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意外之喜
良久，独孤凝月朱唇轻启：“你现在感觉身体跟之前有什么变化吗？”
“大小姐指的是？”夜萧冥反问道。
“她喂你那滴血前后，身体可有变化。”
夜萧冥稍加沉思：“似乎...变帅了。”
独孤凝月：“......”
堇儿：：“......”
夜萧冥看着两人脸上挂着看傻子的表情，尴尬地苦笑了下。
其实他并没有开玩笑。
拜堂前对着铜镜整理喜袍时，发现自己脸上的气色，似乎比早上接亲时好了不少，皮肤也比以前白净了许多。
一直未说话的寻璃也怯生生地开口道：“小...小姐，奴婢也觉得公子的气质，与早上不大一样。奴婢之前跟公子朝夕相处，公子有没有变化，奴婢最清楚。”
听到这话，独孤凝月和堇儿也收起了之前的眼神，重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少倾，夜萧冥继续说道：“除此以外，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不怎么怕冷了，穿着破洞的衣服在外面也不觉得寒冷，体力也比以前好了不少，感官似乎也变敏锐了。”
独孤凝月听完他的话，陷入了沉思。
外面的雪虽然停了，但寒风依旧吹得窗纸哗哗作响。
堇儿担心她受寒，向夜萧冥使了个眼神。
夜萧冥马上会意，起身拿起榻上的雪白狐裘，试探了一下。
见她没有拒绝，便大胆地将狐裘裹在她身上。
独孤凝月将裘皮向胸口拽了拽，神情淡然地说道：“明日去找府里的管家要一块明修石，那滴血...恐怕不是凡物。”
听到独孤凝月的话，夜萧冥和堇儿对视了一眼，随即从怀里掏出那块堇儿给他顺来的明修石，递到她面前。
“大小姐，这是从藏书阁拿的，您看可以吗？”
独孤凝月望着眼前的墨色石块，又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道：“滴一滴血进去。”
夜萧冥立刻在手上咬了一下，一滴鲜血顺着指尖滴在明修石上，随后消失不见。
堇儿连忙拿来一块白布帮他包扎伤口。
可奇怪的是，擦去血迹后，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个齿痕都没有。
墨色的明修石闪起一道若有若无的荧光，又很快暗了下去，恢复原状。
“一只手握着。”
少女冷淡地道。
夜萧冥轻轻握紧明修石，心跳因紧张而逐渐加快，神情似乎有些期待。
两个呼吸后，漆黑的明修石表面，浮现出五个荧蓝色的古朴小字。
【淬体境初期】
看着明修石上的字，夜萧冥和寻璃一脸迷惑，反观堇儿则是一副见了鬼了表情，独孤凝月也是神色凝重。
“怎...怎么了？什么叫淬体境？”
夜萧冥见两人的表情好像不太对，赶紧出声询问。
堇儿率先开口道：“姑爷，你不是没修为吗？怎么就淬体境了？”
夜萧冥被问的一愣：“是没修为啊，我在夜家连庶出都不算，根本没人教过我该如何修炼。”
“可姑爷你现在已经是修士了啊！”
“我是修士？我怎么不知道？”
“明修石上写的清清楚楚呀，虽然只是最低级的修士就是了...”堇儿小声嘀咕着。
盯着明修石看了半天，又联想起独孤凝月之前说的话，夜萧冥对自己有修为这件事有了大概的猜测。
这件事，跟夜幽幽给的那滴鲜血，绝对脱不开关系！
而且那滴血的效果，很可能不止于此。
想到自己以后可以踏上修炼道路，可以保护身边重要的人，可以不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顿时涌上心头。
“你有修为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独孤凝月冰冷的声音响起，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出这句话。
思绪突然被打断，夜萧冥只是片刻迟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独孤凝月望着窗上的大红囍字沉默了许久，而后淡淡地说道：“仙宗选你与我成亲，是因为你出身不好，又没有修炼天赋。可如果被仙宗知道，他们选中的凡夫俗子，刚离开他们的视线，就从普通人变成修士，你觉得......”
独孤凝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夜萧冥自然知晓，冒然暴露，绝对会惹来麻烦，搞不好还会牵连独孤家和夜幽幽。
但今日与堇儿在藏书阁挑选功法的事，是瞒不住的。
似乎看出他的困惑，独孤凝月开口问道：“你们今天去藏书阁，除了明修石，还拿了什么？”
夜萧冥立刻将从藏书阁借走的书，放到独孤凝月面前。
独孤凝月看了一眼，玉手轻翻几下，眸光清冷地注视他：“你想练刀法？”
夜萧冥点了点头。
少女轻轻合上书籍，将书推给堇儿，低声呢喃：“这几本书，我这里也有，一会让堇儿拿给你”。
接着又嘱咐堇儿：“明日一早，把借的这几本还回去，就说他看不懂。至于明修石，就说拿来当摆件。”
“好的小姐。”
堇儿赶紧将书籍收起来。
“多谢大小姐。”
夜萧冥颔首道。
独孤凝月低着头，没有说话。
良久，少女抬手轻抚了下雪白的狐裘。
“堇儿，我累了，扶我回床。”
堇儿和夜萧冥连忙一左一右搀扶起独孤凝月，将她缓缓带至喜床。
看着坐在床边的柔弱佳人，夜萧冥心中莫名一痛，可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办法。
“不要用怜悯的眼神看我。”
独孤凝月声音冰冷，冷漠的双眸不带一丝波澜。
夜萧冥闻言一怔，连忙道歉。
“抱...抱歉，大小姐，我...我没那个意思。”
独孤凝月又盯了他一会儿，语气冷淡地道：“回去休息吧。”
夜萧冥赶紧低头道：“大小姐，您也早些休息，萧冥告退。”
说罢，便带着寻璃退出卧房，向东厢房的方向走去。
堇儿见人已经走远了，弱弱地对自家小姐嘀咕道：
“小姐，姑爷是心疼你，就算有些冒犯，也不至于新婚夜给人家赶出去吧。”
独孤凝月低着头，清幽的眸子呆呆地看着身上的大红喜袍。
良久，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帮我更衣。”
堇儿叹了口气，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帮独孤凝月褪去喜袍和绣鞋，又轻轻抱起纤细的双腿放在床上。
待她躺好后，将被子盖好，掖上边角。
把脱下来的喜袍叠整齐，放在独孤凝月枕边，轻声道：“小姐，早些休息，但是这喜烛需要燃一宿，堇儿就不熄了，晚上有事记得叫堇儿。”
独孤凝月出神地望着淌着红泪的喜烛，并未言语。
给茶杯斟满温水，放在床边伸手可及的春凳上，堇儿躬身退出卧房，轻轻合上门。
随后将两床棉被，铺在卧房外的美人榻上，翻身躺了上去。
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这儿和卧房只有一门之隔，小姐晚上有事唤她能第一时间听到。
她是独孤府收养的孤儿，自幼跟随独孤凝月。
两年前，独孤凝月拜入冰煌宫时，也将她一起带去侍奉左右。
对她来说，大小姐就是她的全部。
“大小姐指的是？”夜萧冥反问道。
“她喂你那滴血前后，身体可有变化。”
夜萧冥稍加沉思：“似乎...变帅了。”
独孤凝月：“......”
堇儿：：“......”
夜萧冥看着两人脸上挂着看傻子的表情，尴尬地苦笑了下。
其实他并没有开玩笑。
拜堂前对着铜镜整理喜袍时，发现自己脸上的气色，似乎比早上接亲时好了不少，皮肤也比以前白净了许多。
一直未说话的寻璃也怯生生地开口道：“小...小姐，奴婢也觉得公子的气质，与早上不大一样。奴婢之前跟公子朝夕相处，公子有没有变化，奴婢最清楚。”
听到这话，独孤凝月和堇儿也收起了之前的眼神，重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少倾，夜萧冥继续说道：“除此以外，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不怎么怕冷了，穿着破洞的衣服在外面也不觉得寒冷，体力也比以前好了不少，感官似乎也变敏锐了。”
独孤凝月听完他的话，陷入了沉思。
外面的雪虽然停了，但寒风依旧吹得窗纸哗哗作响。
堇儿担心她受寒，向夜萧冥使了个眼神。
夜萧冥马上会意，起身拿起榻上的雪白狐裘，试探了一下。
见她没有拒绝，便大胆地将狐裘裹在她身上。
独孤凝月将裘皮向胸口拽了拽，神情淡然地说道：“明日去找府里的管家要一块明修石，那滴血...恐怕不是凡物。”
听到独孤凝月的话，夜萧冥和堇儿对视了一眼，随即从怀里掏出那块堇儿给他顺来的明修石，递到她面前。
“大小姐，这是从藏书阁拿的，您看可以吗？”
独孤凝月望着眼前的墨色石块，又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道：“滴一滴血进去。”
夜萧冥立刻在手上咬了一下，一滴鲜血顺着指尖滴在明修石上，随后消失不见。
堇儿连忙拿来一块白布帮他包扎伤口。
可奇怪的是，擦去血迹后，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个齿痕都没有。
墨色的明修石闪起一道若有若无的荧光，又很快暗了下去，恢复原状。
“一只手握着。”
少女冷淡地道。
夜萧冥轻轻握紧明修石，心跳因紧张而逐渐加快，神情似乎有些期待。
两个呼吸后，漆黑的明修石表面，浮现出五个荧蓝色的古朴小字。
【淬体境初期】
看着明修石上的字，夜萧冥和寻璃一脸迷惑，反观堇儿则是一副见了鬼了表情，独孤凝月也是神色凝重。
“怎...怎么了？什么叫淬体境？”
夜萧冥见两人的表情好像不太对，赶紧出声询问。
堇儿率先开口道：“姑爷，你不是没修为吗？怎么就淬体境了？”
夜萧冥被问的一愣：“是没修为啊，我在夜家连庶出都不算，根本没人教过我该如何修炼。”
“可姑爷你现在已经是修士了啊！”
“我是修士？我怎么不知道？”
“明修石上写的清清楚楚呀，虽然只是最低级的修士就是了...”堇儿小声嘀咕着。
盯着明修石看了半天，又联想起独孤凝月之前说的话，夜萧冥对自己有修为这件事有了大概的猜测。
这件事，跟夜幽幽给的那滴鲜血，绝对脱不开关系！
而且那滴血的效果，很可能不止于此。
想到自己以后可以踏上修炼道路，可以保护身边重要的人，可以不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顿时涌上心头。
“你有修为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独孤凝月冰冷的声音响起，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出这句话。
思绪突然被打断，夜萧冥只是片刻迟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独孤凝月望着窗上的大红囍字沉默了许久，而后淡淡地说道：“仙宗选你与我成亲，是因为你出身不好，又没有修炼天赋。可如果被仙宗知道，他们选中的凡夫俗子，刚离开他们的视线，就从普通人变成修士，你觉得......”
独孤凝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夜萧冥自然知晓，冒然暴露，绝对会惹来麻烦，搞不好还会牵连独孤家和夜幽幽。
但今日与堇儿在藏书阁挑选功法的事，是瞒不住的。
似乎看出他的困惑，独孤凝月开口问道：“你们今天去藏书阁，除了明修石，还拿了什么？”
夜萧冥立刻将从藏书阁借走的书，放到独孤凝月面前。
独孤凝月看了一眼，玉手轻翻几下，眸光清冷地注视他：“你想练刀法？”
夜萧冥点了点头。
少女轻轻合上书籍，将书推给堇儿，低声呢喃：“这几本书，我这里也有，一会让堇儿拿给你”。
接着又嘱咐堇儿：“明日一早，把借的这几本还回去，就说他看不懂。至于明修石，就说拿来当摆件。”
“好的小姐。”
堇儿赶紧将书籍收起来。
“多谢大小姐。”
夜萧冥颔首道。
独孤凝月低着头，没有说话。
良久，少女抬手轻抚了下雪白的狐裘。
“堇儿，我累了，扶我回床。”
堇儿和夜萧冥连忙一左一右搀扶起独孤凝月，将她缓缓带至喜床。
看着坐在床边的柔弱佳人，夜萧冥心中莫名一痛，可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办法。
“不要用怜悯的眼神看我。”
独孤凝月声音冰冷，冷漠的双眸不带一丝波澜。
夜萧冥闻言一怔，连忙道歉。
“抱...抱歉，大小姐，我...我没那个意思。”
独孤凝月又盯了他一会儿，语气冷淡地道：“回去休息吧。”
夜萧冥赶紧低头道：“大小姐，您也早些休息，萧冥告退。”
说罢，便带着寻璃退出卧房，向东厢房的方向走去。
堇儿见人已经走远了，弱弱地对自家小姐嘀咕道：
“小姐，姑爷是心疼你，就算有些冒犯，也不至于新婚夜给人家赶出去吧。”
独孤凝月低着头，清幽的眸子呆呆地看着身上的大红喜袍。
良久，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帮我更衣。”
堇儿叹了口气，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帮独孤凝月褪去喜袍和绣鞋，又轻轻抱起纤细的双腿放在床上。
待她躺好后，将被子盖好，掖上边角。
把脱下来的喜袍叠整齐，放在独孤凝月枕边，轻声道：“小姐，早些休息，但是这喜烛需要燃一宿，堇儿就不熄了，晚上有事记得叫堇儿。”
独孤凝月出神地望着淌着红泪的喜烛，并未言语。
给茶杯斟满温水，放在床边伸手可及的春凳上，堇儿躬身退出卧房，轻轻合上门。
随后将两床棉被，铺在卧房外的美人榻上，翻身躺了上去。
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这儿和卧房只有一门之隔，小姐晚上有事唤她能第一时间听到。
她是独孤府收养的孤儿，自幼跟随独孤凝月。
两年前，独孤凝月拜入冰煌宫时，也将她一起带去侍奉左右。
对她来说，大小姐就是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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