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蛰
刘备意识一集中，顿时感觉手心上多了一些东西。
没有颜色，没有形状，没有气味也没有声音，但它们就在那里。
魔网。
作为一个大魔导师，这种基本功卢植确实在课上讲过。虽然这节课上刘备依旧在摸鱼，但大概印象还是有的。
精神力是魔法建模的基础，但光有精神力绝对是不够的，不然到处都是法师了。
别的不说，就看那些知识渊博的学者们，他们的精神力绝对无需质疑，否则也没法轻而易举地引经据典、寻章摘句。
可他们却未必能释放法术，甚至可以说十分困难。
关键就在于魔网，魔网的存在才是施展法术的绝对前提。
也因此，除了金钱、时间等客观因素，想成为法师还有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感受魔网。
众所周知，天才是99%的汗水加上1%的灵感。
对于魔法师而言，精神力是汗水，感受魔网就是灵感，你能感受就感受，感受不了就没办法。
就跟数学一样。
生活会欺骗你，但数学不会，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当刘备彻底进入法术的状态时，他马上就在掌心感受到了魔网，随后就发现魔网无处不在。
空气中，车厢中，甚至是人体内，到处都是魔网。
精神力像是一把尖刀，可以切入其中，而后在局部开始构造记忆中的模型。
一种莫名的感觉突然晃荡，让刘备浑身一颤。
他来不及回味，而是迅速睁开双眼，一手指天。
指尖上亮光一闪，而后有频率地闪烁起来，顺着魔网，无形的波纹开始传递。
成了！
刘玄德嘴角不自觉地带上笑意。
简雍也笑道：“可以啊玄德，想不到你居然成功了。”
一旁的刘道也是一脸羡慕。
刘备自然是暗自窃喜，但嘴上装作不在意：“一时侥幸，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高诱却呆呆地伸出手指，指向地图。
刘简二人这才发现，地图上居然什么都没出现。
玄德少年瞪大双眼，满眼都是不敢相信。他刚才在施法成功的瞬间，自我感觉明明很好啊，那个模型不像是有问题啊！
卢植笑了：“玄德，你忘记定位地图了。”
刘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马虎。
把信号传播出去，只是得知信息，但把信息呈现在图上还需要标记地图。
可自己光顾着传播信号，居然完全不记得定位地图了。
刘备挠头：“夫子，容我再试一次。”
卢植摆手，正要说什么，却停了下来。
他望向天空，眼中精芒闪过。
本来因前进微微晃动的车厢逐渐变得平稳，车厢的大门也缓缓打开。
透过大门，刘备才发现，原来自己认为一厢情愿的马车根本不是马车，而是牛车。
相比牛车，更关键的是，牛车前面，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着汉式袍服的俊朗男子，他头发肆意地倾泻，散乱地遮蔽他额头上的嵌玉头带。
而他从长袍伸出的右手手腕处所缠着的白色绷带，一直向上，也不知蔓延到何方。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脚底所踩的那赤红色巨大龙头，约有一人高。哪怕死亡，双眼中的火焰也在跃动着。
这颗龙头仿佛被什么虚空地拉扯在空中，静静地漂浮在空中。
此人就是刘备一开始掀开窗帘后看到的那个跟巨龙对峙的男子，想不到这才一会儿的功夫，这个男人就已将巨龙斩杀。
只是不知为何，刘备总感觉眼前这人有一种熟悉感。
“不知先生呼唤在下所为何事？”先开口的是披头散发的俊朗男子。
从眼角处的皱纹看，他可能跟卢植差不多年龄，但气质上却与卢植截然不同。
卢植沉稳且刚毅，整个人像是一把不出鞘的利剑，他对自己的剑锋十分自豪，但却用稳重将自己包裹起来。
但眼前的男子却不一样，他对卢植的态度很恭敬，但举止却透露着张狂。
表情虽然带着微笑，却不似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讪笑，更像是孩童看见蚂蚁时的会心一笑。
卢植眯着眼睛，不知对方为何说自己在呼唤，但很快反应过来。
先前刘备施展定位魔法传输信号，对外传播了一记信号。
由于魔网是没有方向的，所以信号传播也是立体且全方位的传播。
所以，只是简单地释放定位魔法，其实根本躲不开强大法师的察觉。
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地图羊皮卷在制作印记时，内部通常会携带了一个转波纹魔法模型。
按照正常步骤，第一步是接触地图羊皮卷中的印记。
第二步则通过印记中的魔网构建发射无害信号波纹，然后无害信号波纹会触发转波纹的魔法模型。
这样，无害信号波纹会转换成一种极罕见的魔法波纹，这种波纹对于绝大多数法师来说是无法接收的。
信号也就不会被那些法师察觉。
当然，像是卢植这样的大魔导师可以自己直接施展不同波纹的信号。
只是那些模型对于小孩子来说所需要的精神力太庞大了，所以不适合拿来上手。
有人会想当然，觉得这种做法是为了保护幼小的魔法师透露自身信号。
但还真不是。
大汉的确是外患重重，北有乱兽人，西有黑军团，还有时空裂隙中绿皮魔的骚扰。
但整体上魔法师之间还是比较和谐的。
一般诞生魔法师的都是超级贵族，他们美其名曰世家。
世家们为了巩固实力是会互相联姻的，所以彼此之间都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当然，其实他们也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家族里多了个魔法师，哪还会在意透不透露？
不过，对魔法波纹进行隐蔽还是有必要的。
因为水平高的魔法师会厌烦！到了大法师的阶段，精神力的累积会引起质变。
这会极大地提高法师对于魔法波纹的感知能力，但同时也可能给他们带来困扰。
因为能听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如果这时候任由小法师们释放定位魔法，那些大法师的意识里就会一直不停地接受信号。
太吵了。
所以当初大汉建国的时候，大汉史上唯二“神算”的伟大留侯，张良张子房，就摘录了这种用作定位的波纹。
这个波纹能让魔导师都不会察觉，而对更高级的至尊法师来说，也就只是白噪音，整体上影响就更小了。
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可以说，定位波纹极大改善了大汉法师们的生活质量。
所以说，留侯有德啊。
但刘备没有这个能力。
他直接释放了普通波纹，一下子就打了出去，这就容易扰民了。
如果运气好点，可能也没什么影响。毕竟这儿不像洛阳，法师没那么多。
而且现在他们正巧走到郊外，那些寻常的法师老爷们更不会过来。
波纹传播的距离说到底还是有限的。
模型驱动魔网赋予部分能量形成波纹信号，这会随着传播能量逐渐消耗，自然不会无限制地传下去。
但好巧不巧，有个魔导师刚好就出现在这郊外。
于是对方就把刘备释放的定位信号误解为了卢植在呼叫。
卢植倒是可以通过三言两语理清这其中的关系，但想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
若是直言此事乃刘备所为，谁知道会不会被对方认为是自己敢做不敢当？
作为名士，宁愿多二十个麻烦，也不能轻易折了风度和面子。
没办法，这口锅只能自己背了。
小刘啊小刘，这还没到洛阳就给为师惹事，真有你的！
既然决定背锅，卢植也不纠结。他豪爽地笑声震出云霄。
“须臾之间斩下巨龙，先生的手段足以传唱到洛阳，在下十分佩服。”
披头散发的男子同样微笑：“不过是只幼龙，若是子干先生亲自出手，想必只会解决得更加快捷。”
子干是卢植的字，所谓的干植，意为事物之本，这也是卢植取字的含义。
只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卢植却颇为惊讶：“不知足下是？”
他虽受朝廷征辟，但实际上为了带学生上洛，他并没有坐朝廷的特制马车，而是选择了自备牛车。
征辟官员特制的马车没有车厢，不方便卢植教书，而且规定繁琐，所以还是牛车比较方便。
但也有坏处，到了地方找官员接待，很难证明身份，从涿州到洛阳隔着一整个冀州，可不是所有人都得认识他卢植的。
万一中间有哪个吏员想要刁难，那可说不清。大汉朝以往确确实实出现过这种先例。
当然，卢植倒是不怕，身为法师难道需要害怕别人刁难不成？
不过这也说明，在这个时代，直接认出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属实是不容易。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男子笑道：“子干先生乃是人中龙凤，何必在意我这等小人物。”
几个少年郎闻言面面相觑，一个魔导师自称自己是小人物，这……
卢植见他不愿意透露，也不勉强，转而看向男子脚底飘浮的龙首:“这幼龙是？”
“这是炎帝侯霸将军的独苗。因为侯霸将军战死沙场，这小龙自小缺少了灵心火种的滋润，智力上始终得不到成长。”
说着说着，男子开始叹气。
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着：“因为没有智力，一旦饥饿他就只会遵守动物本能，肆无忌惮地猎杀人类。
如今的他心中已充满罪恶，手上更是沾满冀州百姓的鲜血。”
说完，他望向卢植:“我迫不得已杀了他，但若是子干先生想要逮捕我，我自然是悉听尊便。”
卢植沉默，他知道炎帝侯霸，那是一条实力极其强劲的红龙，几十年前曾跟着安亭侯马贤扫荡弃世叛民的作乱。
只是没想到炎帝西去后，其子嗣竟变成这般模样。
他摇头叹气：“我并非官吏，无权逮捕一名魔导师，足下不必警惕，我只想了解一下。”
男子只是微笑，并不在意：“如此便多谢了。”
卢植沉吟片刻，又道：“不过说到这炎龙，不知是否有幸与足下达成一笔交易。”
“哦？”男子眼中冒出好奇：“愿闻其详。”
没有颜色，没有形状，没有气味也没有声音，但它们就在那里。
魔网。
作为一个大魔导师，这种基本功卢植确实在课上讲过。虽然这节课上刘备依旧在摸鱼，但大概印象还是有的。
精神力是魔法建模的基础，但光有精神力绝对是不够的，不然到处都是法师了。
别的不说，就看那些知识渊博的学者们，他们的精神力绝对无需质疑，否则也没法轻而易举地引经据典、寻章摘句。
可他们却未必能释放法术，甚至可以说十分困难。
关键就在于魔网，魔网的存在才是施展法术的绝对前提。
也因此，除了金钱、时间等客观因素，想成为法师还有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感受魔网。
众所周知，天才是99%的汗水加上1%的灵感。
对于魔法师而言，精神力是汗水，感受魔网就是灵感，你能感受就感受，感受不了就没办法。
就跟数学一样。
生活会欺骗你，但数学不会，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当刘备彻底进入法术的状态时，他马上就在掌心感受到了魔网，随后就发现魔网无处不在。
空气中，车厢中，甚至是人体内，到处都是魔网。
精神力像是一把尖刀，可以切入其中，而后在局部开始构造记忆中的模型。
一种莫名的感觉突然晃荡，让刘备浑身一颤。
他来不及回味，而是迅速睁开双眼，一手指天。
指尖上亮光一闪，而后有频率地闪烁起来，顺着魔网，无形的波纹开始传递。
成了！
刘玄德嘴角不自觉地带上笑意。
简雍也笑道：“可以啊玄德，想不到你居然成功了。”
一旁的刘道也是一脸羡慕。
刘备自然是暗自窃喜，但嘴上装作不在意：“一时侥幸，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高诱却呆呆地伸出手指，指向地图。
刘简二人这才发现，地图上居然什么都没出现。
玄德少年瞪大双眼，满眼都是不敢相信。他刚才在施法成功的瞬间，自我感觉明明很好啊，那个模型不像是有问题啊！
卢植笑了：“玄德，你忘记定位地图了。”
刘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马虎。
把信号传播出去，只是得知信息，但把信息呈现在图上还需要标记地图。
可自己光顾着传播信号，居然完全不记得定位地图了。
刘备挠头：“夫子，容我再试一次。”
卢植摆手，正要说什么，却停了下来。
他望向天空，眼中精芒闪过。
本来因前进微微晃动的车厢逐渐变得平稳，车厢的大门也缓缓打开。
透过大门，刘备才发现，原来自己认为一厢情愿的马车根本不是马车，而是牛车。
相比牛车，更关键的是，牛车前面，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着汉式袍服的俊朗男子，他头发肆意地倾泻，散乱地遮蔽他额头上的嵌玉头带。
而他从长袍伸出的右手手腕处所缠着的白色绷带，一直向上，也不知蔓延到何方。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脚底所踩的那赤红色巨大龙头，约有一人高。哪怕死亡，双眼中的火焰也在跃动着。
这颗龙头仿佛被什么虚空地拉扯在空中，静静地漂浮在空中。
此人就是刘备一开始掀开窗帘后看到的那个跟巨龙对峙的男子，想不到这才一会儿的功夫，这个男人就已将巨龙斩杀。
只是不知为何，刘备总感觉眼前这人有一种熟悉感。
“不知先生呼唤在下所为何事？”先开口的是披头散发的俊朗男子。
从眼角处的皱纹看，他可能跟卢植差不多年龄，但气质上却与卢植截然不同。
卢植沉稳且刚毅，整个人像是一把不出鞘的利剑，他对自己的剑锋十分自豪，但却用稳重将自己包裹起来。
但眼前的男子却不一样，他对卢植的态度很恭敬，但举止却透露着张狂。
表情虽然带着微笑，却不似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讪笑，更像是孩童看见蚂蚁时的会心一笑。
卢植眯着眼睛，不知对方为何说自己在呼唤，但很快反应过来。
先前刘备施展定位魔法传输信号，对外传播了一记信号。
由于魔网是没有方向的，所以信号传播也是立体且全方位的传播。
所以，只是简单地释放定位魔法，其实根本躲不开强大法师的察觉。
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地图羊皮卷在制作印记时，内部通常会携带了一个转波纹魔法模型。
按照正常步骤，第一步是接触地图羊皮卷中的印记。
第二步则通过印记中的魔网构建发射无害信号波纹，然后无害信号波纹会触发转波纹的魔法模型。
这样，无害信号波纹会转换成一种极罕见的魔法波纹，这种波纹对于绝大多数法师来说是无法接收的。
信号也就不会被那些法师察觉。
当然，像是卢植这样的大魔导师可以自己直接施展不同波纹的信号。
只是那些模型对于小孩子来说所需要的精神力太庞大了，所以不适合拿来上手。
有人会想当然，觉得这种做法是为了保护幼小的魔法师透露自身信号。
但还真不是。
大汉的确是外患重重，北有乱兽人，西有黑军团，还有时空裂隙中绿皮魔的骚扰。
但整体上魔法师之间还是比较和谐的。
一般诞生魔法师的都是超级贵族，他们美其名曰世家。
世家们为了巩固实力是会互相联姻的，所以彼此之间都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当然，其实他们也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家族里多了个魔法师，哪还会在意透不透露？
不过，对魔法波纹进行隐蔽还是有必要的。
因为水平高的魔法师会厌烦！到了大法师的阶段，精神力的累积会引起质变。
这会极大地提高法师对于魔法波纹的感知能力，但同时也可能给他们带来困扰。
因为能听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如果这时候任由小法师们释放定位魔法，那些大法师的意识里就会一直不停地接受信号。
太吵了。
所以当初大汉建国的时候，大汉史上唯二“神算”的伟大留侯，张良张子房，就摘录了这种用作定位的波纹。
这个波纹能让魔导师都不会察觉，而对更高级的至尊法师来说，也就只是白噪音，整体上影响就更小了。
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可以说，定位波纹极大改善了大汉法师们的生活质量。
所以说，留侯有德啊。
但刘备没有这个能力。
他直接释放了普通波纹，一下子就打了出去，这就容易扰民了。
如果运气好点，可能也没什么影响。毕竟这儿不像洛阳，法师没那么多。
而且现在他们正巧走到郊外，那些寻常的法师老爷们更不会过来。
波纹传播的距离说到底还是有限的。
模型驱动魔网赋予部分能量形成波纹信号，这会随着传播能量逐渐消耗，自然不会无限制地传下去。
但好巧不巧，有个魔导师刚好就出现在这郊外。
于是对方就把刘备释放的定位信号误解为了卢植在呼叫。
卢植倒是可以通过三言两语理清这其中的关系，但想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
若是直言此事乃刘备所为，谁知道会不会被对方认为是自己敢做不敢当？
作为名士，宁愿多二十个麻烦，也不能轻易折了风度和面子。
没办法，这口锅只能自己背了。
小刘啊小刘，这还没到洛阳就给为师惹事，真有你的！
既然决定背锅，卢植也不纠结。他豪爽地笑声震出云霄。
“须臾之间斩下巨龙，先生的手段足以传唱到洛阳，在下十分佩服。”
披头散发的男子同样微笑：“不过是只幼龙，若是子干先生亲自出手，想必只会解决得更加快捷。”
子干是卢植的字，所谓的干植，意为事物之本，这也是卢植取字的含义。
只是听到自己的名字，卢植却颇为惊讶：“不知足下是？”
他虽受朝廷征辟，但实际上为了带学生上洛，他并没有坐朝廷的特制马车，而是选择了自备牛车。
征辟官员特制的马车没有车厢，不方便卢植教书，而且规定繁琐，所以还是牛车比较方便。
但也有坏处，到了地方找官员接待，很难证明身份，从涿州到洛阳隔着一整个冀州，可不是所有人都得认识他卢植的。
万一中间有哪个吏员想要刁难，那可说不清。大汉朝以往确确实实出现过这种先例。
当然，卢植倒是不怕，身为法师难道需要害怕别人刁难不成？
不过这也说明，在这个时代，直接认出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属实是不容易。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男子笑道：“子干先生乃是人中龙凤，何必在意我这等小人物。”
几个少年郎闻言面面相觑，一个魔导师自称自己是小人物，这……
卢植见他不愿意透露，也不勉强，转而看向男子脚底飘浮的龙首:“这幼龙是？”
“这是炎帝侯霸将军的独苗。因为侯霸将军战死沙场，这小龙自小缺少了灵心火种的滋润，智力上始终得不到成长。”
说着说着，男子开始叹气。
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着：“因为没有智力，一旦饥饿他就只会遵守动物本能，肆无忌惮地猎杀人类。
如今的他心中已充满罪恶，手上更是沾满冀州百姓的鲜血。”
说完，他望向卢植:“我迫不得已杀了他，但若是子干先生想要逮捕我，我自然是悉听尊便。”
卢植沉默，他知道炎帝侯霸，那是一条实力极其强劲的红龙，几十年前曾跟着安亭侯马贤扫荡弃世叛民的作乱。
只是没想到炎帝西去后，其子嗣竟变成这般模样。
他摇头叹气：“我并非官吏，无权逮捕一名魔导师，足下不必警惕，我只想了解一下。”
男子只是微笑，并不在意：“如此便多谢了。”
卢植沉吟片刻，又道：“不过说到这炎龙，不知是否有幸与足下达成一笔交易。”
“哦？”男子眼中冒出好奇：“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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