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天一托管，生命远离我
黎子夕要疯了。
他发誓，自己真疯了。
一名炮灰袭击一营主官……
按自治领法律，这必须得绑在大炮炮口上，执行炮决！
炮决啊，轰隆一声，身体碎成千片万块！
凯特中校只是二阶巅峰战士，做不到无视子弹伤害。更何况是脑门要害，连中两枪！
他倒地，双眼大睁。
他眼里满是震惊、不甘和愤怒！
黎子夕……
他很想说：这不是我干的，你信不信？
黎子夕咆哮道：“我叫你杀异兽，我没叫你杀自己人啊。”
“我信你个脑白，我特喵地也是脑白！”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便连人面鬼纹蛛，也惊讶地停住脚步。
异兽都有智慧。一阶异兽智商约等于五岁小孩，三阶异兽智商约等于十岁小孩。
但再有智慧，人面鬼纹蛛也理解不了眼前这人类的神操作。它甚至用鼻子闻了闻，想确认一下，这家伙是不是只披着人皮的兽。
黎子夕看着脑白，取下凯特中校肩膀上挂着的枪。这下他明白了，脑白杀人，是想取枪！
城卫军士兵手里的枪是制式步枪，普通枪械无法对异兽造成有效伤害。只有极端强调杀伤力的重枪，才对异兽构成致命威胁。
凯特中校的枪，是二阶重枪，“咆哮的麦克斯”
但，人面鬼纹蛛是三阶异兽，不说二阶重枪难以对三阶异兽造成致命伤害，就说二阶重枪那巨大的反坐力……
黎子夕深刻怀疑，自己这小身板儿，一开枪，不杀敌人，先杀自己！
人面鬼纹蛛也明白这道理。
于是它笑了，笑得挤眉弄眼。于是它眼下的那对人脸儿也跟着笑了，笑得狰狞。
脑白淡定地举枪、瞄准、扣动扳机，再瞬间松手。
砰！枪响，平地一声惊雷。
那巨大的后坐力，让重枪瞬间反弹，往后撞去。
撞中身后树干。
再瞬间反弹回来。
就这电光石火间，脑白伸出食指，妙至毫巅地插入扳机般，微微一挑。
枪口偏转了个角度，然后，再次爆出一团火花。
砰砰砰！
连续五枪。
五枪，命中同一个地方。
第一枪，破防；第二枪，轻伤；第三枪，重枪；第四枪，毙命；第五枪，爆头！
秒杀！
人面鬼纹蛛发出声不甘的嘶鸣，轰然倒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黎子夕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黎子夕只觉得脑海里，轰隆隆地就是无数声雷鸣。
这神一般的反应、这神一般的计算、这神一样的精准，这……恐怖如厮、恐怖如厮啊！
黎子夕激动至无法形容！
脑海里冰冷的声音传来：“任务执行完毕。”
“警告警告，生物能量严重不足，系统即将强制休眠。”
黎子夕惊醒过来：“喂，等等，你别走啊，还有好多异兽啊，你得杀光它们。”
“喂，你别睡啊，醒来，你给我醒来。”
十几只异兽缓缓逼近。
脑海里却没了动静。
黎子夕腿一软，完了，芭比Q了。
杀了三阶异兽，结果，死在一阶异兽爪下！
我去，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你个脑白！
现在怎么办？
拼了！
黎子夕牙一咬，心一横，他霍地起身，抓起人面鬼纹蛛流下的鲜血，不由分说地往自己脸上抹。
三阶异兽的血，烧得他的脸火辣辣地疼。
黎子夕不管不顾，抹了一脸后，他手一指，再一勾，嚣张无比地叫道：“来啊，爷三阶异兽都杀了，爷还怕你们几个？来啊，你过来啊！”
异兽缓缓停住脚步。
“去死吧！”黎子夕狂吼一声，举枪、瞄准。
十几只异兽抱头鼠窜。
黎子夕长松了一口气，冷汗这才涔涔地冒了出来。
铺天盖地的疲惫，随之狂涌了过来。
不能睡，这里太危险，绝对不能睡……黎子夕拼命地对自己说。
眼帘像山一样垂下，他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黎子夕醒来。
脚下粘粘的、湿湿的，像是踩在淤泥上。
这是……
黎子夕悚然而惊，这是，城堡的水牢！
一时之间，黎子夕恍然如梦，不知是自己重新被丢进了水牢中，还是自己压根就没离开过水牢。
吱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水牢的铁门被缓缓推开。
一道高挑的身影踩着暮光，步步走下台阶。
是妮可小姐！
妮可小姐死死地盯着黎子夕，眼睛分明燃烧着熊熊怒火。
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黎子夕的心中升起浓浓的荒谬感。
妮可冷冷说道：“领民黎子夕，你犯下重罪。”
黎子夕条件反射似地叫道：“我不想进敢死营。”
妮可皱眉说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回答和上次不一样。原来之前发生的事即不是梦，也不是幻觉。黎子夕长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口上。
因为妮可说道：“黎子夕，你无故袭击军事长官，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黎子夕急忙分辨道：“是，我是攻击了凯特中校，但是……”
妮可断然说道：“三天后，你将被执行炮决！”
妮可转身就走。
黎子夕疯了似地叫道：“但是，我说了但是啊，你听我说完后面的话啊。”
妮可越走越快。
就在她即将消失时，黎子夕声嘶力竭地喊道：“那只三阶异兽是我杀的！”
妮可霍然转身，她死死盯着黎子夕，沉声说道：“不可能！你只是个普通人，甚至都不是觉醒者。灵能诞生一百七十一年，从来没有普通人杀死三阶异兽的历史记录。甚至连二阶异兽都没有。这绝对不可能！”
黎子夕明白了，他哈哈笑道：“现场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这一点，只是你们不敢承认对不对？”
黎子夕挺直身体，他用力喊道：“这个世界是有奇迹的！而我，就是那个创造奇迹的男人！”
妮可沉默了，一会儿后，她说：“说说细节。”
妮可走后，水牢里安静下来。
黎子夕双手被吊起，他垂着头，等待着贵族们的裁决。
他只是个小人物。
小人物从来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三天后。
轻盈的脚步声惊跑了水牢里追逐嬉戏的老鼠。
妮可出现在黎子夕面前：“我带来了两份判决，一份是生，一份是死。在最终宣判前，我给予你最后陈述权。”
黎子夕正色问道：“你会因为私怨，而做出不公正的判决吗？”
“我的品德，你无需置疑。”
“好！当时的情况是，凯特中校绝对不是人面鬼纹蛛的对手，而我有把握击杀鬼纹蛛，但我需要二阶重枪‘咆哮的麦克斯’。凯特中校不可能将他的枪让给我，所以我只能先击倒他。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错，我击杀了三阶异兽。”
“你能重现那个过程吗？”
当然……不能！
黎子夕哪敢再动用“脑白”
脑白每次都能解决问题，但他每次都会制造更大的问题。
黎子夕只能说：“那是一个奇迹！奇迹，不可复制！”
妮可仔细思索了会。
清了清嗓子，妮可大声说道：“领民黎子夕，你犯下证据确凿的重罪，但同时又立下无法被明确证实的大功。经自治领议会授权，我宣布……”
妮可伸出右手。
黎子夕紧张到无法呼吸。
妮可摊开手掌。
是一把钥匙。
“你自由了。”
这一刻，黎子夕感动到想哭。他激动地说：“感谢侯爵大人，感谢妮可小姐。”
“但是……”妮可说道。
黎子夕的感动戛然而止。
凡事最怕“但是”
“鉴于你的罪行无可饶恕，自治领特征召你加入暴烈虎军团。”
黎子夕惊了。
暴烈虎军团，直属侯爵府的精锐灵能军团，在西兰共和国内，战力排名第三。
能加入的，都是职业者。
军团待遇非常丰厚。
黎子夕只是个普通人，且是个无业游民，每个月领失业救济金。
所以，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黎子夕大喜，他疯狂点头。
妮可却是微微一笑：“一个月后，你将随军进入希尔森山脉，围剿异兽！”
黎子夕……
他惊叫道：“我都没觉醒，你叫我去跟打异兽？这跟叫我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妮可笑得极冷：“你不是最擅于创造奇迹？”
凑到黎子夕耳边，妮可冷冷说道：“好好努力！不然，再也不见！”
他发誓，自己真疯了。
一名炮灰袭击一营主官……
按自治领法律，这必须得绑在大炮炮口上，执行炮决！
炮决啊，轰隆一声，身体碎成千片万块！
凯特中校只是二阶巅峰战士，做不到无视子弹伤害。更何况是脑门要害，连中两枪！
他倒地，双眼大睁。
他眼里满是震惊、不甘和愤怒！
黎子夕……
他很想说：这不是我干的，你信不信？
黎子夕咆哮道：“我叫你杀异兽，我没叫你杀自己人啊。”
“我信你个脑白，我特喵地也是脑白！”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便连人面鬼纹蛛，也惊讶地停住脚步。
异兽都有智慧。一阶异兽智商约等于五岁小孩，三阶异兽智商约等于十岁小孩。
但再有智慧，人面鬼纹蛛也理解不了眼前这人类的神操作。它甚至用鼻子闻了闻，想确认一下，这家伙是不是只披着人皮的兽。
黎子夕看着脑白，取下凯特中校肩膀上挂着的枪。这下他明白了，脑白杀人，是想取枪！
城卫军士兵手里的枪是制式步枪，普通枪械无法对异兽造成有效伤害。只有极端强调杀伤力的重枪，才对异兽构成致命威胁。
凯特中校的枪，是二阶重枪，“咆哮的麦克斯”
但，人面鬼纹蛛是三阶异兽，不说二阶重枪难以对三阶异兽造成致命伤害，就说二阶重枪那巨大的反坐力……
黎子夕深刻怀疑，自己这小身板儿，一开枪，不杀敌人，先杀自己！
人面鬼纹蛛也明白这道理。
于是它笑了，笑得挤眉弄眼。于是它眼下的那对人脸儿也跟着笑了，笑得狰狞。
脑白淡定地举枪、瞄准、扣动扳机，再瞬间松手。
砰！枪响，平地一声惊雷。
那巨大的后坐力，让重枪瞬间反弹，往后撞去。
撞中身后树干。
再瞬间反弹回来。
就这电光石火间，脑白伸出食指，妙至毫巅地插入扳机般，微微一挑。
枪口偏转了个角度，然后，再次爆出一团火花。
砰砰砰！
连续五枪。
五枪，命中同一个地方。
第一枪，破防；第二枪，轻伤；第三枪，重枪；第四枪，毙命；第五枪，爆头！
秒杀！
人面鬼纹蛛发出声不甘的嘶鸣，轰然倒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黎子夕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黎子夕只觉得脑海里，轰隆隆地就是无数声雷鸣。
这神一般的反应、这神一般的计算、这神一样的精准，这……恐怖如厮、恐怖如厮啊！
黎子夕激动至无法形容！
脑海里冰冷的声音传来：“任务执行完毕。”
“警告警告，生物能量严重不足，系统即将强制休眠。”
黎子夕惊醒过来：“喂，等等，你别走啊，还有好多异兽啊，你得杀光它们。”
“喂，你别睡啊，醒来，你给我醒来。”
十几只异兽缓缓逼近。
脑海里却没了动静。
黎子夕腿一软，完了，芭比Q了。
杀了三阶异兽，结果，死在一阶异兽爪下！
我去，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你个脑白！
现在怎么办？
拼了！
黎子夕牙一咬，心一横，他霍地起身，抓起人面鬼纹蛛流下的鲜血，不由分说地往自己脸上抹。
三阶异兽的血，烧得他的脸火辣辣地疼。
黎子夕不管不顾，抹了一脸后，他手一指，再一勾，嚣张无比地叫道：“来啊，爷三阶异兽都杀了，爷还怕你们几个？来啊，你过来啊！”
异兽缓缓停住脚步。
“去死吧！”黎子夕狂吼一声，举枪、瞄准。
十几只异兽抱头鼠窜。
黎子夕长松了一口气，冷汗这才涔涔地冒了出来。
铺天盖地的疲惫，随之狂涌了过来。
不能睡，这里太危险，绝对不能睡……黎子夕拼命地对自己说。
眼帘像山一样垂下，他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黎子夕醒来。
脚下粘粘的、湿湿的，像是踩在淤泥上。
这是……
黎子夕悚然而惊，这是，城堡的水牢！
一时之间，黎子夕恍然如梦，不知是自己重新被丢进了水牢中，还是自己压根就没离开过水牢。
吱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水牢的铁门被缓缓推开。
一道高挑的身影踩着暮光，步步走下台阶。
是妮可小姐！
妮可小姐死死地盯着黎子夕，眼睛分明燃烧着熊熊怒火。
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黎子夕的心中升起浓浓的荒谬感。
妮可冷冷说道：“领民黎子夕，你犯下重罪。”
黎子夕条件反射似地叫道：“我不想进敢死营。”
妮可皱眉说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回答和上次不一样。原来之前发生的事即不是梦，也不是幻觉。黎子夕长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口上。
因为妮可说道：“黎子夕，你无故袭击军事长官，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黎子夕急忙分辨道：“是，我是攻击了凯特中校，但是……”
妮可断然说道：“三天后，你将被执行炮决！”
妮可转身就走。
黎子夕疯了似地叫道：“但是，我说了但是啊，你听我说完后面的话啊。”
妮可越走越快。
就在她即将消失时，黎子夕声嘶力竭地喊道：“那只三阶异兽是我杀的！”
妮可霍然转身，她死死盯着黎子夕，沉声说道：“不可能！你只是个普通人，甚至都不是觉醒者。灵能诞生一百七十一年，从来没有普通人杀死三阶异兽的历史记录。甚至连二阶异兽都没有。这绝对不可能！”
黎子夕明白了，他哈哈笑道：“现场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这一点，只是你们不敢承认对不对？”
黎子夕挺直身体，他用力喊道：“这个世界是有奇迹的！而我，就是那个创造奇迹的男人！”
妮可沉默了，一会儿后，她说：“说说细节。”
妮可走后，水牢里安静下来。
黎子夕双手被吊起，他垂着头，等待着贵族们的裁决。
他只是个小人物。
小人物从来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三天后。
轻盈的脚步声惊跑了水牢里追逐嬉戏的老鼠。
妮可出现在黎子夕面前：“我带来了两份判决，一份是生，一份是死。在最终宣判前，我给予你最后陈述权。”
黎子夕正色问道：“你会因为私怨，而做出不公正的判决吗？”
“我的品德，你无需置疑。”
“好！当时的情况是，凯特中校绝对不是人面鬼纹蛛的对手，而我有把握击杀鬼纹蛛，但我需要二阶重枪‘咆哮的麦克斯’。凯特中校不可能将他的枪让给我，所以我只能先击倒他。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错，我击杀了三阶异兽。”
“你能重现那个过程吗？”
当然……不能！
黎子夕哪敢再动用“脑白”
脑白每次都能解决问题，但他每次都会制造更大的问题。
黎子夕只能说：“那是一个奇迹！奇迹，不可复制！”
妮可仔细思索了会。
清了清嗓子，妮可大声说道：“领民黎子夕，你犯下证据确凿的重罪，但同时又立下无法被明确证实的大功。经自治领议会授权，我宣布……”
妮可伸出右手。
黎子夕紧张到无法呼吸。
妮可摊开手掌。
是一把钥匙。
“你自由了。”
这一刻，黎子夕感动到想哭。他激动地说：“感谢侯爵大人，感谢妮可小姐。”
“但是……”妮可说道。
黎子夕的感动戛然而止。
凡事最怕“但是”
“鉴于你的罪行无可饶恕，自治领特征召你加入暴烈虎军团。”
黎子夕惊了。
暴烈虎军团，直属侯爵府的精锐灵能军团，在西兰共和国内，战力排名第三。
能加入的，都是职业者。
军团待遇非常丰厚。
黎子夕只是个普通人，且是个无业游民，每个月领失业救济金。
所以，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黎子夕大喜，他疯狂点头。
妮可却是微微一笑：“一个月后，你将随军进入希尔森山脉，围剿异兽！”
黎子夕……
他惊叫道：“我都没觉醒，你叫我去跟打异兽？这跟叫我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妮可笑得极冷：“你不是最擅于创造奇迹？”
凑到黎子夕耳边，妮可冷冷说道：“好好努力！不然，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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