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凤凰与帝王
段明珠听的一愣，帝王谷的传奇故事从前也听段飞熊说过不少，但顾道人似乎知道的更多一些，于是缠着他要他讲各种武林轶事，从帝王谷讲到萧王孙和蓝大先生，又从萧蓝两家世代决战讲到帝王谷派系。
正当她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顾道人不说了，让她去问萧东楼。
“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帝王谷后来也有内斗，有些人也离开了帝王谷，萧东楼可能是打造泪痕剑的萧大师那一脉，也可能是从商的西北巨富那一脉。”
段明珠心想：“冷英英叫萧东楼弟弟，那就是说这个人也是帝王谷出来的，但他一直兴风作浪坏事做尽，所以才要更名换姓，一定是这样！”
“你出来一下！”
顾道人打断了她的沉思，把她带出去，萧东楼一直等在外面。
萧东楼：“他们怎么样了？”
顾道人：“女的醒了，男的动过真气，还在昏迷。”
“我师父醒了吗？我刚才明明还……”段明珠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如果有一天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和一个男人泡在一个浴盆里，她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睁开眼面对其他人，尤其是以她对华寒玉的了解，她将名节看的极为重要，也许只能一直装睡。
段明珠又返回去把华寒玉拖起来擦干，放到床上，刚要起身时华寒玉拉住她的手：“你知道我早就醒了，是吗？”
段明珠点点头：“我不会说出去，不过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华寒玉：“那天晚上在酒楼的人不是他，至少我遇见的人不是他，我昏迷前检查过他的手，他手上没有那种茧。”
段明珠：“你不说出来没人会知道的，反正他已承认出现过在那家酒楼，你杀了他也没有人会责怪你，大家只会说你又为民除害了，他本来就是个作恶多端的人。”
华寒玉：“我不能骗我自己，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因为我早已查过了。”
段明珠：“你不知道他为了抢孔雀翎图纸，杀了唐门徐夫人吗？”
华寒玉：“徐夫人以重造孔雀翎为由骗走了秋凤梧祖传的图纸，传到青龙会，幸好邓伯约发现的早，否则孔雀山庄就没了。”
段明珠：“那也用不着把徐夫人活活烧了吧。”
华寒玉：“唐门毒尸功霸道至极，人只要一死毒气就会扩散，徐夫人正好练过这种毒功。”
段明珠：“他在月牙镇杀了整个衙门的人呢？”
华寒玉：“那个衙门的人早就死了，尸骨全部埋在后院，他杀的都是青龙会六月十三假扮的。”
段明珠：“还有西门好。”
华寒玉：“西门好？”
段明珠：“就是联营镖局西门胜的独子。”
华寒玉：“我不知道西门好是不是像名字那么好，只是这个西门胜，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段明珠：“他难道不是北方镖局的领袖，人人公认的大侠？”
华寒玉：“那是二十年前了，何况领袖和大侠一直是百里长青和邓定侯，西门胜的武功据说比他们要高一些，难免会被人高看一眼，青龙会七月十五的堂主西门玉，其实是他弟弟。”
段明珠：“反正冷英英杀人如麻，不管杀的是什么人，他自己肯定不算什么好人。”
华寒玉：“的确不算好人，也许他自己也不想做个好人，但现在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也不能算坏人。”
段明珠：“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华寒玉：“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关于帝王谷的事情，我想起以前在西北一带，有个双环门，一夜之间被天香楼联合青龙会灭门了，其中有个叫萧少英的弃徒，以一己之力消灭了整个天香楼，最后死在青龙会手上，这个萧少英是帝王谷的后人，帝王谷就在昆仑山中。”
段明珠：“你是说冷英英和萧少英……”
华寒玉：“这两个人有点像，只是冷英英比当年的萧少英更收敛一点。”
段明珠：“这还算收敛，那萧少英简直不可想象。”
华寒玉当然不会说出来，当年萧少英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你的武功太高了，可惜我还有事情没办完，不然一定要和你生个孩子，哪怕生完就杀了我我也愿意。”
华寒玉气的当场拔刀。
“你真要杀我？这么说你答应了？那我也得先把我的事办完，好好洗个澡再回来找你。”
从那以后，她再没见到这个人，只是后来有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你们再不走，我就要泡烂在水里了。”冷英英突然开口说话了。
段明珠：“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冷英英：“比你师父早一点点。”
华寒玉：“那你看到了什么？”
冷英英：“当然是好东西，但是我不告诉你。”
段明珠拔刀：“我不杀你，割点东西下来总可以吧？”
冷英英：“我的毒已经解了，我不信你还能割到东西。”
段明珠：“我也不信你敢站起来。”
冷英英：“那我现在就出来，看好了，你不要以为怀孕了我就会负责。”他真的就这样跳出来，段明珠啊的大叫一声捂住眼睛，顾道人和萧东楼听到声音冲进来，冷英英已经钻进了华寒玉被窝里。
萧东楼进来一眼就看到段明珠捂着眼睛，冷英英和华寒玉在一个被窝里，看起来都没有穿衣服，他们的衣服都还留在浴盆边上。
萧东楼：“你，你们……这样可以吗？”
华寒玉侧过身子裹紧被子，面对着冷英英，一脚蹬过去：“滚下去！”
冷英英双腿一夹，把她的小腿夹住：“凭什么要我下去，我也是霹雳堂的人，这里是我家。”
华寒玉：“我已知道你其实不是这种人，何必总是装出一副令人讨厌的样子。”
冷英英伸手去撩她的头发：“就是因为总有你这样的人觉得我不是坏人，我只能证明给你看。”
华寒玉：“是吗？那就随便你好了，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这个年纪，就算不能做你妈，相信也差不多。”
冷英英：“你十八岁那一年，我娘生我的时候已经三十一了，所以你们还是差很多的。”
华寒玉：“你还知道我的年纪？”
冷英英：“你当年追查萧少英死因的时候，是不是曾经遇到一个被追杀的妇人，然后和她一起被追到帝王谷？”
华寒玉：“她是你的母亲？”
冷英英趁她松懈，撩着头发的手猛然按在她风府穴，另一只手重击她的膻中穴，华寒玉突然受制无法反抗，一口鲜血喷在冷英英脸上，又昏迷过去。
冷英英把她抱回浴盆，不顾众人的目光，开始洗脸整理穿起自己的衣物，段明珠气得发抖，又不敢贸然对他出手，只想破口大骂，却又不知道该骂他什么，这个人好像不管多难听的话都没办法让他破防，但是不骂他又不甘心。
段明珠：“你这个王八蛋！”
冷英英：“谢谢，在所有骂我的人当中，只有你对我最温柔，你甚至只骂我是王八蛋。”
段明珠气的要哭了：“你为什么要对我师父下这样的毒手？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救回来！”
冷英英：“我再不出手，她就把后事都跟你交待完了，你看她把我说的像个好人一样，就不怕她留个遗嘱让你嫁给我？”
然后他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子，段明珠还想跟出去继续争辩，萧东楼拦住了她：“段姑娘，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毒是你师父抓他的时候传给他的，也就是说你师父中毒更深，刚刚他是出手帮你师父把毒逼出来了，你不觉得你师父突然跟你说帝王谷的事情很奇怪吗，也许是真的在交代后事。”
段明珠：“你说的有道理，可你偏偏是他弟弟。”
顾道人：“我也觉得有道理，华女侠气色比刚才好多了，气息通畅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段明珠：“那也不行，明明可以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言语轻佻，举止轻浮，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师父一起光着身子从床上抱回浴盆。”
萧东楼：“可是他不这样做的话，有个名声不太好的男人光着身子说要给你检查身体，你愿意吗？”
顾道人：“如果你是你师父，身上没穿衣服，有个男人光着身子说要给你解毒，在你身上乱摸你愿意吗？”
萧东楼：“他和你师父都没穿衣服，如果他说你们都出去，我要和她一起回去洗澡，你是不是也认为留下来盯着他会更安全？”
段明珠：“可是你们两个是男的，我师父是女的，她醒过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那就让她嫁给我吧。”
窗外传来了冷英英的声音，屋子里瞬间沉默了，萧东楼尴尬的笑了笑：“那我不是又多了嫂子？”
顾道人摇摇头，和萧东楼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段明珠和昏睡的华寒玉。
“万一他真的娶了我师父，那我要叫他什么？”随即拨浪鼓一般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师父才不会嫁给他！”
正当她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顾道人不说了，让她去问萧东楼。
“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帝王谷后来也有内斗，有些人也离开了帝王谷，萧东楼可能是打造泪痕剑的萧大师那一脉，也可能是从商的西北巨富那一脉。”
段明珠心想：“冷英英叫萧东楼弟弟，那就是说这个人也是帝王谷出来的，但他一直兴风作浪坏事做尽，所以才要更名换姓，一定是这样！”
“你出来一下！”
顾道人打断了她的沉思，把她带出去，萧东楼一直等在外面。
萧东楼：“他们怎么样了？”
顾道人：“女的醒了，男的动过真气，还在昏迷。”
“我师父醒了吗？我刚才明明还……”段明珠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如果有一天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和一个男人泡在一个浴盆里，她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睁开眼面对其他人，尤其是以她对华寒玉的了解，她将名节看的极为重要，也许只能一直装睡。
段明珠又返回去把华寒玉拖起来擦干，放到床上，刚要起身时华寒玉拉住她的手：“你知道我早就醒了，是吗？”
段明珠点点头：“我不会说出去，不过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华寒玉：“那天晚上在酒楼的人不是他，至少我遇见的人不是他，我昏迷前检查过他的手，他手上没有那种茧。”
段明珠：“你不说出来没人会知道的，反正他已承认出现过在那家酒楼，你杀了他也没有人会责怪你，大家只会说你又为民除害了，他本来就是个作恶多端的人。”
华寒玉：“我不能骗我自己，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因为我早已查过了。”
段明珠：“你不知道他为了抢孔雀翎图纸，杀了唐门徐夫人吗？”
华寒玉：“徐夫人以重造孔雀翎为由骗走了秋凤梧祖传的图纸，传到青龙会，幸好邓伯约发现的早，否则孔雀山庄就没了。”
段明珠：“那也用不着把徐夫人活活烧了吧。”
华寒玉：“唐门毒尸功霸道至极，人只要一死毒气就会扩散，徐夫人正好练过这种毒功。”
段明珠：“他在月牙镇杀了整个衙门的人呢？”
华寒玉：“那个衙门的人早就死了，尸骨全部埋在后院，他杀的都是青龙会六月十三假扮的。”
段明珠：“还有西门好。”
华寒玉：“西门好？”
段明珠：“就是联营镖局西门胜的独子。”
华寒玉：“我不知道西门好是不是像名字那么好，只是这个西门胜，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段明珠：“他难道不是北方镖局的领袖，人人公认的大侠？”
华寒玉：“那是二十年前了，何况领袖和大侠一直是百里长青和邓定侯，西门胜的武功据说比他们要高一些，难免会被人高看一眼，青龙会七月十五的堂主西门玉，其实是他弟弟。”
段明珠：“反正冷英英杀人如麻，不管杀的是什么人，他自己肯定不算什么好人。”
华寒玉：“的确不算好人，也许他自己也不想做个好人，但现在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也不能算坏人。”
段明珠：“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华寒玉：“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关于帝王谷的事情，我想起以前在西北一带，有个双环门，一夜之间被天香楼联合青龙会灭门了，其中有个叫萧少英的弃徒，以一己之力消灭了整个天香楼，最后死在青龙会手上，这个萧少英是帝王谷的后人，帝王谷就在昆仑山中。”
段明珠：“你是说冷英英和萧少英……”
华寒玉：“这两个人有点像，只是冷英英比当年的萧少英更收敛一点。”
段明珠：“这还算收敛，那萧少英简直不可想象。”
华寒玉当然不会说出来，当年萧少英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你的武功太高了，可惜我还有事情没办完，不然一定要和你生个孩子，哪怕生完就杀了我我也愿意。”
华寒玉气的当场拔刀。
“你真要杀我？这么说你答应了？那我也得先把我的事办完，好好洗个澡再回来找你。”
从那以后，她再没见到这个人，只是后来有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你们再不走，我就要泡烂在水里了。”冷英英突然开口说话了。
段明珠：“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冷英英：“比你师父早一点点。”
华寒玉：“那你看到了什么？”
冷英英：“当然是好东西，但是我不告诉你。”
段明珠拔刀：“我不杀你，割点东西下来总可以吧？”
冷英英：“我的毒已经解了，我不信你还能割到东西。”
段明珠：“我也不信你敢站起来。”
冷英英：“那我现在就出来，看好了，你不要以为怀孕了我就会负责。”他真的就这样跳出来，段明珠啊的大叫一声捂住眼睛，顾道人和萧东楼听到声音冲进来，冷英英已经钻进了华寒玉被窝里。
萧东楼进来一眼就看到段明珠捂着眼睛，冷英英和华寒玉在一个被窝里，看起来都没有穿衣服，他们的衣服都还留在浴盆边上。
萧东楼：“你，你们……这样可以吗？”
华寒玉侧过身子裹紧被子，面对着冷英英，一脚蹬过去：“滚下去！”
冷英英双腿一夹，把她的小腿夹住：“凭什么要我下去，我也是霹雳堂的人，这里是我家。”
华寒玉：“我已知道你其实不是这种人，何必总是装出一副令人讨厌的样子。”
冷英英伸手去撩她的头发：“就是因为总有你这样的人觉得我不是坏人，我只能证明给你看。”
华寒玉：“是吗？那就随便你好了，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这个年纪，就算不能做你妈，相信也差不多。”
冷英英：“你十八岁那一年，我娘生我的时候已经三十一了，所以你们还是差很多的。”
华寒玉：“你还知道我的年纪？”
冷英英：“你当年追查萧少英死因的时候，是不是曾经遇到一个被追杀的妇人，然后和她一起被追到帝王谷？”
华寒玉：“她是你的母亲？”
冷英英趁她松懈，撩着头发的手猛然按在她风府穴，另一只手重击她的膻中穴，华寒玉突然受制无法反抗，一口鲜血喷在冷英英脸上，又昏迷过去。
冷英英把她抱回浴盆，不顾众人的目光，开始洗脸整理穿起自己的衣物，段明珠气得发抖，又不敢贸然对他出手，只想破口大骂，却又不知道该骂他什么，这个人好像不管多难听的话都没办法让他破防，但是不骂他又不甘心。
段明珠：“你这个王八蛋！”
冷英英：“谢谢，在所有骂我的人当中，只有你对我最温柔，你甚至只骂我是王八蛋。”
段明珠气的要哭了：“你为什么要对我师父下这样的毒手？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救回来！”
冷英英：“我再不出手，她就把后事都跟你交待完了，你看她把我说的像个好人一样，就不怕她留个遗嘱让你嫁给我？”
然后他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子，段明珠还想跟出去继续争辩，萧东楼拦住了她：“段姑娘，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毒是你师父抓他的时候传给他的，也就是说你师父中毒更深，刚刚他是出手帮你师父把毒逼出来了，你不觉得你师父突然跟你说帝王谷的事情很奇怪吗，也许是真的在交代后事。”
段明珠：“你说的有道理，可你偏偏是他弟弟。”
顾道人：“我也觉得有道理，华女侠气色比刚才好多了，气息通畅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段明珠：“那也不行，明明可以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言语轻佻，举止轻浮，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师父一起光着身子从床上抱回浴盆。”
萧东楼：“可是他不这样做的话，有个名声不太好的男人光着身子说要给你检查身体，你愿意吗？”
顾道人：“如果你是你师父，身上没穿衣服，有个男人光着身子说要给你解毒，在你身上乱摸你愿意吗？”
萧东楼：“他和你师父都没穿衣服，如果他说你们都出去，我要和她一起回去洗澡，你是不是也认为留下来盯着他会更安全？”
段明珠：“可是你们两个是男的，我师父是女的，她醒过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那就让她嫁给我吧。”
窗外传来了冷英英的声音，屋子里瞬间沉默了，萧东楼尴尬的笑了笑：“那我不是又多了嫂子？”
顾道人摇摇头，和萧东楼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段明珠和昏睡的华寒玉。
“万一他真的娶了我师父，那我要叫他什么？”随即拨浪鼓一般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师父才不会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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