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独孤凝月的小表姐
夜萧冥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心中一暖，不禁柔声道：“大小姐对在下一直很温柔，也很贤惠，没有大小姐就没有今天的萧冥。”
这是他的真心话，自家娘子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但实际上不管是修炼功法，还是吃穿用度，乃至一些小细节，都能看出大小姐对自己还是很照顾的。
她的温柔与寻璃不同，她不会直接表达出来，而是默默地帮助自己。
长孙夏菡装出一副幽怨的小表情，冲独孤凝月不满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可倒好，还不算嫁出去呢，就对你家赘婿又温柔又贤惠，你什么时候也能对你家姐姐我温柔温柔。”
独孤凝月横了夜萧冥一眼，凛声道：“还有力气说话，看来还是不饿，堇儿，把饭菜端下去。”
夜萧冥连忙求饶：“娘子不要！”
话一出口，独孤凝月的表情不由一怔，生平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她。
堇儿和寻璃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直接称呼大小姐为娘子，虽然的确是娘子就是了。
夜萧冥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头脑还有点迷糊，刚才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只得尴尬地道：“那个...大...大小姐，我...我不说话就是，能不能先让我吃饭啊？”
独孤凝月没有理他，却也没再说什么。
堇儿也没有真的把饭菜收走，只是站在一旁憋着笑。
连李二小姐都轻掩着朱唇，含蓄羞笑。
但长孙夏菡显然还想继续拱火，毕竟能让自己这个性情清冷的表妹，产生情绪波动的事情可不多，她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哎呀，刚才那个称呼挺好的，叫大小姐是不是太生分了些？再说，凝月也没说不让你叫她娘子呀。”
说完，继续笑嘻嘻地揉捏少女的香肩。
独孤凝月转过头来，斜了长孙夏菡一眼，冷傲深邃的眸中似乎闪过一瞬不悦。
“干嘛这么看我？这一屋子女子里就你成亲了，他不叫你娘子难道叫我和汐若吗？”
长孙夏菡继续调侃着。
她太了解凝月的性子了，有的事必须有人推一把。
“汐若？谁是汐若？”
夜萧冥疑惑地问道。
“就是李二小姐，你连人家乳名都知道，居然不知道大名叫啥，话说你是从哪打听到的？不会是对人家有想法，提前做准备呢吧。”
旁边的李二小姐李汐若听到这话，秀气的小脸微微一红。
夜萧冥赶紧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入赘前都没来过寒霜城，更别提认识李二小姐了。当时只是想气气那个小少爷才随口说的，哪知道这么巧啊！”
“哼~谅你也不敢有什么花花肠子，我带汐若去姑母那帮你报个平安，晚上见。”
说罢，便带着李汐若和丫鬟离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卧房的门带上，顺便冲独孤凝月眨了眨眼睛。
不过，自然被后者无视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主仆四人。
刚才被长孙夏菡一通胡闹，搞得现在气氛有点尴尬。
少倾，独孤凝月抬起手，示意自己要起身。
夜萧冥和堇儿赶紧过去搀扶。
两人搀扶着她缓缓走到门口，少女停顿一下，语调平缓地说道：“你们二人回去吃点东西，吃完来我卧房。”
不待夜萧冥回答，便将纤细的手臂从他怀里抽离出来，跟堇儿颤颤巍巍地向正房走去。
夜萧冥犹豫了下，还是走上前去重新将少女的手臂挽住。
“不差这一会儿，等把大小姐送回房间我再回来。”
少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将独孤凝月送回卧房后，夜萧冥一路小跑回到东厢房，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
和寻璃一顿狼吞虎咽过后，腹中的饥饿感终于消失。
此时正值午后，雪后天晴，阳光柔和。
稍微洗漱整理一下，换上一身黑红相间的常服，便带着寻璃来到独孤凝月的卧房。
卧房内，独孤凝月依旧躺靠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床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夜萧冥来到床前，轻声唤道：“大小姐。”
独孤凝月回过神来，清冷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少年。
良久，方开口道：“事情的经过我大致听夏菡说过了，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夜萧冥回道：“大小姐是想知道我和那羯家大公子，为什么突然倒下是吗？”
独孤凝月轻点了下头。
夜萧冥仔细回忆了片刻，缓缓道：“大小姐，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您相信吗？”
独孤凝月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却还是点了点头。
对于独孤凝月的反应，夜萧冥稍显意外，缓声道：
“那个羯家大公子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即便是接亲时，袭击我们的两个术法修士，也远没有他给我的压迫感强烈。当然，也可能我那时还不是修炼者，感受不到太多危险气息。”
独孤凝月摇了摇头。
“你的感觉没有错，按王管家的描述，接亲时袭击你的人不会超过归灵境，而羯家长子应该是威武境的修为。你感受到的压迫感俗称威压，是达到威武境及其他体系对应境界后，将灵力与神魂的力量外放所产生的效果。但因消耗较大，易被反噬，一般只用来震慑比自己境界低的修士使用，实战性很差。”
夜萧冥微微颔首，接着说道：
“我当时被那股威压压制住，连呼吸都很困难，然后体内的血色灵力就开始沸腾，那股灵力似乎接管了我的身体，但没有剥夺我的意识，只是眼中的环境都染上了一抹血红色。也就是几个呼吸间，羯家的大少爷就突然吐了一口血倒下了，后面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听他讲完，独孤凝月秀眉微蹙，低着头左思右想也没找到什么头绪，又把目光移到夜萧冥身上。
“身体当时还有别的感觉吗？”
“感觉吗？应该没有了，不过我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是她吗？”
“嗯，应该就是夜幽幽的声音。准确的说不是听到，那个声音好像就直接在脑海里响起，而非外部传来的声音。”
“她说了什么？”
夜萧冥尝试回想了下，又轻轻摇头。
“记不太清了，大概意思是‘那是她的领地，不准再带人进来。’”
“她的...领地？”
独孤凝月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这是他的真心话，自家娘子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但实际上不管是修炼功法，还是吃穿用度，乃至一些小细节，都能看出大小姐对自己还是很照顾的。
她的温柔与寻璃不同，她不会直接表达出来，而是默默地帮助自己。
长孙夏菡装出一副幽怨的小表情，冲独孤凝月不满道：“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可倒好，还不算嫁出去呢，就对你家赘婿又温柔又贤惠，你什么时候也能对你家姐姐我温柔温柔。”
独孤凝月横了夜萧冥一眼，凛声道：“还有力气说话，看来还是不饿，堇儿，把饭菜端下去。”
夜萧冥连忙求饶：“娘子不要！”
话一出口，独孤凝月的表情不由一怔，生平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她。
堇儿和寻璃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直接称呼大小姐为娘子，虽然的确是娘子就是了。
夜萧冥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头脑还有点迷糊，刚才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只得尴尬地道：“那个...大...大小姐，我...我不说话就是，能不能先让我吃饭啊？”
独孤凝月没有理他，却也没再说什么。
堇儿也没有真的把饭菜收走，只是站在一旁憋着笑。
连李二小姐都轻掩着朱唇，含蓄羞笑。
但长孙夏菡显然还想继续拱火，毕竟能让自己这个性情清冷的表妹，产生情绪波动的事情可不多，她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哎呀，刚才那个称呼挺好的，叫大小姐是不是太生分了些？再说，凝月也没说不让你叫她娘子呀。”
说完，继续笑嘻嘻地揉捏少女的香肩。
独孤凝月转过头来，斜了长孙夏菡一眼，冷傲深邃的眸中似乎闪过一瞬不悦。
“干嘛这么看我？这一屋子女子里就你成亲了，他不叫你娘子难道叫我和汐若吗？”
长孙夏菡继续调侃着。
她太了解凝月的性子了，有的事必须有人推一把。
“汐若？谁是汐若？”
夜萧冥疑惑地问道。
“就是李二小姐，你连人家乳名都知道，居然不知道大名叫啥，话说你是从哪打听到的？不会是对人家有想法，提前做准备呢吧。”
旁边的李二小姐李汐若听到这话，秀气的小脸微微一红。
夜萧冥赶紧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入赘前都没来过寒霜城，更别提认识李二小姐了。当时只是想气气那个小少爷才随口说的，哪知道这么巧啊！”
“哼~谅你也不敢有什么花花肠子，我带汐若去姑母那帮你报个平安，晚上见。”
说罢，便带着李汐若和丫鬟离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卧房的门带上，顺便冲独孤凝月眨了眨眼睛。
不过，自然被后者无视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主仆四人。
刚才被长孙夏菡一通胡闹，搞得现在气氛有点尴尬。
少倾，独孤凝月抬起手，示意自己要起身。
夜萧冥和堇儿赶紧过去搀扶。
两人搀扶着她缓缓走到门口，少女停顿一下，语调平缓地说道：“你们二人回去吃点东西，吃完来我卧房。”
不待夜萧冥回答，便将纤细的手臂从他怀里抽离出来，跟堇儿颤颤巍巍地向正房走去。
夜萧冥犹豫了下，还是走上前去重新将少女的手臂挽住。
“不差这一会儿，等把大小姐送回房间我再回来。”
少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将独孤凝月送回卧房后，夜萧冥一路小跑回到东厢房，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
和寻璃一顿狼吞虎咽过后，腹中的饥饿感终于消失。
此时正值午后，雪后天晴，阳光柔和。
稍微洗漱整理一下，换上一身黑红相间的常服，便带着寻璃来到独孤凝月的卧房。
卧房内，独孤凝月依旧躺靠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床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夜萧冥来到床前，轻声唤道：“大小姐。”
独孤凝月回过神来，清冷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少年。
良久，方开口道：“事情的经过我大致听夏菡说过了，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夜萧冥回道：“大小姐是想知道我和那羯家大公子，为什么突然倒下是吗？”
独孤凝月轻点了下头。
夜萧冥仔细回忆了片刻，缓缓道：“大小姐，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您相信吗？”
独孤凝月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却还是点了点头。
对于独孤凝月的反应，夜萧冥稍显意外，缓声道：
“那个羯家大公子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即便是接亲时，袭击我们的两个术法修士，也远没有他给我的压迫感强烈。当然，也可能我那时还不是修炼者，感受不到太多危险气息。”
独孤凝月摇了摇头。
“你的感觉没有错，按王管家的描述，接亲时袭击你的人不会超过归灵境，而羯家长子应该是威武境的修为。你感受到的压迫感俗称威压，是达到威武境及其他体系对应境界后，将灵力与神魂的力量外放所产生的效果。但因消耗较大，易被反噬，一般只用来震慑比自己境界低的修士使用，实战性很差。”
夜萧冥微微颔首，接着说道：
“我当时被那股威压压制住，连呼吸都很困难，然后体内的血色灵力就开始沸腾，那股灵力似乎接管了我的身体，但没有剥夺我的意识，只是眼中的环境都染上了一抹血红色。也就是几个呼吸间，羯家的大少爷就突然吐了一口血倒下了，后面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听他讲完，独孤凝月秀眉微蹙，低着头左思右想也没找到什么头绪，又把目光移到夜萧冥身上。
“身体当时还有别的感觉吗？”
“感觉吗？应该没有了，不过我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是她吗？”
“嗯，应该就是夜幽幽的声音。准确的说不是听到，那个声音好像就直接在脑海里响起，而非外部传来的声音。”
“她说了什么？”
夜萧冥尝试回想了下，又轻轻摇头。
“记不太清了，大概意思是‘那是她的领地，不准再带人进来。’”
“她的...领地？”
独孤凝月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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