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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被安排好的命运

    “有救援飞船来了!”

    “是真的!不过……为什么是艘小型的?!”

    “这样是没法将我们拉出时空黑洞的引力范围啊!”

    覃幕穿好轻便型救生服后和柯伊看着下方正在不断被时空黑洞拉扯的三艘勘测船,心里同时断定光靠他们这艘船绝对是拉不出任何一条船上来的!

    “还有个办法!”柯伊在操作面板上点了几下,救援船的机腹展开,从内部机械装置发射口同时喷射出两条特殊的锁链,两条锁链首端一并钉上其中一艘勘测船上端机尾部,锁链相对的中间部分有间隔地立刻弹出磁铁条双双吸附连接,最后变成了一条像梯绳一样的链条!

    “这原本是在原有的牵引链条上改进的双头链牵引链条,可以更好抓牢需固定的物体,但我发现这玩意其实也可以当救生梯绳用!”

    “那好!飞船先交给你驾驶了!我去接他们人上来!”

    覃幕快速跑到机腹口对着下方大声喊道:“你们所有人快顺着这个梯绳爬上来!勘测船是没法被拉出来的!你们快弃船上来啊!”

    “覃幕?!怎么是你?!”

    “别管这些了!快把所有人转移上来!”

    “行!医疗组!你们先带那些孩子上去!”

    转移了一会,其它救援船陆续赶到,见其直接拉勘测船的方式无效,纷纷照用覃幕的救援船去接人上来。

    “还差最后一艘没转移!大家加把劲啊!时空黑洞变得越来越大!引力更强了!”

    “等等!可瑞特儿怎么不在?!”

    “她好像在最后那艘勘测船上!还有两个小孩也在上面!”

    “什么?!”覃幕一听脸色大变,想不了那么多直接抓起一圈链绳从救援船上跳了下去!

    “喂!覃幕那家伙怎么回事?!疯了吗?!”

    由于黑洞不断扩张引力也在增强,覃幕跳下去时还带有下坠惯性力,差点直接被吸进黑洞里,好在及时用链绳套住勘测船一侧突出舷翼才没被吸到黑洞里。

    “你们……还好吗?!没事!不要怕!姐姐会保护好你们的!”可瑞特儿把剩下的黑白双色发的男孩和金色卷发的女孩——幼年时期的莉柏给紧紧护在怀里。这艘船里的其余人员刚艰难地打开舱门想让救援人员好解救他们,突然船身猛地剧烈倾斜一番,站在门边上的两个人员重心不稳直接失足掉出舱外,瞬间就被时空黑洞吸吞噬得无影无踪!

    “可瑞特儿!你没事吧?!”

    “覃幕?!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救你的!快过来抓住我的手!”

    “你先把离你近的人给救上去吧!还有这两个孩子!我随后就过来!”

    “啧……好吧!你们!快!抓住我的手后再往上爬从牵引链条爬上救援船!”

    突然勘测船前半个机头因倾斜后太靠近时空黑洞被轰然拉扯断裂!巨大的吸引力乘隙而入将剩下的几人死死地拉扯住!

    此时指挥室里,已经很焦急的总指挥看向柯恩局长发现他依然比较淡定,不由地问道:“您的儿子也过去了,您不担心吗?”

    “这算是对他独自应对突发险情的自我考验,既然是他主动过去的,那就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信心了,而且我相信他驾驶飞船的技术并不比我们这些成年人差。”

    “可是……他现在不在救援船的驾驶舱里啊……”

    “什么?!!!”柯恩局长大惊失色,只看见屏幕中显示的是开着自动驾驶的救援船舱却不见柯伊,“快!再派些人过去帮忙!!!”

    与此同时,覃幕把剩下一个船员艰难地托上牵引梯绳后这艘即将被时空黑洞吞噬的勘测船上只剩下他以及可瑞特儿还有莉柏和黑白发男孩。

    “快!覃幕!你先把孩子们接过去!”

    覃幕只能先照做,但由于吸引力增强,迟迟拉不到莉柏或黑白发男孩任意一个。

    “……呜呜!——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连累了大家!我就不该这么活着!”黑白发男孩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情绪崩溃,把莉柏先一把推上前让覃幕抓住后松手任凭吸引力将自身往时空黑洞吸过去!

    “喂!别这么浪费生命啊!你这一生还没过完就觉得不该这么活着多没意思啊!”黑白发男孩的身体突然悬浮在了半空,他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贴上了一块奇特的磁板卡,在覃幕上方出现的是带着一个氧气面罩的柯伊!他手中还拿着把特制磁吸枪正在释放着磁吸力与黑洞的吸引力相抵抗,黑白发男孩就是被两股相互作用力给牵引悬浮于空中的。

    “快!覃幕!吸引力太大我拉不动!你拿枪!我拉人!”

    三下五除二,黑白发男孩很快被托上牵引梯绳,暂时分别柯伊时男孩幽幽地对其说道:“……谢……谢谢你……”

    “没事!快上去吧!”

    然后是莉柏,覃幕和柯伊用磁吸枪分工合作再加上莉柏是女孩身小体轻也很快就被托上牵引梯绳,

    最后只剩下覃幕,柯伊以及可瑞特儿了。

    “快!可瑞特儿!拉住我的手!我带你回去!你不会在这出事的!我还有重要的事没给你说!重要的东西还没给你呢!”覃幕满脸是真诚和卖力,虽然其它救援船纷纷投射来牵引链条一并帮忙拉这艘已经被时空黑洞吞噬的只剩下一小节机尾部分的勘测船了。但时空黑洞已经扩张到最大程度了!此时是它吸引力的巅峰期!

    已经乘坐另一艘救援船先行撤退的小萨一行人看到大得能快覆盖半个地表的时空黑洞一边担心剩下的人能否成功逃生,另一边是小萨个人的一丝疑惑:“为什么多年来的时空黑洞都没有今天这么大?今天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事存在或将会发生吗……”

    “覃幕……”可瑞特儿有些憋笑加忍哭地正准备伸出手,忽然,她兜里的那一小块蓝白色水晶迸发出异样的蓝白色光芒,虽然隔着裤兜只是看到一瞬间的蓝白色光闪烁了一下,但可瑞特儿却是愣了一下——因为她的意识进入了时空幻境,看到了未来!

    “你怎么了?!可瑞特儿!快抓住我的手啊!这马上就要被黑洞吞噬了啊!”

    可瑞特儿回过神第一时间不是抓住覃幕的手,而是迅速地从兜里拿出那块核桃大小的水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把水晶给抛向时空黑洞后再去抓覃幕的手!

    尽管动作很快,但丢水晶的动作的确浪费了几秒宝贵的逃生时间,整个勘测船还是被黑洞彻底撕扯碎烂,可瑞特儿仅仅只刚碰到覃幕指间,巨大的吸力就将其吸向黑洞!

    “不——!可瑞特儿——!”覃幕撕心裂肺的大叫几乎响彻云霄。

    可瑞特儿被完全吞噬消失前,似乎张嘴在说什么,但距离太远了,仅仅只能看见她在张口闭口……

    “覃幕哥!你稍微冷静一下啊!我们现在处境也不太好啊!”因为覃幕和柯伊是站在勘测船和牵引提审之间救人的,现在勘测船没了,是柯伊及时用磁吸枪将他和覃幕与梯绳相互吸引才没被黑洞吸走的,但区区一把磁吸枪是拉不住两个人的,如果不想办法及时减轻重量他俩很快都会被黑洞吸过去吞噬掉!

    “小柯伊……放开我吧……我要下去找你可瑞特儿姐了……你本不该来的……尽管你的确帮了很多忙……但别拖累你了……”覃幕眼里几乎丧失了希望的光彩。

    “你说什么呢?!覃幕!你不也还年轻着吗?!满打满算也就比我大15岁!你觉得你以这种方式去陪可瑞特儿姐她会高兴吗?!你还不如好好活下来去悼念她!”柯伊此时说话竟像个“小大人”。

    “喂!——你们坚持住!——其它的救援梯绳已经投射过来了!你们快抓住!”救援船的后续部队终于赶来,在覃幕已经失去精神动力放手准备被吸过去时又将其千钧一发地及时拉住,而柯伊也很庆幸自己最后一刻都是在拉住覃幕的手——尽管有人牺牲,但不能有更多人牺牲。

    众人返回了局内,柯伊自然而然地先接受了一波来自父亲的“关爱”——“没事?行!没事就好……真不愧是我儿子……什么?!居然敢跳船去救人?!行!喜欢跳是吧?!明天开始就跟着救援队学习正确的船外救人技巧!早中晚各三个小时!除了早饭其它时候学完了才准去吃饭!……”

    柯伊:“emmmm……”

    而覃幕在柯恩局长找自己谈话前一直坐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靠着床边,两眼无神地望向天花板,壁上的时钟显示的是下午13点50分,距离事故发生到结束大约4个小时时间。覃幕的确主动去找她了,但没能亲自在12点前告诉她重要的事……也没能亲自给她重要的东西——那束已经盛开却不知为何自行掉落几片花瓣的星空紫玫瑰……

    “所以……这就是覃幕变成时空篡改者的‘原因’?……”宇同从柯伊回溯的时空管理局以前已发生的确定时空结局中看完这些不由地问道:“但谜团还有很多呀……他成为篡改者的力量从何而来?如果他是特异点但为什么这么多年没在你们局里自行消散呢?可瑞特儿小姐那块水晶跟你们这的水晶是同一类吧?这之中是否又有什么联系?”

    “特异点这个可以先回答你——因为我们时空管理局总是在处理全宇宙各个不同时空的事物,所以我们整个管理局现在其实是以‘半宇宙飞行模式’在不断变化时空位置好尽可能就近处理各时空事物,你看在你开始回溯前我们的时空坐标是EФ-0119号时空,现在都快到EФ-1026号时空了。”

    “原来不断变化时空位置就可以重置特异点在同一时空可存在时间啊……这不就是‘卡bug’吗?!怪不得我穿越了三个时空都没有自身消散的情况发生。”

    “覃幕能够扭曲时空的力量,或多或少的确和这水晶有关。”柯伊说着还拿出一小块水晶,这个水晶和回溯时空中的相比小的像颗花生,但更像一块大水晶上脱落下来的一部分?!

    “这……该不会是可瑞特儿小姐当初得到的那块水晶的一部分吧?!它不是最后被丢到时空黑洞里去了吗?!不应该连渣都不剩了吗?!”

    “也许……我们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原宇宙安排好了呢?从可瑞特儿意外得到水晶,到覃幕成为时空篡改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直接说吧!别‘谜语人’行为了!”

    “这块水晶其实是来诞生于宇宙纯粹时空间的‘现实产物’,可瑞特儿当初的确把水晶丢进了时空黑洞,但这水晶能够与磁力相吸引,所以冥冥之中当初磁吸枪就吸走了一小块水晶,然后覃幕又用水晶看到了未来,大概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后的他在几年前离开了原来的时空开发局。”

    “后面再见他就变成篡改者了?”

    “没完全变,那时我父亲还在。”柯伊边说边拿出一张光板卡端详起来。

    “覃幕离开后的有一年某个时空的资源本应得到开发,那样可以惠及更多其它时空,但覃幕却突然回来找上我父亲,竭力制止父亲不让他开发,原因是那些资源是仅有且宝贵的对于那个时空的居民赖以生存的事物,覃幕站在居民那边不同意开发,尽管父亲甚至拿出自己局长名义保证资源会让局里的专家还原复刻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补偿那个时空的居民,可覃幕坚决不同意,他们愈吵愈烈,最后双方竟动起了枪。”

    “啥?!那时开发局里都有枪?!”

    “多正常……保安科噻……”柯伊似笑非笑了一下,“但那回后,是我最后一次见覃幕自称覃幕了……”

    “覃幕!你干什么?!你忘了你曾经是个时空开发局的人吗?!竟然还拿枪对着我们?!”柯恩局长见劝解无效他竟拿出枪挟持了一名工作人员,自己也掏枪对准了覃幕,安保科的人也及时赶到现场把覃幕包围。

    “曾经……毕竟是曾经,现在我不会再和你们一样只单单打着是为了全宇宙各时空的名号而放弃那些每一个眼下最需要帮助的一个人……若连一个时空一个人都帮助不了……又怎么能帮助所有时空所有人?……”

    此时的覃幕脸色阴沉,眼里全是深灰色的怨念目光。

    “是因为可瑞特儿吗?!……”

    “不许你提她!!!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覃幕做了个扣扳机的动作!

    “住手啊!——”柯恩局长打出一枪,不知是覃幕有意无意没有躲闪,而子弹却正中其左眼,覃幕脸上血如涌泉,跪倒在地。

    “什么?!我不是朝他手臂开的枪吗?!为什么会打在他眼睛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可能真是被‘命运’安排的人啊!哈哈哈哈!……”覃幕捂着脸仰天大笑,在场的人都以为他疯了……

    “呃……我没看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宇同看了时空回溯后只差把问号打在脸上了。

    “各个时空的覃幕包括奇异点覃幕被原宇宙安排的统一‘设定’是——无论如何,自己最重要的某个人到一个时间段都会死去,而自己到某个时间段左眼都会受各种因素瞎掉。”

    “什么?!这原宇宙也太损了吧?!我还以为只是我爷爷会在一定时间段无论如何都会死去这个安排已经够沦丧人性了,覃幕直接自身都被安排了啊!”

    “原宇宙的安排本来就不属于人的范畴……”柯伊将宇同前面穿越过的三个时空把覃幕被原宇宙安排好的确定时空结局再拿给宇同看,宇同不敢置信地看见:罪犯覃幕在监狱里与其他犯人斗殴导致左眼被打瞎了;消防员覃幕在以后的救火行动中被有害气体熏瞎了左眼,而有着女儿的父亲覃幕现虽没有失去女儿和瞎了左眼,但几年后他带女儿坐飞机去旅行会发生坠机事故最后只剩下瞎了左眼的他抱着女儿尸首失声痛哭。

    “覃幕,成为时空篡改者,就是为了改变每个时空的自己无论怎样都背负着如同诅咒一样的原宇宙安排。只要他成功扭曲夺舍了任意一个确定时空的自己,那他就能改变这个无尽的原宇宙安排。”

    “所以……你们时空管理局不会放任他去干涉每个确定时空结局才想着要抓捕他,你们难道是无条件遵循原宇宙安排发展的吗?”

    “原宇宙的安排是保证所有时空宇宙平稳运行的根本。覃幕的做法,有些过于私人利益了,我父亲从改名‘STMB’(时空管理局)那天起,就决定好与覃幕相对峙了。”

    “那你父亲……”

    “在覃幕首做的曲时体的攻击下身亡了,但他牺牲前发现这些水晶拥有着能够对抗曲时体的时空之力,两年前我正式接任局长,下令凡是参与时空管理的一线人员都必须佩戴使用这些水晶制成的器具,包括我的‘十二维序者’。”

    “十二……当初那十二个小孩?!”宇同突然发现来了十来个少男少女已经把这个房间站满了!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们是我按照每个人性格个性以星座编号的高层时空管理人员,分别是……”

    “不用劳烦你了!局长!我们自己来……”

    白色短发最冲动的少年先说道:“【白羊维序者】——艾瑞斯!”

    肌肉发达的黄发少年边憨笑边礼貌地先跟宇同打了个招呼:“【金牛维序者】——托尔斯,呃……欢迎你来到时空管理局!”

    双手像是绑着护手一样的水晶器具的橙发少年:“你好!我是【巨蟹维序者】——肯斯尔!”

    火红长发的少女双手抱胸,神情高傲自信地大声说道:“【狮子维序者】——薇儿!你可以叫我薇姐!”

    金色卷发带着金丝眼镜的少女:“你妹妹的情况已经稳定,请你不要担心,我是【天秤维序者】——莉柏,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身材高挑轻轻拨弄了一下额边发丝的少女:“【处女维序者】——维果,这是我的全职名。”

    那个一直看宇同不顺眼却非常听维果说话的少年,用不屑的目光瞟了宇同一眼后,才冷冷地说道:“……【天蝎维序者】——斯克比沃……”

    棕发少年身着西式管理制服跟医生宇同有很像的气质,他推了一下眼镜后才说道:“你好,宇同,我是【摩羯维序者】——坎珀克瑞,请多指教!”

    身上全装戴着各类工具,右眼还带个便携式单眼放大镜的体胖少年:“【水瓶维序者】——阿库尔斯!很高兴认识你!那个时空电梯是我发明的哦!不过……还不清楚局长会不会让你稍微赔偿一下……”

    海蓝色头发顶着两根用水晶制成的发圈扎成的丸子头的少女脸色发红,腼腆地说道:“宇同……你……你好!我……我是【双鱼维序者】——帕依丝!但!……请你别把我当维序者对待……像局长一样……像朋友一样对待就行了……”

    “咳咳!局长刚才也给你看了我们以前发生的事,我们虽然不是血亲,但却是彼此的兄弟姐妹,不过工作上不随意提及彼此关系。哦!抱歉!扯远了!”一头金发的小萨郑重向宇同伸手,“我是他们的领队,十二维序者——【射手维序者】——萨吉特尔斯!很高兴正式认识你!宇同!你喊我小萨就可以了,我其实比局长年龄小,你和局长年龄相当,可以喊我小字辈。”

    宇同伸手与其握了之后问道:“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抱歉!各位!我……我还是来参会了。”黑白间发的少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很明显是跑过来的。

    “不是给你说了你情况特殊不要来吗?”莉柏有点生气问道。

    “我……我想以一个维序者的身份跟他打招呼,而不是像个‘病人’一样打招呼……”

    黑白间发少年走到宇同面前平稳了呼吸后说道:“【双子维序者】——杰姆勒!向你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