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I want to play a game
裴砚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在花瓶旁边，放着一个包装好的礼盒。她拿了过来，在丝带下，夹着一张熟悉的白色卡片，上面写着：打开它。她赶忙拆开盒子，里面放的是一部全新的3GS手机，上面贴着一张白色的小纸条，一个箭头指着机身旁边的按钮，写着：“按这里开机。”她用颤抖的手按了按开机键，屏幕亮了起来。
这部手机已经提前设置好了，开屏之后，桌面上有一个白色背景，黑色B字的图标。图标右上方还有一个红色的圈，里面有一个数字“3”。虽然这下没有指示了，但是裴砚晨下意识知道要点一下这个图标。
她随即打开了一个程序。看上去就像是GG的翻版。上面只有一个联系人，头像是一个人偶的形象。如果看过电锯惊魂系列电影，就会知道，那个是比利。裴砚晨显然看过，她低声说道：“Billy（比利）？难道B就是指比利？”
她点了点比利的头像，进入到聊天页面。比利给她留了三条未读信息。分别是两张照片一段文字。第一张照片，是她往前扑倒的瞬间，而她身后则有一只手，推了她一把。第二张照片，是倒在血泊中的她。而第三条信息是一句话：“你好，我想要和你玩一个游戏。”
“你是什么人？你想要什么？”裴砚晨写道，然后点击了发送按钮。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裴砚晨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手机上才有了回复。对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回复到：
“你好，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你的家人通过不正当手段，以欺诈的方式，从受害人那里获得了500万的赔偿。虽然你是受害人，但你也是共犯。现在我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每玩一次这个游戏，你都会获得10万元的奖励，这个游戏将持续直到你累计获得500万为止。你可以选择将这笔钱还给受害人，或者自己用。是用来弥补命运给你带来的不公，还是为自己的良心买单，选择权在你。”
“我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你到底是什么人？”
“玩不玩在你，500万在我看来是小钱，但是你可能这辈子都赚不到。是继续受到良心地谴责，还是让灵魂得到救赎。选择权在你。至于我是什么人，玩下去你就知道了。”
裴砚晨有一种荒谬感，不仅是觉得这个人很神秘，这个游戏也充满了荒诞感。
“你要玩什么？”最终裴砚晨还是问了一句话。
“我觉得你对自己犯下的错还没有清醒的认识，因此我决定帮你一把。去楼下急诊大楼102号房，和病人聊一聊吧，留意他的枕头下。”
被程晓羽撞飞的裴砚晨的左腿骨折，肋骨骨折，虽然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是出行仍然不太方便，需要拄拐杖。
当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楼下的急诊病房，发现她要见的病人正在昏迷之中，身上还插着吊瓶和呼吸机。
“你好，这个病人是怎么了？”裴砚晨喊住了路过的护士，客气地问道。
“噢，他啊，是交通事故，好像是有行人乱穿马路，他开车为了避让行人，撞到了旁边的桥墩上，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现在是植物人状态了。”
裴砚晨谢过了护士，望着在病床上躺在的年轻人。车祸，也是车祸。只是他没有程晓羽运气好，他再也没能醒过来。
裴砚晨不禁想到，当初的程晓羽，也有可能成为现在的模样。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我看到的吗？”她心里想道。
护士还没走，见她在看着床上躺着的病人，又说了一句
“你是家属吗？前几天他爸来过，还怪我们没有救醒他，还想要拿刀砍我们的凌医生。幸好凌医生当时有病人，他被一个病人挡了下来。真是不懂这些人，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他活了下来，要砍，为什么不去砍那个乱过马路的行人！”
虽然语气略显偏颇，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
裴砚晨没有说话，但是脑海里一直反复地重现护士的那句话：“要怪，为什么不怪那个行人。”
裴砚晨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还很年轻的那副面孔，他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看到护士走了后，她艰难地伸出手来，在他的枕头下，摸出了一张白色卡片。
“试想一下，如果那个行人受伤了，这个年轻人的亲属除了得到一个植物人儿子，还要因为故意伤人坐牢之外，还可能要赔偿行人500万。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比这个游戏要荒诞多了？”
裴砚晨觉得胸很闷，有点喘不过气来，她不确定是因为肋骨的伤还是比利这句不近人情的话。她把卡片收好，拿出手机，发了一句话。
“你到底想要怎样？”
“如果这个年轻人是你的受害者，你要怎么补偿他？除去你诈骗得来的500万，你根本就没有钱可以做补偿。不过，或许你还有点姿色。据我所知，这个年轻人还是处男，他还没尝过世界上最美妙的滋味就永远地睡着了，也许你可以帮他按按摩。毕竟你除了这副身子外，一文不值。考虑一下吧，选择在你。”
裴砚晨没想到比利会提出这种要求。她站在病床前，沉默不语，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病床上的年轻人一动不动，眼睛紧闭，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要是那天他撞到柱子上，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裴砚晨不禁想道。
过了许久，她咬了咬牙，掀开了病人的被子。她往门口看了一眼，没有人留意到这里发生的事，她慢慢地把病人的衣服拉开来。
在她的手触碰到病人的时候，她不禁地闭上了眼睛。“就当是我为你赎罪好了。”
几秒后，裴砚晨落荒而逃。她还是做不到。
当她回到病房，3GS手机里发来了新的信息。
“你还真是没用啊，连唯一值点钱的身体，都派不上用场。我都不知道这个游戏要如何玩下去了，就这样吧，我要想一想。当然，虽然你没有完成这个游戏，但是为了表示诚意，我还是信守我的承诺。等你出院后，用这个密码，去天河火车站的储物柜，拿你的奖励。记得赶紧把密码记下来，这条信息在你读完后，就会自动销毁。”
随后比利发来了一个六位数字，然后头像就暗了下去。
裴砚晨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她哪里都不想去，只想躲起来。
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赵诺亚，退出了聊天程序，回到病房里。他在裴砚晨的手机里装的，正是安东尼帮他写的一个即时通讯APP，功能十分简陋，但是好处是消息只要被阅读，就会自动销毁，不会在手机上留下任何痕迹。而服务器端又在自己的掌握之下，这样可以确保通讯的保密。
万一裴砚晨不配合他玩游戏，也不用担心被人追查到他本人。
……
第二天，凌霄再次来到病房。今天她还是穿着白大褂，但是没有扣扣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和高耸的胸部。下身没有再穿白裤子，而是换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更棒的是，她穿上了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当她尝试着用新学到的技巧为赵诺亚做复健时，赵诺亚很久没有的感觉终于回来了。
“看来你的建议有用。”凌霄还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只不过这次她靠近了一些，想要近距离观察。
“那个，凌医生，你能不能把头发放下来？你的白毛是天生的么？”赵诺亚感觉很舒服，但是他想再舒服一点。
“这样吗？”凌霄把头上扎的马尾松开，白色的直发倾泻下来，冷酷的仙子有了那么一份妩媚感。
“我的头发是天生的，白化病，不太常见，不过你这几乎全身的白斑更罕见。”她解释道。
“我是混血，要不是这一身恰到好处的白斑，我估计会受到更多的歧视，你知道，黑人在哪里都不受欢迎。”
“从医学角度上来看，人种并没有什么器官上的区别。”
“真的嘛？你见过这么大的器官吗？”
“这个不是器官，是器具。”
“……”
“好了，你的功能应该没受到影响。”凌霄终于确定了赵诺亚没有功能性障碍。
“等等，凌医生。你这就不够严谨了，有没有功能性障碍，是有很多种表现形式的。”赵诺亚正舒服着呢，怎么能让凌医生停下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凌霄沉吟了一会，同意了他的说法。
......
“凌医生，虽然现在你可以确定我没有病，但是为了避免和预防，这种检查我们还是定期做一次吧？”
“你不用拐弯抹角，我也很享受，我会同意的。”
“太好了凌医生，我们再来一次检查吧？”
“……最后一次，我要去查房了。”
这部手机已经提前设置好了，开屏之后，桌面上有一个白色背景，黑色B字的图标。图标右上方还有一个红色的圈，里面有一个数字“3”。虽然这下没有指示了，但是裴砚晨下意识知道要点一下这个图标。
她随即打开了一个程序。看上去就像是GG的翻版。上面只有一个联系人，头像是一个人偶的形象。如果看过电锯惊魂系列电影，就会知道，那个是比利。裴砚晨显然看过，她低声说道：“Billy（比利）？难道B就是指比利？”
她点了点比利的头像，进入到聊天页面。比利给她留了三条未读信息。分别是两张照片一段文字。第一张照片，是她往前扑倒的瞬间，而她身后则有一只手，推了她一把。第二张照片，是倒在血泊中的她。而第三条信息是一句话：“你好，我想要和你玩一个游戏。”
“你是什么人？你想要什么？”裴砚晨写道，然后点击了发送按钮。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裴砚晨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手机上才有了回复。对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回复到：
“你好，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你的家人通过不正当手段，以欺诈的方式，从受害人那里获得了500万的赔偿。虽然你是受害人，但你也是共犯。现在我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每玩一次这个游戏，你都会获得10万元的奖励，这个游戏将持续直到你累计获得500万为止。你可以选择将这笔钱还给受害人，或者自己用。是用来弥补命运给你带来的不公，还是为自己的良心买单，选择权在你。”
“我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你到底是什么人？”
“玩不玩在你，500万在我看来是小钱，但是你可能这辈子都赚不到。是继续受到良心地谴责，还是让灵魂得到救赎。选择权在你。至于我是什么人，玩下去你就知道了。”
裴砚晨有一种荒谬感，不仅是觉得这个人很神秘，这个游戏也充满了荒诞感。
“你要玩什么？”最终裴砚晨还是问了一句话。
“我觉得你对自己犯下的错还没有清醒的认识，因此我决定帮你一把。去楼下急诊大楼102号房，和病人聊一聊吧，留意他的枕头下。”
被程晓羽撞飞的裴砚晨的左腿骨折，肋骨骨折，虽然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是出行仍然不太方便，需要拄拐杖。
当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楼下的急诊病房，发现她要见的病人正在昏迷之中，身上还插着吊瓶和呼吸机。
“你好，这个病人是怎么了？”裴砚晨喊住了路过的护士，客气地问道。
“噢，他啊，是交通事故，好像是有行人乱穿马路，他开车为了避让行人，撞到了旁边的桥墩上，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现在是植物人状态了。”
裴砚晨谢过了护士，望着在病床上躺在的年轻人。车祸，也是车祸。只是他没有程晓羽运气好，他再也没能醒过来。
裴砚晨不禁想到，当初的程晓羽，也有可能成为现在的模样。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我看到的吗？”她心里想道。
护士还没走，见她在看着床上躺着的病人，又说了一句
“你是家属吗？前几天他爸来过，还怪我们没有救醒他，还想要拿刀砍我们的凌医生。幸好凌医生当时有病人，他被一个病人挡了下来。真是不懂这些人，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他活了下来，要砍，为什么不去砍那个乱过马路的行人！”
虽然语气略显偏颇，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
裴砚晨没有说话，但是脑海里一直反复地重现护士的那句话：“要怪，为什么不怪那个行人。”
裴砚晨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还很年轻的那副面孔，他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看到护士走了后，她艰难地伸出手来，在他的枕头下，摸出了一张白色卡片。
“试想一下，如果那个行人受伤了，这个年轻人的亲属除了得到一个植物人儿子，还要因为故意伤人坐牢之外，还可能要赔偿行人500万。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比这个游戏要荒诞多了？”
裴砚晨觉得胸很闷，有点喘不过气来，她不确定是因为肋骨的伤还是比利这句不近人情的话。她把卡片收好，拿出手机，发了一句话。
“你到底想要怎样？”
“如果这个年轻人是你的受害者，你要怎么补偿他？除去你诈骗得来的500万，你根本就没有钱可以做补偿。不过，或许你还有点姿色。据我所知，这个年轻人还是处男，他还没尝过世界上最美妙的滋味就永远地睡着了，也许你可以帮他按按摩。毕竟你除了这副身子外，一文不值。考虑一下吧，选择在你。”
裴砚晨没想到比利会提出这种要求。她站在病床前，沉默不语，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病床上的年轻人一动不动，眼睛紧闭，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要是那天他撞到柱子上，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裴砚晨不禁想道。
过了许久，她咬了咬牙，掀开了病人的被子。她往门口看了一眼，没有人留意到这里发生的事，她慢慢地把病人的衣服拉开来。
在她的手触碰到病人的时候，她不禁地闭上了眼睛。“就当是我为你赎罪好了。”
几秒后，裴砚晨落荒而逃。她还是做不到。
当她回到病房，3GS手机里发来了新的信息。
“你还真是没用啊，连唯一值点钱的身体，都派不上用场。我都不知道这个游戏要如何玩下去了，就这样吧，我要想一想。当然，虽然你没有完成这个游戏，但是为了表示诚意，我还是信守我的承诺。等你出院后，用这个密码，去天河火车站的储物柜，拿你的奖励。记得赶紧把密码记下来，这条信息在你读完后，就会自动销毁。”
随后比利发来了一个六位数字，然后头像就暗了下去。
裴砚晨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她哪里都不想去，只想躲起来。
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赵诺亚，退出了聊天程序，回到病房里。他在裴砚晨的手机里装的，正是安东尼帮他写的一个即时通讯APP，功能十分简陋，但是好处是消息只要被阅读，就会自动销毁，不会在手机上留下任何痕迹。而服务器端又在自己的掌握之下，这样可以确保通讯的保密。
万一裴砚晨不配合他玩游戏，也不用担心被人追查到他本人。
……
第二天，凌霄再次来到病房。今天她还是穿着白大褂，但是没有扣扣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和高耸的胸部。下身没有再穿白裤子，而是换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更棒的是，她穿上了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当她尝试着用新学到的技巧为赵诺亚做复健时，赵诺亚很久没有的感觉终于回来了。
“看来你的建议有用。”凌霄还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只不过这次她靠近了一些，想要近距离观察。
“那个，凌医生，你能不能把头发放下来？你的白毛是天生的么？”赵诺亚感觉很舒服，但是他想再舒服一点。
“这样吗？”凌霄把头上扎的马尾松开，白色的直发倾泻下来，冷酷的仙子有了那么一份妩媚感。
“我的头发是天生的，白化病，不太常见，不过你这几乎全身的白斑更罕见。”她解释道。
“我是混血，要不是这一身恰到好处的白斑，我估计会受到更多的歧视，你知道，黑人在哪里都不受欢迎。”
“从医学角度上来看，人种并没有什么器官上的区别。”
“真的嘛？你见过这么大的器官吗？”
“这个不是器官，是器具。”
“……”
“好了，你的功能应该没受到影响。”凌霄终于确定了赵诺亚没有功能性障碍。
“等等，凌医生。你这就不够严谨了，有没有功能性障碍，是有很多种表现形式的。”赵诺亚正舒服着呢，怎么能让凌医生停下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凌霄沉吟了一会，同意了他的说法。
......
“凌医生，虽然现在你可以确定我没有病，但是为了避免和预防，这种检查我们还是定期做一次吧？”
“你不用拐弯抹角，我也很享受，我会同意的。”
“太好了凌医生，我们再来一次检查吧？”
“……最后一次，我要去查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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