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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卫成公曲折的四年

    公元前635年,卫文公去世,其子继位,即卫成公。

    公元前634年冬季,楚成王对宋国进行进攻,卫成公则与鲁国一起讨伐齐国。

    公元前632年,晋文公为救援宋国,准备进攻曹国,而向卫国借道。这时的卫国和楚国刚刚建立同盟关系,也明白晋文公借道的原因,所以拒绝了晋文公借道,并想依靠卫国的有利地形来拖延晋国对宋国的救援。但他没想到晋文公根本没有在卫国边境过多的停留,而是向南渡过黄河绕道进攻曹国,并一举拿下曹国,拿下曹国的晋文公还是没有直接去救援宋国,而是回头对卫国发起进攻。很快晋军便攻占了卫国五鹿(今河南濮阳)。

    卫国各大夫贵族看到晋军在曹国的种种暴行,十分惧怕卫国遭受曹国相同的灾难,卫国各大夫纷纷向晋文公请和,为表示对晋国的诚意,卫国上下将继位仅仅两年的卫成公驱逐出国。上位仅两年的卫成公,在晋文公大兵压境的威胁下,成为了凑使卫国安定的牺牲品,被驱逐的卫成公先先逃亡到襄牛(今河南睢县)。

    逃亡在襄牛的卫成公,为了自己日后能顺利回国上位,决定逃亡到楚国寻求帮助。身在楚国的卫成公时刻关注着楚、晋之战,等得知在城濮之战中楚国大败,卫成公也明白,此时的楚国已经无力帮助自己回国上位了,便离开楚国前往陈国,并居住在了陈国,静等诸侯和卫国之变。

    晋文公在城濮之战中大胜而归,在践土之地给周襄王建筑行宫,并借机在践土召开诸侯会盟,被周王室册封为诸侯霸主。

    在陈国的卫成公得知晋文公召开诸侯会盟,认为这是自己回国的机会,毕竟参加会盟的诸侯会很多,而且还有周王室在内,更重要的是自己是卫国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只要有一两位诸侯为自己求情,晋文公也不会过多的为难自己,但转念一想卫成公又不敢亲自去参加,毕竟自己曾是楚国的盟友,又拒绝过晋文公的借道。思来想去卫成公,还是派大夫元咺陪同自己的弟弟卫公子叔武参加,晋文公在践土召开的会盟。

    在践土会盟上卫公子叔武和卫大夫元咺,不辱使命完成了践土会盟,晋文公让卫大夫元咺扶持卫公子叔武,先回卫国代理执政,留卫大夫宁武子继续讨论卫成公能否回国的问题。

    卫大夫元咺扶持卫公子叔武,回到卫国开始治理朝政。身在陈国的卫成公得知自己的弟弟公子叔武已经回国,并已经开始治理国政,心中就十分疑惑,而卫成公的近臣也借机诬陷卫大夫元咺,说大夫元咺要扶持公子叔武为卫国君主。本就心存疑惑的卫成公信以为真,先杀了大夫元咺的儿子元角,并立刻准备回卫国夺位。

    在卫大夫宁武子的交涉下,晋文公答应了卫成公继续回国继位。宁武子回到卫国通知卫国上下,并派人迎接卫成公。卫大夫宁武子与卫国各大夫宣誓盟约。“因为晋军的压境,使得卫国君臣不和,才使得卫成公逃亡在外。如今上天保佑晋国退兵,卫国恢复安宁,今日立约跟随卫成公逃亡的不要居功自傲,而驱逐卫成公的也不追究罪责,毕竟他们留守保卫着卫国。”

    卫成公因为听信谗言,提前回国准备夺位,根本不知道大夫宁武子得到了晋文公的允许,让自己继续继承卫国君主之位,大夫宁武子已经派人到陈国召自己回国。因此卫成公错过了大夫宁武子所派之人,而卫国守城之将,以为卫成公是收到了大夫宁武子的召令而回国的,自然使卫成公一路畅通的回到卫都。

    在卫都的公子叔武,得知卫成公已经回国后,正准备洗头的公子叔武,便手握头发迎接卫成公。卫成公的护卫跟随卫成公是回国夺位的,在看到公子叔武后,便直接射杀了公子叔武,拥凑着卫成公登上君位。

    得知公子叔武被杀,大夫宁武子和各大夫赶到朝堂之上,将前后之事说清时,卫成公才知道错杀了自己的弟弟公子叔武,抱起公子叔武的尸体痛哭流涕。而卫大夫元咺在得知公子叔武被杀后,并听说是卫成公为了夺位而杀,便逃往晋国寻求帮助。

    在公元前632年的冬季,晋文公在温地再次会盟诸侯。卫大夫元咺在盟会上控告卫成公,身为被告人的卫成公自然败诉,作为卫成公的辩护人卫大夫士荣被晋文公处死。卫成公被关押于周王室,卫大夫宁武子负责卫成公的衣食起居,卫公子瑕被选立为卫国君主,由卫大夫元咺回卫国扶持。

    当卫成公被关押在周王室后,晋文公的心中便十分懊悔。卫国虽然有了新的君主,但卫成公毕竟是卫国的顺位继承者,卫成公不死就有机会夺得卫国。而更可气的是卫成公本就心向着楚国,如果卫成公再次获得卫国,必将会亲近楚国来对抗晋国,成为晋国的祸患,因此晋文公便有心除掉卫成公。

    至于如何除掉卫成公,对于晋文公来说是个难题,自己虽然为诸侯霸主,但也没有随意处置诸侯君主的权利,即使是已经被罢免了的诸侯君主。而晋文公唯一能用的就是派人刺杀,这样做虽然有风险,但也是无奈之举。

    公元前630年,晋文公派医衍到周王室毒杀卫成公。医衍以医生的身份接近卫成公,卫成公在和医衍的交谈中,也明白了医衍来的目的,便用重金贿赂医衍,医衍经不住诱惑便投靠了卫成公。

    卫成公和医衍设计,使卫成公不死,又能不让晋文公怀疑。医衍便减小毒杀卫成公的药剂,使卫成公服下后有了中毒的反应,但却大命不死。晋文公的眼线将这个情况告诉了晋文公,晋文公根本没有怀疑医衍的背叛,因为在两千六百多年前,万事都要占卜和祭奠的春秋时期,晋文公更深信卫成公的大命不死是卫国的先祖在保佑。

    鲁僖公因为卫成公曾经帮鲁国讨伐过齐国,而向晋文公和周襄王请求,请求放回卫成公。同时卫成公派大夫宁武子用宝玉贿赂晋文公和周襄王,才使得同意放了卫成公。

    得到自由后的卫成公,便开始计划回到卫国。卫成公派宁武子贿赂卫大夫周歂(chuan)和冶廑(jin),并承诺回国后册封两位大夫为卫国卿士。卫大夫周歂和冶廑杀死大夫元咺和公子适和公子仪,迎接卫成公回国。

    卫成公回国后便到卫国宗庙祭祀,并册封两位大夫,大夫周歂和大夫冶廑已经穿好了卿士之服,准备接受册封。当大夫周歂刚跨入宗庙之门,便暴病而亡,吓的大夫冶廑不敢接受卿士的册封,而且还辞去大夫的身份。

    卫成公从公元前634年继位,到公元前630年,再次回国上位。短短四年,但经历丰富,从被国人驱逐,到回国夺位,结果乌龙错杀弟弟公子叔武,再到被判刑关押,经历了投毒暗杀,最终化险为夷,并获得自由,从而成功夺权上位,再次成为一国之君。

    卫成公回国后的第二年,即公元前629年,因为北狄的侵犯,迫使卫国将都城从楚丘迁至帝丘(今河南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