧荣走出一心堂后，指挥着小厮把药材都放在了马车上，便催促车夫赶快回家。
只有那个小院，才能给他一丝温暖。
看着眼前有点破败的小院，牧荣心底生出一丝安逸的情绪，这里有着他五年来跟随老道士一起生活的记忆，正是其他地方所比不了的。
与车夫二人把药材都卸载完毕后，牧荣拿出了车马费，拱手道谢，之后就在车夫的道谢声中关上了院门。
之后几天，没人来小院找过牧荣，牧荣也没有出去摆摊算挂，整日都在修炼当中。日子越来越冷，牧荣也同其他人一样，穿上了棉袄。
下雪的这天，有两人一同登门拜访，正是这一段时间忙于铲除黑虎帮的包罗生与钱彩彩二人。
牧荣在那一晚后，就没有再关注过他们，毕竟自己已经得到想要东西。
“小牧道长，可还安好？”
包罗生站在院中，看着房门口的牧荣，打了声招呼。
牧荣此时正在看雪，看见两人前来，很是惊讶，“多日不见，你们二人的事情可否办完？”
“托小牧道长的福，我们昨日已经把事情都办完了，此次前来就是专门感谢道长你的。”钱彩彩回道。
多日不见，她虽然瘦削了些，但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看来报仇之后，她的心结也已打开。
“小道就是个卜签算卦的，事情还是由你们自己完成，一切自有天定。”牧荣起身微微笑道。
包罗生两人在院中看着眼前和善的小道士，虽然也怀疑过那晚的无量道人是他，但想到后，也立即否决了，毕竟那晚的道人能轻易秒杀七品高手，而牧荣怎么看，都只是人畜无害，不修武艺的小道长罢了。
“道长，可否请我们二人进去坐坐，毕竟这雪还是挺大的。”包罗生打趣道。
天空中，雪下得有些大，雪花飘飘洒洒地飘落，整个院子都被白色所覆盖，两人还没站一会儿，头顶的帽子上都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牧荣见状，连忙从房中端出两条板凳，请两人在房中坐下。
三人坐好后，还是包罗生先开口说道，“我们今日前来，第一件事就是为了感谢道长，那晚的一卦当真神算；第二件事就是来像你辞行的，我在帝京的事情已了，过几日就要离开。”
包罗生想离开帝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里的气运之人虽然多，但城外一个黑帮的帮主就是七品高手，这让他有些失算，自己还不如去其它地方，找些达官显贵，从他们那里吸收气运，来帮助自己修炼。
“哦？包公子你要走？可想好去处？”牧荣有点疑惑。
“天下为家，大可去得。”包罗生回答后，对牧荣拱手行礼便起身离去。
钱彩彩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的决定，也曾劝过他留下来帮助自己打理店铺，可包罗生只是微微摇头，不曾多言。
见他走后，牧荣对一旁的钱彩彩说道，“钱姑娘，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钱彩彩看着包罗生的背影，面带忧愁，“天下之大，也只有帝京是我想留着的地方，不远处有我父母的坟墓，我也不可能离开他们。”
还没等牧荣劝慰，只见钱彩彩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
“这就是我那日所说的重谢，这里有千两白银，还请小牧道长收下。”
钱彩彩言辞诚恳，很是恭敬。
牧荣伸手接过，也没客气，因为他现在有一个计划，需要大量的钱财以供自己修炼。
这几日流转双手的银钱少说也有千两之数，要不是今日初雪，来了雅致，不然他现在应该在城里的药堂之中。
“多谢钱姑娘，我就却之不恭了。”
钱彩彩看着牧荣接过银票后，脸上终于又露出了微笑，正想说些什么时，从院门传来一声男子的呼喊。
“小牧道长，我来看你了。”
随着声音落下，陈学也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
“咦，小牧道长今日有客人啊。”
待陈学看清钱彩彩的面容后，十分惊讶，“钱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陈学在那晚被钱彩彩救过之前，从未见她，而钱彩彩则是在原来找牧荣算卦时，远远地瞧见过陈学几次，所以那晚她才会救起陈学。
等陈学听完钱彩彩的话后，恍然大悟，“那日多谢姑娘救我，不然我可能就会被小贼害了钱财。”
“你既然是小牧道长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朋友遇难哪有不相助的道理。”钱彩彩笑道，“还有，我如今不叫钱彩彩了，我原姓蔡，名细舒。”
“那钱老板呢？”陈学问道。
蔡细舒听后，有点落寞，“此事以后有时间我再与你细说吧。”
陈学见此，也不再深究。
此事牧荣插话道，“陈兄过来所谓何事？”
“哦！”陈学一拍脑门，“今日不是初雪嘛，父亲让我来请小牧道长去家里吃饺子。”
吃饺子是帝京这边的习俗，就在初雪的当天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一顿饺子，象征事事如意，团圆发财。
以往几年都是老道士与牧荣二人一起的，这次陈家看今年只有牧荣一人，便叫陈学来请他一起。
“吃饺子啊。”
牧荣想起了老道士，不免有一丝遗憾。
而蔡细舒也在旁边思索着什么。
看有点冷场，陈学不免有些尴尬，自己似乎没说错什么话吧。
过了一会儿，还是牧荣打破了宁静，“今晚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自己吃吧。还是多谢陈兄过来邀请我。”
等到答复后，陈学接着说道，“那我到时给你送几盆过来，小牧道长就不要推辞了。”
牧荣看着他，点点头，“那我给你些银钱，当做我的餐费。”
陈学连忙推辞，“小牧道长能收就好，还给什么银钱，莫不是看不起我们。”
“你家中尚有在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你整日又在备考来年的春闱，只靠陈伯一人赚钱营生，这钱我还是要给的。”牧荣面带微笑，“我今晚还想吃猪肉馅的饺子，你拿着钱去买些肉回来吧。”
“这……”陈学有点迟疑，虽然仙长那次已经救好母亲，但入冬以来，母亲的病情又反复了，整日只能躺在床上，自己卖字画的营生也被父亲叫停，家中虽有点银钱，却也只能勉强度日。
“拿着吧。”
牧荣看着呆住的陈学，不由分说，从怀中摸出一两银子，扔给了他。
陈学慌张地接过银子，急忙道，“这也太多了，买肉用不了这些。”
“剩下的当做我的孝心，给伯母多买点药材，供她治病。”
陈学听后，默然起身，对着牧荣躬身行礼，随后转头离去。
蔡细舒看他离去后，也匆忙地与牧荣告辞，追了上去。
“嘿，原来那一卦应在这儿了。”牧荣看见这一幕，不由得轻笑道，“小道我莫不是真的神算。”
只有那个小院，才能给他一丝温暖。
看着眼前有点破败的小院，牧荣心底生出一丝安逸的情绪，这里有着他五年来跟随老道士一起生活的记忆，正是其他地方所比不了的。
与车夫二人把药材都卸载完毕后，牧荣拿出了车马费，拱手道谢，之后就在车夫的道谢声中关上了院门。
之后几天，没人来小院找过牧荣，牧荣也没有出去摆摊算挂，整日都在修炼当中。日子越来越冷，牧荣也同其他人一样，穿上了棉袄。
下雪的这天，有两人一同登门拜访，正是这一段时间忙于铲除黑虎帮的包罗生与钱彩彩二人。
牧荣在那一晚后，就没有再关注过他们，毕竟自己已经得到想要东西。
“小牧道长，可还安好？”
包罗生站在院中，看着房门口的牧荣，打了声招呼。
牧荣此时正在看雪，看见两人前来，很是惊讶，“多日不见，你们二人的事情可否办完？”
“托小牧道长的福，我们昨日已经把事情都办完了，此次前来就是专门感谢道长你的。”钱彩彩回道。
多日不见，她虽然瘦削了些，但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看来报仇之后，她的心结也已打开。
“小道就是个卜签算卦的，事情还是由你们自己完成，一切自有天定。”牧荣起身微微笑道。
包罗生两人在院中看着眼前和善的小道士，虽然也怀疑过那晚的无量道人是他，但想到后，也立即否决了，毕竟那晚的道人能轻易秒杀七品高手，而牧荣怎么看，都只是人畜无害，不修武艺的小道长罢了。
“道长，可否请我们二人进去坐坐，毕竟这雪还是挺大的。”包罗生打趣道。
天空中，雪下得有些大，雪花飘飘洒洒地飘落，整个院子都被白色所覆盖，两人还没站一会儿，头顶的帽子上都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牧荣见状，连忙从房中端出两条板凳，请两人在房中坐下。
三人坐好后，还是包罗生先开口说道，“我们今日前来，第一件事就是为了感谢道长，那晚的一卦当真神算；第二件事就是来像你辞行的，我在帝京的事情已了，过几日就要离开。”
包罗生想离开帝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里的气运之人虽然多，但城外一个黑帮的帮主就是七品高手，这让他有些失算，自己还不如去其它地方，找些达官显贵，从他们那里吸收气运，来帮助自己修炼。
“哦？包公子你要走？可想好去处？”牧荣有点疑惑。
“天下为家，大可去得。”包罗生回答后，对牧荣拱手行礼便起身离去。
钱彩彩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的决定，也曾劝过他留下来帮助自己打理店铺，可包罗生只是微微摇头，不曾多言。
见他走后，牧荣对一旁的钱彩彩说道，“钱姑娘，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钱彩彩看着包罗生的背影，面带忧愁，“天下之大，也只有帝京是我想留着的地方，不远处有我父母的坟墓，我也不可能离开他们。”
还没等牧荣劝慰，只见钱彩彩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
“这就是我那日所说的重谢，这里有千两白银，还请小牧道长收下。”
钱彩彩言辞诚恳，很是恭敬。
牧荣伸手接过，也没客气，因为他现在有一个计划，需要大量的钱财以供自己修炼。
这几日流转双手的银钱少说也有千两之数，要不是今日初雪，来了雅致，不然他现在应该在城里的药堂之中。
“多谢钱姑娘，我就却之不恭了。”
钱彩彩看着牧荣接过银票后，脸上终于又露出了微笑，正想说些什么时，从院门传来一声男子的呼喊。
“小牧道长，我来看你了。”
随着声音落下，陈学也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
“咦，小牧道长今日有客人啊。”
待陈学看清钱彩彩的面容后，十分惊讶，“钱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陈学在那晚被钱彩彩救过之前，从未见她，而钱彩彩则是在原来找牧荣算卦时，远远地瞧见过陈学几次，所以那晚她才会救起陈学。
等陈学听完钱彩彩的话后，恍然大悟，“那日多谢姑娘救我，不然我可能就会被小贼害了钱财。”
“你既然是小牧道长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朋友遇难哪有不相助的道理。”钱彩彩笑道，“还有，我如今不叫钱彩彩了，我原姓蔡，名细舒。”
“那钱老板呢？”陈学问道。
蔡细舒听后，有点落寞，“此事以后有时间我再与你细说吧。”
陈学见此，也不再深究。
此事牧荣插话道，“陈兄过来所谓何事？”
“哦！”陈学一拍脑门，“今日不是初雪嘛，父亲让我来请小牧道长去家里吃饺子。”
吃饺子是帝京这边的习俗，就在初雪的当天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一顿饺子，象征事事如意，团圆发财。
以往几年都是老道士与牧荣二人一起的，这次陈家看今年只有牧荣一人，便叫陈学来请他一起。
“吃饺子啊。”
牧荣想起了老道士，不免有一丝遗憾。
而蔡细舒也在旁边思索着什么。
看有点冷场，陈学不免有些尴尬，自己似乎没说错什么话吧。
过了一会儿，还是牧荣打破了宁静，“今晚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自己吃吧。还是多谢陈兄过来邀请我。”
等到答复后，陈学接着说道，“那我到时给你送几盆过来，小牧道长就不要推辞了。”
牧荣看着他，点点头，“那我给你些银钱，当做我的餐费。”
陈学连忙推辞，“小牧道长能收就好，还给什么银钱，莫不是看不起我们。”
“你家中尚有在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你整日又在备考来年的春闱，只靠陈伯一人赚钱营生，这钱我还是要给的。”牧荣面带微笑，“我今晚还想吃猪肉馅的饺子，你拿着钱去买些肉回来吧。”
“这……”陈学有点迟疑，虽然仙长那次已经救好母亲，但入冬以来，母亲的病情又反复了，整日只能躺在床上，自己卖字画的营生也被父亲叫停，家中虽有点银钱，却也只能勉强度日。
“拿着吧。”
牧荣看着呆住的陈学，不由分说，从怀中摸出一两银子，扔给了他。
陈学慌张地接过银子，急忙道，“这也太多了，买肉用不了这些。”
“剩下的当做我的孝心，给伯母多买点药材，供她治病。”
陈学听后，默然起身，对着牧荣躬身行礼，随后转头离去。
蔡细舒看他离去后，也匆忙地与牧荣告辞，追了上去。
“嘿，原来那一卦应在这儿了。”牧荣看见这一幕，不由得轻笑道，“小道我莫不是真的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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