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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观刑,门派外交

    彭镜秋一身素色衣裳,带着斗笠面纱,明眸最后凝视了一眼市口中被五花大绑的人。

    仿若心有灵犀,彭信将目光投向人群,可惜,没见丝毫痕迹。

    台上抛洒的是热血,台下席卷的是湿冷的寒风,彭镜秋禁不住恶心,抚着心口。

    身旁男人将她搂在怀中,勉强带来一丝舒适。

    “你不用劝我,这个孽种我不会留下。”彭镜秋淡然说着。

    男人无畏笑说:“你记得报恩就行。”

    她偏过头不理会这花贼。

    此人自号雅琨公子,看似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实际是个不折不扣的采花贼。

    彭镜秋忍着他身上的香粉味,回忆正是此人救了自己。

    当时二女虽然相斗,但易为嫣毕竟不是打生死战去的,几个回合迷惑了周灼,带着她就跑。

    可惜周灼反应不慢,纠缠得紧。

    二人拉扯着她,不顾她的安危。

    危急之时两道外力击打在她们手臂。如此才松开了她,她只坐在地上,没拿到解药,如何能跑得出去?

    二人正惊疑,一道身影来去无踪,点住她们的穴道。

    她察觉有人帮助,大着胆子在易为嫣身上搜刮解药,胡乱吃了一瓶,看向二人,突然夺过剑,猛地向下劈砍,确认她们死透,丢了剑,慢慢退后几步。

    随即听到身后有人拍掌,警惕转身,看到了这个自称雅琨的男人。

    他十分赞赏她的举动,认为她与别的女子都不一样。

    一开始她也是感激的,但这人才说几句话就显得十分轻浮,还上手调戏,于是她狠狠咬了他手腕一口,无意间注意他格外护着手腕,似乎是一个半月的胎记。

    接着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是周齐的孽种,她自然嫌恶,若不是他们联合起来算计,父亲怎么会被裹挟着做尽坏事。

    况且她中了毒,孩子能好到哪里去?生下来也是受罪。

    这个雅琨倒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感兴趣,希望收其为徒。

    她出身名门,对于一些江湖贼寇略有了解,看出这人不是正道,像极了采花贼,便一口回绝。

    回过神,她思索,报恩吗?她看了眼通缉令,既然无处可去,或许可以利用此人。

    她回复说:“要我的孩子也可以,我虽然恨他的父亲,也不喜爱他,但他与我经历生死一场,我不敢保证他的健康,你若是能善待他,也算全了这缘分。”

    雅琨:“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我当然是有条件的,你可以拒绝。”

    茶楼,林赛君看完行刑后,注意并看破了这易容的一男一女,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她只饮了一杯茶,看来易为嫣凶多吉少了,说到底,杀城主的凶手是飞渡帮才对,在与李格升、林世他们商定计划后,找到老爹补充。

    林老爹认为城主的势力不可小觑,便派使者去灵霄阁探听飞渡帮的意思,发觉飞渡帮明面对此事作壁上观,实则与奇肱城的人联络。

    飞渡帮的位置非常巧妙,与原来的北斗帮几乎对半划分了义东湖的北部区域,且有一块飞地在奇肱城边内,世代贸易,往来不绝。

    因此两城的联络即便严防死守,也不能阻绝。

    而且这位奇肱城城主的上司靠山对于金砂盟先前夺取晖夕崖海口的行为心怀芥蒂,稍稍授意,这罪名就给按得死死的。

    林赛君也是才知道,晖夕崖中不仅有王都那边渗透过来的人,还能掌握一定的话语权,难怪能抗这么久,后来估计是得了补偿才达成了协议。

    但金砂盟费尽心机得到的地盘,治下居然出了这样的事,那不踩一脚都是浪费了机会,还能宰一宰金砂盟。

    毕竟在王都这种风云诡谲的地方,金砂盟够不上举足轻重。

    这般想来,究竟是下层影响了上层,还是上层影响了下层,如同鱼和水,水和舟。

    同样,林赛君并不是要放彭镜秋一马,而是此时杀了她或暴露她,无异于暴露自己,且让清净派累世声名受损,假借他人之口终究不是上策,何况那个男人身份不明,不可妄动。

    成为少主之后,林赛君越发觉得清净派并非寻常的小门小派,不仅祖上出过许多豪杰,还隐隐察觉其中潜藏着一位深不可测的人物,就像当初遇见的那个偷吃鸡腿的老头那种感觉。

    她余光又看到愤愤后互相依偎的老幼,林世一直在暗中帮助这些受害者,但出于大局考虑,也只能尽力而为。

    梅花盛开,柳枝抽芽。一切仿佛将要回到曾经太平相安的日子。

    各人心中却激发出涓涓暗流,汇聚成为潮水,时涨时落。

    翌日,林赛君选了一件合情合景的苏梅色团花纹衣裙以及柳色藤纹外套,准备去一一拜访其他势力,以林少主的身份,这一天目标是正阳派。

    李格升作为夫君随行,身着石青色远山纹衣,搭配栀子色瑞兽纹装饰,显得不那么冰冷。

    同时还有五位弟子骑马同行,其中一位负责驾车,两位弟子负责前方开路,另两位弟子负责押运上门拜访的礼物。

    这是正式拜访中最低规模的配置,虽铲除了封天毒派,但此时还残存着凄凄声色,不宜张扬。

    从前人数甚至多达二十。即便如此,在东南武林众多门派中也算是少的了。

    此时弟子来报:“洞玄派发现了周灼和易为嫣的尸体,据说是互相激斗而亡。另外没有找到彭小姐。”

    林赛君想了一下这个洞玄派的消息不多,平时比较低调,将它提前排列到心中拜访列表,说:“你们见机行事,配合正阳派,这件事不用追查。”

    “是。”

    李格升习惯性伸出手臂,送她上马车,微顿,自己也坐了进去。

    从此之后,李格升身份彻底转变,第一位置是少主的夫君,出行除非必要,需同坐马车,第二位置才是门派的大师兄。

    马车微晃,二人分别坐在两侧,不由对视一笑。

    林赛君伸出手,掌心向上,眼中有从幼年到长大的李格升,柔声说:“夫君可还习惯?”

    李格升垂眸,回忆中见她的一颦一笑,于他不是年少轻狂的悸动,而是自然而然的羁绊,想到就做,他握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单膝跪下,似含情似无奈注视她,说:“是我甘愿。”

    林赛君见他沉默,原以为人心易变,心道不该强求,便打算含糊过去,不料他这般举动。

    四目相望,微微脸红,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