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白符
麻九在脑子过了一遍，觉得还是用口哨吹出来更准确，于是一首古朴典雅，清新流畅的《青花瓷》从麻九唇间流出。
初听时，郑婉霜惊讶于麻九居然能用上下嘴唇就能吹起带有音调的声音。
渐渐地，她就被曲子吸引了，再接着，她全身心地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中。
一曲终了，郑婉霜兴奋得满脸通红，
“你竟然会这么好的曲子，你难道不是哪家乐律师的传承吗？”
“这是我以前听来的曲子，好听吗？”麻九笑吟吟地道。
“嗯！”郑婉霜狠狠地点头，“太好听了，我来试试。”
说着迫不及待地抚琴弹奏起来，随着玉指轻拨，郑婉霜自己完全陶醉在其中。
麻九听完，发现有几个音有些偏差，是自己的口哨技巧还不过关，他向郑婉霜指出来，调整好。
“麻九，你真的就这样把这首曲子送给我了？”郑婉霜明明十分感到，却一副哀怨的样子，“这样我永远还不清你的恩了。”
“那你用这首曲子做灵乐，弹给我听，不就还了吗？”麻九笑道，他已经服了，这丫头永远都会在那件事情上纠结。
“嗯！我今晚就试，一定没问题的……最后我想问问，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这首曲子就叫《婉霜》好吗？麻九想这样回答，还是太油了……
“青花瓷。”麻九答道，你的师兄周杰伦作曲。
……
第二天一早，麻九就被叩门声吵醒，起来开门，果然是郑婉霜。
她兴冲冲地抱着月琴迈入院子，举起手中一个鼓鼓的纸包道：“就知道你还没起来，看我给你带的早餐。”
麻九接过来，是一大包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赶紧回房间穿衣，洗漱，一边感叹着竟然有女生给自己送早餐，要知道在前世时，自己才是送早餐的那个人。
“你今天的头痛好些了吗？”郑婉霜盯着麻九，终于不再拘谨。
“好多了。”
虽然脑还有些沉沉的，但是毕竟不痛了，说不好还真是昨天听灵乐的功劳。
“我昨天谱好了灵乐，我现在弹给你听，听完你要跟我说出你的感觉哦。”郑婉霜早已急不可待了。
“好，我洗耳恭听。”
《青花瓷》的曲子从郑婉霜的指下流淌而出，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曲调中多了一些难以被察觉的东西，它们的确存在却很难形容。
麻九仔细地感受这种东西，终于找到了奥妙之处，如果说刻画铭文时，能用手触摸器物来感灵，那么此刻就是用耳朵触摸音乐，来感受灵力，是的，空气中的音波蕴含着灵力。
弹奏完《青花瓷》，郑婉霜见麻九还陶醉在琴曲的余韵之中，会心一笑问道：“怎么样，能感受到吗？”
麻九点点头，跟昨天郑婉霜最先弹的两首琴曲一样，音波中的灵力能不知不觉地影响人体，从而让麻九心绪舒缓。
“可惜我还不是乐律师，不然，凭一首曲子就能直接治好你的头痛了。”
“没关系，光是听音乐，我就已经很舒服了，”麻九这时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说道：
“等下我回房间做事，你就在我窗前弹琴可以吗？”
“这……”
郑婉霜没想到麻九会有这种要求，真把自己当成伺候达官贵人的艺伎了吗？
“你弹的曲子太美妙了，我一会不听就难受，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乐师！”
“那好吧……”
于是，屋檐下少女抚琴奏乐，屋内男儿竟然提笔画符。
静气，聚精，守心，凝神，
笔从意，意从心，心从耳。
两炷香后，一张御力符被画了出来，符文是照着师父的那张画的，其中的笔画巧妙之处，灵力流转之机，也是完完全全跟之前那张御灵符一模一样。
麻九修长的手指在小小的黄色纸片上轻轻摩挲着，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虽然仅凭肉眼和感灵，已经无法找出差别，但是究竟有没有成功，还并不清楚，毕竟自己只是个连符箓都没用过二阶感灵境工匠。
此时的麻九头脑眩晕，全身灵力被抽一空，但是比起之前的尝试，这次是最成功的一次。
心情大好的麻九手捏刚绘制成的御力符冲出房间，大喊道：
“等我回来，中午请你吃火锅！”
接着跌跌撞撞地向院门跑去，差点撞上院中那棵榆树。
郑婉霜忙不迭地答了一声，看着远去的身影，心道，怎么头晕还更加严重了？
……
肖衍心情复杂地捧着麻九送来的那张御力符，眉头都快拧到一块了。
他还是碰了符箓，完全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
可他，居然做到了这一步！
“师父，我知道你会怪我不该炼制符箓，你老人家要打要骂都行，能不能先告诉，这道御力符到底成没成？”
麻九弓着背，缩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这符箓啊，成了，也没成……”
“什么？到底是成没成？”
肖衍举起手中的两张御力符，朝向太阳，“你自己看看，这两张御力符，有什么区别？”
麻九站直了，把头直接伸到师父的手前，只见原先的御灵符符纹内有道红色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而自己炼制的那道则没有，不对着阳光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
“原来如此，还是没成啊。”麻九叹了口气。
“谁说没成……”肖衍笑了，乐呵呵地看着麻九，就是不肯把话说完。
“啊？师父，师父你快告诉我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我错了，我给您磕一个行吗？”
看着麻九抓耳挠腮的样子，肖衍终于出了口气。
“你画的这道符，叫白符，离成为真正的符箓只差最后一步，就是融炼。”
这次肖衍没再故弄玄虚，接着道：“融炼是指符箓师将自己的灵力和精魂之力融合，纳入白符，激发为真正的符箓，激发的过程称之为炼，先画后炼，炼制完成，便是符箓！”
终于明白了，就是还没开光呗！
“这么说，我这道白符就是个半成品啊。”麻九自言自语。
“半成品？这个说法有点意思。”肖衍摸摸自己的刺猬头，笑道：“你以二阶感灵境的修为竟然越阶画制出白符，我想在这青羊国，也不会有第二人了。”
“师父，那这么说，我画出的白符岂不是要等到我进阶为符箓师的那一天，才能融炼成为真正的符箓？”
“没错，一般来说，符箓师自己画的白符都是自己融炼，一气呵成，即用即炼。”
“而白符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易于保存，一旦融炼成为符箓后，由于内含精魂之力，时间长了就会失效，而且越高等级的符箓，保存时间越短。于是很多大家族、大宗门，便会存储大量的白符，到真正需要用时，再由符箓师进行融炼，成为符箓。”
麻九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在我进入破灵境之前，多画制些白符，等到成为符箓师的那一天，就能有一大笔存储的白符使用了。”
“你还想画制白符？”肖衍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我之前就告诫过你，不可操之过急，我问你，你身体可有异样？”
麻九讪讪笑道：“有些头晕，不碍事。”
“哼！精魂之伤，非同儿戏，从今天起，我不允许你再画制白符了！”
“师父，不用大惊小怪……”
“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师父！”
……
初听时，郑婉霜惊讶于麻九居然能用上下嘴唇就能吹起带有音调的声音。
渐渐地，她就被曲子吸引了，再接着，她全身心地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中。
一曲终了，郑婉霜兴奋得满脸通红，
“你竟然会这么好的曲子，你难道不是哪家乐律师的传承吗？”
“这是我以前听来的曲子，好听吗？”麻九笑吟吟地道。
“嗯！”郑婉霜狠狠地点头，“太好听了，我来试试。”
说着迫不及待地抚琴弹奏起来，随着玉指轻拨，郑婉霜自己完全陶醉在其中。
麻九听完，发现有几个音有些偏差，是自己的口哨技巧还不过关，他向郑婉霜指出来，调整好。
“麻九，你真的就这样把这首曲子送给我了？”郑婉霜明明十分感到，却一副哀怨的样子，“这样我永远还不清你的恩了。”
“那你用这首曲子做灵乐，弹给我听，不就还了吗？”麻九笑道，他已经服了，这丫头永远都会在那件事情上纠结。
“嗯！我今晚就试，一定没问题的……最后我想问问，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这首曲子就叫《婉霜》好吗？麻九想这样回答，还是太油了……
“青花瓷。”麻九答道，你的师兄周杰伦作曲。
……
第二天一早，麻九就被叩门声吵醒，起来开门，果然是郑婉霜。
她兴冲冲地抱着月琴迈入院子，举起手中一个鼓鼓的纸包道：“就知道你还没起来，看我给你带的早餐。”
麻九接过来，是一大包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口水都差点流了下来。
赶紧回房间穿衣，洗漱，一边感叹着竟然有女生给自己送早餐，要知道在前世时，自己才是送早餐的那个人。
“你今天的头痛好些了吗？”郑婉霜盯着麻九，终于不再拘谨。
“好多了。”
虽然脑还有些沉沉的，但是毕竟不痛了，说不好还真是昨天听灵乐的功劳。
“我昨天谱好了灵乐，我现在弹给你听，听完你要跟我说出你的感觉哦。”郑婉霜早已急不可待了。
“好，我洗耳恭听。”
《青花瓷》的曲子从郑婉霜的指下流淌而出，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曲调中多了一些难以被察觉的东西，它们的确存在却很难形容。
麻九仔细地感受这种东西，终于找到了奥妙之处，如果说刻画铭文时，能用手触摸器物来感灵，那么此刻就是用耳朵触摸音乐，来感受灵力，是的，空气中的音波蕴含着灵力。
弹奏完《青花瓷》，郑婉霜见麻九还陶醉在琴曲的余韵之中，会心一笑问道：“怎么样，能感受到吗？”
麻九点点头，跟昨天郑婉霜最先弹的两首琴曲一样，音波中的灵力能不知不觉地影响人体，从而让麻九心绪舒缓。
“可惜我还不是乐律师，不然，凭一首曲子就能直接治好你的头痛了。”
“没关系，光是听音乐，我就已经很舒服了，”麻九这时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说道：
“等下我回房间做事，你就在我窗前弹琴可以吗？”
“这……”
郑婉霜没想到麻九会有这种要求，真把自己当成伺候达官贵人的艺伎了吗？
“你弹的曲子太美妙了，我一会不听就难受，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乐师！”
“那好吧……”
于是，屋檐下少女抚琴奏乐，屋内男儿竟然提笔画符。
静气，聚精，守心，凝神，
笔从意，意从心，心从耳。
两炷香后，一张御力符被画了出来，符文是照着师父的那张画的，其中的笔画巧妙之处，灵力流转之机，也是完完全全跟之前那张御灵符一模一样。
麻九修长的手指在小小的黄色纸片上轻轻摩挲着，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虽然仅凭肉眼和感灵，已经无法找出差别，但是究竟有没有成功，还并不清楚，毕竟自己只是个连符箓都没用过二阶感灵境工匠。
此时的麻九头脑眩晕，全身灵力被抽一空，但是比起之前的尝试，这次是最成功的一次。
心情大好的麻九手捏刚绘制成的御力符冲出房间，大喊道：
“等我回来，中午请你吃火锅！”
接着跌跌撞撞地向院门跑去，差点撞上院中那棵榆树。
郑婉霜忙不迭地答了一声，看着远去的身影，心道，怎么头晕还更加严重了？
……
肖衍心情复杂地捧着麻九送来的那张御力符，眉头都快拧到一块了。
他还是碰了符箓，完全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
可他，居然做到了这一步！
“师父，我知道你会怪我不该炼制符箓，你老人家要打要骂都行，能不能先告诉，这道御力符到底成没成？”
麻九弓着背，缩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这符箓啊，成了，也没成……”
“什么？到底是成没成？”
肖衍举起手中的两张御力符，朝向太阳，“你自己看看，这两张御力符，有什么区别？”
麻九站直了，把头直接伸到师父的手前，只见原先的御灵符符纹内有道红色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而自己炼制的那道则没有，不对着阳光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
“原来如此，还是没成啊。”麻九叹了口气。
“谁说没成……”肖衍笑了，乐呵呵地看着麻九，就是不肯把话说完。
“啊？师父，师父你快告诉我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我错了，我给您磕一个行吗？”
看着麻九抓耳挠腮的样子，肖衍终于出了口气。
“你画的这道符，叫白符，离成为真正的符箓只差最后一步，就是融炼。”
这次肖衍没再故弄玄虚，接着道：“融炼是指符箓师将自己的灵力和精魂之力融合，纳入白符，激发为真正的符箓，激发的过程称之为炼，先画后炼，炼制完成，便是符箓！”
终于明白了，就是还没开光呗！
“这么说，我这道白符就是个半成品啊。”麻九自言自语。
“半成品？这个说法有点意思。”肖衍摸摸自己的刺猬头，笑道：“你以二阶感灵境的修为竟然越阶画制出白符，我想在这青羊国，也不会有第二人了。”
“师父，那这么说，我画出的白符岂不是要等到我进阶为符箓师的那一天，才能融炼成为真正的符箓？”
“没错，一般来说，符箓师自己画的白符都是自己融炼，一气呵成，即用即炼。”
“而白符的存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易于保存，一旦融炼成为符箓后，由于内含精魂之力，时间长了就会失效，而且越高等级的符箓，保存时间越短。于是很多大家族、大宗门，便会存储大量的白符，到真正需要用时，再由符箓师进行融炼，成为符箓。”
麻九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在我进入破灵境之前，多画制些白符，等到成为符箓师的那一天，就能有一大笔存储的白符使用了。”
“你还想画制白符？”肖衍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我之前就告诫过你，不可操之过急，我问你，你身体可有异样？”
麻九讪讪笑道：“有些头晕，不碍事。”
“哼！精魂之伤，非同儿戏，从今天起，我不允许你再画制白符了！”
“师父，不用大惊小怪……”
“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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