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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出城

    墨轻没有理会这些闲话,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不可能因为片面之词而轻易听信谣言。

    墨轻付了酒钱就准备前去北平客栈,买一匹好马,他不准备御剑前往,毕竟距离十八年之约还剩一年多,慢慢前往,人在路途也是一种修行。

    刚走出客栈便听到有人在身后喊他名字。“墨轻,墨兄弟。”墨轻回过头去,来人正是三皇子,三皇子上前作揖问到:“墨兄弟这是要出城?”

    “是啊,殿下,我要离开京城出去历练了,等会去驿站买马。”

    “想必你已经知道二哥死了罢。”

    “市井之言有所耳闻,可不知可不可信。”

    “事实如此,想必五日之内天下皆知了。”

    墨轻问道:“殿下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羽辰德露出笑容回到:“接下来的路便是好走多了,我早已拉拢二哥生前势力。”

    “既然如此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聊了。”墨轻作拜别礼转身就要离开,可被三皇子叫住,他喊人拉来了一匹雪色的大宛马,那马光是站着就比人高一点儿。

    “墨兄,这马你带去罢,这可是大宛马,我好不容易才从隔壁大宛国花重金买来的,能够日行千里远。”羽辰德上前拍了拍马肚子说道。

    “既然殿下都将马带来了,那岂有不收的道理呢。”墨轻上前想要轻抚马头,那马好似开了灵心一般低下头任他抚摸。

    “那我就不叨扰了。”羽辰德对着墨轻双手抱拳说道。

    墨轻也双手抱拳还礼“江湖再会!”

    就这样一人一骑出了BJ城,墨轻拿出满香楼中买的朝图,研究了一下去之江的路线。

    “京城距之江千里远,其中要翻过数十座山,数十座城,还要越过几条江河,这次行程属实不易。”墨轻观察着地图咬破手指在天子渡津那点了一下,这边是他的下一站。

    墨轻牵着马在泥泞小路上走着,至于为何不骑马,因为他想此途长远,要与这汗血大宛马搞好关系,说不定到时候会更加的卖力工作。

    一人一俊马并排而行,少年背上背着两把长剑,一青一赤,腰间挂着一酒葫芦,马儿驮着包袱。人们都说春雨贵如油,可京城这个地方一连下了三天细雨,墨轻的靴上都是泥泞。

    与马儿行了一天一夜的路,走着走着到了一处荒郊野岭,周围毫无人气,墨轻找了一块巨石,天色已晚。

    他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把粮草亲手喂马儿,自己则是从袖口中掏出几个用帕子包住的馒头吃了起来,晚饭过后墨轻便在巨石之上练剑。

    看到前方有一石碑屹立在那,上边什么也没刻便准备拿那石碑练练手,手持赤霄刺向石碑,那石碑被刺出了一大窟窿,又是一斩石碑被拦腰斩断,这正是大衍剑诀中的刺式与斩式。

    就这样墨轻在这荒郊野岭练了两个时辰,周边的粗树壮石都被墨轻拿来做练习对象。练过瘾后才扯来一片大芭蕉叶盖着睡觉。

    第二日墨轻继续向南赶路,行了数十公里来到了一个小镇中,镇里有点冷清除了街上那叫卖的几个老人家就没有了别人,墨轻走向前。

    “老爷子,敢问这是何地?”墨轻拿起老妪的地瓜问道。

    那老妪回到:“这里是小关子镇,你要地瓜么?”

    墨轻拿起两个地瓜在手中翻转着瞧了瞧又说道:“拿两个吧,对了老爷子这镇子怎的如此冷清?”

    那老妪见卖地瓜有戏便细心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原来这镇子因为南北两疆的兵变大部分的壮年男子都被抓去充军,镇子中只剩下一些老年人和妇女孩童,这镇子常年冷清几个老人在镇门口卖菜也可以等待孩子们归家。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北疆近十万将士牺牲可能会有他们的孩子,墨轻见此又挑了两个地瓜给了老人一两银子便走进镇中。

    “边境战争连连,皇家明争暗斗,内忧外患实是百姓之不幸。”

    墨轻来到了一处客栈内,客栈没有招牌,客栈外侧更是破烂不堪,他走进了客栈。客栈中只有一个身子发福的肥胖中年人,他正拿着一张手帕轻轻擦着手中的玉壶。

    “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吃肉喝酒。”墨轻来到课桌边坐下。“掌柜的,可有客房?”墨轻把两把剑,包袱放在桌边,又看了看客栈外边的马儿问到:“你这有马厩么,马粮有吗?”

    那老板伸出一根手指随即看向墨轻,墨轻从袖中拿出钱袋数了十两银子拍在桌上,掌柜的立马笑脸相迎,跑出门外牵着马就往后院跑。

    “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他又看了看钱袋里面的银子已经不多了,只剩了十几二十两,完全不够撑过接下来几天的,突然他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剿匪。

    掌柜的套完马放完马食便很快向厨房奔去,这可是个有钱儿的主,得罪不得,十两钱其实也就是他随便报的可没想到墨轻还真的拿了出来。

    吃过饭后掌柜要来收碗,墨轻一把抓住了他问道:“掌柜的,这附近山头可以土匪扰民?”

    “没…没有,可附近有一座烂了许久的三清观,观中有一怪人喜欢偷观中供奉,此人说来极怪,衣衫褴褛有时疯疯癫癫,有时又爱口吐墨水说些听不懂的道理。”

    墨轻松开了他,又问道:“这观破烂怎的还会有人供奉?”

    “这小兄弟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镇老人偏多,儿女都被带去充军,如果家国官兵管用的话谁愿意去拜那三清观,拜了这么久也不见儿女能回镇子来。”

    墨轻叹了口气心中想道“希望三皇子日后能做一代明军,若是不然,那我墨永逸真的会为了黎民百姓恨我自己一辈子。”

    月勾似弓,积云如剑,春日晚上的空气总是温润而又潮湿。

    墨轻很早便睡了,如今他也不敢随意修炼,只怕一不小心元气撑坏了丹田暴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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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皇朝永安宫中

    大周皇帝羽明翰躺在床上,身旁围着御医宫女,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羽明翰脸色有些发白了,八十岁的他从小便与经书证文打交道毫无修为,作为一国之明君,他怎能不知道他大限将至,需要一个人来继承羽家前年家业。

    “你们都退下去罢了,喊那太尉进来。”

    靴踏木板之声越来大,太尉李尺蒲掀开帘子就跪倒在地“陛下龙体安康。”

    “好了,你跟我一辈子了,坐上来,我跟你今日无君臣之分,只有兄弟之名。”说着羽明翰往身旁挪了挪拍了下床边示意李尺蒲坐上来。

    李尺蒲也也起身坐在了床边缓缓开口问到:“陛下莫不是想重立太子?”羽明翰漏出欣慰的笑容又沉下了脸问到:“那你说老大和老二谁更适合这个位置?”

    李尺蒲此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羽明翰想立谁做太子,只要答错了轻则官职减半重则人头不保,他只好幸幸回到:“陛下无论立谁为太子,臣定当全力辅之。”

    “好,好朕就等你这句话了!”

    去传熙安候安道和来。

    “是”

    “你说这三皇子做太子如何。”这回羽明翰没有再问一样的问题,而是直击要点的询问道。

    “臣认为三皇子最适合不过,羽抚狂暴无性,常年沉迷于酒色肉林,虽立过几功可治国之礼,儒家之礼,爱民之心都不如三皇子。”安道和眼神坚定的说道。

    羽明翰又问:“你就不怕我支持的是抚儿?”

    “殿下若是支持羽抚,那天下黎民苍生将陷入水火之中,百姓民不聊生我也无颜做这海岱熙安候,无颜面对父老乡亲,那时我便自我了结。”

    “那你便要好好辅这辰儿,对了南北两境那两国可有动静最近?”

    “有的,北边戍帘国常常调戏我国北疆将领,以至于我国北边常年小打小闹,还好有任将军坐镇。”

    “南部最近那祁阳部落近来到安静许多。”

    “你下去罢。”

    墨轻在镇上逛了逛买了一本道家的典籍和一些路上的吃食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就拉着马儿走出小镇,如今他身无分文,一路上旁边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他感觉无聊的很便把自己想说的全部给那马儿说来。

    那马儿竟显得不耐烦走的步子加快了起来“诶,连你都不愿和我说话,这长路慢慢我怕不得被无聊死。”

    墨轻也快步跟上马儿,抓住马绳右脚踏上马鞍翻身上马背骑在了马上,大宛马儿起初不适应甩了甩身子,可墨轻死死夹住了马背仅仅是几息之间马儿不再反抗只是默默赶路。

    不愧是重金买来的大宛千里马,行了半天便到了廊坊郡,墨轻下马解下包袱拿出儒家谱碟递给那廊坊郡的守城官兵,官兵接过谱碟仔细的看着。

    “你是儒学宫的学生?”官人把谱碟合起还给了墨轻。

    “正是。”

    “去吧”

    这郡城虽说不如京城汉城和洛阳大可是极其有特色,墨轻拿出酒葫摇了摇,里面已经没多少酒了,便找了一家专门酿酒的酒家,这酒家叫做万家酒庄,掌柜的说他们主殿开在应天府,大掌柜的是一名元婴期的剑修。

    可早些年因为江湖上的一些仇人被断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