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向阳
5月8日上午，绘梦视界的画师向阳在清欢文化城开办画册签售会。
画册名字是《知遇》，主题是古风人物加古风场景，画面唯美，给人一种缥缈空灵的感觉。
海报的宣传上写着签售会当天购买画册的小福利：
1，购书享受八折优惠。
2，购书即赠送插画明信片。
3，购书获得画师亲笔签名。
……
顾客在指定地方购买了画册，然后排队去签售台找画师签名。
人们手持着画册，挤挤挨挨地排着队，一直议论着画师的颜值、神态、才华等等，一片嘈杂鼎沸。
签售台前，一个面容俊美的青年正在不停地埋头签名，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色西服套装，一头银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小辫，看着绅士，又带点古风的清冷感。
“向阳！”
栗小满把画册递上，在向阳抬眸时，他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比起以前，这张脸比以前帅了很多，五官有微调过，发色莹白如雪，失去了少年白的沧桑感……
“栗小满！”
向阳也是用同样诧异的眼光看着栗小满，他们上一次见还是在几个月前，这一次双方变化都挺大的，不只是样子和神态，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感觉。
栗小满把画册递过去，说道：“你这强得离谱啊，半个月前还在小平台约稿，现在就成了绘梦视界的大画师了！”
“在哪儿画不是画呢。”向阳在书名页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画册递回去，温和道，“你呢，最近怎样？”
“我准备进绘梦视界，圆那时的梦。”栗小满把画册装进礼品袋。
他很快就会把素描、色彩、透视、平面设计、视觉艺术设计等等绘画技能都点亮，靠系统扶持进入绘梦视界。
“你加油！”向阳温和一笑。
“好。”栗小满提着装着画册的礼品袋离开签售台。
出了文化城，栗小满和三千岁一起闲逛着，晒着清晨十点多的太阳。
这里属于商圈，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栗小满伸了个懒腰，觉得这样的感觉真好。
老一辈说清晨十点钟的太阳最进补，可自从他上班以后，这样的太阳都没晒过几次了。
“小满，你那朋友有问题吧？”
“你想说，他也是宿主，对吧？”
“没错。”三千岁思考着，说道，“我在想……会不会是五千岁？”
“五千岁？”栗小满想起来了，招财他们那个世界的神兽都是以自身寿命命名，“比你大两千岁，有什么问题吗？”
“云水大陆，神兽等级制度森严，短寿命神兽看见长寿命神兽要行跪拜礼，表示恭敬。”
“这么封建？”栗小满想到了古代礼俗。
“没错。”三千岁回忆起他和五千岁的过往，说道，“我比五千岁早出生几十年，他三百岁时，我五百岁，他一千岁时，我一千二百岁，后来，他的一个宿主评了一个S+，他三千八百岁时，我两千三百岁……五千岁太强了……”
栗小满明白安慰解决不了问题，说道：“三千岁，怎样才能评到S++呢？”
三千岁回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需要等级达到S+，情商达到100，技能拥有1000个，幸福值达到满星，第二空间拥有10000个图鉴，拥有灵魂伴侣一个……”
“……”栗小满觉得这也太遥远了，问道，“如果我一直完不成，系统会和我耗到老吗？”
“天真！”三千岁轻笑，说道，“七天后，关了心门的宿主每天会掉1000喜悦值。”
“这还有实习期啊？”栗小满感到无语。
“前七天就是让关了心门的宿主囤喜悦值的，或者提升自己用的。”
“那其他宿主在这方面是什么机制？”
“其他宿主不扣。”
“这不公平！”
“你觉得不公平可以解绑。”
“你怎么动不动就让我解绑？”
“成年人只做选择，不做教育。”
“我懂了，现在你都懒得教育了。”
“响鼓不用重锤。”
“响鼓是指我吗？”
“你是响鼓的话，给我评个S++？”
“你想坐享其成是吧？”
……
栗小满兀自向前走着，一个人谈笑风生，表情变化丰富……
如果换作普通人这样跟“空气”对话，一定会被认为是精神有问题，而换作这样一个绝世帅哥，就会被认为是有趣，有个性，内心世界丰富……
栗小满看着那些看向他时犯花痴的目光，洋洋得意，偶尔给个回应，挑一下眉，勾一下嘴角，耍一下帅，收获着大量的喜悦值。
他走马观花，偶尔有一些姿色不错的女孩前来搭讪要联系方式。他来者不拒，加上微信后，敷衍地发几个猫猫狗狗的表情包，就俘获一片芳心。
这期间，也有明星经纪人跟着他，说是可以把他打造成最耀眼的明星，一是他不需要，二是他享受自由，不想签合同从而被人支配，因此都拒绝了。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启示：“成为最耀眼的明星……我自己也可以，哦，还有三千岁一起。”
向阳发来信息：“你回去了吗？”
栗小满回复：“还没呢，怎么了？”
向阳：“我们一起吃个饭。”
栗小满：“好啊，我们都好久没聚了。”
……
一家高档餐厅里，向阳和栗小满面对面坐下，桌上摆放着丰富又新鲜的美味佳肴。
“向阳，这也太奢侈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栗小满两眼放光，说完就胡吃海喝了起来。
向阳举杯道：“小满，谢谢你来我签售会。”
向阳的声音低哑，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给人一种从容而有情的感觉。
“不客气。”栗小满举杯，两只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撞击的声音。
放下杯子，他说道：“你的签售会，我当然不会缺席，这是我们的约定。”
几年前，他们在网上认识，那时他们的绘画水平都差不多，一个画古风，一个画现代风，都奔着绘梦视界平台而去。
那时，向阳家境不错，在美院就读。栗小满家庭条件差，高三辍学，从一个偏远山村去了一个镇上，在镇上一边打零工一边学画画。
2013年夏天，向阳去栗小满所在的小镇过暑假，和栗小满见了面。
那是一个风景优美的临海小镇，向阳和栗小满性格合拍，一起在镇上度过了一个夏天。
夕阳下，两个少年一起看着橘子海，向阳说：“如果哪天我出了画册，你可别缺席，我给你签我的艺术签名！”
栗小满说：“天南地北，我一定到场。”
“那说好了！”
“说好了！”
……
不知不觉，距离那个夏天，已经过去两年了。
两人收回思绪，享受着过瘾的食物。
吃饭间，栗小满瞥见了向阳左手西服袖口露出来的纹身，问道：“那个纹身……”
向阳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毫不在意道：“不提了。”
“哦……”
栗小满清晰地感知到，现在的向阳外在和内在都变化很大。
以前的向阳——向阳而生，逐光而行，给人热烈，温暖，积极向上的感觉。
现在的向阳——成熟又有钱，却给人一种强烈的边界感。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人在经历过了一些事情之后，就会悄悄地换了一种性格。
两年前，向阳身上发生了多重变故……坏事一件一件一件一件一件……一件接踵而至，让他从少年白，变成了满头白发。
画册名字是《知遇》，主题是古风人物加古风场景，画面唯美，给人一种缥缈空灵的感觉。
海报的宣传上写着签售会当天购买画册的小福利：
1，购书享受八折优惠。
2，购书即赠送插画明信片。
3，购书获得画师亲笔签名。
……
顾客在指定地方购买了画册，然后排队去签售台找画师签名。
人们手持着画册，挤挤挨挨地排着队，一直议论着画师的颜值、神态、才华等等，一片嘈杂鼎沸。
签售台前，一个面容俊美的青年正在不停地埋头签名，穿着白色衬衫配黑色西服套装，一头银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小辫，看着绅士，又带点古风的清冷感。
“向阳！”
栗小满把画册递上，在向阳抬眸时，他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比起以前，这张脸比以前帅了很多，五官有微调过，发色莹白如雪，失去了少年白的沧桑感……
“栗小满！”
向阳也是用同样诧异的眼光看着栗小满，他们上一次见还是在几个月前，这一次双方变化都挺大的，不只是样子和神态，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感觉。
栗小满把画册递过去，说道：“你这强得离谱啊，半个月前还在小平台约稿，现在就成了绘梦视界的大画师了！”
“在哪儿画不是画呢。”向阳在书名页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画册递回去，温和道，“你呢，最近怎样？”
“我准备进绘梦视界，圆那时的梦。”栗小满把画册装进礼品袋。
他很快就会把素描、色彩、透视、平面设计、视觉艺术设计等等绘画技能都点亮，靠系统扶持进入绘梦视界。
“你加油！”向阳温和一笑。
“好。”栗小满提着装着画册的礼品袋离开签售台。
出了文化城，栗小满和三千岁一起闲逛着，晒着清晨十点多的太阳。
这里属于商圈，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栗小满伸了个懒腰，觉得这样的感觉真好。
老一辈说清晨十点钟的太阳最进补，可自从他上班以后，这样的太阳都没晒过几次了。
“小满，你那朋友有问题吧？”
“你想说，他也是宿主，对吧？”
“没错。”三千岁思考着，说道，“我在想……会不会是五千岁？”
“五千岁？”栗小满想起来了，招财他们那个世界的神兽都是以自身寿命命名，“比你大两千岁，有什么问题吗？”
“云水大陆，神兽等级制度森严，短寿命神兽看见长寿命神兽要行跪拜礼，表示恭敬。”
“这么封建？”栗小满想到了古代礼俗。
“没错。”三千岁回忆起他和五千岁的过往，说道，“我比五千岁早出生几十年，他三百岁时，我五百岁，他一千岁时，我一千二百岁，后来，他的一个宿主评了一个S+，他三千八百岁时，我两千三百岁……五千岁太强了……”
栗小满明白安慰解决不了问题，说道：“三千岁，怎样才能评到S++呢？”
三千岁回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需要等级达到S+，情商达到100，技能拥有1000个，幸福值达到满星，第二空间拥有10000个图鉴，拥有灵魂伴侣一个……”
“……”栗小满觉得这也太遥远了，问道，“如果我一直完不成，系统会和我耗到老吗？”
“天真！”三千岁轻笑，说道，“七天后，关了心门的宿主每天会掉1000喜悦值。”
“这还有实习期啊？”栗小满感到无语。
“前七天就是让关了心门的宿主囤喜悦值的，或者提升自己用的。”
“那其他宿主在这方面是什么机制？”
“其他宿主不扣。”
“这不公平！”
“你觉得不公平可以解绑。”
“你怎么动不动就让我解绑？”
“成年人只做选择，不做教育。”
“我懂了，现在你都懒得教育了。”
“响鼓不用重锤。”
“响鼓是指我吗？”
“你是响鼓的话，给我评个S++？”
“你想坐享其成是吧？”
……
栗小满兀自向前走着，一个人谈笑风生，表情变化丰富……
如果换作普通人这样跟“空气”对话，一定会被认为是精神有问题，而换作这样一个绝世帅哥，就会被认为是有趣，有个性，内心世界丰富……
栗小满看着那些看向他时犯花痴的目光，洋洋得意，偶尔给个回应，挑一下眉，勾一下嘴角，耍一下帅，收获着大量的喜悦值。
他走马观花，偶尔有一些姿色不错的女孩前来搭讪要联系方式。他来者不拒，加上微信后，敷衍地发几个猫猫狗狗的表情包，就俘获一片芳心。
这期间，也有明星经纪人跟着他，说是可以把他打造成最耀眼的明星，一是他不需要，二是他享受自由，不想签合同从而被人支配，因此都拒绝了。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启示：“成为最耀眼的明星……我自己也可以，哦，还有三千岁一起。”
向阳发来信息：“你回去了吗？”
栗小满回复：“还没呢，怎么了？”
向阳：“我们一起吃个饭。”
栗小满：“好啊，我们都好久没聚了。”
……
一家高档餐厅里，向阳和栗小满面对面坐下，桌上摆放着丰富又新鲜的美味佳肴。
“向阳，这也太奢侈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栗小满两眼放光，说完就胡吃海喝了起来。
向阳举杯道：“小满，谢谢你来我签售会。”
向阳的声音低哑，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给人一种从容而有情的感觉。
“不客气。”栗小满举杯，两只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撞击的声音。
放下杯子，他说道：“你的签售会，我当然不会缺席，这是我们的约定。”
几年前，他们在网上认识，那时他们的绘画水平都差不多，一个画古风，一个画现代风，都奔着绘梦视界平台而去。
那时，向阳家境不错，在美院就读。栗小满家庭条件差，高三辍学，从一个偏远山村去了一个镇上，在镇上一边打零工一边学画画。
2013年夏天，向阳去栗小满所在的小镇过暑假，和栗小满见了面。
那是一个风景优美的临海小镇，向阳和栗小满性格合拍，一起在镇上度过了一个夏天。
夕阳下，两个少年一起看着橘子海，向阳说：“如果哪天我出了画册，你可别缺席，我给你签我的艺术签名！”
栗小满说：“天南地北，我一定到场。”
“那说好了！”
“说好了！”
……
不知不觉，距离那个夏天，已经过去两年了。
两人收回思绪，享受着过瘾的食物。
吃饭间，栗小满瞥见了向阳左手西服袖口露出来的纹身，问道：“那个纹身……”
向阳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毫不在意道：“不提了。”
“哦……”
栗小满清晰地感知到，现在的向阳外在和内在都变化很大。
以前的向阳——向阳而生，逐光而行，给人热烈，温暖，积极向上的感觉。
现在的向阳——成熟又有钱，却给人一种强烈的边界感。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人在经历过了一些事情之后，就会悄悄地换了一种性格。
两年前，向阳身上发生了多重变故……坏事一件一件一件一件一件……一件接踵而至，让他从少年白，变成了满头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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