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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疑云重重

    刹那间,谢寰脑子里好似闪过一道闪电。

    方才那人的衣着她可是都尽数记在了脑子里的,若那人是周子晋。

    谢寰若有似无的瞥了瞥他手中拎着的几副药贴,心里头笑得像是偷得了腥的猫。

    这么短的时间内怕是来不及换衣服的。

    可待她打眼细看的时候,竟然发觉两人穿的衣服及其相像,就连制衣的布料都极其相似,却有两点不同。

    一是衣服上的绣样,另一个便是领口。

    那人的衣物干干净净,没有绣样,领口亦没有别的颜色。

    谢寰嘴角的笑僵住了,眼里的笑也落了下去。

    二人隔着宫门对望,不知为何,素凝的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周大人似乎并不讨厌公主。

    “周大人怎么还不走,等着过年?”

    害她白白激动一番,明明很像却偏偏不是。

    害她以为自己洞察了什么秘密。

    “过年?还早。”

    谢寰:……

    “周某以为自己应该没有听错,公主确实唤了在下的姓名。”

    “不知公主与这位宫女说了在下什么,周某甚是好奇,还公主望告知。”

    谢寰瞬间垮了脸蛋。

    “名字不就是用来唤的吗,我这便叫你。”

    “周子晋,周子晋!”

    “没事就不能唤吗?”

    谢寰说完才知原来平日里水华宫是这般的安静,好似隐匿了巨兽在其中,任何细微的声响都不放过,就连呼吸都吞了去。

    她何时也这般幼稚了,怎么到了这个人面前无论做了什么都觉得别扭,真是奇了。

    “公主,微臣在。”答的倒是温软。

    谢寰:……

    气煞我也!

    “周大人拎了药贴莫不是受了重伤,或是患了重病,周大人还是赶紧回去煎药吧。”

    “不急,府中还有,周某不过是进宫再抓几贴。”

    “还有,这药不是周某的,是周某一位友人受了伤,周某承蒙公主关照,托公主的福,周某的身子很好。”似乎是为了感激。

    谢寰郁闷的简直想将他按在地上摩擦。

    这对话简直就是:

    “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

    “我没事,我很好,让公主失望了。”气死你!

    就差言明“周子晋你走!”怎么回事,皇帝面前的红人会就这点眼力劲?

    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刷自己玩吧。

    谢寰的脸又黑了黑。

    素凝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发现周公子又笑了。

    难道,公主越生气周公子就越高兴?素凝细细抽了口气,垂下头装作什么也不曾瞧见。

    别看那人温温和和,笑容浅浅的样子,说了半天,谢寰硬是没从那人身上讨到半分的好,见他笑的温润有礼心下愈发的烦躁。

    怎么回事,笑起来怪好看的。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笑起来如沐春风的,确定不是在勾引小宫女?

    谢寰瞥了眼垂着眼眸的素凝,不由得意,瞧瞧人家压根没看见。

    就这,勾勾小宫女还行,放在她一个老阿姨身上确实不管用的。

    谢寰郁郁了许久的心情终于明朗起来,信口就来。

    “周大人迟迟不走,莫不是贪恋本公主美貌。”

    “不敢。”

    半句不离赶他离去,周子晋瞧她着实可爱的紧。

    只可惜谢寰不知那人心中所想和嘴上半分也对不着,心里头着实把人惦记上了,虽说那仅仅是此刻的一个念头,全然不知日后可还会再想这念头来。

    “那,周公子若是无事的话,本公主可要进去休息了。”

    谢寰故作妖娆的绕了缕发丝在手指尖,在周子晋隐隐闪着笑意的眸光里,将原本应该柔软的腰肢扭得生硬。

    “周某曾经停闻,秋祭那日,公主在观看庆典的礼台之上,当着众人的面,曾誓言非我不嫁?”

    听闻秋祭二字之时,谢寰欢快的心一梗,转了一半的身子堪堪停下。

    “温水泡茶,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寰迅速咕哝一句。

    素凝未曾听清楚,遂问了一句。

    “公主你说什么?”

    “没什么。”

    谢寰咬了牙,尴尬的转回了身。

    “……都是谣传,本公主何时说过那样的话。”

    “那日,在御书房公主可是亲口许诺要牺牲幸福前去和亲的,不知公主可还记得。”

    御书房这三个字落进谢寰耳朵里却别有一番滋味。

    她与师父无辜蒙冤,险些丧命于此,倒是叫他看了好大一出戏。

    “既然那日周大人一直在场,又何须问我记不记得。”

    “周某只是想让公主记住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若是那一句‘非我不嫁’是公主戏言更好,若公主对周某真有动过心思,也请公主忘了才好。”

    “如此对大周,对公主都是极好。”

    “周某告辞。”

    隔着一道宫门,周子晋对她抱了拳行礼。

    谢寰儿恶狠狠盯着那人的头顶,自说自话,说完就跑的人最是讨厌,不给她半点辩解的机会,简直憋的难受,嘴唇嗡动,好几次险些高呼跪安。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是笑容神态极是温润的人,虽是讨厌,就连劝她忘了自己的那般话都说的极为温软,看着十分暖心,却总叫她生出一抹细微却不能拒的怯意。

    女人生来便有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十分的危险。

    也是,有着谜团一样的身世却在满朝旧臣面前晃荡,活跃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人,又能有几分温润的可言。

    不过这个周子晋怎么能这般讨人厌,真是叫人心烦。

    她一个三十几岁的人怎就莫名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置了气,像个小朋友似的,实在幼稚。

    住了几日,谢寰也算明白,这桐华殿的位置。

    从御花园走至太医监,若想少花费一些力气,少走一些路,定是要打此处的经过的。

    周子晋想要绕路也不是不可,只是这一来一回,少不了都要一刻钟。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周子晋就提着药走至此处,实在可疑。

    还有,杨君禾为何会派丫鬟跟着那个送她玉佩的男子。

    说起周子晋,谢寰便忽然想到那日在御书房。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情,周子晋可会知晓。

    方才只顾着尴尬,全然不曾想起这件事。

    后来她无顾昏迷三日,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是谁,又为何不然她知那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谢寰自诩不算愚笨,但这宫里疑云重重,诸多事情环绕其中,反倒设下一层又一层迷障,叫人什么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