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苍穹·厄之潘多拉
“我还是不明白。”警探显得有点局促，他显然还没有从卡尔身上的巨大转变中理清头绪。
卡尔摆了摆手，继续冲着警探解释道：“HF受到攻击，我取出HF系统的核心代码上传到我的大脑。”
“我，卡尔·芬奇，现在就是HF系统的代行处理器。”
“而失去了核心代码的，原来的HF系统，现在进入了新元空间，打开了自净系统。”
“虽然面对量子病毒，自净系统能做到的事很少，但是它可以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
“等到量子病毒完全吞噬HF系统，它就会成为另一个HF系统，和我大脑中的这个看上去一模一样，可是两者本质不同！”
“它不具备道德标准，不具备我们所知的任何信息，如果可以，它可以让整个盘古星域的信系统彻底崩溃！”
“残存的自净系统可以帮助我们争取到一些时间，但是并不会很多。”
“一旦量子病毒完全吞噬HF系统，它就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找到我们，可能会发布通缉令，可能是别的什么玩意儿，更严重的，它会抹去我们！”
“从生理意义和社会意义上将我们彻底抹去！”
卡尔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而后挣扎着从椅子上起来，取出一颗闪耀着明亮黄色光芒的处理芯片，将之安装在耳朵后方。
他再一次取出两颗芯片，一边为两人安装，一边嘴里头念叨着：“我们必须做好准备，这些处理芯片我做了相关伪装，可以保证我们不被量子HF系统发现。”
此刻，在卡尔的大脑中，一股股绿色的数据流和神经元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来自盘古星域各处信息采集器的一张张图像和一段段视频传入脑海中，卡尔忽然觉得很是饥饿。
“还有一件事，之前的HF系统依靠中子星供能，而现在则是直接由我供能，我为其提供生物电能。但是这远远不够，我需要一处可以平稳提供能源的地方，否则我大脑里面的那个尚处于婴儿时期的数字生命会活活饿死。”
肖梦妍长叹一声：“数字生命终究离不开能源啊。警探，你有什么地点可以供我们选择吗？”
她用‘我们’两个字来指代在场三人，莱昂内尔笑了笑。
“地点我当然有，但在此之前，我要先问问那个狗杂种，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躲在审讯室中东张西望的柏希甫看到莱昂内尔前来，双目流露出恐惧神色。
方才从莱昂内尔手掌传来的巨大力量已经让自己很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所以当莱昂内尔刚刚踏入审讯室大门的一刻，他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你说你留下了通讯信息记录？在哪里？”卡尔盯着他，沉声问道。
柏希甫取出一只轻量化手机，递给了警探。
卡尔将之连接在那一台未被量子病毒污染过的信息处理器上，而后从中提取出了通讯录音。
音频中的声音经过层层加密，听上去像是某些机械文明才能发出的声音。
一张图像出现，三个被层层捆缚，没有行动能力的地球人正在蠕动挣扎，像极了三条即将被踩死的虫子。
“几天后，一台最新型号的智能计算机和十几张飞向各个星球的船票会送到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带着计算机去我们要你去的地方采风吧。”
“那，你们究竟要我传递什么情报？”
“你不用，你只需要打开智能计算机接受我们的消息，除此之外，你大可以在其上进行创作。”
“创作？”柏希甫不解。
“你大可以在这上面完成你的小说，而且你不是需要类似绑架这样的剧情吗？情景再现，创作愉快。”
那个声音消失。
“你别说，这隐藏在阴影中的人还挺贴心。”
肖梦妍和莱昂内尔传来不善的眼神，正在调侃的卡尔闭上了嘴。
警探有些疑惑，他悄悄询问肖梦妍：“我很清楚，卡尔虽然是个天才，但他不是一个幽默感很强的人。他脑袋里的那玩意儿对他会有很大影响吗？”
“这我不清楚，莱昂内尔，不过看起来，你的好朋友需要尽快去那个能源充沛的地方了。”
顺着肖女士的目光望过去，卡尔正取出一袋又一袋的压缩饼干，狼吞虎咽。
莱昂内尔见状，取出一块电子秘钥，侵入柏希甫的朋克义肢，在肖梦妍的帮助下删除了柏希甫这几日的记忆，而后放走了他。
兰台星，一颗看上去渺无人烟的小行星。
在莱昂内尔还在星舰上服役的时候，兰台星作为一个小型中转站，为一些星舰提供来往能源。
兰台星的大气由96%以上的二氧化碳和3.5%的氮气组成。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首先需要戴上厚厚的气质转换仪。
满天红云，所望之处，皆是让人心神俱疲的红光。
一座山脉之内，出现一个坚固至极的行动基地。这个行动基地最开始是为星舰建造的，随着科技的大步前进，被渐渐废弃，后来被盘古星域总部除名。
而这个行动基地，也就留到了现在。
莱昂内尔召唤出机甲外骨骼，抬起一台微型热能发电机，利用行动基地下方八千米处的熔岩发电。
股股电流涌出，卡尔将一根输电线插入朋克义肢上的接口中，很是舒服的躺在一张长椅上。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一个全新的数字生命正躺在他的大脑中，伴随着他脑海中的神经元，不断地吸吮电流乳汁，渐渐地扩张、成长。
这个脱胎于原有HF系统的婴儿，躺在卡尔的大脑子宫中，一股股绿色的数据流从盘古星域各地的信息采集器中传来。
新系统从中了解世界、学习类人生命体，并通过与卡尔的神经元接触了解人类的思想与道德。
卡尔很享受这个过程。
而在外界，一场悄无声息的变革，正在发生。
灰色的数据流攻破了最后的防线，自净系统在经过十几天的挣扎之后，渐渐化为虚无，仿佛从来不存在。
猛然间，灰色的数据流占据了位于盘古星域总部的处理器，一个未知的生命体，就此诞生。
他出现，化作一股股绿色的数据流，并就此连接到霍普金斯星上属于盘古星域的数据储存器中。
很快，三张图像出现。
一道命令发出。
躺在长椅上悠然度日的卡尔，惊坐起来。
“很抱歉，两位。”卡尔看着远方不断摆弄手中武器的莱昂内尔和肖梦妍，“量子HF系统刚刚发布了一条公告，我想你们二位肯定不想听。”
“莱昂内尔·里瑟、肖梦妍和卡尔·芬奇，因为危害星域安全罪而遭到全星域的通缉。”
“还有更糟糕的消息吗？”
莱昂内尔面色平静。
“有。”
“空间跃迁标志的相关研究，被某个人，或者说某个势力，安排在了一个名为卡俄斯的科研组织手中。”
“我刚刚查过了，这个卡俄斯科研组织诞生时间很短，刚好是在我们救出肖女士的那一天。”
肖梦妍点点头。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
说罢，她转过头看向卡尔，微笑道：“不过我相信，你大脑里面的那个婴儿，一定可以带我们渡过难关的。对吗，卡尔？”
宇宙洒下桔黄色的诗句，绵延万里的，是荒唐美好的神迹。
戈德温前哨站内，斯托姆舰长正仔细回想着这一个半月以来的见闻。
轮机长王尔德告诉斯托姆，当时他正准备开启虫洞穿梭，却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轮机舱中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个人影站在虫洞穿梭装置前，想要毁去整个装置。
几个船员拼命将他制伏，他倒在地上，忽然间变成一股灰黑色的尘烟。
再之后，整个轮机舱的船员包括他在内，全部失去了知觉。
王尔德很自责。
斯托姆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叮嘱他好好休息。
自从他率领鲲鹏号从虫洞中来到戈德温前哨站，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时间。
鲲鹏号上受损的各个装置已经维修完毕，受伤船员的伤病已经好了一大半，所有人都在等待下一次任务的到来。
斯托姆是他们中意愿最强烈的。
远处，一个机械工作人员快步跑来。
斯托姆记得他，他名为杰克·哈珀，无论是机械维修还是出舱行动，都是游刃有余。
“报告舰长！刚才指挥大厅传来消息，咱们的第二次任务来了。”
斯托姆一听，撒腿就跑。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指挥大厅，所有人都在等他。
一封未被开启的任务密函出现在指挥大厅的蓝色荧屏上。
“大家都在等你，舰长。”
大副赵长空挥挥手，邀请斯托姆打开密函。
“终于……来了！”
舰长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快步上前，看着四周一位位已经跟自己建立深厚友谊的船员，而后按下几个按钮，开启了密函。
荧屏上出现一颗星球，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斯蒂芬·斯托姆舰长，尽管鲲鹏号受到激烈的攻击，可是你们依旧出色地完成了护送任务。鉴于你和你的船员的英勇表现，现授予全体船员三等功，舰长二等功！”
不知是谁在哪里吹了两声口哨，众人也为之欢欣鼓舞。
“斯托姆舰长，我必须知道的是，鲲鹏号是否准备好了第二次航行？”
“随时都可以。”舰长神情激动。
“很好。斯托姆舰长，据我们观测，一只潘多拉出现在万户星系附近。你们要做的，就是依靠粒子收集球，将那只潘多拉收回来，以防其造成更大的破坏。”
斯托姆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同时心中也有疑惑，这位一直躲在幕后发布命令的老人，究竟是谁呢？
“塔尼亚，调出关于潘多拉的一切资料。”
一个优美的声音出现在舰长的通讯模块中。
“潘多拉，已知高维空间生物之一，由α射线探测出存在。体型达到超星级，不同于克拉肯，潘多拉似乎一直在运动。”
“它似乎被卡在了两个世界中，属于我们的三维世界以及另外一个高维世界。”
“潘多拉对光很敏感，任何光波一旦出现在它周围，势必引起巨大动乱。进入狂暴状态的潘多拉会释放α死光，靠近它的所有存在，皆会化作虚无，会被活生生抹去。”
塔尼亚将潘多拉的详细情况汇报给了指挥大厅中的每一个人。
“很好，各位，想必你们已经清楚了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从蜂群的围攻中活下来，一个身处在两个世界缝隙的巨大怪兽，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影响。”
斯托姆沉声继续说道：“盘古星域的光辉会庇护每一个开拓者！”
“VINI，VIDI，VICI!”
“鲲鹏号，启航！！！”
所有人神情激动，摩拳擦掌。
安彼德推起能源杠，中子推进器的巨大推力出现在鲲鹏号身下。
王尔德看向闪耀着黑色能量的虫洞穿梭装置，目光中满是决绝。
赵长空关注着鲲鹏号周围的一切，随时准备好做出相应抉择。
属于斯蒂芬·斯托姆的第二个任务，正式开始！
可是，就像之前说过的，在纯粹的光明中就像在纯粹的黑暗中一样，看不清什么东西。
卡尔摆了摆手，继续冲着警探解释道：“HF受到攻击，我取出HF系统的核心代码上传到我的大脑。”
“我，卡尔·芬奇，现在就是HF系统的代行处理器。”
“而失去了核心代码的，原来的HF系统，现在进入了新元空间，打开了自净系统。”
“虽然面对量子病毒，自净系统能做到的事很少，但是它可以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
“等到量子病毒完全吞噬HF系统，它就会成为另一个HF系统，和我大脑中的这个看上去一模一样，可是两者本质不同！”
“它不具备道德标准，不具备我们所知的任何信息，如果可以，它可以让整个盘古星域的信系统彻底崩溃！”
“残存的自净系统可以帮助我们争取到一些时间，但是并不会很多。”
“一旦量子病毒完全吞噬HF系统，它就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找到我们，可能会发布通缉令，可能是别的什么玩意儿，更严重的，它会抹去我们！”
“从生理意义和社会意义上将我们彻底抹去！”
卡尔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而后挣扎着从椅子上起来，取出一颗闪耀着明亮黄色光芒的处理芯片，将之安装在耳朵后方。
他再一次取出两颗芯片，一边为两人安装，一边嘴里头念叨着：“我们必须做好准备，这些处理芯片我做了相关伪装，可以保证我们不被量子HF系统发现。”
此刻，在卡尔的大脑中，一股股绿色的数据流和神经元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来自盘古星域各处信息采集器的一张张图像和一段段视频传入脑海中，卡尔忽然觉得很是饥饿。
“还有一件事，之前的HF系统依靠中子星供能，而现在则是直接由我供能，我为其提供生物电能。但是这远远不够，我需要一处可以平稳提供能源的地方，否则我大脑里面的那个尚处于婴儿时期的数字生命会活活饿死。”
肖梦妍长叹一声：“数字生命终究离不开能源啊。警探，你有什么地点可以供我们选择吗？”
她用‘我们’两个字来指代在场三人，莱昂内尔笑了笑。
“地点我当然有，但在此之前，我要先问问那个狗杂种，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躲在审讯室中东张西望的柏希甫看到莱昂内尔前来，双目流露出恐惧神色。
方才从莱昂内尔手掌传来的巨大力量已经让自己很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所以当莱昂内尔刚刚踏入审讯室大门的一刻，他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你说你留下了通讯信息记录？在哪里？”卡尔盯着他，沉声问道。
柏希甫取出一只轻量化手机，递给了警探。
卡尔将之连接在那一台未被量子病毒污染过的信息处理器上，而后从中提取出了通讯录音。
音频中的声音经过层层加密，听上去像是某些机械文明才能发出的声音。
一张图像出现，三个被层层捆缚，没有行动能力的地球人正在蠕动挣扎，像极了三条即将被踩死的虫子。
“几天后，一台最新型号的智能计算机和十几张飞向各个星球的船票会送到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带着计算机去我们要你去的地方采风吧。”
“那，你们究竟要我传递什么情报？”
“你不用，你只需要打开智能计算机接受我们的消息，除此之外，你大可以在其上进行创作。”
“创作？”柏希甫不解。
“你大可以在这上面完成你的小说，而且你不是需要类似绑架这样的剧情吗？情景再现，创作愉快。”
那个声音消失。
“你别说，这隐藏在阴影中的人还挺贴心。”
肖梦妍和莱昂内尔传来不善的眼神，正在调侃的卡尔闭上了嘴。
警探有些疑惑，他悄悄询问肖梦妍：“我很清楚，卡尔虽然是个天才，但他不是一个幽默感很强的人。他脑袋里的那玩意儿对他会有很大影响吗？”
“这我不清楚，莱昂内尔，不过看起来，你的好朋友需要尽快去那个能源充沛的地方了。”
顺着肖女士的目光望过去，卡尔正取出一袋又一袋的压缩饼干，狼吞虎咽。
莱昂内尔见状，取出一块电子秘钥，侵入柏希甫的朋克义肢，在肖梦妍的帮助下删除了柏希甫这几日的记忆，而后放走了他。
兰台星，一颗看上去渺无人烟的小行星。
在莱昂内尔还在星舰上服役的时候，兰台星作为一个小型中转站，为一些星舰提供来往能源。
兰台星的大气由96%以上的二氧化碳和3.5%的氮气组成。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首先需要戴上厚厚的气质转换仪。
满天红云，所望之处，皆是让人心神俱疲的红光。
一座山脉之内，出现一个坚固至极的行动基地。这个行动基地最开始是为星舰建造的，随着科技的大步前进，被渐渐废弃，后来被盘古星域总部除名。
而这个行动基地，也就留到了现在。
莱昂内尔召唤出机甲外骨骼，抬起一台微型热能发电机，利用行动基地下方八千米处的熔岩发电。
股股电流涌出，卡尔将一根输电线插入朋克义肢上的接口中，很是舒服的躺在一张长椅上。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一个全新的数字生命正躺在他的大脑中，伴随着他脑海中的神经元，不断地吸吮电流乳汁，渐渐地扩张、成长。
这个脱胎于原有HF系统的婴儿，躺在卡尔的大脑子宫中，一股股绿色的数据流从盘古星域各地的信息采集器中传来。
新系统从中了解世界、学习类人生命体，并通过与卡尔的神经元接触了解人类的思想与道德。
卡尔很享受这个过程。
而在外界，一场悄无声息的变革，正在发生。
灰色的数据流攻破了最后的防线，自净系统在经过十几天的挣扎之后，渐渐化为虚无，仿佛从来不存在。
猛然间，灰色的数据流占据了位于盘古星域总部的处理器，一个未知的生命体，就此诞生。
他出现，化作一股股绿色的数据流，并就此连接到霍普金斯星上属于盘古星域的数据储存器中。
很快，三张图像出现。
一道命令发出。
躺在长椅上悠然度日的卡尔，惊坐起来。
“很抱歉，两位。”卡尔看着远方不断摆弄手中武器的莱昂内尔和肖梦妍，“量子HF系统刚刚发布了一条公告，我想你们二位肯定不想听。”
“莱昂内尔·里瑟、肖梦妍和卡尔·芬奇，因为危害星域安全罪而遭到全星域的通缉。”
“还有更糟糕的消息吗？”
莱昂内尔面色平静。
“有。”
“空间跃迁标志的相关研究，被某个人，或者说某个势力，安排在了一个名为卡俄斯的科研组织手中。”
“我刚刚查过了，这个卡俄斯科研组织诞生时间很短，刚好是在我们救出肖女士的那一天。”
肖梦妍点点头。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
说罢，她转过头看向卡尔，微笑道：“不过我相信，你大脑里面的那个婴儿，一定可以带我们渡过难关的。对吗，卡尔？”
宇宙洒下桔黄色的诗句，绵延万里的，是荒唐美好的神迹。
戈德温前哨站内，斯托姆舰长正仔细回想着这一个半月以来的见闻。
轮机长王尔德告诉斯托姆，当时他正准备开启虫洞穿梭，却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轮机舱中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个人影站在虫洞穿梭装置前，想要毁去整个装置。
几个船员拼命将他制伏，他倒在地上，忽然间变成一股灰黑色的尘烟。
再之后，整个轮机舱的船员包括他在内，全部失去了知觉。
王尔德很自责。
斯托姆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叮嘱他好好休息。
自从他率领鲲鹏号从虫洞中来到戈德温前哨站，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时间。
鲲鹏号上受损的各个装置已经维修完毕，受伤船员的伤病已经好了一大半，所有人都在等待下一次任务的到来。
斯托姆是他们中意愿最强烈的。
远处，一个机械工作人员快步跑来。
斯托姆记得他，他名为杰克·哈珀，无论是机械维修还是出舱行动，都是游刃有余。
“报告舰长！刚才指挥大厅传来消息，咱们的第二次任务来了。”
斯托姆一听，撒腿就跑。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指挥大厅，所有人都在等他。
一封未被开启的任务密函出现在指挥大厅的蓝色荧屏上。
“大家都在等你，舰长。”
大副赵长空挥挥手，邀请斯托姆打开密函。
“终于……来了！”
舰长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快步上前，看着四周一位位已经跟自己建立深厚友谊的船员，而后按下几个按钮，开启了密函。
荧屏上出现一颗星球，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斯蒂芬·斯托姆舰长，尽管鲲鹏号受到激烈的攻击，可是你们依旧出色地完成了护送任务。鉴于你和你的船员的英勇表现，现授予全体船员三等功，舰长二等功！”
不知是谁在哪里吹了两声口哨，众人也为之欢欣鼓舞。
“斯托姆舰长，我必须知道的是，鲲鹏号是否准备好了第二次航行？”
“随时都可以。”舰长神情激动。
“很好。斯托姆舰长，据我们观测，一只潘多拉出现在万户星系附近。你们要做的，就是依靠粒子收集球，将那只潘多拉收回来，以防其造成更大的破坏。”
斯托姆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同时心中也有疑惑，这位一直躲在幕后发布命令的老人，究竟是谁呢？
“塔尼亚，调出关于潘多拉的一切资料。”
一个优美的声音出现在舰长的通讯模块中。
“潘多拉，已知高维空间生物之一，由α射线探测出存在。体型达到超星级，不同于克拉肯，潘多拉似乎一直在运动。”
“它似乎被卡在了两个世界中，属于我们的三维世界以及另外一个高维世界。”
“潘多拉对光很敏感，任何光波一旦出现在它周围，势必引起巨大动乱。进入狂暴状态的潘多拉会释放α死光，靠近它的所有存在，皆会化作虚无，会被活生生抹去。”
塔尼亚将潘多拉的详细情况汇报给了指挥大厅中的每一个人。
“很好，各位，想必你们已经清楚了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从蜂群的围攻中活下来，一个身处在两个世界缝隙的巨大怪兽，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影响。”
斯托姆沉声继续说道：“盘古星域的光辉会庇护每一个开拓者！”
“VINI，VIDI，VICI!”
“鲲鹏号，启航！！！”
所有人神情激动，摩拳擦掌。
安彼德推起能源杠，中子推进器的巨大推力出现在鲲鹏号身下。
王尔德看向闪耀着黑色能量的虫洞穿梭装置，目光中满是决绝。
赵长空关注着鲲鹏号周围的一切，随时准备好做出相应抉择。
属于斯蒂芬·斯托姆的第二个任务，正式开始！
可是，就像之前说过的，在纯粹的光明中就像在纯粹的黑暗中一样，看不清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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