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运动会报名进行时
午饭是回学校吃的。
撞头事件引起了一波小骚动以后，冷静下来迟雨落总觉得有人在看她，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就赶紧逃也似地拉着秦世恶离开了。
下午第四节自习课。
高雯帮着朱菜菜拿了一摞报名表回来。
运动会的时间确定在下个月中，距离现在还有不到三个星期。
“为了新校区招生计划，今年的运动会将会对外开放参观活动，届时同学们也可以带着自己的家长或者朋友到现场游玩...”
朱菜菜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台词机器，一脸疲惫的拿着份稿子坐在右护法的位置上宣读。
白板上的项目总览清晰的展示着，高雯数好四沓报名表发给每排第一桌向后传去。
几分钟后。
班上讨论声渐起，说的最多的莫过于这次运动会新增的几个项目——两人三足，男女四百米接力，自由泳竞速...
“这怕不是要在外面租个体育场？”段肖程直呼好家伙。
去年因为疫情在学校里玩的一点不过瘾，差点以为高中三年都没机会感受一次真的运动会了。
佘诗盈翻个白眼，对这傻大个的视力表示疑惑。
“怕不是个毛，就是！这报名表上不写的清清楚楚要去市中心体育馆开吗，三天两夜，你在学校里呆三天两夜啊？”
任由他们二人去掐架，秦世恶把座位挪到迟雨落身边，和她排排坐。
看少女盯着手里的报名表发呆，没发现他，于是他就用笔帽戳了戳她微微鼓起的小脸。
迟雨落吓一跳，使劲搓搓自己的脸，还以为是虫子呢。
“你，你干嘛。”
“想好报什么了吗？”
“还没。”迟雨落摇摇头，眸光游移，在两人三足和男女接力上停留了片刻，似有所想。
秦世恶捕捉到迟雨落细微的眼神变化，试探开口：
“那和我一起报个团体项目？难得办一次这么大的活动，不参加感觉会很遗憾。”
望着在身旁默不作声还在纠结的迟雨落，秦世恶森然微笑，目光流转扫过班上举着报名表起哄的同学，嘴角掀起淡淡的弧度，柔声请求道：
“我没什么运动天赋，如果是单人项目总感觉要给咱班丢脸，但是嘛，有人一起丢脸的话，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了。
你说呐，和我一起参加嘛。”
似乎是某句话触动了少女的内心，她睫毛轻颤了颤，声音细若蚊蝇地说：
“两人三足可以吗？”
“嗯？”秦世恶没听清。
中午明明都打开话匣子了，咋一回到班上又变成鸵鸟了呢。
“两，两人三足！”
少女提高了些许音量，在这嘈杂的班级里显得异常突兀，宛若一块磁铁掷入钉子堆中。
吵闹声在下一刻蓦地停止，大家的视线纷纷朝迟雨落和秦世恶这边转来。
意识到社死信号的怂包少女低头也不是，面对也不是，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下意识伸出小手揪住秦世恶的衣服。
等待即将到来的公开处刑。
“雨落要报两人三足吗？”朱菜菜细声问道，没有问她有没有搭档。
迟雨落羞的说不出话，在犹豫要不要点头时，秦世恶温柔地拍拍她的手，回复道：
“我和她一起报。”
“哦哦，那你们填完交给雯雯就可以了。”
话落，沉寂了一会儿班上又恢复了原样，并没有预想中的质疑和针对她的视线。
高雯在用白板教大家如何填报名表，时不时被底下的小黑子抬杠两下。
朱菜菜撑着脸看看班上同学又看看走廊外的天空，满脸写着赶紧下课她要去干饭。
段肖程借此机会和高雯说上了话，佘诗盈看她和秦世恶报了两人三足便也兴冲冲扯着顾墨的袖子说她也想报。
一切都和谐有序的进行着，违和的异样感只是条件反射造成的心理作用罢了。
毕竟长期呆在黑暗里，见到光的第一反应是刺眼难受此后才是温暖。
她怔怔转过头，嘴角微动，似是想笑但忘了该怎么笑。
“下周考完试就是训练周啦，记得别迟到哦。”秦世恶说道，脸上挂着浅笑。
那瞳仁的深处，犹如一口古井，深邃望不见底，浓重重的液体旋转出不可思议的图形，便是这样一双温润而泽的眸子，久久地，定定地注视着她。
仿佛在说，有我在，没问题的，我们都会没问题的。
“我想，再多参加几个项目。”
这次迟雨落没有再问可不可以，秦世恶半转过身，伸长手臂把自己的报名表拿过来，先把两人三足给报上。
他捏着下巴，分析了一下自己的长处，说：
“团体的还是单人的？如果是团体的话，我比较擅长跑步或者球类运动？”
“团体。”迟雨落答，“为什么你说球类运动的时候是疑问句？”
“因为我会玩的球太多了。”秦世恶幽幽道。
迟雨落撅起小嘴，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瞪他就对了。
先考虑着，她和他一样报上两人三足，搭档栏写下他的名字，笔尖触及纸面时，少女忽然心跳加速。
把头埋得更低了。
另一边御萝组的其余三人已经大致商量好要报什么项目了，于是队长佘诗盈双手撑着桌子，撑起上半身探过来呼唤远在别组的两位队员。
“球儿，落落，那个男女四百米接力玩不玩。”
“去吗？”秦世恶又轻声问了遍身旁的少女。
“去，去吧。”
“玩！”秦世恶给出答复。
...
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秦世恶和段肖程两兄弟依照惯例去保安室找老王喝茶，除了周五书包也得背上外。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们多带了一个姑娘。
眼尖的王大爷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秦世恶下午带出去的那位，他抿一口热茶，颇有深意的看着两人笑着点了点头。
“哟，王大爷，这篮球谁的呀，还有签名呢，这都舍得拿来打。”
“哎哎，不能乱摸啊，我孙子寄放在我这的，弄坏了我可担待不起。”
闻言，刚要下手的段肖程手掌曲卷，止住动作。
“您孙子也是咱学校的？”
“可不，高三的。”王大爷眼底掺上一丝无奈，朝篮球场方向扬扬下巴，“喏，那边挂篮筐上那二臂就是。”
顺着王大爷所指看去，下一秒段肖程的笑容忽地僵在脸上。
“大，大爷，那是您孙子？”
“那不然能是你孙子啊？”王大爷开玩笑道。
出了校门，三人一起在路边等公交，主要是配段肖程等。
秦世恶疑惑：“咋了，跟吃了苍蝇一样。”
“还咋了，那可是王杰啊！”同样疑惑的还有段肖程，他不理解秦世恶为什么问这问题：“去年比赛你不是也在吗，你不认识？”
“我认识啊，怎么了。”
“卧槽，他是王大爷孙子啊，王大爷那小身板怎么生出来那种怪兽的？这特么就和库里生了奥尼尔一样好吧！”
“我觉得你说的对，但王杰是他妈妈生的，不是王大爷生的。”
“去去去，我车到了，先走了啊，下周考完试记得来球队训练。”
“还要我上啊？”
“高二没人了呀，我总不能去高一借吧，他们也要打。”
“行吧。”
送走了段肖程，终于只剩下秦世恶和迟雨落独处，按一般来说，迟雨落是断不会等秦世恶的。
毕竟有暴露自己住在哪里的风险，但今天她有话要说。
两人朝着面馆反方向走着，迟雨落跟在秦世恶身后，目光瞟闪。
而秦世恶配合着少女的步速放慢脚步，远远望着被地平线淹没的红日等待她开口。
大道的黄昏，是不同于清晨的另一番陶醉，像是一首万人合唱的歌，像一杯加了冰块的冒泡啤酒。
“秦世恶。”终于，迟雨落停下脚步，拉了拉秦世恶的书包。
“我明天有空。”
“？”
“不是要约我出去吗。”
“你，你怎么知道。”迟雨落紧了紧背包带，犹豫一会对上少年的双眼。
“猜的，所以要去做什么。”
“我想，想买把新吉他，能不能和我一起...”
秦世恶望了眼在云层中求救的落日余晖，叹了口气。
他算是摸清楚规律了，迟雨落并不是间歇性恢复本性，而是她习惯了每件事都请求，一开始请求就变得低声下气的。
“就这呀？”
“不，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小失望。”
“失望？”少女歪头。
“对啊，还以为你想找我去个刺激的地方愉快van耍呢。”
“有病！”
“我说的是游乐园。”
“流氓！流氓！”
少女红着脸逃走了。
撞头事件引起了一波小骚动以后，冷静下来迟雨落总觉得有人在看她，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就赶紧逃也似地拉着秦世恶离开了。
下午第四节自习课。
高雯帮着朱菜菜拿了一摞报名表回来。
运动会的时间确定在下个月中，距离现在还有不到三个星期。
“为了新校区招生计划，今年的运动会将会对外开放参观活动，届时同学们也可以带着自己的家长或者朋友到现场游玩...”
朱菜菜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台词机器，一脸疲惫的拿着份稿子坐在右护法的位置上宣读。
白板上的项目总览清晰的展示着，高雯数好四沓报名表发给每排第一桌向后传去。
几分钟后。
班上讨论声渐起，说的最多的莫过于这次运动会新增的几个项目——两人三足，男女四百米接力，自由泳竞速...
“这怕不是要在外面租个体育场？”段肖程直呼好家伙。
去年因为疫情在学校里玩的一点不过瘾，差点以为高中三年都没机会感受一次真的运动会了。
佘诗盈翻个白眼，对这傻大个的视力表示疑惑。
“怕不是个毛，就是！这报名表上不写的清清楚楚要去市中心体育馆开吗，三天两夜，你在学校里呆三天两夜啊？”
任由他们二人去掐架，秦世恶把座位挪到迟雨落身边，和她排排坐。
看少女盯着手里的报名表发呆，没发现他，于是他就用笔帽戳了戳她微微鼓起的小脸。
迟雨落吓一跳，使劲搓搓自己的脸，还以为是虫子呢。
“你，你干嘛。”
“想好报什么了吗？”
“还没。”迟雨落摇摇头，眸光游移，在两人三足和男女接力上停留了片刻，似有所想。
秦世恶捕捉到迟雨落细微的眼神变化，试探开口：
“那和我一起报个团体项目？难得办一次这么大的活动，不参加感觉会很遗憾。”
望着在身旁默不作声还在纠结的迟雨落，秦世恶森然微笑，目光流转扫过班上举着报名表起哄的同学，嘴角掀起淡淡的弧度，柔声请求道：
“我没什么运动天赋，如果是单人项目总感觉要给咱班丢脸，但是嘛，有人一起丢脸的话，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了。
你说呐，和我一起参加嘛。”
似乎是某句话触动了少女的内心，她睫毛轻颤了颤，声音细若蚊蝇地说：
“两人三足可以吗？”
“嗯？”秦世恶没听清。
中午明明都打开话匣子了，咋一回到班上又变成鸵鸟了呢。
“两，两人三足！”
少女提高了些许音量，在这嘈杂的班级里显得异常突兀，宛若一块磁铁掷入钉子堆中。
吵闹声在下一刻蓦地停止，大家的视线纷纷朝迟雨落和秦世恶这边转来。
意识到社死信号的怂包少女低头也不是，面对也不是，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下意识伸出小手揪住秦世恶的衣服。
等待即将到来的公开处刑。
“雨落要报两人三足吗？”朱菜菜细声问道，没有问她有没有搭档。
迟雨落羞的说不出话，在犹豫要不要点头时，秦世恶温柔地拍拍她的手，回复道：
“我和她一起报。”
“哦哦，那你们填完交给雯雯就可以了。”
话落，沉寂了一会儿班上又恢复了原样，并没有预想中的质疑和针对她的视线。
高雯在用白板教大家如何填报名表，时不时被底下的小黑子抬杠两下。
朱菜菜撑着脸看看班上同学又看看走廊外的天空，满脸写着赶紧下课她要去干饭。
段肖程借此机会和高雯说上了话，佘诗盈看她和秦世恶报了两人三足便也兴冲冲扯着顾墨的袖子说她也想报。
一切都和谐有序的进行着，违和的异样感只是条件反射造成的心理作用罢了。
毕竟长期呆在黑暗里，见到光的第一反应是刺眼难受此后才是温暖。
她怔怔转过头，嘴角微动，似是想笑但忘了该怎么笑。
“下周考完试就是训练周啦，记得别迟到哦。”秦世恶说道，脸上挂着浅笑。
那瞳仁的深处，犹如一口古井，深邃望不见底，浓重重的液体旋转出不可思议的图形，便是这样一双温润而泽的眸子，久久地，定定地注视着她。
仿佛在说，有我在，没问题的，我们都会没问题的。
“我想，再多参加几个项目。”
这次迟雨落没有再问可不可以，秦世恶半转过身，伸长手臂把自己的报名表拿过来，先把两人三足给报上。
他捏着下巴，分析了一下自己的长处，说：
“团体的还是单人的？如果是团体的话，我比较擅长跑步或者球类运动？”
“团体。”迟雨落答，“为什么你说球类运动的时候是疑问句？”
“因为我会玩的球太多了。”秦世恶幽幽道。
迟雨落撅起小嘴，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瞪他就对了。
先考虑着，她和他一样报上两人三足，搭档栏写下他的名字，笔尖触及纸面时，少女忽然心跳加速。
把头埋得更低了。
另一边御萝组的其余三人已经大致商量好要报什么项目了，于是队长佘诗盈双手撑着桌子，撑起上半身探过来呼唤远在别组的两位队员。
“球儿，落落，那个男女四百米接力玩不玩。”
“去吗？”秦世恶又轻声问了遍身旁的少女。
“去，去吧。”
“玩！”秦世恶给出答复。
...
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秦世恶和段肖程两兄弟依照惯例去保安室找老王喝茶，除了周五书包也得背上外。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们多带了一个姑娘。
眼尖的王大爷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秦世恶下午带出去的那位，他抿一口热茶，颇有深意的看着两人笑着点了点头。
“哟，王大爷，这篮球谁的呀，还有签名呢，这都舍得拿来打。”
“哎哎，不能乱摸啊，我孙子寄放在我这的，弄坏了我可担待不起。”
闻言，刚要下手的段肖程手掌曲卷，止住动作。
“您孙子也是咱学校的？”
“可不，高三的。”王大爷眼底掺上一丝无奈，朝篮球场方向扬扬下巴，“喏，那边挂篮筐上那二臂就是。”
顺着王大爷所指看去，下一秒段肖程的笑容忽地僵在脸上。
“大，大爷，那是您孙子？”
“那不然能是你孙子啊？”王大爷开玩笑道。
出了校门，三人一起在路边等公交，主要是配段肖程等。
秦世恶疑惑：“咋了，跟吃了苍蝇一样。”
“还咋了，那可是王杰啊！”同样疑惑的还有段肖程，他不理解秦世恶为什么问这问题：“去年比赛你不是也在吗，你不认识？”
“我认识啊，怎么了。”
“卧槽，他是王大爷孙子啊，王大爷那小身板怎么生出来那种怪兽的？这特么就和库里生了奥尼尔一样好吧！”
“我觉得你说的对，但王杰是他妈妈生的，不是王大爷生的。”
“去去去，我车到了，先走了啊，下周考完试记得来球队训练。”
“还要我上啊？”
“高二没人了呀，我总不能去高一借吧，他们也要打。”
“行吧。”
送走了段肖程，终于只剩下秦世恶和迟雨落独处，按一般来说，迟雨落是断不会等秦世恶的。
毕竟有暴露自己住在哪里的风险，但今天她有话要说。
两人朝着面馆反方向走着，迟雨落跟在秦世恶身后，目光瞟闪。
而秦世恶配合着少女的步速放慢脚步，远远望着被地平线淹没的红日等待她开口。
大道的黄昏，是不同于清晨的另一番陶醉，像是一首万人合唱的歌，像一杯加了冰块的冒泡啤酒。
“秦世恶。”终于，迟雨落停下脚步，拉了拉秦世恶的书包。
“我明天有空。”
“？”
“不是要约我出去吗。”
“你，你怎么知道。”迟雨落紧了紧背包带，犹豫一会对上少年的双眼。
“猜的，所以要去做什么。”
“我想，想买把新吉他，能不能和我一起...”
秦世恶望了眼在云层中求救的落日余晖，叹了口气。
他算是摸清楚规律了，迟雨落并不是间歇性恢复本性，而是她习惯了每件事都请求，一开始请求就变得低声下气的。
“就这呀？”
“不，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小失望。”
“失望？”少女歪头。
“对啊，还以为你想找我去个刺激的地方愉快van耍呢。”
“有病！”
“我说的是游乐园。”
“流氓！流氓！”
少女红着脸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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