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动乱
出云回想当初，彼时的她年岁不过十岁，大师兄青灵子是宗门内多少年轻少女的梦中之人啊，他天赋高，性情温和，对他们这群师弟师妹极其照顾，那时的青灵宗遇见难题第一件事不是去寻找宗门长老，而是去寻找大师兄，因为在他们看来，大师兄就是万能的。
那个夕阳，一群人缠着他让他讲故事，他便将此事说与了他们听。
只是这样的大师兄被人暗害，如今或许已枯骨一堆。
出云声音低沉，却将悲伤掩盖，“人族几位大能出手，破了听云城法阵。人族士兵冲入其中，无论男女老少，皆一个不留。或许大师兄是为了渲染当时惨况，他说那天下了雨，地面流淌的全是血水，整个听云城陷入诡异的红色氛围。有极端之人，甚至架起了锅，烹食木妖婴孩，就连妖族一位狼妖都看不下去，孤身前往听云城，搅了个天翻地覆，最终那狼妖被封印，这才让众人停了手。不过那时听云城几乎已经被屠干净，只余下几个孩童。”
出云突然又笑道：“这些你们姑且听听，左右不过是师兄说与我们的故事。”
出云倒是忆起那时大师兄神色悲伤，也不似平日里的温和，反倒很是迷茫。
仍记得自那日起，大师兄便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了，这样一想，出云顿觉浑身发寒。似乎从那日起，当初敬仰大师兄的那些人，到了后面一个个都消失了？而且出云那一辈的弟子似乎也尽皆来到了这龙虎山？
她不敢再往下想，以前只当故事听的出云在这一刻略微颤抖，陈云与胧月见状，颇为不解，只是并未开口询问。此事，或许出云并不想告知他们。
出云在这之后，便说自己累了，躺回了洞穴门口那处草窝，思绪翻滚，眼眸里充斥着不可置信。
二十多年来，她刻意回避去回忆这些，此时却被陈云悄然勾了起来。
“应该不是这样的，若如此，师姐！”
她脑海里划过一道亮光，那师姐是否也已消逝？出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她一定得出去，她一定要亲眼看到师姐活得潇潇洒洒。
陈云没想到出云身上有这么多故事，以后他都不知道该怎样与出云聊天，唯恐哪一句话便勾起了她的回忆。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陈云发觉出云是一个很容易依赖他人的人，或许是因为她本身性格比较内敛，从小在宗门中长大的出云习惯万事靠自己，但同时，又是一个缺乏主见的人，这并不矛盾，这类人在大事上，往往不知该做何种抉择。
此后，出云神情怏怏，脸上也不见了当初见到陈云醒来时的笑容，甚至变得有些沉默。
对于这种情况，陈云有些麻爪，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原本陈云还想询问听云道场的来历，只是看眼下情况，也不知如何问出口。
时光匆匆，转眼一个月过去，胧月耗尽身上灵材，终将筋脉治愈，修炼了两日，三人商量着准备离开龙虎山。
陈云将当初收起来的几枚避毒草果实拿出来，道：“出云婆婆，师姐，你们有没有看见过这东西？将这东西抹在身上，可躲避毒虫攻击。”他又拿出三朵祛毒花，“把这个放在身上，可不被毒瘴侵扰。”
胧月与出云闻言，双眼发亮，胧月道：“有这种好东西不早拿出来，虽说龙虎山是一座充满瘴气的山，可也有无数灵材，若早些时日拿出，我等还可搜寻一二。”
陈云满脸黑线，这样的师姐让他心生亲近，却又感到陌生，当初那个一言不合欲将他冰封的冷面仙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师姐想的什么好事，那时你我二人皆身受重伤，难道让出云婆婆替我们寻找？”
胧月闻言，撇了撇嘴，对陈云没有早些将这宝物拿出颇有微词，然而她却不知，她这番儿女姿态不知有多诱人，即便是认为梦曦师姐美貌无人可敌的陈云也不得不承认，胧月师姐有一副好皮囊。
出云仔细看了手中果实，不确定道：“这种果实我似乎看见过，此果是不是生长在毒草之上？”
陈云闻言，猛地点头，道：“出云婆婆，那并非毒草，其学名避毒草，吸收天地灵气生长成的。”
出云点头，道：“我记得当初有一次外出寻找可食用的野植时，看到过这东西，我带你们去。”
陈云二人跟随在出云身后，出云身披法衣，毒虫不曾近身，陈云与胧月二人一路提防毒虫，索性出云说的那地方离山洞并不远，因此不过一会儿三人就已到达目的地。
却见那地方灵气与瘴气相交，淡红气流如烟雾，耳畔少毒虫声鸣，株株绿草上点缀朱红果，绿成一片，红成一排，恰似一副诡异的美景。
陈云看罢，喜道；“婆婆，胧月师姐，我们多摘些，下次来时便可不用特意寻找此果了。”
胧月与出云亦是欢喜，三人摘了许多，陈云又让两人将果汁抹在身上，一齐向着龙虎山外行去。
出云毕竟是一个无修为之人，行不到半日，双腿酸软，胧月将她背在身后，脸上突然露出一缕莫名之色，只是这道莫名之色很快散去，足足两日光景之后，三人这才出得龙虎山。
出云出了龙虎山，喜极而泣。三十余年只见红雾，如今骤然看得这无限春景，往日忧愁都在此刻消散。陈云与胧月亦是兴奋不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师姐，小心为上，我们得改变一番妆容，打探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胧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出云原本也想改变一番，胧月道：“前辈，你无需如此，且不说你昔年故友差不多都已离去，就算是如今认得也不敢认。”
原本胧月想说相貌已经大为改变，却又恐勾起出云不好的回忆，连忙改口加了后面一句话。
出云这才回过神来，面露苦色，“也是，我如今这幅模样，谁见了会响起出云仙子？”
“出云婆婆说的哪里话，我之所以叫你婆婆，只是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想我当初的师父一般，整日操劳。就你这一出去，谁不说你还是一个小姑娘。”
陈云宽慰两句，喜得出云咧嘴笑了起来。
二人改变了妆容，带着出云前往了一处道场内开设的餐馆，这一日出云只吃了些放干的肉条，腹中正饥饿，而餐馆也是一处打探消息的好去处。
三人来到一名为大同餐馆的地方，遍观左右，就属此处最为繁闹，才刚至门口，却见一位穿着干净，身材窈窕的女子笑不露齿的走来，“三位想吃些什么？”
陈云学那二世祖，大手一挥，道：“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来。”
那女子依旧笑不露齿，态度恭谨，引着陈云三人来到一桌空桌前，道：“三位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陈云三人落座，饭店内有那说书人，此时正才坐下，他也不打扰下方食客的吵闹，自顾自的说道：“上一次我们说到御剑宗胧月仙子大战叛逃宗门之人秦明朗，今日来说说多宝宗是如何起势的。”
陈云与胧月对视一眼，今天真是赶巧了，二人未曾说话，那说书人道：“这多宝宗可是不得了，秦明朗身死古海，多宝宗转眼将之厌弃，可谓是冷心冷血。嘿，你道怎的？自花城弃守转道混沌城，多宝宗趁势宣告道场，即使这道场内只此他这一宗，他也会坚决抗争到底，可算是俘获落难宗门之心，只可怜着御剑宗与那玉彩宗凭白为其做了嫁衣......”
三人听得津津有味，自从知晓玉彩宗一众已经前往了混沌城，他二人便放下了半颗心，然那地方终究是吃肉不吐骨头之地，悬着的心始终不曾落下。
如今道场封闭，外面人进不来，里间人出不去，就这么个地方，确实也只有混沌城是最优解。
那混沌城虽是恶人之地，可却也有明文规定，混沌城以外的势力在此安居可以，却不可将各方势力之间的争斗带入此地，当然，只要不是大规模争斗，便不会有人出来管此事。初衷其实是对道场内小宗门的另一种保护，却也只是不让其被赶尽杀绝而已，期间的各种挑战，暗杀一类事，只要此宗尚有一人存留，他们并不管。
然而，混沌城所属势力无论闹成什么样，只会有人拍手叫好。一句话，外来势力别来招惹混沌城之人，非要招惹也可，只要你能承受各大修士的怒火。
此时，陈云二人已经有了前往混沌城与玉彩宗一众修士汇合的打算。
正在此时，一修士听着那上方说书人之言，满脸愤慨之色，他站起身来说道：“岂有此理，简直是胡说八道。”
那说书人停下说书，看向这位年轻修士，问道：“不知客官可有什么见解？”
年轻修士道：“多宝宗可不是御剑宗、玉彩宗那般缩头之辈，想那御剑宗一向以第一宗门行走世间，却是被贼人打得落荒而逃，御剑宗靠着法阵龟缩许久，却趁着多宝宗被围攻之际，偷偷跑到混沌城，这两宗，呵！”
说书人拍了拍手，笑道：“这位客官，敢问当初御剑宗与云匪、煞名交战之时，多宝宗在做些什么？我听闻，那多宝宗当时可是门庭若市，被云匪以及煞名搬空了家财。再有，那叛逃的秦明朗果真是叛逃的？左右不过是一个死人，也无人反驳。这秦明朗携带十数位宗门弟子攻打花城之时，多宝宗又在何方？坐山观虎斗？”
年轻修士冷笑一声，“我道你是什么人呢？你莫不是逃散的御剑宗之人？逃也就逃了，竟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真真是，丢了御剑宗脸面。”
说书人哈哈大笑，“可怜呐，可怜，我倒要看看，多宝宗一众散沙能造出个什么青天。”
那说书人言罢，飘然而去。下一刻，却见街道四周，道道身影凌空，追逐说书人而去。
胧月看着那说书人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她皱眉想了想，始终未见此人在她记忆之中。
陈云见状，关心的问道：“胧月师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胧月摇了摇头，道：“那说书人有些眼熟，但我又确定未曾见过他，有些奇怪罢了。”
此番动静并未打扰各位食客的兴致，反而令他们谈性更加高昂，不一会，热气腾腾的美食端上桌来，三人吃得津津有味。
那个夕阳，一群人缠着他让他讲故事，他便将此事说与了他们听。
只是这样的大师兄被人暗害，如今或许已枯骨一堆。
出云声音低沉，却将悲伤掩盖，“人族几位大能出手，破了听云城法阵。人族士兵冲入其中，无论男女老少，皆一个不留。或许大师兄是为了渲染当时惨况，他说那天下了雨，地面流淌的全是血水，整个听云城陷入诡异的红色氛围。有极端之人，甚至架起了锅，烹食木妖婴孩，就连妖族一位狼妖都看不下去，孤身前往听云城，搅了个天翻地覆，最终那狼妖被封印，这才让众人停了手。不过那时听云城几乎已经被屠干净，只余下几个孩童。”
出云突然又笑道：“这些你们姑且听听，左右不过是师兄说与我们的故事。”
出云倒是忆起那时大师兄神色悲伤，也不似平日里的温和，反倒很是迷茫。
仍记得自那日起，大师兄便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了，这样一想，出云顿觉浑身发寒。似乎从那日起，当初敬仰大师兄的那些人，到了后面一个个都消失了？而且出云那一辈的弟子似乎也尽皆来到了这龙虎山？
她不敢再往下想，以前只当故事听的出云在这一刻略微颤抖，陈云与胧月见状，颇为不解，只是并未开口询问。此事，或许出云并不想告知他们。
出云在这之后，便说自己累了，躺回了洞穴门口那处草窝，思绪翻滚，眼眸里充斥着不可置信。
二十多年来，她刻意回避去回忆这些，此时却被陈云悄然勾了起来。
“应该不是这样的，若如此，师姐！”
她脑海里划过一道亮光，那师姐是否也已消逝？出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她一定得出去，她一定要亲眼看到师姐活得潇潇洒洒。
陈云没想到出云身上有这么多故事，以后他都不知道该怎样与出云聊天，唯恐哪一句话便勾起了她的回忆。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陈云发觉出云是一个很容易依赖他人的人，或许是因为她本身性格比较内敛，从小在宗门中长大的出云习惯万事靠自己，但同时，又是一个缺乏主见的人，这并不矛盾，这类人在大事上，往往不知该做何种抉择。
此后，出云神情怏怏，脸上也不见了当初见到陈云醒来时的笑容，甚至变得有些沉默。
对于这种情况，陈云有些麻爪，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原本陈云还想询问听云道场的来历，只是看眼下情况，也不知如何问出口。
时光匆匆，转眼一个月过去，胧月耗尽身上灵材，终将筋脉治愈，修炼了两日，三人商量着准备离开龙虎山。
陈云将当初收起来的几枚避毒草果实拿出来，道：“出云婆婆，师姐，你们有没有看见过这东西？将这东西抹在身上，可躲避毒虫攻击。”他又拿出三朵祛毒花，“把这个放在身上，可不被毒瘴侵扰。”
胧月与出云闻言，双眼发亮，胧月道：“有这种好东西不早拿出来，虽说龙虎山是一座充满瘴气的山，可也有无数灵材，若早些时日拿出，我等还可搜寻一二。”
陈云满脸黑线，这样的师姐让他心生亲近，却又感到陌生，当初那个一言不合欲将他冰封的冷面仙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师姐想的什么好事，那时你我二人皆身受重伤，难道让出云婆婆替我们寻找？”
胧月闻言，撇了撇嘴，对陈云没有早些将这宝物拿出颇有微词，然而她却不知，她这番儿女姿态不知有多诱人，即便是认为梦曦师姐美貌无人可敌的陈云也不得不承认，胧月师姐有一副好皮囊。
出云仔细看了手中果实，不确定道：“这种果实我似乎看见过，此果是不是生长在毒草之上？”
陈云闻言，猛地点头，道：“出云婆婆，那并非毒草，其学名避毒草，吸收天地灵气生长成的。”
出云点头，道：“我记得当初有一次外出寻找可食用的野植时，看到过这东西，我带你们去。”
陈云二人跟随在出云身后，出云身披法衣，毒虫不曾近身，陈云与胧月二人一路提防毒虫，索性出云说的那地方离山洞并不远，因此不过一会儿三人就已到达目的地。
却见那地方灵气与瘴气相交，淡红气流如烟雾，耳畔少毒虫声鸣，株株绿草上点缀朱红果，绿成一片，红成一排，恰似一副诡异的美景。
陈云看罢，喜道；“婆婆，胧月师姐，我们多摘些，下次来时便可不用特意寻找此果了。”
胧月与出云亦是欢喜，三人摘了许多，陈云又让两人将果汁抹在身上，一齐向着龙虎山外行去。
出云毕竟是一个无修为之人，行不到半日，双腿酸软，胧月将她背在身后，脸上突然露出一缕莫名之色，只是这道莫名之色很快散去，足足两日光景之后，三人这才出得龙虎山。
出云出了龙虎山，喜极而泣。三十余年只见红雾，如今骤然看得这无限春景，往日忧愁都在此刻消散。陈云与胧月亦是兴奋不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师姐，小心为上，我们得改变一番妆容，打探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胧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出云原本也想改变一番，胧月道：“前辈，你无需如此，且不说你昔年故友差不多都已离去，就算是如今认得也不敢认。”
原本胧月想说相貌已经大为改变，却又恐勾起出云不好的回忆，连忙改口加了后面一句话。
出云这才回过神来，面露苦色，“也是，我如今这幅模样，谁见了会响起出云仙子？”
“出云婆婆说的哪里话，我之所以叫你婆婆，只是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想我当初的师父一般，整日操劳。就你这一出去，谁不说你还是一个小姑娘。”
陈云宽慰两句，喜得出云咧嘴笑了起来。
二人改变了妆容，带着出云前往了一处道场内开设的餐馆，这一日出云只吃了些放干的肉条，腹中正饥饿，而餐馆也是一处打探消息的好去处。
三人来到一名为大同餐馆的地方，遍观左右，就属此处最为繁闹，才刚至门口，却见一位穿着干净，身材窈窕的女子笑不露齿的走来，“三位想吃些什么？”
陈云学那二世祖，大手一挥，道：“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来。”
那女子依旧笑不露齿，态度恭谨，引着陈云三人来到一桌空桌前，道：“三位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陈云三人落座，饭店内有那说书人，此时正才坐下，他也不打扰下方食客的吵闹，自顾自的说道：“上一次我们说到御剑宗胧月仙子大战叛逃宗门之人秦明朗，今日来说说多宝宗是如何起势的。”
陈云与胧月对视一眼，今天真是赶巧了，二人未曾说话，那说书人道：“这多宝宗可是不得了，秦明朗身死古海，多宝宗转眼将之厌弃，可谓是冷心冷血。嘿，你道怎的？自花城弃守转道混沌城，多宝宗趁势宣告道场，即使这道场内只此他这一宗，他也会坚决抗争到底，可算是俘获落难宗门之心，只可怜着御剑宗与那玉彩宗凭白为其做了嫁衣......”
三人听得津津有味，自从知晓玉彩宗一众已经前往了混沌城，他二人便放下了半颗心，然那地方终究是吃肉不吐骨头之地，悬着的心始终不曾落下。
如今道场封闭，外面人进不来，里间人出不去，就这么个地方，确实也只有混沌城是最优解。
那混沌城虽是恶人之地，可却也有明文规定，混沌城以外的势力在此安居可以，却不可将各方势力之间的争斗带入此地，当然，只要不是大规模争斗，便不会有人出来管此事。初衷其实是对道场内小宗门的另一种保护，却也只是不让其被赶尽杀绝而已，期间的各种挑战，暗杀一类事，只要此宗尚有一人存留，他们并不管。
然而，混沌城所属势力无论闹成什么样，只会有人拍手叫好。一句话，外来势力别来招惹混沌城之人，非要招惹也可，只要你能承受各大修士的怒火。
此时，陈云二人已经有了前往混沌城与玉彩宗一众修士汇合的打算。
正在此时，一修士听着那上方说书人之言，满脸愤慨之色，他站起身来说道：“岂有此理，简直是胡说八道。”
那说书人停下说书，看向这位年轻修士，问道：“不知客官可有什么见解？”
年轻修士道：“多宝宗可不是御剑宗、玉彩宗那般缩头之辈，想那御剑宗一向以第一宗门行走世间，却是被贼人打得落荒而逃，御剑宗靠着法阵龟缩许久，却趁着多宝宗被围攻之际，偷偷跑到混沌城，这两宗，呵！”
说书人拍了拍手，笑道：“这位客官，敢问当初御剑宗与云匪、煞名交战之时，多宝宗在做些什么？我听闻，那多宝宗当时可是门庭若市，被云匪以及煞名搬空了家财。再有，那叛逃的秦明朗果真是叛逃的？左右不过是一个死人，也无人反驳。这秦明朗携带十数位宗门弟子攻打花城之时，多宝宗又在何方？坐山观虎斗？”
年轻修士冷笑一声，“我道你是什么人呢？你莫不是逃散的御剑宗之人？逃也就逃了，竟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真真是，丢了御剑宗脸面。”
说书人哈哈大笑，“可怜呐，可怜，我倒要看看，多宝宗一众散沙能造出个什么青天。”
那说书人言罢，飘然而去。下一刻，却见街道四周，道道身影凌空，追逐说书人而去。
胧月看着那说书人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她皱眉想了想，始终未见此人在她记忆之中。
陈云见状，关心的问道：“胧月师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胧月摇了摇头，道：“那说书人有些眼熟，但我又确定未曾见过他，有些奇怪罢了。”
此番动静并未打扰各位食客的兴致，反而令他们谈性更加高昂，不一会，热气腾腾的美食端上桌来，三人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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