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小导张角
“黄天……”刘备感觉有些难受，这张角就是喜欢神神叨叨的，这不是魔法社会吗？咱们能不能不要搞这些啊。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大贤良师，所以，你既然不打算发展我成为太平教众，为何又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呢？”
“玄德，我可不是装神弄鬼，黄天可是真实存在的。”
“那什么是黄天？”
“和苍天相对立的就是黄天。”
“可如果按照你说的，苍天就是秩序，难道黄天就是摒弃所有的秩序吗？”
刘备反驳张角，但说完后就觉得不妙。
自己眼下可是受制于人，严格地说，其实是没有资格根与张角讨论问题的。
一个二阶法师说自己要跟魔导师讨论国家大事，那眼界都不一样，讨论的话题有意义吗？
当然，张角讨论的话题是个很宽泛的话题，别说刘备这个二阶法师，就算是一个地下老农如果愿意也可以跟你侃两句。
只是这都没用，最后还是得靠实力说话。
刘备叹了一口气，补充道：“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
他试图让这个话题不要变得火药味十足，以免陷入无意义的辩经之中。
就算辩经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眼前的张角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反贼头子。就算他可能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但他也是领导人。
领导人如果权威受损，必须得找其他方法弥补回来，否则这个领导就没有必要当下去了。
刘备深知这点。
除此之外，刘备也不认为自己辩得过。
张角就认为没有秩序比有秩序好，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他说他的道法自然，我说我的儒家礼乐吗？
幸运的是，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张角笑着对刘备说：“玄德当然会认为秩序是有意义的，我早就从你的答案中知道了。我不打算改变你的想法，只是告诉你我看到的，至于你如何感受我的话以及周围环境，全靠你自己。”
“多谢大贤良师教诲。”刘备收起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深深作揖。
他承认张角说的最后一句话很有道理，但可能也就这一句了。其他的自己都不是很认可。
不过基于礼仪，该做的客套还是要有的。
“玄德最近看来是忙得很，没功夫思考我之前给你的提问呢。”
刘备眼睛连忙开始四处捕捉平原上的石子。
毕竟张角说得没错，他确实因为各种各样的事而忙碌着，完全没有功夫思考张角所说的什么“玄德”。
不过奇怪，他又不是我导师，我为啥要因为他的提问而纠结？
想到这儿，刘备尴尬的神色又稍稍稳定了些。思索了一下，他回答道：“最近在忙着修炼法术。”
“二阶还是一阶？”张角见到刘备时习惯性地用精神力检测过刘备的魔网情况，可以自然地感受到刘备的法术位状态。
通过这样的方法，可以判断对方大致实力。
不过也是大致的，有一些比较具体而且细微的其实分别不出来。
比如说一阶法师和二阶法师都是四个法术位，三阶法师就变成了六个。判断法术位的方法可以判断出一二阶和三阶的区别，却无法判断出一二阶之间的区别。
所以张角得特别问一嘴。
刘备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如实告诉。
张角笑道：“目前只掌握了能量理念，其他的呢？”
“额，之前都是失败，现在的话可能还好？”
“你先试试。”
“啊？”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周围人支开吗？因为你家夫子让我给你开小灶上魔法课，我先给你检查一下再看看。”
刘玄德脸色一变。
虽然他觉得这件事比较扯，张角这人应该不会那么闲吧？
但仔细一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自家夫子看起来真的是会做出这种事。
怎么夫子没了，又多了一个人来督促我学习，真晦气啊！
玄德少年长叹口气，只得尝试着集中精神，他准备释放丙阶法术，盛气迷雾。这个法术可以让周围产生浓厚的雾气。
因为范围不大，所以实际中能用到的场景还是比较少的。
只是他憋了两下，最后什么都没弄出来。
努力回想着那乐隐所说的话，可最后却什么都搞不出来。
刘备很羞愧：“我失败了。”
“试试水属理念。”张角面不改色。
水属理念的关键词是智慧，智慧如水，生于万物，却又万物生长，无形无色，但最具特色。
虽然如此，该类理念下的法术刘备从来没试过，他感觉自己这个天赋可能这辈子都触碰不了智慧了。
感觉自己前世应该也不聪明，现在变成了刘备，历史上应该也不是以聪明为背景的人吧？
什么曹操、孙权，似乎大家都觉得很聪明，我刘玄德一个学渣，简直跟智慧八竿子打不着。
还是不要耽误了这个理念。
抱着着个想法，刘备从来没试过水属理念的法术。
虽然卢植对刘备的要求是五行理念全部掌握之后再升三阶法师，但刘备自己之前却不觉得自个儿可以达成。
我可是学渣，学渣还能五行皆通？
感觉不太现实。
但既然自家夫子都让人来督促了，那还是试一试吧，刘备法力一转，尝试了个刻印咒。
这个咒法可以将一个画面投影到一个平面上。
刘备看了一下，感觉也没啥好释放的，随便对着一个草地。
然后投影到另一个光滑的裸地上。
我去！
成功了？
他望着地上的投影，不可思议地说：“我火属理念法术领悟了那么久才可以释放，怎么这水属理念法术一下就出来了。”
“玄德很相信智慧理念。”
“很相信……原来如此！”
“你懂了？”张角好奇地问。
“应该是。在丙级法术阶段，对于理念的认同感主要是体现在相信。只要信任一个理念本身的作用，就可以做出改变。对于能量理念，我的相信是建立于我将勇气作为人的能力，人有勇气就能做事，也就是有能量改变世界。因此，我可以释放出来。”
“同样的，我相信智慧本身能够改变世界，虽然我自己从来没觉得我拥有智慧，但实际上我没有拥有智慧并不代表我不相信智慧。所以，我也可以释放出来。”
张角点头：“能有这个认知，显然你已经具备了对魔法探索的能力，恭喜你玄德。既然你知道了这点，再来试试你原本想尝试的吧。”
“好！”刘备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把意识沉浸在生命理念之中。心里默念着相信生命，相信生命，相信生命。
结果还是啥也没施展出来。
“看来还是不行，我还以为智慧理念会是最难的。”
“哈哈，不着急。”
刘备摇头，如果他是普通人，自然是不着急，但他知道张角是个反贼头头，以后可是会造反的，自己的时间是怎么想怎么紧迫。
“哦？玄德原来那么急吗？”张角饶有兴趣，“看来玄德有话说。”
“呃，我再试试……”
“作为法师不能只知道尝试，也得动脑思考。如果当你发现你所尝试的理念全部失败了，你坚信的信念可能是错的，你会怎么想？”
“我不知道。”
“你知道，而且你已经做了选择。”张角一语中的。
“？”
“玄德，生命理念是公认的最简单上手的理念，因为所有人都相信人定胜天，正如你所说的智慧理念一样，相信智慧能做出改变，本身比拥有智慧还要重要。同样的，相信生命的力量比拥有生命更有意义。”
“我相信生命具有力量。”
“你以前相信，但我不知道你为何现在不相信。”
“我……”
张角蹲下来，问道：“玄德，你有理想吧。”
刘备回头看向自己的村子，看向村门口的那个苍天桑树：“应该有。”
“那就是有。”
“不应该算作没有吗？”
“因为不存在有人没有梦想。”张角狡黠一笑，“所有人都会有的，哪怕这个梦想可能只是躺在摇椅上睡大觉。”
“……”那你还问！
“既然有梦想了，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做不出来？”
“不知道。”刘备眼睛直勾勾地往前盯着，因为他听说那些说谎的人眼神会乱瞄。
为了防止被人看出说谎，刘备会控制自己左右观望的行为特点，让自己目视前方。但这反而让人更怀疑。
左右观望其实是慌乱，但慌乱不代表是说谎，遇到突发情况会慌是所有人的正常表现。
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在说谎，因为他确实不相信人定胜天。
他想起历史上的刘备，一辈子征战四方，最终其实还是霸业成空。没有意义，很努力，但真没有意义。
“我再试试吧。”刘玄德随口敷衍依据。
“不试了，回去吧。”
“回去？”
“你们所有人都回来了，显然大家的消息肯定传到领里街坊那儿去了，你父母知道了会很着急吧。”
“我没有父亲……不过，娘亲那边确实，那么晚不回她肯定又得担心。”
刘备看着灿红色的落日，心里动了回家的打算。
张角点头：“回去吧，明早我再来找你。”
“好。”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大贤良师，所以，你既然不打算发展我成为太平教众，为何又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呢？”
“玄德，我可不是装神弄鬼，黄天可是真实存在的。”
“那什么是黄天？”
“和苍天相对立的就是黄天。”
“可如果按照你说的，苍天就是秩序，难道黄天就是摒弃所有的秩序吗？”
刘备反驳张角，但说完后就觉得不妙。
自己眼下可是受制于人，严格地说，其实是没有资格根与张角讨论问题的。
一个二阶法师说自己要跟魔导师讨论国家大事，那眼界都不一样，讨论的话题有意义吗？
当然，张角讨论的话题是个很宽泛的话题，别说刘备这个二阶法师，就算是一个地下老农如果愿意也可以跟你侃两句。
只是这都没用，最后还是得靠实力说话。
刘备叹了一口气，补充道：“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
他试图让这个话题不要变得火药味十足，以免陷入无意义的辩经之中。
就算辩经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眼前的张角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反贼头子。就算他可能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但他也是领导人。
领导人如果权威受损，必须得找其他方法弥补回来，否则这个领导就没有必要当下去了。
刘备深知这点。
除此之外，刘备也不认为自己辩得过。
张角就认为没有秩序比有秩序好，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他说他的道法自然，我说我的儒家礼乐吗？
幸运的是，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张角笑着对刘备说：“玄德当然会认为秩序是有意义的，我早就从你的答案中知道了。我不打算改变你的想法，只是告诉你我看到的，至于你如何感受我的话以及周围环境，全靠你自己。”
“多谢大贤良师教诲。”刘备收起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深深作揖。
他承认张角说的最后一句话很有道理，但可能也就这一句了。其他的自己都不是很认可。
不过基于礼仪，该做的客套还是要有的。
“玄德最近看来是忙得很，没功夫思考我之前给你的提问呢。”
刘备眼睛连忙开始四处捕捉平原上的石子。
毕竟张角说得没错，他确实因为各种各样的事而忙碌着，完全没有功夫思考张角所说的什么“玄德”。
不过奇怪，他又不是我导师，我为啥要因为他的提问而纠结？
想到这儿，刘备尴尬的神色又稍稍稳定了些。思索了一下，他回答道：“最近在忙着修炼法术。”
“二阶还是一阶？”张角见到刘备时习惯性地用精神力检测过刘备的魔网情况，可以自然地感受到刘备的法术位状态。
通过这样的方法，可以判断对方大致实力。
不过也是大致的，有一些比较具体而且细微的其实分别不出来。
比如说一阶法师和二阶法师都是四个法术位，三阶法师就变成了六个。判断法术位的方法可以判断出一二阶和三阶的区别，却无法判断出一二阶之间的区别。
所以张角得特别问一嘴。
刘备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如实告诉。
张角笑道：“目前只掌握了能量理念，其他的呢？”
“额，之前都是失败，现在的话可能还好？”
“你先试试。”
“啊？”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你周围人支开吗？因为你家夫子让我给你开小灶上魔法课，我先给你检查一下再看看。”
刘玄德脸色一变。
虽然他觉得这件事比较扯，张角这人应该不会那么闲吧？
但仔细一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自家夫子看起来真的是会做出这种事。
怎么夫子没了，又多了一个人来督促我学习，真晦气啊！
玄德少年长叹口气，只得尝试着集中精神，他准备释放丙阶法术，盛气迷雾。这个法术可以让周围产生浓厚的雾气。
因为范围不大，所以实际中能用到的场景还是比较少的。
只是他憋了两下，最后什么都没弄出来。
努力回想着那乐隐所说的话，可最后却什么都搞不出来。
刘备很羞愧：“我失败了。”
“试试水属理念。”张角面不改色。
水属理念的关键词是智慧，智慧如水，生于万物，却又万物生长，无形无色，但最具特色。
虽然如此，该类理念下的法术刘备从来没试过，他感觉自己这个天赋可能这辈子都触碰不了智慧了。
感觉自己前世应该也不聪明，现在变成了刘备，历史上应该也不是以聪明为背景的人吧？
什么曹操、孙权，似乎大家都觉得很聪明，我刘玄德一个学渣，简直跟智慧八竿子打不着。
还是不要耽误了这个理念。
抱着着个想法，刘备从来没试过水属理念的法术。
虽然卢植对刘备的要求是五行理念全部掌握之后再升三阶法师，但刘备自己之前却不觉得自个儿可以达成。
我可是学渣，学渣还能五行皆通？
感觉不太现实。
但既然自家夫子都让人来督促了，那还是试一试吧，刘备法力一转，尝试了个刻印咒。
这个咒法可以将一个画面投影到一个平面上。
刘备看了一下，感觉也没啥好释放的，随便对着一个草地。
然后投影到另一个光滑的裸地上。
我去！
成功了？
他望着地上的投影，不可思议地说：“我火属理念法术领悟了那么久才可以释放，怎么这水属理念法术一下就出来了。”
“玄德很相信智慧理念。”
“很相信……原来如此！”
“你懂了？”张角好奇地问。
“应该是。在丙级法术阶段，对于理念的认同感主要是体现在相信。只要信任一个理念本身的作用，就可以做出改变。对于能量理念，我的相信是建立于我将勇气作为人的能力，人有勇气就能做事，也就是有能量改变世界。因此，我可以释放出来。”
“同样的，我相信智慧本身能够改变世界，虽然我自己从来没觉得我拥有智慧，但实际上我没有拥有智慧并不代表我不相信智慧。所以，我也可以释放出来。”
张角点头：“能有这个认知，显然你已经具备了对魔法探索的能力，恭喜你玄德。既然你知道了这点，再来试试你原本想尝试的吧。”
“好！”刘备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把意识沉浸在生命理念之中。心里默念着相信生命，相信生命，相信生命。
结果还是啥也没施展出来。
“看来还是不行，我还以为智慧理念会是最难的。”
“哈哈，不着急。”
刘备摇头，如果他是普通人，自然是不着急，但他知道张角是个反贼头头，以后可是会造反的，自己的时间是怎么想怎么紧迫。
“哦？玄德原来那么急吗？”张角饶有兴趣，“看来玄德有话说。”
“呃，我再试试……”
“作为法师不能只知道尝试，也得动脑思考。如果当你发现你所尝试的理念全部失败了，你坚信的信念可能是错的，你会怎么想？”
“我不知道。”
“你知道，而且你已经做了选择。”张角一语中的。
“？”
“玄德，生命理念是公认的最简单上手的理念，因为所有人都相信人定胜天，正如你所说的智慧理念一样，相信智慧能做出改变，本身比拥有智慧还要重要。同样的，相信生命的力量比拥有生命更有意义。”
“我相信生命具有力量。”
“你以前相信，但我不知道你为何现在不相信。”
“我……”
张角蹲下来，问道：“玄德，你有理想吧。”
刘备回头看向自己的村子，看向村门口的那个苍天桑树：“应该有。”
“那就是有。”
“不应该算作没有吗？”
“因为不存在有人没有梦想。”张角狡黠一笑，“所有人都会有的，哪怕这个梦想可能只是躺在摇椅上睡大觉。”
“……”那你还问！
“既然有梦想了，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做不出来？”
“不知道。”刘备眼睛直勾勾地往前盯着，因为他听说那些说谎的人眼神会乱瞄。
为了防止被人看出说谎，刘备会控制自己左右观望的行为特点，让自己目视前方。但这反而让人更怀疑。
左右观望其实是慌乱，但慌乱不代表是说谎，遇到突发情况会慌是所有人的正常表现。
他知道自己的确是在说谎，因为他确实不相信人定胜天。
他想起历史上的刘备，一辈子征战四方，最终其实还是霸业成空。没有意义，很努力，但真没有意义。
“我再试试吧。”刘玄德随口敷衍依据。
“不试了，回去吧。”
“回去？”
“你们所有人都回来了，显然大家的消息肯定传到领里街坊那儿去了，你父母知道了会很着急吧。”
“我没有父亲……不过，娘亲那边确实，那么晚不回她肯定又得担心。”
刘备看着灿红色的落日，心里动了回家的打算。
张角点头：“回去吧，明早我再来找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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