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条不归路
沈翼走出了桐山的家，而在这独栋小楼的门口，一个面容熟悉的男人，西装革履，笔挺地站在那里，似乎正在等着他。
沈翼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曾经在十几天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醉酒男人，桐山的父亲。
桐山的父亲此时已经不复之前喝醉的样子，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他面色凝重，一直在看着沈翼，似乎在观察着，也似乎在思考着。
沈翼再不通人情世故，毕竟这是人家的家，还是走上前去，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伯父你好，我是桐山爱衣的同学，沈翼。”
“哦，你就是那个留学生啊……”桐山父亲面上带上了职业的微笑，正是那种樱花国职场讲究的微笑，一眼就能看出很假，可偏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他抬头看了看楼上，问道：“来找爱衣？”
“对。”沈翼也并没有管他笑得究竟假不假，现在的他归心似箭，只想回家工作，“我们正在合力开发一款游戏。”
“明白，明白。”桐山父亲哈哈一笑，又小声问道，“是哪种游戏啊？是不是那一种……在你们国家，不合法的？”
后半句，桐山父亲的眼神，忽然犀利了起来。
“据我所知，按照贵国的法律，传播淫秽物品，是违法的吧？”
沈翼叹了口气，心里不是个滋味。他当然也知道无论是开发黄油还是画涩图都不是什么正经行为，所以哪怕是系统一直在怂恿他这么做，也一直没有正式做。
反倒是这一次，因为一时上头，答应了下来，甚至还成立了一个工作室。
没想到游戏没做完，麻烦先找上门来了。
他点了点头，承认了桐山父亲说的话。
“我特意研究了一下贵国的法律，按照贵国的规定，若是犯了传播淫秽物品罪，判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桐山父亲继续说道，“但是同样，贵国的法律还适用一条属人管辖原则。因为贵国与我国法律不同，所以根据这条原则，三年以下的刑罚，贵国是不予管辖的。”
见沈翼依旧沉默不语，似乎有些防备地盯着自己，桐山父亲却是笑了笑，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继续说道：“不用那么担心，我是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毕竟按照你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依旧符合属人管辖原则，按照我们的法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
沈翼知道，一般的话题，转折词之后才是重点。
“若是触犯了另一条贵国的法律，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可就不一样了。”桐山父亲叹了口气，“这条罪名，最高是可以判到无期的。”
“所以，伯父是想要劝我遵纪守法，退出这款游戏的开发？”
桐山父亲连忙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不不不，不是劝，而是给沈同学几个选择。”
“选择？”
“第一个选择，当然是保持现状不变，但我不能保证，等你们以后开发的游戏赚了大钱之后，你是安然回国还是被押送着回国。也许沈同学就运气比较好不会被发现呢……”
正如桐山父亲一直在观察沈翼一样，沈翼也一直在观察他。但是，双方却是在此刻同时发现，并不能看透对方。在桐山父亲的眼中，本该动摇的沈翼，却像一块冰一样冷静。可在沈翼眼中，也同样看不出桐山父亲究竟在想些什么。
“当然，这不是威胁，而是作为一个法律从业人员的小小建议。你是我女儿的朋友，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犯了法而不管不问，不是吗？”
言外之意，沈翼很明白。他在暗示，他本身就是法律从业人员，深谙各种法律法规，如果沈翼继续一成不变地走下去，开发黄油并且挣了钱，很可能就会被对方拿捏。
“这第二条路嘛，也很简单，”桐山父亲继续说道，“既然牟利会触发属人管辖条例，那不牟利不就好了？开发完之后免费分享，大家也开心，不是嘛？只要爱衣开发的游戏没办法牟利，那么我也就可以劝服她去找正规的工作了。”
“可如果我退出之后她依旧像以前那样自己做游戏呢？”
“我听说了，沈同学才是你们三个里最有才能的。这次你们正在做的游戏，没了你，她自己一个人根本开发不出来，就算是带上高桥家那小子也不行。只要把你钉死在只能开发免费游戏或者正规游戏上，她就会一点点走上正轨。”
“我哪有这种能力呢？”沈翼叹了口气，“还有第三条路吗？”
“当然有，”桐山父亲笑容更盛，“这第三条路，才是最对不起你的那一条，也是对我们一家人最有利的一条路。我个人更希望你选择这一条。”
桐山父亲看了看楼上，那属于桐山爱衣的窗子上，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他笑了笑，继续说道：“这第三条路，就是你加入樱花国籍。毕竟入了籍，沈同学就是樱花国人了，贵国现行法律就一点也不适用了。”
沈翼皱起了眉头。毕竟移民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想过。
“不过入籍我国的条件还挺苛刻的，具体先不提，但这第三条路，想要走好，还有种稍微方便一点的方式……那就是和我女儿结婚。”
这一下，沈翼是真的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桐山和高桥不是一对吗？听高桥说，两家是世交，长辈都希望他们结婚……”
桐山的父亲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要是他们俩真的看对眼了，早就结婚了，孩子恐怕都有四五岁了……我们撮合了她们俩二十多年，但是她们俩却是一点也没有火花。缘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
沈翼也很无奈，点了点头，毕竟两年多的同学生涯，他甚至没看出来二人很熟悉。
但是想了一想，他还是委婉地说道：“我感觉她也没看上我啊……再说了，我有何德何能……”
这句话其实已经是在婉拒这种可能性了。
“你问过我女儿了吗？不问过，又怎么知道她没看上呢？”
“啊这……”
沈翼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曾经在十几天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醉酒男人，桐山的父亲。
桐山的父亲此时已经不复之前喝醉的样子，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他面色凝重，一直在看着沈翼，似乎在观察着，也似乎在思考着。
沈翼再不通人情世故，毕竟这是人家的家，还是走上前去，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伯父你好，我是桐山爱衣的同学，沈翼。”
“哦，你就是那个留学生啊……”桐山父亲面上带上了职业的微笑，正是那种樱花国职场讲究的微笑，一眼就能看出很假，可偏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他抬头看了看楼上，问道：“来找爱衣？”
“对。”沈翼也并没有管他笑得究竟假不假，现在的他归心似箭，只想回家工作，“我们正在合力开发一款游戏。”
“明白，明白。”桐山父亲哈哈一笑，又小声问道，“是哪种游戏啊？是不是那一种……在你们国家，不合法的？”
后半句，桐山父亲的眼神，忽然犀利了起来。
“据我所知，按照贵国的法律，传播淫秽物品，是违法的吧？”
沈翼叹了口气，心里不是个滋味。他当然也知道无论是开发黄油还是画涩图都不是什么正经行为，所以哪怕是系统一直在怂恿他这么做，也一直没有正式做。
反倒是这一次，因为一时上头，答应了下来，甚至还成立了一个工作室。
没想到游戏没做完，麻烦先找上门来了。
他点了点头，承认了桐山父亲说的话。
“我特意研究了一下贵国的法律，按照贵国的规定，若是犯了传播淫秽物品罪，判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桐山父亲继续说道，“但是同样，贵国的法律还适用一条属人管辖原则。因为贵国与我国法律不同，所以根据这条原则，三年以下的刑罚，贵国是不予管辖的。”
见沈翼依旧沉默不语，似乎有些防备地盯着自己，桐山父亲却是笑了笑，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继续说道：“不用那么担心，我是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毕竟按照你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依旧符合属人管辖原则，按照我们的法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
沈翼知道，一般的话题，转折词之后才是重点。
“若是触犯了另一条贵国的法律，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可就不一样了。”桐山父亲叹了口气，“这条罪名，最高是可以判到无期的。”
“所以，伯父是想要劝我遵纪守法，退出这款游戏的开发？”
桐山父亲连忙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不不不，不是劝，而是给沈同学几个选择。”
“选择？”
“第一个选择，当然是保持现状不变，但我不能保证，等你们以后开发的游戏赚了大钱之后，你是安然回国还是被押送着回国。也许沈同学就运气比较好不会被发现呢……”
正如桐山父亲一直在观察沈翼一样，沈翼也一直在观察他。但是，双方却是在此刻同时发现，并不能看透对方。在桐山父亲的眼中，本该动摇的沈翼，却像一块冰一样冷静。可在沈翼眼中，也同样看不出桐山父亲究竟在想些什么。
“当然，这不是威胁，而是作为一个法律从业人员的小小建议。你是我女儿的朋友，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犯了法而不管不问，不是吗？”
言外之意，沈翼很明白。他在暗示，他本身就是法律从业人员，深谙各种法律法规，如果沈翼继续一成不变地走下去，开发黄油并且挣了钱，很可能就会被对方拿捏。
“这第二条路嘛，也很简单，”桐山父亲继续说道，“既然牟利会触发属人管辖条例，那不牟利不就好了？开发完之后免费分享，大家也开心，不是嘛？只要爱衣开发的游戏没办法牟利，那么我也就可以劝服她去找正规的工作了。”
“可如果我退出之后她依旧像以前那样自己做游戏呢？”
“我听说了，沈同学才是你们三个里最有才能的。这次你们正在做的游戏，没了你，她自己一个人根本开发不出来，就算是带上高桥家那小子也不行。只要把你钉死在只能开发免费游戏或者正规游戏上，她就会一点点走上正轨。”
“我哪有这种能力呢？”沈翼叹了口气，“还有第三条路吗？”
“当然有，”桐山父亲笑容更盛，“这第三条路，才是最对不起你的那一条，也是对我们一家人最有利的一条路。我个人更希望你选择这一条。”
桐山父亲看了看楼上，那属于桐山爱衣的窗子上，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他笑了笑，继续说道：“这第三条路，就是你加入樱花国籍。毕竟入了籍，沈同学就是樱花国人了，贵国现行法律就一点也不适用了。”
沈翼皱起了眉头。毕竟移民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想过。
“不过入籍我国的条件还挺苛刻的，具体先不提，但这第三条路，想要走好，还有种稍微方便一点的方式……那就是和我女儿结婚。”
这一下，沈翼是真的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桐山和高桥不是一对吗？听高桥说，两家是世交，长辈都希望他们结婚……”
桐山的父亲闻言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要是他们俩真的看对眼了，早就结婚了，孩子恐怕都有四五岁了……我们撮合了她们俩二十多年，但是她们俩却是一点也没有火花。缘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
沈翼也很无奈，点了点头，毕竟两年多的同学生涯，他甚至没看出来二人很熟悉。
但是想了一想，他还是委婉地说道：“我感觉她也没看上我啊……再说了，我有何德何能……”
这句话其实已经是在婉拒这种可能性了。
“你问过我女儿了吗？不问过，又怎么知道她没看上呢？”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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