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懵掉的顾开山
可笑着笑着，顾开山就发现了不对劲。
对面的郑谦以及那个叫赵什么的女人竟然没有笑。
到底是自己没有幽默感呢，还是郑谦真的就是菜了个菜的老板呢？
后者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在女儿口中，郑谦就是下面乡镇里的普通人家，怎么忽然就成一家公司的老板了呢？
顾开山变换表情，吞咽了一下口水，试探道：“郑谦，你真没跟叔叔开玩笑？”
郑谦点了点头：“顾叔叔，这事说来话长今天我们就先不说这个了，我知道你肯定很惊讶，就像我惊讶致诚运输怎么就忽然要破产了一样，所以我有个小建议，咱们就它当成咱俩之间的秘密吧。”
“秘密？”
“对，我是菜了个菜老板是秘密，致诚运输破产被收购也是秘密，咱俩彼此都掌握着一个小秘密，公平公正，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随手就能掏出七百万来收购我的致诚运输，你管这个叫小秘密？
顾开山内心波涛汹涌，郑谦竟然真是菜了个菜的老板，这也太魔幻了吧？
然而更可怕的是，女儿和他高中同班三年，竟然都没有发现郑谦的真实身份，这小子的城府也太深了吧。
顾梦瑶被我养的白白胖胖真是万幸，要是被这小子惦记上，那还了得？
不过郑谦的提议确实不错，他想保持自己的低调身份，我还留恋这平凡的幸福生活，一举两得。
顾开山一番权衡之后当即同意，同时心里也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让女儿离这家伙远一点。
“顾叔叔你能答应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对了，合同的附加条款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顾开山皱眉，说到那几条附加条款他还真有一些问题，别的倒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前两条让人很疑惑。
【往后致诚运输的一切战略目标由郑谦把控，其余的人不得质疑，不得干涉，目标确定之后所有人都要向着目标努力】
这句话看上去没错，毕竟以后致诚运输就是郑谦的了，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可文字之中又透露出一股要做大做强的意图，但问题是你懂货运吗？
隔行如隔山，别说你个外行人，就是我这个内行人都已经翻船了！
你以为你弄了一个快递收发点就厉害了，就能指手画脚了？
要是所有战略目标都由你来定，那致诚运输怕是挺不到明年了。
然后就是第二条【顾开山出任致诚运输总经理，负责管理公司的日常运营】
我都是总经理了，竟然还无法在战略目标上提出质疑，那我这个总经理岂不是就是一个傀儡，那当总经理的意义何在？
难道就是为了给你的决策擦屁股？
于是顾开山开口道：“郑谦，你懂货运行业吗？如果你来定目标我担心会出问题。”
郑谦一猜顾开山肯定就会提这事，所以他索性就把那条移到了最前面。
“顾叔叔，货运我确实不懂，但是我懂中间商赚差价，你就安心当好你的总经理，五年之内我保准给你将致诚运输干上市。”
上市？
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张口就来啊！
还上市，你能两年之内把公司的负债还完就不错了。
另外，什么叫你懂中间商赚差价？
咱们致诚运输是帮人运货的，不是把货买到自己手里再转卖出去的！
本来刚刚菜了个菜要买下致诚运输，顾开山还是很感动的，自己这马上就要沉底的危船终于是靠岸了。
但现在再看，这哪是靠岸，这是又靠在了一艘破船上，说不定哪天两艘船就一块沉了。
今年怎么就这么的不顺！
顾开山不想再反驳，他觉得现在再挣扎也没什么意思了，就这样吧，反正自己暂时不用去坐牢。
“那我就没什么意见了，上市我是指望，两年之后你能先把公司的负债还上我就谢天谢地。”
郑谦笑道：“顾叔叔你这是要破罐破摔了吗？负债的事你放心，不用两年，今年年底肯定都给你还完，我说的可是阳历年哦。”
顾开山懵掉，这也太大言不惭了！
心想你要能年前，而且还是阳历年，搞定所有负债，那我这大半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于是顾开山呵呵道，主要是想敲打敲打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郑谦。
“郑谦，既然公司现在的大方向由你来把控，那你说说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怎么干，正好我也学习学习。”
郑谦一听就知道这是顾开山要试探自己，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但郑谦丝毫不在意，反而指着合同道：“顾叔叔，这可是商业机密，你想知道也行，但你得先把合同签了才可以。”
顾开山眉毛一挑：“郑谦，你不会有什么坏点子吧，我可提前跟你说清了，虽然合同指定我为总经理，但违法违纪，有违道德的事我可不干。”
“顾叔叔你想多了，我从来不干违法的事情，你不信可以问问我身边这位财务总监。”
赵伟敏点头，她刚才回忆了一下，自从决定跟着郑谦干活之后，确实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既不偷税也不漏税，甚至可以说是模范企业。
“既然如此，那我就签！”
很快，顾开山掏出签字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出去取过来公章盖上外加摁上手印。
合同虽然是临时起草，但赵伟敏编写的很认真，如果双方没有异议是可以直接当终稿来使用的。
郑谦接过合同扫了几眼，随即也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摁上手印，最后赵伟敏开始检查。
“郑谦好了，没有问题。”
郑谦闻言开心一笑，说道：“那赶紧打款吧。”
赵伟敏愣住，这刚签字就要打款，太草率了吧，都不整点仪式感吗？
对面的顾开山也愣住，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从来就没有见过一签就给钱的先例。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这钱该不会是有问题吧？
自己不会莫名其妙卷入什么非法金融案件里吧？
这一刻，顾开山忽然不想要这钱了，因为来的太容易！
这事放在以前，自己每次问甲方催要尾款，怎么也得请上两次客才行。
“郑谦，我这倒不是很着急，钱过段时间再打一样。”
郑谦忙摆手道：“那怎么行，公司欠了那么多债得赶紧还上才行。”
这都快月底了，虽然任务周期增加了两周，但任务额度早花完我也就早安心。
于是郑谦催促起来：“顾叔叔你赶紧让财务把银行账户发过来，对了，咱们公司一共欠了多少钱？”
顾开山低声道：“1800多万，这些全是赔偿款，另外还有银行的贷款，1000万整，不过这些钱我都用来买冷藏车了，如今也都转手了，收回来七百多万。”
郑谦打断道：“也就是咱们总共欠了2100多万？”
顾开山叹气，精神有些萎靡，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抬头看向郑谦，想看看郑谦会是什么模样，毕竟这可是一个两千万的大坑。
然而抬头的那一刻他却懵了。
斜对面的财务总监赵伟敏眉头紧皱，神色凝重，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情，可郑谦...为什么感觉他好像是在笑呢？
这是吓傻了吗？
“郑谦，我知道咱们欠的比较多，但咱们努努力三年之内还清也不是没可能。”顾开山安慰道。
郑谦下意识回道：“才这么点？”
顾开山：？？？
赵伟敏：？？？
郑谦回过神解释道：“俗话说压力越大动力就越大，两千万对我来讲真没什么压力，放心吧，三年太长，今年年底之前肯定能还清。”
顾开山继续问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听听你接下来的计划。”
郑谦拿出之前准备的材料，也就一张A4纸，说道：“第一条，先把公司剩下的车辆类固定资产都卖掉，顾叔叔，这些能卖多少钱你给个实话。”
“卖车？”顾开山有些不能理解：“郑谦，这些货车可都还能用，用它们来运货可是纯利啊！你都卖掉咱们拿什么东山再起？”
“顾叔叔你就告诉我多少钱。”
“差不多三百万吧。”
郑谦点了点头：“很好，加上我们这边的七百万就能先还一半，你们瞧，债务这不就没多少了？”
顾开山无奈道：“郑谦，账不是这么算的，你把生产资料都卖了咱拿什么来跑运输？租车跑？那就成给别人做嫁衣了！”
“顾叔叔你不要这么激动，先听我说完，我们公司账上还有三百万的流动资金，还完剩下的一千一百多万也就还欠八百万。”
郑谦这时看向A4纸上的第二条。
“这八百万也简单，把这些老板约出来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我们分期还款，利息可以比银行高一点，二是作为咱们新公司的投资换成股权，未来咱们可是要上市的，算是便宜他们了。”
顾开山愣住好几秒，第一条他也能想到，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这么干的，毕竟利息可不是一点点。
但是第二条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还能这么玩！
如果不能上市那岂不是等同于诈骗？
关键致诚运输几斤几两那些人一清二楚，你给他们说三年之后致诚运输上市，他们不骂你神经病才怪。
别说他们，我现在都想骂你！
顾开山在心里一阵嘀咕，他本以为郑谦真能拿出什么好办法，结果还不如不说呢。
傻子才会投资！
“郑谦，我觉得咱还是从长计议吧，投资这事不是我打击你，绝对不会有人同意的，咱们整个瑞青都没有上市公司，我也不知道你这是从哪来的自信。”
郑谦回道：“顾叔叔，你相信奇迹吗？有些事情你只要放心大胆地去做，就一定会有回报的，远的不说，我们公司下面还有一家咸鸭蛋网店，三个月后你再看，利润绝对会超出你的想象。”
“那行吧，反正这是你个公司，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接下来顾开山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
甚至连午饭都没时间吃，等到下午两点的时候，郑谦终于带着赵伟敏离开。
顾开山靠在椅子上不停地捏额头。
听郑谦讲了好几个小时，听的脑袋都大了。
“顾总，以后那个小孩真就是咱们公司的老板了？”
顾开山点头，不想说话。
王东又说道：“顾总，那个小孩可真厉害，怪不得这么小就能当老板，那嘴是真能说啊，很多我都听不懂。”
“你听懂了没用了，讲了一堆白日梦，简直就是一个幻想家，行了，你赶紧去给我买份午饭，都饿死我了！”
顾开山推开一脸崇拜的王东，心想郑谦也就能给王东这样的画画大饼。
但凡遇到老油条，你这画大饼的水平啥也不是！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好兄弟陈瑞华打来的。
“老顾，我给你打听到了，背后使坏的是左佳豪的哥哥左佳康，他就是想低价买下你的公司然后继续垄断冷链市场，要为他弟弟报仇。”
左佳康？
顾开山皱眉：“老陈，你确定？我跟他没仇没怨的，他弄我干嘛？”
陈瑞华叹息道：“那没办法，谁让你占了他弟弟的冷链市场，他现在就觉得他弟弟死的太蹊跷，现在谁得到了利润他就弄谁。老顾啊，咱斗不过左佳康的，我觉得咱去找找他，求个情，咱把公司送他，没准你能免去牢狱之灾呢。”
顾开山：“老陈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公司背着两千多万的债务你这是送礼呢？还是送霉运呢？再说了，今天公司卖出去，以后这事都不归我管了。”
陈瑞华好一会儿没说话：“老顾，你说啥？公司真卖出去了？是谁买的啊，这可是帮了你大忙啊！”
公司卖出去，顾开山也就不再是主要责任人，那么就算以后出事坐牢，他也坐不了几年，甚至都不用坐牢。
“嗯，收购我的是菜了个菜科技公司，这名我都没听过，你正好帮我查查这家公司是干什么的。”
陈瑞华纳闷道：“你这都签合同了，你连对方干啥的都不知道？”
顾开山很想说，对方的老总就是我女儿的同学，我可没有这老脸去问。
对面的郑谦以及那个叫赵什么的女人竟然没有笑。
到底是自己没有幽默感呢，还是郑谦真的就是菜了个菜的老板呢？
后者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在女儿口中，郑谦就是下面乡镇里的普通人家，怎么忽然就成一家公司的老板了呢？
顾开山变换表情，吞咽了一下口水，试探道：“郑谦，你真没跟叔叔开玩笑？”
郑谦点了点头：“顾叔叔，这事说来话长今天我们就先不说这个了，我知道你肯定很惊讶，就像我惊讶致诚运输怎么就忽然要破产了一样，所以我有个小建议，咱们就它当成咱俩之间的秘密吧。”
“秘密？”
“对，我是菜了个菜老板是秘密，致诚运输破产被收购也是秘密，咱俩彼此都掌握着一个小秘密，公平公正，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随手就能掏出七百万来收购我的致诚运输，你管这个叫小秘密？
顾开山内心波涛汹涌，郑谦竟然真是菜了个菜的老板，这也太魔幻了吧？
然而更可怕的是，女儿和他高中同班三年，竟然都没有发现郑谦的真实身份，这小子的城府也太深了吧。
顾梦瑶被我养的白白胖胖真是万幸，要是被这小子惦记上，那还了得？
不过郑谦的提议确实不错，他想保持自己的低调身份，我还留恋这平凡的幸福生活，一举两得。
顾开山一番权衡之后当即同意，同时心里也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让女儿离这家伙远一点。
“顾叔叔你能答应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对了，合同的附加条款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顾开山皱眉，说到那几条附加条款他还真有一些问题，别的倒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前两条让人很疑惑。
【往后致诚运输的一切战略目标由郑谦把控，其余的人不得质疑，不得干涉，目标确定之后所有人都要向着目标努力】
这句话看上去没错，毕竟以后致诚运输就是郑谦的了，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可文字之中又透露出一股要做大做强的意图，但问题是你懂货运吗？
隔行如隔山，别说你个外行人，就是我这个内行人都已经翻船了！
你以为你弄了一个快递收发点就厉害了，就能指手画脚了？
要是所有战略目标都由你来定，那致诚运输怕是挺不到明年了。
然后就是第二条【顾开山出任致诚运输总经理，负责管理公司的日常运营】
我都是总经理了，竟然还无法在战略目标上提出质疑，那我这个总经理岂不是就是一个傀儡，那当总经理的意义何在？
难道就是为了给你的决策擦屁股？
于是顾开山开口道：“郑谦，你懂货运行业吗？如果你来定目标我担心会出问题。”
郑谦一猜顾开山肯定就会提这事，所以他索性就把那条移到了最前面。
“顾叔叔，货运我确实不懂，但是我懂中间商赚差价，你就安心当好你的总经理，五年之内我保准给你将致诚运输干上市。”
上市？
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张口就来啊！
还上市，你能两年之内把公司的负债还完就不错了。
另外，什么叫你懂中间商赚差价？
咱们致诚运输是帮人运货的，不是把货买到自己手里再转卖出去的！
本来刚刚菜了个菜要买下致诚运输，顾开山还是很感动的，自己这马上就要沉底的危船终于是靠岸了。
但现在再看，这哪是靠岸，这是又靠在了一艘破船上，说不定哪天两艘船就一块沉了。
今年怎么就这么的不顺！
顾开山不想再反驳，他觉得现在再挣扎也没什么意思了，就这样吧，反正自己暂时不用去坐牢。
“那我就没什么意见了，上市我是指望，两年之后你能先把公司的负债还上我就谢天谢地。”
郑谦笑道：“顾叔叔你这是要破罐破摔了吗？负债的事你放心，不用两年，今年年底肯定都给你还完，我说的可是阳历年哦。”
顾开山懵掉，这也太大言不惭了！
心想你要能年前，而且还是阳历年，搞定所有负债，那我这大半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于是顾开山呵呵道，主要是想敲打敲打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郑谦。
“郑谦，既然公司现在的大方向由你来把控，那你说说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怎么干，正好我也学习学习。”
郑谦一听就知道这是顾开山要试探自己，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但郑谦丝毫不在意，反而指着合同道：“顾叔叔，这可是商业机密，你想知道也行，但你得先把合同签了才可以。”
顾开山眉毛一挑：“郑谦，你不会有什么坏点子吧，我可提前跟你说清了，虽然合同指定我为总经理，但违法违纪，有违道德的事我可不干。”
“顾叔叔你想多了，我从来不干违法的事情，你不信可以问问我身边这位财务总监。”
赵伟敏点头，她刚才回忆了一下，自从决定跟着郑谦干活之后，确实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既不偷税也不漏税，甚至可以说是模范企业。
“既然如此，那我就签！”
很快，顾开山掏出签字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出去取过来公章盖上外加摁上手印。
合同虽然是临时起草，但赵伟敏编写的很认真，如果双方没有异议是可以直接当终稿来使用的。
郑谦接过合同扫了几眼，随即也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摁上手印，最后赵伟敏开始检查。
“郑谦好了，没有问题。”
郑谦闻言开心一笑，说道：“那赶紧打款吧。”
赵伟敏愣住，这刚签字就要打款，太草率了吧，都不整点仪式感吗？
对面的顾开山也愣住，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从来就没有见过一签就给钱的先例。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这钱该不会是有问题吧？
自己不会莫名其妙卷入什么非法金融案件里吧？
这一刻，顾开山忽然不想要这钱了，因为来的太容易！
这事放在以前，自己每次问甲方催要尾款，怎么也得请上两次客才行。
“郑谦，我这倒不是很着急，钱过段时间再打一样。”
郑谦忙摆手道：“那怎么行，公司欠了那么多债得赶紧还上才行。”
这都快月底了，虽然任务周期增加了两周，但任务额度早花完我也就早安心。
于是郑谦催促起来：“顾叔叔你赶紧让财务把银行账户发过来，对了，咱们公司一共欠了多少钱？”
顾开山低声道：“1800多万，这些全是赔偿款，另外还有银行的贷款，1000万整，不过这些钱我都用来买冷藏车了，如今也都转手了，收回来七百多万。”
郑谦打断道：“也就是咱们总共欠了2100多万？”
顾开山叹气，精神有些萎靡，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抬头看向郑谦，想看看郑谦会是什么模样，毕竟这可是一个两千万的大坑。
然而抬头的那一刻他却懵了。
斜对面的财务总监赵伟敏眉头紧皱，神色凝重，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情，可郑谦...为什么感觉他好像是在笑呢？
这是吓傻了吗？
“郑谦，我知道咱们欠的比较多，但咱们努努力三年之内还清也不是没可能。”顾开山安慰道。
郑谦下意识回道：“才这么点？”
顾开山：？？？
赵伟敏：？？？
郑谦回过神解释道：“俗话说压力越大动力就越大，两千万对我来讲真没什么压力，放心吧，三年太长，今年年底之前肯定能还清。”
顾开山继续问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听听你接下来的计划。”
郑谦拿出之前准备的材料，也就一张A4纸，说道：“第一条，先把公司剩下的车辆类固定资产都卖掉，顾叔叔，这些能卖多少钱你给个实话。”
“卖车？”顾开山有些不能理解：“郑谦，这些货车可都还能用，用它们来运货可是纯利啊！你都卖掉咱们拿什么东山再起？”
“顾叔叔你就告诉我多少钱。”
“差不多三百万吧。”
郑谦点了点头：“很好，加上我们这边的七百万就能先还一半，你们瞧，债务这不就没多少了？”
顾开山无奈道：“郑谦，账不是这么算的，你把生产资料都卖了咱拿什么来跑运输？租车跑？那就成给别人做嫁衣了！”
“顾叔叔你不要这么激动，先听我说完，我们公司账上还有三百万的流动资金，还完剩下的一千一百多万也就还欠八百万。”
郑谦这时看向A4纸上的第二条。
“这八百万也简单，把这些老板约出来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我们分期还款，利息可以比银行高一点，二是作为咱们新公司的投资换成股权，未来咱们可是要上市的，算是便宜他们了。”
顾开山愣住好几秒，第一条他也能想到，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这么干的，毕竟利息可不是一点点。
但是第二条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还能这么玩！
如果不能上市那岂不是等同于诈骗？
关键致诚运输几斤几两那些人一清二楚，你给他们说三年之后致诚运输上市，他们不骂你神经病才怪。
别说他们，我现在都想骂你！
顾开山在心里一阵嘀咕，他本以为郑谦真能拿出什么好办法，结果还不如不说呢。
傻子才会投资！
“郑谦，我觉得咱还是从长计议吧，投资这事不是我打击你，绝对不会有人同意的，咱们整个瑞青都没有上市公司，我也不知道你这是从哪来的自信。”
郑谦回道：“顾叔叔，你相信奇迹吗？有些事情你只要放心大胆地去做，就一定会有回报的，远的不说，我们公司下面还有一家咸鸭蛋网店，三个月后你再看，利润绝对会超出你的想象。”
“那行吧，反正这是你个公司，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接下来顾开山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
甚至连午饭都没时间吃，等到下午两点的时候，郑谦终于带着赵伟敏离开。
顾开山靠在椅子上不停地捏额头。
听郑谦讲了好几个小时，听的脑袋都大了。
“顾总，以后那个小孩真就是咱们公司的老板了？”
顾开山点头，不想说话。
王东又说道：“顾总，那个小孩可真厉害，怪不得这么小就能当老板，那嘴是真能说啊，很多我都听不懂。”
“你听懂了没用了，讲了一堆白日梦，简直就是一个幻想家，行了，你赶紧去给我买份午饭，都饿死我了！”
顾开山推开一脸崇拜的王东，心想郑谦也就能给王东这样的画画大饼。
但凡遇到老油条，你这画大饼的水平啥也不是！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好兄弟陈瑞华打来的。
“老顾，我给你打听到了，背后使坏的是左佳豪的哥哥左佳康，他就是想低价买下你的公司然后继续垄断冷链市场，要为他弟弟报仇。”
左佳康？
顾开山皱眉：“老陈，你确定？我跟他没仇没怨的，他弄我干嘛？”
陈瑞华叹息道：“那没办法，谁让你占了他弟弟的冷链市场，他现在就觉得他弟弟死的太蹊跷，现在谁得到了利润他就弄谁。老顾啊，咱斗不过左佳康的，我觉得咱去找找他，求个情，咱把公司送他，没准你能免去牢狱之灾呢。”
顾开山：“老陈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公司背着两千多万的债务你这是送礼呢？还是送霉运呢？再说了，今天公司卖出去，以后这事都不归我管了。”
陈瑞华好一会儿没说话：“老顾，你说啥？公司真卖出去了？是谁买的啊，这可是帮了你大忙啊！”
公司卖出去，顾开山也就不再是主要责任人，那么就算以后出事坐牢，他也坐不了几年，甚至都不用坐牢。
“嗯，收购我的是菜了个菜科技公司，这名我都没听过，你正好帮我查查这家公司是干什么的。”
陈瑞华纳闷道：“你这都签合同了，你连对方干啥的都不知道？”
顾开山很想说，对方的老总就是我女儿的同学，我可没有这老脸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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