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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秋水义学

    秋水县义学,由县衙出面召集当地乡绅富豪筹资所建,又由县衙所管理,并每年拨义款助学。

    学府中弟子都修学子一道,三年义学下来,天资超群者能进入三阶蕴灵境,成为一方杰出人才,为各界所追捧,

    在这小小的秋水县,算是出人头地了。

    可惜义学毕竟是义学,无论学府底蕴还是师资,都差着火候,连学府主事郑裕安的修为也仅仅是三阶蕴灵境后期博艺士。

    学子一道,二阶感灵境称为学子,而到三阶蕴灵境后,则分为两个方向,分别是博艺士和权谋士。

    博艺士多才多艺,博闻广识,包罗万象,往后继续精进。

    进入到四阶破灵境,便又分为两个方向,分别为丹青师和乐律师。

    而权谋士的方向则主要是从政为官,具有统筹谋划的大局观和细微入至的推衍功夫。

    据说各阶层官员大多都是权谋士,以及继续发展而成的经略师和纵横师。

    麻九跟着姜捕头的队伍进入到学府中厅,见厅中站了数十人。

    一半是身穿白衣的学府学子,一半是穿着蓝袍的名剑云庄弟子,围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人群当中一位白衣男子,身躯凛凛,面目俊朗,嘴唇极薄,正是大弟子李崖。

    李崖身后站着的是学府主事郑裕安。

    郑主事身着灰袍,虽然双鬓霜白,却已梳理整齐,气色也恢复了不少。

    他看到姜捕头后,想起自己在狱中所受的折磨,眼中露出厌恶的神情。

    姜捕头不以为然,迎着郑主事走了上去,朗声道:

    “郑主事,七日之约,时间短暂,破案之事是否需要我等相助啊?”

    见郑主事沉吟不语,又道:“你我都是为了早日把案子破了,追回被盗的竹花,在这件事情上大家尽可开诚布公,同心协力才是,如需协助,尽管开口便是。”

    “不劳姜捕头费心了,这些日子也没见你们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名剑云庄自会相助郑主事查明此案。”

    李崖冷清的声音响起,薄薄的嘴唇撇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姜捕头听闻,冷笑一声道:“哼,但愿你们能查出些什么,如若不然,郑主事,七日之后便是你再次成为阶下囚之日。”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冤枉我们学府?”

    “就是!”

    ……

    对方学子们纷纷站出,为郑主事抱不平,捕头们又反唇相讥,双方你来我往,吵吵闹闹。

    麻九见两边互飙垃圾话也没什么意思,四下随处张望,却见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站在厅堂的角落里,正是郑裕安之女郑婉霜。

    于是心中一动,朝她走去。

    一身青衫的郑婉霜站在厅堂后侧的帷幕下,面色凝重地看众人争吵。

    正在她心急如焚之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堵墙似的大黑胖子。

    “郑大小姐,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麻九嬉皮笑脸地打招呼。

    “是你!”郑婉霜愕然。

    “原来郑大小姐也记挂着在下啊!”麻九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难怪那日我们别过之后,我就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小姐,原来是心有灵犀。”

    “谁跟你心有灵犀,简直胡言乱语。”

    郑婉霜脸色羞红,瞪着一双杏眼,极尽厌恶之色。

    “小姐害羞的样子真是好看,我就喜欢小姐这般模样的。”

    麻九咂巴着嘴,啧啧道,“既然我们有缘相识,不妨相处着试试?”

    实话实说,郑婉霜也算是麻九穿越来这个世界后看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也实话实说,厚着脸皮耍流氓还真是痛快,这是麻九前世不曾有过的体验。

    “我才不认识你这种无赖!走开!”

    “别装作不认识啊,前天夜里你不是还特地来看过我,就不记得了?”麻九像块狗皮膏药的贴了上去。

    郑婉霜又羞又怒,嘴里喊着:“滚开!”

    她心知这黑胖狱卒怀疑到自己就是劫狱之人,终于找上了门,后悔当初劝住李崖没下狠手。

    早几天在监牢中就被这无耻之徒调戏过,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更加语出惊人,肆意妄为!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气得一跺脚,转身就朝内堂离去。

    麻九见郑婉霜要走,伸手拦去,却被她闪身一躲,麻九的手没捞着,却有块玉佩“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郑婉霜跑了几步,听到声响,发现腰间系着的玉佩掉了。

    转头去看,只见那大黑胖子从地上拾起玉佩,在手里把玩起来,还朝她得意的挤眉弄眼。

    “拿来!”

    “什么?”

    “我的玉佩,赶快还给我!”郑婉霜怒道。

    “小姐莫生气啊,这不是你留给我的定情信物吗?怎好再收回去呀?”麻九嬉皮笑脸。

    “你……混蛋!快还给我。”

    郑婉霜正喊着,身后内堂冲出来一个身材敦实的男子,问道:“表妹,怎么啦?”

    郑婉霜指着麻九道:“我的玉佩,表哥,你快帮我抢回来。”

    表妹?表哥?麻九脑中记忆涌现,终于全部想起来了。

    那男子是昨天搀扶郑裕安的那人,也是劫狱之夜的那个发出声音的男子,同样也是之前和郑婉霜一起去探监,自称郑裕安侄儿的那个人。

    那男子冲了过来,举着拳头就要打,麻九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是个没功夫底子的白丁,只随手一格挡,就把他掀翻在地。

    那男子气急败坏地喝道:“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个混蛋,快还我表妹的玉佩。”

    男子声音终于引得厅内之人的注意,争吵声渐弱,都纷纷看向这边。

    麻九晃着脑袋,一副二世祖的样子:“哟,原来是表哥啊,婉霜的表哥就是我的表哥,多有得罪。”

    “你,你胡说什么,表妹跟你有什么关系!”男子思绪有些错乱。

    麻九赶紧上前伸手要搀扶起他,低头在他耳边说道:

    “婉霜与我已经是一对啦,以后我们都是自家人了。”

    “你还敢胡说八道……”男子打开麻九的手,

    “看,这是前夜婉霜来监牢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她偷偷塞在我手中,要我好好保管,你不知道?”麻九晃了晃手中玉佩,极其得意的样子。

    “什么?不可能……”男子错愕,仔细地回忆了几秒后,高声道:“你胡说,那时候你被打晕了,怎么跟你说话……”

    果然白丁的智商是不高啊,麻九又加上一把火:

    “前夜你专程陪婉霜过来见我,给我送定情信物,你怎么就忘了?”

    “不可能,不对,我们是去劫狱的,要救我二叔……”男子还在结结巴巴地回忆。

    “别说了,表哥!”

    “住嘴!”

    郑婉霜和李崖同时喊道,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