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鬼知道今年夏天我做了什么
2009年9月，在花城还是夏天，正是最热的时候。一大早太阳一出来，气温就开始升高，到了中午，阳光毒辣得会让人不敢出门。
时间刚过6点，二沙岛上出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赵诺亚穿了一身短衣短裤的运动服，开始了每天的跑步运动。
二沙岛环岛一圈大概是五公里左右，他打算先跑一圈适应适应，再慢慢地增加距离。二沙岛的清晨很安静，岛内的汽车很少，大部分时间可以跑在车道上。他从宏城花园北门门口出来沿着粤台路跑到晴波路，在岭南会展览馆拐弯，沿着大通路的圆环，跑到另一侧沿江的晴澜路，经过中央花园，到尽头回到晴波路，经过粤海省美术馆和星海音乐厅，然后再回到宏城花园的北门门口。一圈下来，赵诺亚用了30分钟，配速600，基本上达到了普通跑者的水平。
虽然出了一身大汗，但是跑完后全身畅快的感觉，让赵诺亚有点上瘾。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在一楼餐厅里吃起了赵福给他准备的早餐。赵家有厨师，甚至还有菜单，想要吃什么只要和管家说一声就行了。赵诺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先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份炒蛋，然后干掉了一客10盎司的菲力牛排。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虽然赵诺亚现在对上学升学什么的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但是身为高三学生，还是不要表现得太过特殊。赶在早读开始之前，让司机在远处把他放下，他就像以往一样，走进了侨中的校门。
侨中的男生校服是白色衬衫配带有校标的黑色小西装，红黑色的条纹长裤，黑皮鞋。女生则把长裤换成同款及膝裙。当然了，女生在细节上可以花的心思就多了，裙子提起来一些，换一双丝袜，衬衫纽扣解一颗等等。这种校服的设计一定要身材瘦且高，穿起来才好看。赵诺亚虽然不算太瘦，但是手长脚长，倒也能把校服穿出一种阳刚的味道。
崔佛的仇一定要报，但是不急在一时，都是同校同学，迟早有收拾他的时候。赵诺亚也没兴趣盯着他的行踪。昨晚和周姨聊天时，他知道了苏虞兮现在在执信中学读书，过完暑假就高三。那就意味着，几个关键的人物应该也在执信。这也很合理，因为执信离苏虞兮家挺近，不过话说回来，二沙岛这个地理位置，去市区内哪个区都挺方便的。当然他更满意的是，侨中离执信也不远。
刚走校门，赵诺亚听见有人叫他，一个留着金色波状短发，同样穿着校服的男同学在朝他挥手。
“嗨，安东（Anton），早上好。”赵诺亚停下来等他，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安东尼·杜洛夫（AnthonyDurov），俄国留学生。安东尼和赵诺亚在学校里都属于少数派，因此当他们认识后，就有一点抱团取暖的感觉。
“嗨，诺亚，一个假期没见了，听说你进医院了？”安东尼身高180，眼睛不大，脸色略微苍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没事，被砍了两刀而已，很快就好了，你知道的，尼哥的身体棒得很。”赵诺亚拍了拍胸，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然后给了安东一个热情地拥抱。然后搂着安东的肩膀，并排向教室走去。
“那也太吓人了吧，两刀耶。”
“nah……两刀而已，连我们尼哥的皮包都割不掉啊！也就相当于……你们俄国人被熊拍了一下吧……大概？”
“胡说，我们国家的熊都很可爱的，怎么说呢，软萌软萌的呀，哪里有战斗力。”安东尼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我信你个白鬼。”赵诺亚笑骂道。
见到朋友，赵诺亚心情还是很好的。但是这好心情也就保持了不到一分钟。因为在他的班级门口，崔佛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正靠在一边门框上，用穿着AJ11的脚踩着另一边的门框，瞪着他。
“哟，尼哥，听说你被人砍了哦。也是，你这么讨人厌，一定很多人看你不顺眼吧。如果我是你，最好就晚上才出门，这样你只要闭上眼不露牙齿，就没人能看到你。”
崔佛心情倒是很好，虽然校际篮球比赛上没拿到好的名次，但是这个黑鬼不在眼前晃，他还是狠狠地在比赛场上秀了几把大力扣篮，赢得了一堆妹子的尖叫声。
赵诺亚黑着脸，走到崔佛面前，贴着脸说道：“崔佛，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别在这里吠，好吗？我还没进学校就闻到你身上的狗骚味了。是不是盖掉你的蛋蛋还不够，你还想试试被爆白屁股？”
说完，他直接把崔佛踩在门框上的腿踢了下去，在走过崔佛身边时，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别以为这事就这样算了，崔佛，我们走着瞧。”
当着那么多人面，崔佛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而且对于他来说，现在吃亏的是赵诺亚，嘴炮打得再狠，也不痛不痒。
他只是自认为潇洒的耸了耸肩，笑着说：“放松，开个玩笑而已。忘了和你说，我在校际篮球赛上玩得很开心，可惜你去不了。哈哈。”
“你知道吗，我还认识一个翡州人叫崔佛的，他可比你幽默多了。”
赵诺亚说完后没有再理他，头也不回地走进课室。安东尼跟在他身后，小声地问道：“诺亚，是他干的？”
“嗯，是他找的人，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还回去的。”赵诺亚拍了拍安东尼的肩膀，表示没事。
“诺亚，要小心啊。”安东尼也没说什么，只能提醒赵诺亚接下来要小心点。
2009年的高三学生，其实高中的课程已经提前上完了，整个高三期间都是用来复习和大量的做题。因此赵诺亚闲得很，在课室睡觉也没有人管。反而是安东尼作为他的同桌，对数学题挺有兴趣，一直在做卷子。
他们的班主任早上来过巡视，因为是第一天上课，点完名后，还给他们发了一张调查问卷，让他们填写一下暑假的经历，还有读完最后一年后，想要做什么。
安东尼看着问卷，想了想：“我读完高中，应该会回去俄罗斯，如果可以，我想上圣彼得堡大学，我喜欢那里的数学系，不过可能有点难……”
赵诺亚则看着问卷表上的另一个问题：“Whatdidyoudolastsummer?（你今年夏天都做了什么？）”
“鬼知道我做了什么啊……感觉什么都没做啊，天天都在逛大马路，还被人砍了两刀。”赵诺亚嘟囔着把问卷丢在一边，已经中午了，他准备去饭堂吃个午饭。
“我带了饭，你去吧，诺亚。”安东尼摇了摇头，拒绝了赵诺亚的邀请。
好吧，赵诺亚独自走出课室。
从教学楼的后门出去，饭堂在体育馆后面，沿着道路走的话会绕一个圈，所以赵诺亚一般都会贴着体育馆旁边的花圃走过去。正当他走到体育馆门口时，他看见一道挺熟悉的身影刚刚闪进体育馆的大门。他想了想，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没有学生上课的时候，体育馆一般是关闭的，赵诺亚看到门被带上了，但是没锁，于是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后还不忘了把门关上。
说是体育馆，其实也不大，一般球类活动都在露天操场，这里只用来上一些室内课程，或者开全校大会时候用。
他悄悄地走进去，找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体育老师井彩。井彩穿着黑色紧身运动裤，运动内衣，没有穿鞋子，黑色的卷发被随意地扎了起来。她背对着赵诺亚，好像正在热身。
赵诺亚慢慢地走了过去，没有发出声响。他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但是现在的场景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他就像是个变态。但是被眼前的美好身体所吸引，他又舍不得转身就走。
井彩还是没有转过头来，她把一只脚搭在了墙边的肋木上，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屈，将上身压在抬起的腿上。她正在做运动前的热身。
赵诺亚停住了脚步，站在离井彩几米之外，双手抱胸，也不说话，开始欣赏起来。
井彩也不回头，一条腿压完，换另一条腿继续。
赵诺亚正在惊叹她身体惊人的柔软度，冷不防听见她开口说道：“赵诺亚同学，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过来帮我。”
赵诺亚这才知道，原来井彩早就知道他进来了，还知道他在后面看了半天。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迟疑，笑了一声，走上前来，帮井彩压腿。
赵诺亚比井彩高了约一个头，所以只好稍微蹲下一点。他抓着她的两只手，往前倾，压到了她的小腿上。他避开扎起的马尾，把脸靠近她的耳边，呼着热气，小声地说了句：
“井彩老师，上次不好意思，你身上还疼吗？“
赵诺亚感觉到贴着自己的身体变得有点僵硬，然后又放松下来，紧身裤勾勒出来的臀部随着手臂前伸而往后挺，压在了他的胯部。
“你说呢，你要帮我揉揉吗？“井彩稍微扬起头，让赵诺亚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处，略带喘息地说。
听到这么明显的暗示，赵诺亚可就不客气了。他双手抱着井彩的蚂蚁腰，手掌贴着她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井彩一边挺胸，一边转过头来，亲吻赵诺亚的嘴和脸颊。
“诺亚同学，开波吧，我已经热完身了。”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招惹你了。”
休息了片刻后，井彩突然说道。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学生敢对你说这种话吧。”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你跟在后面，本来应该让你离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就变成那样……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也不后悔。”
“那老师以后可以和我多切磋一下。”
“想得美，诺亚同学，老实对你说，我马上就要离职了。我猜可能是这个原因，才让我在最后的这段时光里放纵了一把。”
“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几年下来，我只知道我不喜欢教书。我大学毕业就来了这里，一直过着同样的生活。现在我已经30岁了，我感觉再不改变，我就没有机会了。”
井彩把扎起的头发放了下来，刚才的运动，让头发都被打湿了。
“我还是挺喜欢健身的，我想以后不教书了，也许我可以去做私教，去参加比赛。”
“那还不是一样教人？”
“不一样，你知道，在高中里的体育课并没有什么地位，没有什么成就感。”
“明白了，我会想你的，井彩老师。”
……
赵诺亚从体育馆出来后，赶紧去食堂就着剩菜扒拉了几口饭，然后回到课室。而井彩在他离开不久，也从体育馆离开了。
经过剧烈运动的赵诺亚吃完饭后，觉得自己又困了，就在教室里睡了两堂课。起来后看着还没填完的调查问卷，笑了笑，在心里说道：
“Yup.Idon’tknowwhatIdidlastsummer，butIknowwhoIdid……”
时间刚过6点，二沙岛上出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赵诺亚穿了一身短衣短裤的运动服，开始了每天的跑步运动。
二沙岛环岛一圈大概是五公里左右，他打算先跑一圈适应适应，再慢慢地增加距离。二沙岛的清晨很安静，岛内的汽车很少，大部分时间可以跑在车道上。他从宏城花园北门门口出来沿着粤台路跑到晴波路，在岭南会展览馆拐弯，沿着大通路的圆环，跑到另一侧沿江的晴澜路，经过中央花园，到尽头回到晴波路，经过粤海省美术馆和星海音乐厅，然后再回到宏城花园的北门门口。一圈下来，赵诺亚用了30分钟，配速600，基本上达到了普通跑者的水平。
虽然出了一身大汗，但是跑完后全身畅快的感觉，让赵诺亚有点上瘾。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在一楼餐厅里吃起了赵福给他准备的早餐。赵家有厨师，甚至还有菜单，想要吃什么只要和管家说一声就行了。赵诺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先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份炒蛋，然后干掉了一客10盎司的菲力牛排。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虽然赵诺亚现在对上学升学什么的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但是身为高三学生，还是不要表现得太过特殊。赶在早读开始之前，让司机在远处把他放下，他就像以往一样，走进了侨中的校门。
侨中的男生校服是白色衬衫配带有校标的黑色小西装，红黑色的条纹长裤，黑皮鞋。女生则把长裤换成同款及膝裙。当然了，女生在细节上可以花的心思就多了，裙子提起来一些，换一双丝袜，衬衫纽扣解一颗等等。这种校服的设计一定要身材瘦且高，穿起来才好看。赵诺亚虽然不算太瘦，但是手长脚长，倒也能把校服穿出一种阳刚的味道。
崔佛的仇一定要报，但是不急在一时，都是同校同学，迟早有收拾他的时候。赵诺亚也没兴趣盯着他的行踪。昨晚和周姨聊天时，他知道了苏虞兮现在在执信中学读书，过完暑假就高三。那就意味着，几个关键的人物应该也在执信。这也很合理，因为执信离苏虞兮家挺近，不过话说回来，二沙岛这个地理位置，去市区内哪个区都挺方便的。当然他更满意的是，侨中离执信也不远。
刚走校门，赵诺亚听见有人叫他，一个留着金色波状短发，同样穿着校服的男同学在朝他挥手。
“嗨，安东（Anton），早上好。”赵诺亚停下来等他，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安东尼·杜洛夫（AnthonyDurov），俄国留学生。安东尼和赵诺亚在学校里都属于少数派，因此当他们认识后，就有一点抱团取暖的感觉。
“嗨，诺亚，一个假期没见了，听说你进医院了？”安东尼身高180，眼睛不大，脸色略微苍白，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没事，被砍了两刀而已，很快就好了，你知道的，尼哥的身体棒得很。”赵诺亚拍了拍胸，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然后给了安东一个热情地拥抱。然后搂着安东的肩膀，并排向教室走去。
“那也太吓人了吧，两刀耶。”
“nah……两刀而已，连我们尼哥的皮包都割不掉啊！也就相当于……你们俄国人被熊拍了一下吧……大概？”
“胡说，我们国家的熊都很可爱的，怎么说呢，软萌软萌的呀，哪里有战斗力。”安东尼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我信你个白鬼。”赵诺亚笑骂道。
见到朋友，赵诺亚心情还是很好的。但是这好心情也就保持了不到一分钟。因为在他的班级门口，崔佛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正靠在一边门框上，用穿着AJ11的脚踩着另一边的门框，瞪着他。
“哟，尼哥，听说你被人砍了哦。也是，你这么讨人厌，一定很多人看你不顺眼吧。如果我是你，最好就晚上才出门，这样你只要闭上眼不露牙齿，就没人能看到你。”
崔佛心情倒是很好，虽然校际篮球比赛上没拿到好的名次，但是这个黑鬼不在眼前晃，他还是狠狠地在比赛场上秀了几把大力扣篮，赢得了一堆妹子的尖叫声。
赵诺亚黑着脸，走到崔佛面前，贴着脸说道：“崔佛，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别在这里吠，好吗？我还没进学校就闻到你身上的狗骚味了。是不是盖掉你的蛋蛋还不够，你还想试试被爆白屁股？”
说完，他直接把崔佛踩在门框上的腿踢了下去，在走过崔佛身边时，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别以为这事就这样算了，崔佛，我们走着瞧。”
当着那么多人面，崔佛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而且对于他来说，现在吃亏的是赵诺亚，嘴炮打得再狠，也不痛不痒。
他只是自认为潇洒的耸了耸肩，笑着说：“放松，开个玩笑而已。忘了和你说，我在校际篮球赛上玩得很开心，可惜你去不了。哈哈。”
“你知道吗，我还认识一个翡州人叫崔佛的，他可比你幽默多了。”
赵诺亚说完后没有再理他，头也不回地走进课室。安东尼跟在他身后，小声地问道：“诺亚，是他干的？”
“嗯，是他找的人，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还回去的。”赵诺亚拍了拍安东尼的肩膀，表示没事。
“诺亚，要小心啊。”安东尼也没说什么，只能提醒赵诺亚接下来要小心点。
2009年的高三学生，其实高中的课程已经提前上完了，整个高三期间都是用来复习和大量的做题。因此赵诺亚闲得很，在课室睡觉也没有人管。反而是安东尼作为他的同桌，对数学题挺有兴趣，一直在做卷子。
他们的班主任早上来过巡视，因为是第一天上课，点完名后，还给他们发了一张调查问卷，让他们填写一下暑假的经历，还有读完最后一年后，想要做什么。
安东尼看着问卷，想了想：“我读完高中，应该会回去俄罗斯，如果可以，我想上圣彼得堡大学，我喜欢那里的数学系，不过可能有点难……”
赵诺亚则看着问卷表上的另一个问题：“Whatdidyoudolastsummer?（你今年夏天都做了什么？）”
“鬼知道我做了什么啊……感觉什么都没做啊，天天都在逛大马路，还被人砍了两刀。”赵诺亚嘟囔着把问卷丢在一边，已经中午了，他准备去饭堂吃个午饭。
“我带了饭，你去吧，诺亚。”安东尼摇了摇头，拒绝了赵诺亚的邀请。
好吧，赵诺亚独自走出课室。
从教学楼的后门出去，饭堂在体育馆后面，沿着道路走的话会绕一个圈，所以赵诺亚一般都会贴着体育馆旁边的花圃走过去。正当他走到体育馆门口时，他看见一道挺熟悉的身影刚刚闪进体育馆的大门。他想了想，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没有学生上课的时候，体育馆一般是关闭的，赵诺亚看到门被带上了，但是没锁，于是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后还不忘了把门关上。
说是体育馆，其实也不大，一般球类活动都在露天操场，这里只用来上一些室内课程，或者开全校大会时候用。
他悄悄地走进去，找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体育老师井彩。井彩穿着黑色紧身运动裤，运动内衣，没有穿鞋子，黑色的卷发被随意地扎了起来。她背对着赵诺亚，好像正在热身。
赵诺亚慢慢地走了过去，没有发出声响。他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但是现在的场景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他就像是个变态。但是被眼前的美好身体所吸引，他又舍不得转身就走。
井彩还是没有转过头来，她把一只脚搭在了墙边的肋木上，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屈，将上身压在抬起的腿上。她正在做运动前的热身。
赵诺亚停住了脚步，站在离井彩几米之外，双手抱胸，也不说话，开始欣赏起来。
井彩也不回头，一条腿压完，换另一条腿继续。
赵诺亚正在惊叹她身体惊人的柔软度，冷不防听见她开口说道：“赵诺亚同学，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过来帮我。”
赵诺亚这才知道，原来井彩早就知道他进来了，还知道他在后面看了半天。既然被发现了，他也不迟疑，笑了一声，走上前来，帮井彩压腿。
赵诺亚比井彩高了约一个头，所以只好稍微蹲下一点。他抓着她的两只手，往前倾，压到了她的小腿上。他避开扎起的马尾，把脸靠近她的耳边，呼着热气，小声地说了句：
“井彩老师，上次不好意思，你身上还疼吗？“
赵诺亚感觉到贴着自己的身体变得有点僵硬，然后又放松下来，紧身裤勾勒出来的臀部随着手臂前伸而往后挺，压在了他的胯部。
“你说呢，你要帮我揉揉吗？“井彩稍微扬起头，让赵诺亚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处，略带喘息地说。
听到这么明显的暗示，赵诺亚可就不客气了。他双手抱着井彩的蚂蚁腰，手掌贴着她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井彩一边挺胸，一边转过头来，亲吻赵诺亚的嘴和脸颊。
“诺亚同学，开波吧，我已经热完身了。”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招惹你了。”
休息了片刻后，井彩突然说道。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学生敢对你说这种话吧。”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你跟在后面，本来应该让你离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口就变成那样……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也不后悔。”
“那老师以后可以和我多切磋一下。”
“想得美，诺亚同学，老实对你说，我马上就要离职了。我猜可能是这个原因，才让我在最后的这段时光里放纵了一把。”
“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几年下来，我只知道我不喜欢教书。我大学毕业就来了这里，一直过着同样的生活。现在我已经30岁了，我感觉再不改变，我就没有机会了。”
井彩把扎起的头发放了下来，刚才的运动，让头发都被打湿了。
“我还是挺喜欢健身的，我想以后不教书了，也许我可以去做私教，去参加比赛。”
“那还不是一样教人？”
“不一样，你知道，在高中里的体育课并没有什么地位，没有什么成就感。”
“明白了，我会想你的，井彩老师。”
……
赵诺亚从体育馆出来后，赶紧去食堂就着剩菜扒拉了几口饭，然后回到课室。而井彩在他离开不久，也从体育馆离开了。
经过剧烈运动的赵诺亚吃完饭后，觉得自己又困了，就在教室里睡了两堂课。起来后看着还没填完的调查问卷，笑了笑，在心里说道：
“Yup.Idon’tknowwhatIdidlastsummer，butIknowwhoId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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