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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猪八戒背媳妇

    索八眼睛盯着白衣人,然后低声对小墩子说:“你注意点周围。”

    索八的意思让小墩子观察着点,假如发觉有埋伏他就把白衣人给抓了做人质。

    王恬娇在后面累得叫苦不迭,实在走不动了,就跟小墩子撒娇耍赖,让他背着自己。

    小墩子被王恬娇磨得没有办法只得背着她走,这回王恬娇在小墩子胖乎乎的后背上舒服得很喽!

    居然唱起了快活小曲,听得小墩子好不安逸哟!

    “郎啊郎背着他的新娘,回到我的郎家就入了洞房,洞房的红烛照红床,床上鸳鸯枕头有一对,地上绣花鞋正一双,床上的情郎哥哥爱着他的俏新娘……”

    小墩子歪着脖子看了看王恬娇,说是歪着脖子倒是抬举他了,其实这个矮冬瓜根本就没脖子。

    以前就说过,他的身体组成部分,其实就是一个南瓜蹲在大冬瓜上的,这么说毫不夸张。

    小墩子嘻嘻一笑,露出满嘴黑芝麻牙。

    他贱嗖嗖的对王恬娇说道:“大洋马你看咱俩像个啥?”

    王恬娇说:“哼!你肯定又没憋什么好屁,你说像啥?说出一个难听的字眼,老娘就把你的猪耳朵揪下来下酒。”

    说着她伸过玉手去揪住了小墩子的大肥耳朵,但没用力,只是轻轻的捏着。

    小墩子一脸坏笑的说:“你要拧疼俺,俺就把你扔了,让你留下来陪那个将军你信不信?免得将军他老人家孤独,孤军山也不再叫孤军山了。”

    大洋马瞥了小墩子一眼,嗲嗲的问道:“那叫啥?”

    小墩子说:“夫——妻——山。”

    王恬娇可能怕小墩子真把她扔了,就慢慢把掐着小墩子的手松开了。

    王恬娇柳眉一挑,问小墩子:“那你说咱俩像啥?”

    “像猪八戒背媳妇。”

    小墩子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跟占多大便宜似的,其实他只是痛快痛快嘴,连根毛都没捞着。

    王恬娇用纤细的玉手拍着小墩子的胸口,眼神犀利的看着小墩子的后脑勺。

    她柔声说道:“猪八戒倒真是个猪八戒,肥头大耳的老招人稀罕了,要说背媳妇你只能想想了,娶你也只能娶头老母猪。”

    小墩子这次可生气了,二话没说,他一撒手身子一晃想把王恬娇甩到地上去。

    没想到王恬娇上次吃过一次亏,今天早做好了防备。

    她感觉到小墩子手一松开,肯定是要摔了她,于是她自己先跳了下去。

    小墩子这回没得逞,王恬娇双脚落地后,站在那哈哈大笑,大嘴张开后两排大白牙直闪光。

    王恬娇双手掐着腰,满脸得意的说:“小墩子你休想再摔了老娘,就你这点小把戏还敢要了老娘,你一撅屁股老娘就知道你拉啥屎?”

    小墩子辩解说:“分明是你自己唱的,郎啊郎背着他的新娘,回到郎的家就入了洞房,怎么还怪起俺来了?”

    王恬娇一甩袖子:“我又不是唱给你听的,你个死冬瓜你自作多情个屁啊你?”

    小墩子红着脸瞪着大眼珠子说:“大洋马你记着,你墩子爷爷再背你一次,我就是这么大个的,背上带花的,没事经常去河边爬沙子的那种东西。”

    说着他用两手比划一个椭圆形,五个手指像在学动物的腿爬来爬去的。

    王恬娇哈哈大笑道:“你的意思说你是王八啊?你连媳妇都没有怎么当王八?目前你还没有当王八的资格啊!”

    小墩子被伶牙俐齿的王恬娇骂得目瞪口呆,急得他的大脑门子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小墩子自认为他自己平时的嘴也不笨,怎么一跟大洋马斗嘴咋就节节败退呢?

    这个疯婆子属实不太好惹,荤素都不忌口,真她娘的是个混不吝,在她这里小墩子算是丁点儿的便宜也占不到了。

    小墩子低声自言自语道:“哎!俺墩子爷在大洋马面前是彻底的直不起腰杆子来了,真是丢尽了姥姥的脸喽!”

    索八回过头对他俩突然喊了一嗓子:“你俩磨蹭什么?还不快跟上。”

    当索八再转过身去,再看白衣人居然不见了,身法怎么这么快?就是一转眼的工夫人就凭空消失了。

    这时索八发现不远处的土丘上有一只白狐,正站在那看着他们。

    索八刚要向白狐走近,白狐一转身钻进了旁边一片更茂密的林子里去了,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索八顿悟了!白狐?白衣人?原来白衣人就是白狐变化的。

    索八在内心深处对自己好顿谴责,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白衣人明明是得道成仙的狐仙,今化成人形来为他们拨云见日,指点迷津而来的。

    而自己偏偏猜忌人家,这是何等的罪过啊?

    这时索八三人眼前突然一下子亮堂了,同时雾气也散去了。

    心也都跟着敞亮了起来,就这样他们三人被白狐领出了那片恐怖的迷林。

    索八虔诚的向白狐消失的地方拜了三拜,一方面向白狐忏悔,一方面感谢白狐一路上辛苦为他们做向导。

    小墩子诧异的对索八问不道:“八哥你中邪了?你在拜谁呢?”

    索八低声的说:“刚才那个人是白狐仙,他是来帮助咱们来的,可咱们还在猜忌他,真是罪过。”

    王恬娇瞪圆眼睛向索八望去的方向看去,悠悠的问道:“哪有白狐啊?对啊刚才的人呢?”

    索八说:“你们两个光顾着打情骂俏了,哪还能留意这个。”

    小墩子一拍大脑门子,如梦方醒的惊呼道:“啊!俺说他怎么穿一身毛皮大衣呢?原来是只成了气候的狐狸。”

    索八说:“行了行了,你俩别在这马后克了。”

    小墩子面对白狐消失的方向跪在地上,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

    他双手合十的说道:“狐仙爷爷,小墩子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您大人有胆量,宰相肚子里种白菜,别跟俺一般见识。”

    索八说:“小墩子你磕也没用,你狐仙爷爷算是记恨上你了,回头他就给你托梦,在梦里就把你的大脑袋摘下来下酒喝。”

    小墩子摇着大脑袋说:“那不能,你以为人家仙家像你呢!睚眦必报。”

    三人又继续走了一段山路,日已西沉。

    这时,山脚下出现了一间破旧的木屋,整个屋子都是由圆木搭建而成,木屋有门无锁。

    索八在木屋外唤了两声,无人回应便推门而入。

    四处一看,木屋没有窗户,四处透亮,五面来风,破得冬不挡雪,夏不遮雨。

    屋子虽说不大却五脏俱全,有睡觉的火炕,有做饭的土灶,土灶旁有两口大缸。

    小墩子满脸狐疑的问道:“这荒山野岭的怎么有间木屋啊?人都不来的地方,难道是鬼住的?”

    索八半开玩笑的说道:“有人人住,无人鬼住,平常老百姓家也是这样,日子久了家里没人住,鬼就该来借宿了。”

    小墩子天生就胆子小,听索八这么一说他的大脑袋上又见汗了。

    他急忙问:“八哥听你说得怪吓人的,俺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索八说:“你不是又累又饿了吗?还是暂时在这里歇歇吧!”

    王恬娇一指灶台旁的两口缸,她柔声细语的说道:“那里有两口缸,缸里应该一口里有水,一口里装的是米。”

    小墩子刚才被王恬娇戏弄之后气还未消,王恬娇一说话他就想顶两句。

    他愤愤地说:“大洋马你最能胡诌,你能不能不忽悠,还一口有水?一口有米?你是饿疯了吧?谁那么好心给你准备吃的喝的?除非你是见鬼了,你没看看有没有人给你准备个野汉子?”

    小墩子边说着他边来到大缸前,他用手掀开一口缸,定睛一看。

    小墩子顿时傻了眼了,真是见鬼了,缸里果然有水。

    他又掀开另外一口缸,又他娘的见鬼了,里面的确装的是粗米。

    小墩子揉揉大蛤蟆眼又仔细看了看,没看错啊!

    于是他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看索八,索八看了看两口缸,他双手一摊表示给不出他答案,小墩子又用同样的眼神看着王恬娇。

    小墩子挠着南瓜头,他对王恬娇问道:“大洋马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荒山野岭的怎么有这些东西?”

    小墩子急迫想知道真相,其实索八也想知道,索八也从未遇见过这类事情,也是充满了好奇心。

    索八对王恬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恬娇慢条斯理的说:“你俩不要大惊小怪的,这是猎人们一贯的做法,像这样的木屋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有很多,都是猎人们自发搭建的。这里的吃的喝的谁都可以用,临走时谁有多余的米;干粮或者猎物都会留下点,留给下一个经过的猎人。这已经形成了规矩,大家都很遵守。”

    索八对王恬娇问道:“王大老板娘你对这些咋这么了解?”

    王恬娇眨巴着大眸子,她对索八说:“我从小生长在东北,我爷爷我爹爹都是猎人,我听他们跟我讲的,没想到今天咱们居然也遇见了这样的木屋,也算是老天厚待我们,今天我们可以吃一顿热乎的饭菜了……”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纷乱不堪的嘶吼声,王恬娇吓得立刻躲到索八和小墩子的身后,不再言语了。

    外面嘶吼的声音由远及近,愈演愈烈。

    这叫声应该是很多野兽的嚎叫,厮斗、追逐、奔跑等声音混杂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