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一些细微的工作
赵诺亚回到花城。青歌赛的后续他没有再关注，但是很明显广河和橙天在幕后还是有进行了一些交易。最后夏纱沫还是得到了上春晚露面的机会。
赵诺亚也用这几天空闲时间，捋了捋旗下公司的现状。
首先是BD公司，因为他基本上只算是创始人兼财务投资者，所以具体的事物他一向很少插手，但是最近BD的融资出现了一点困难，于是他还是和张鸣交流了一下意见。
今日大条的日活已经超过了300万，但是多数投资人还是把它当做下一个门户，以为它就是下一个新闻客户端，会觉得已经有三大门户网站了，今日大条能发展到哪儿去？
但其实，今日大条想做的事情，是改变信息的分发方式，由门户时代的编辑分发，升级到基于大数据、机器学习的人工智能分发。这项技术能够专门针对每个不同的人，机器摸索出你的兴趣、爱好、习惯，然后再推荐符合你口味的内容，会更加的懂得用户的喜好。
而且一开始就基于移动APP的模式，让今日大条在移动平台上，一家独大，其他三大门户网站完全不是对手。
赵诺亚基于经验考虑，一开始就建议张鸣要有造血能力，建立基于信息流的广告系统。这个系统的特点就是会根据用户的浏览推送定制的广告，使得广告的受众更加准确。今日大条刚上线不久，赵诺亚就引入了很多广告代理、媒体代理，夏纱沫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
基于移动端独大和信息流广告系统两个特点，张鸣成功地在2011年引入了俄罗斯的投资机构DST作为A轮投资者。DST的风格很毛子，不还价，给高价，不进董事会，因此张鸣非常爽快地就接受了它的6000万占股百分之二十的投资。BD的估值达到了3亿。
再次是无疆。无疆赵诺亚就更佛系了。虽然投资占比小，但是它是赵诺亚旗下唯一在赚钱的公司，2010年它的收入达到了近2000万，2011年预计收入将超过3000万。无疆根本就没有融资的需求。反而是各大VC纷纷想要投钱给它。
而赵诺亚花最多精力的黑比利，在成功利用偶像计划引流以及改版后，盈利能力上升，但是由于带宽及硬件投入过多，整体还是处于亏损状态，而接下来还需要继续烧钱。为了让黑比利在融资时能够掌握更多的筹码，赵诺亚也算是操尽了心。
春节前，赵诺亚拜托周佩佩穿针引线，宴请了粤海广播电视局的领导，共同商量黑比利网站和粤海广播电视局合作的可能性。在场的有粤海广播电视局党组成员、常务副局长何胜贤，还有粤海广播电视局网络视听节目管理处的处长端木兆健。巧的是端木兆健是端木林莎的父亲。而何胜贤是端木林莎的追求者，何明哲的父亲。
他们在商量的事情是黑比利有意和粤海广电局旗下的传媒集团合资成立一个影业公司，投资进行网络影视剧制作。黑比利出资，SMC提供技术及人员支持，粤海广播电视局在政策上给予支持。
对黑比利来说，网络视听牌照是必须要拿下来的，因此必须要和当地的监管部门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幸好在周佩佩的人脉关系帮助下，赵诺亚顺利地搭上了线，达到了他的目标。
“两位领导，我敬你们一杯。”赵诺亚今天穿得很正式，西装领带，以表尊敬。
“赵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啊，不像我们家的民哲，就只喜欢音乐，其他东西都不感兴趣。”何胜贤红光满面地说道。
“哪里哪里，何明哲和端木林莎才是我仰望的同龄人啊，我对音乐就真的是一窍不通，所以我很羡慕他们啊。”
赵诺亚一边应酬，一边将一只手放到了台下，周佩佩的大腿上。
周佩佩拿着酒杯的手颤了一下，她伸手去抓住了赵诺亚的手，想把它从腿上拿开，没想到赵诺亚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摸了摸。
她隐秘地将手掌抽了回去，轻轻地踩了他一脚。赵诺亚也没有继续得寸进尺，而是继续和两位领导聊了起来。
饭局结束后，赵诺亚和周佩佩坐着迈巴赫回家。在路上，周佩佩好像是有点生气，不太搭理赵诺亚。赵诺亚把司机和后座间的玻璃幕墙升上去，然后对周佩佩说：
“周姨，我错了。”
“知道错在哪吗？”周佩佩终于还是开口了。
“不应该摸周姨的手。”赵诺亚诚恳地说道。
“你摸我的手前还做了什么？”
“摸了你的大腿。”
“诺亚，我是你姨，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周佩佩的脸很红，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周姨，我只是很感激你的帮忙，不知道为什么，手就放了上去。都是我的错。”
“……下次不要这样了，不然被人看见了，说不清楚。”周佩佩见到赵诺亚道歉了，心也软了下来。其实她也没有真正生气，但是她不能放任赵诺亚，不然万一犯错，就糟糕了。
“周姨今年回京城过年么？”赵诺亚转移了话题。
“不回了，有点事，不想回去，今年我和晓羽，小兮在这边过。”说到这个话题，周佩佩眼色一暗，心情好像也低落了不少。
赵诺亚知道，这是因为苏家对程晓羽这个私生子的态度，让周佩佩有点情绪。
“要不过年期间我约你去陈词滥调喝酒？我也没什么事干。”
“不了，诺亚，我不能再跟你出去了，这样不好。”周佩佩拒绝了。
“你应该多和晓羽、小兮他们玩，他们才是你的同辈。阿姨老了，不适合你。”周佩佩意有所指。
“周姨，你一点不老，还是那么漂亮。”赵诺亚很认真地回答。
“诺亚……你还小，别说了。”
赵诺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
这几天赵诺亚都没有让夏纱沫过来帮忙，而是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因为她接下来还要再去京城参加春晚表演。
赵诺亚回到酒店，西西弗斯第一个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腿摇尾巴。现在的天气对一只雪橇犬种来说，是很舒服的，因此每天出门散步的时候，它都兴奋得不得了。可惜南方不下雪，不然它会在外面玩得不想回酒店。
裴砚晨则穿着白色的长裙，双腿曲着坐在沙发上看书。赵诺亚走过去亲了她的额头一口，看了一眼，她在看《小王子》的中法语对照版。然后赵诺亚就去浴室换衣服。浴室里有一面墙都是衣柜，赵诺亚自己的衣服不多，夏纱沫占了一个衣柜，现在裴砚晨也占了一个衣柜，只是里面只孤零零地挂了一件上次朱丽蔻帮她买的一条Dior的黑色连衣长裙。
在赵诺亚不在花城的这几天，裴砚晨一直都在跟着佛朗索瓦学习酒店的事物。当赵诺亚回来后，她告诉他，离鸥·卡尔顿有一家新的健身会所即将开业了。这家健身会所位于四楼，也就是原来赵诺亚常去游泳的恒温泳池那一层，整合了健身中心和水疗。
但是健身中心的老板财务好像有点紧张，租金是向银行申请的商业贷款，现在正在进行装修，还没开业。在酒店里开健身中心，酒店会每个月给他支付一笔固定的款项，酒店的客人凭房卡可以免费试用健身中心的设施。如果需要请私教，或者是非酒店客人，就需要另外付费。
除此之外，裴砚晨还会去陈词滥调表演，酒店会给她正常支付酬劳，而且现在她没有戴上面具，因此还是能获得一些小费的。因此她虽然每天还是忙碌，但是收入却高了不少，而且稳定。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裴砚晨进来了，从后面抱着他。
“还是要买点衣服，你看这条裙子多孤单？”赵诺亚把领带取下，他其实很不喜欢穿得那么正式，但是应酬没办法。
“在你的衣柜里就不孤单。”裴砚晨轻声说道。
她当然看到了旁边的衣服，但是她不羡慕，也没打算动用。有她自己的衣柜就够了，总会装满的。当然她也不是没有好奇过，旁边的衣服是属于哪个女孩子。
“这边的衣服是我的秘书的，夏纱沫，也是鸭大的学生，我的公司基本上都是她帮我在管。”
“哦。”裴砚晨并没有多问。她不在乎，她在乎的人已经几乎占据了她的所有空间，她不想去想其他。
赵诺亚抱着她，躺在床上聊天。
“诺亚，我打过电话回家了。”休息了片刻，裴砚晨回过气来，说道。
“谢谢你……我弟去接受了全面的检查，现在安排到特殊学校上学了。医生说，有很小的几率，有可能智力会得到改善。”裴砚晨抱着赵诺亚，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所以你就不要再有心理负担了。”
“你要听我说一个故事吗？”裴砚晨抽了抽鼻子，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是我七岁的时候，那一年的暑假，我弟弟卢浩出生了。我妈白天要上班，而继父不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白天都是我在照看弟弟，那天弟弟一直哭，可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一直在拉小提琴，没有能发现他不舒服。后面我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但我也没有抱着他去医院或者求助邻居。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喂他喝牛奶，他不喝，我就一直唱歌和做鬼脸哄他，我以为这样做，他就会像往常一样的笑起来。
“然而并没有，等到我妈晚上回来后，做了晚饭才发现他在发烧，那时候才送他去医院，退烧之后当时并没有异样。可是后来才发现他智力好像不太对。后来去医院做检查，医生检查之后，判断说可能是和那次高烧41度有关。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他。
“正常人的智商在80到110之间，而我弟只有65左右。勉强读完小学，就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上普通的中学了，而我们家又没办法供他读特殊学校，我们都做好让他辍学的准备了。
“但是我这次打电话回家，我妈说这段时间，有人帮我弟安排了体检，还安排他去特殊学校读书。
“我当时就知道，一定是你做的。可惜你去了京城，不然你就又可以看到我哭了。”
“哎呀，错过了。”赵诺亚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知道她在强忍着泪意。
“我不会再哭了，哭就不美了。我知道你喜欢美美的我，以后我要一直笑给你看，只笑给你看。”说完她抬起头，虽然眼眶微红，但是她还是露出了一个笑颜。
那是一个能让冰山融化的笑容。
（bgm.apprivoise-moi）
“我的生活有点单调……所以我有点腻了……不过，要是你驯养了我，我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我将辨别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别的脚步声会让我钻入地下。而你的脚步声却会像音乐一样，把我从洞穴里召唤出来。”她说了一段《小王子》里的台词。
裴砚晨停了下来，久久地注视着赵诺亚：
“S‘ilteplaît…apprivoise-moi!（请你……驯养我吧！）”她用法语说道。
赵诺亚也用这几天空闲时间，捋了捋旗下公司的现状。
首先是BD公司，因为他基本上只算是创始人兼财务投资者，所以具体的事物他一向很少插手，但是最近BD的融资出现了一点困难，于是他还是和张鸣交流了一下意见。
今日大条的日活已经超过了300万，但是多数投资人还是把它当做下一个门户，以为它就是下一个新闻客户端，会觉得已经有三大门户网站了，今日大条能发展到哪儿去？
但其实，今日大条想做的事情，是改变信息的分发方式，由门户时代的编辑分发，升级到基于大数据、机器学习的人工智能分发。这项技术能够专门针对每个不同的人，机器摸索出你的兴趣、爱好、习惯，然后再推荐符合你口味的内容，会更加的懂得用户的喜好。
而且一开始就基于移动APP的模式，让今日大条在移动平台上，一家独大，其他三大门户网站完全不是对手。
赵诺亚基于经验考虑，一开始就建议张鸣要有造血能力，建立基于信息流的广告系统。这个系统的特点就是会根据用户的浏览推送定制的广告，使得广告的受众更加准确。今日大条刚上线不久，赵诺亚就引入了很多广告代理、媒体代理，夏纱沫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
基于移动端独大和信息流广告系统两个特点，张鸣成功地在2011年引入了俄罗斯的投资机构DST作为A轮投资者。DST的风格很毛子，不还价，给高价，不进董事会，因此张鸣非常爽快地就接受了它的6000万占股百分之二十的投资。BD的估值达到了3亿。
再次是无疆。无疆赵诺亚就更佛系了。虽然投资占比小，但是它是赵诺亚旗下唯一在赚钱的公司，2010年它的收入达到了近2000万，2011年预计收入将超过3000万。无疆根本就没有融资的需求。反而是各大VC纷纷想要投钱给它。
而赵诺亚花最多精力的黑比利，在成功利用偶像计划引流以及改版后，盈利能力上升，但是由于带宽及硬件投入过多，整体还是处于亏损状态，而接下来还需要继续烧钱。为了让黑比利在融资时能够掌握更多的筹码，赵诺亚也算是操尽了心。
春节前，赵诺亚拜托周佩佩穿针引线，宴请了粤海广播电视局的领导，共同商量黑比利网站和粤海广播电视局合作的可能性。在场的有粤海广播电视局党组成员、常务副局长何胜贤，还有粤海广播电视局网络视听节目管理处的处长端木兆健。巧的是端木兆健是端木林莎的父亲。而何胜贤是端木林莎的追求者，何明哲的父亲。
他们在商量的事情是黑比利有意和粤海广电局旗下的传媒集团合资成立一个影业公司，投资进行网络影视剧制作。黑比利出资，SMC提供技术及人员支持，粤海广播电视局在政策上给予支持。
对黑比利来说，网络视听牌照是必须要拿下来的，因此必须要和当地的监管部门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幸好在周佩佩的人脉关系帮助下，赵诺亚顺利地搭上了线，达到了他的目标。
“两位领导，我敬你们一杯。”赵诺亚今天穿得很正式，西装领带，以表尊敬。
“赵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啊，不像我们家的民哲，就只喜欢音乐，其他东西都不感兴趣。”何胜贤红光满面地说道。
“哪里哪里，何明哲和端木林莎才是我仰望的同龄人啊，我对音乐就真的是一窍不通，所以我很羡慕他们啊。”
赵诺亚一边应酬，一边将一只手放到了台下，周佩佩的大腿上。
周佩佩拿着酒杯的手颤了一下，她伸手去抓住了赵诺亚的手，想把它从腿上拿开，没想到赵诺亚反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摸了摸。
她隐秘地将手掌抽了回去，轻轻地踩了他一脚。赵诺亚也没有继续得寸进尺，而是继续和两位领导聊了起来。
饭局结束后，赵诺亚和周佩佩坐着迈巴赫回家。在路上，周佩佩好像是有点生气，不太搭理赵诺亚。赵诺亚把司机和后座间的玻璃幕墙升上去，然后对周佩佩说：
“周姨，我错了。”
“知道错在哪吗？”周佩佩终于还是开口了。
“不应该摸周姨的手。”赵诺亚诚恳地说道。
“你摸我的手前还做了什么？”
“摸了你的大腿。”
“诺亚，我是你姨，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周佩佩的脸很红，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周姨，我只是很感激你的帮忙，不知道为什么，手就放了上去。都是我的错。”
“……下次不要这样了，不然被人看见了，说不清楚。”周佩佩见到赵诺亚道歉了，心也软了下来。其实她也没有真正生气，但是她不能放任赵诺亚，不然万一犯错，就糟糕了。
“周姨今年回京城过年么？”赵诺亚转移了话题。
“不回了，有点事，不想回去，今年我和晓羽，小兮在这边过。”说到这个话题，周佩佩眼色一暗，心情好像也低落了不少。
赵诺亚知道，这是因为苏家对程晓羽这个私生子的态度，让周佩佩有点情绪。
“要不过年期间我约你去陈词滥调喝酒？我也没什么事干。”
“不了，诺亚，我不能再跟你出去了，这样不好。”周佩佩拒绝了。
“你应该多和晓羽、小兮他们玩，他们才是你的同辈。阿姨老了，不适合你。”周佩佩意有所指。
“周姨，你一点不老，还是那么漂亮。”赵诺亚很认真地回答。
“诺亚……你还小，别说了。”
赵诺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
这几天赵诺亚都没有让夏纱沫过来帮忙，而是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因为她接下来还要再去京城参加春晚表演。
赵诺亚回到酒店，西西弗斯第一个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腿摇尾巴。现在的天气对一只雪橇犬种来说，是很舒服的，因此每天出门散步的时候，它都兴奋得不得了。可惜南方不下雪，不然它会在外面玩得不想回酒店。
裴砚晨则穿着白色的长裙，双腿曲着坐在沙发上看书。赵诺亚走过去亲了她的额头一口，看了一眼，她在看《小王子》的中法语对照版。然后赵诺亚就去浴室换衣服。浴室里有一面墙都是衣柜，赵诺亚自己的衣服不多，夏纱沫占了一个衣柜，现在裴砚晨也占了一个衣柜，只是里面只孤零零地挂了一件上次朱丽蔻帮她买的一条Dior的黑色连衣长裙。
在赵诺亚不在花城的这几天，裴砚晨一直都在跟着佛朗索瓦学习酒店的事物。当赵诺亚回来后，她告诉他，离鸥·卡尔顿有一家新的健身会所即将开业了。这家健身会所位于四楼，也就是原来赵诺亚常去游泳的恒温泳池那一层，整合了健身中心和水疗。
但是健身中心的老板财务好像有点紧张，租金是向银行申请的商业贷款，现在正在进行装修，还没开业。在酒店里开健身中心，酒店会每个月给他支付一笔固定的款项，酒店的客人凭房卡可以免费试用健身中心的设施。如果需要请私教，或者是非酒店客人，就需要另外付费。
除此之外，裴砚晨还会去陈词滥调表演，酒店会给她正常支付酬劳，而且现在她没有戴上面具，因此还是能获得一些小费的。因此她虽然每天还是忙碌，但是收入却高了不少，而且稳定。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裴砚晨进来了，从后面抱着他。
“还是要买点衣服，你看这条裙子多孤单？”赵诺亚把领带取下，他其实很不喜欢穿得那么正式，但是应酬没办法。
“在你的衣柜里就不孤单。”裴砚晨轻声说道。
她当然看到了旁边的衣服，但是她不羡慕，也没打算动用。有她自己的衣柜就够了，总会装满的。当然她也不是没有好奇过，旁边的衣服是属于哪个女孩子。
“这边的衣服是我的秘书的，夏纱沫，也是鸭大的学生，我的公司基本上都是她帮我在管。”
“哦。”裴砚晨并没有多问。她不在乎，她在乎的人已经几乎占据了她的所有空间，她不想去想其他。
赵诺亚抱着她，躺在床上聊天。
“诺亚，我打过电话回家了。”休息了片刻，裴砚晨回过气来，说道。
“谢谢你……我弟去接受了全面的检查，现在安排到特殊学校上学了。医生说，有很小的几率，有可能智力会得到改善。”裴砚晨抱着赵诺亚，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所以你就不要再有心理负担了。”
“你要听我说一个故事吗？”裴砚晨抽了抽鼻子，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是我七岁的时候，那一年的暑假，我弟弟卢浩出生了。我妈白天要上班，而继父不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白天都是我在照看弟弟，那天弟弟一直哭，可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一直在拉小提琴，没有能发现他不舒服。后面我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但我也没有抱着他去医院或者求助邻居。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喂他喝牛奶，他不喝，我就一直唱歌和做鬼脸哄他，我以为这样做，他就会像往常一样的笑起来。
“然而并没有，等到我妈晚上回来后，做了晚饭才发现他在发烧，那时候才送他去医院，退烧之后当时并没有异样。可是后来才发现他智力好像不太对。后来去医院做检查，医生检查之后，判断说可能是和那次高烧41度有关。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他。
“正常人的智商在80到110之间，而我弟只有65左右。勉强读完小学，就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上普通的中学了，而我们家又没办法供他读特殊学校，我们都做好让他辍学的准备了。
“但是我这次打电话回家，我妈说这段时间，有人帮我弟安排了体检，还安排他去特殊学校读书。
“我当时就知道，一定是你做的。可惜你去了京城，不然你就又可以看到我哭了。”
“哎呀，错过了。”赵诺亚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知道她在强忍着泪意。
“我不会再哭了，哭就不美了。我知道你喜欢美美的我，以后我要一直笑给你看，只笑给你看。”说完她抬起头，虽然眼眶微红，但是她还是露出了一个笑颜。
那是一个能让冰山融化的笑容。
（bgm.apprivoise-moi）
“我的生活有点单调……所以我有点腻了……不过，要是你驯养了我，我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我将辨别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别的脚步声会让我钻入地下。而你的脚步声却会像音乐一样，把我从洞穴里召唤出来。”她说了一段《小王子》里的台词。
裴砚晨停了下来，久久地注视着赵诺亚：
“S‘ilteplaît…apprivoise-moi!（请你……驯养我吧！）”她用法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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