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间非人间
秋凤梧来到一处花圃，一个年轻人和少女还有一位中年妇人正在整理花圃，那个妇人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小武，东西找回来了？”
秋凤梧：“找到了，我特地让这个年轻人带来给你看看。”
那个妇人迟疑着，终于转过身来，耳边仿佛有了一阵回响，把她带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秋天的夜晚。
“你瘦了。”
“我很快会胖起来的。”
“我喜欢你胖一点，明天我炖蹄膀给你吃。”
“明天我们要出去。”
“去哪里？”
“去找小武。”
“你要带我一起去？”
“当然，我带你去看他的孩子。”
“他有了孩子？”
“我们也会有孩子的。”
她已经看到了小武的孩子，虽然她见不到样子，那个和她一起整理花圃的年轻人，从学会走路开始，每天都会来陪她。
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年轻人旁边的少女。
“孔雀翎究竟是什么？”
“是一种暗器，但又不完全是暗器。”
“我不懂。”
“你永远都不会懂的，甚至连我自己都不太懂。”
“我……我能不能摸摸它？”
“当然能，只不过千万不能去按那两个钮，否则……”
他没有告诉她否则会怎么样，因为他也无法知道会怎么样了，小武借给他的孔雀翎就这样在他手上不见了。
第二天他就一个人走了，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摸到孔雀翎。
现在她终于摸到了孔雀翎，他答应她的最后一件事也圆满的实现，她摸了好一会儿才把孔雀翎交给秋凤梧：“谢谢你，小武，谢谢你为我们做的这一切！”
秋凤梧叹了一口气：“是我应该谢谢你们，谢谢我最好的朋友，你们有一个好女儿，是她用自己的手段让孔雀山庄又有了真正的孔雀翎！九重院落，八十里山庄，三百年基业，五百口人，黑暗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那个少女把妇人扶回阁楼，又返身回来向秋凤梧道：“她已经很久没有放松过了，她说晚上要给我们炖蹄膀吃。”
秋凤梧：“好啊，那我们中午饭也不吃了，晚上放开肚皮吃炖蹄膀！”
少女回身对冷英英微微一笑：“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吗？”
冷英英：“托你的福，睡过棺材，吃过鸡腿，中过剧毒，泡过药水，娶了两个老婆白捡个嫂子，总算还有一口气。”
秋凤梧：“你们早就认识了吗？”
冷英英：“她认识我，我不认识她，不过庄主既然说是她设的这个局，姑且就算认识吧！”
少女笑道：“今天不妨也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高落桐，这位是少庄主秋落松。”
秋凤梧带着他们往中间的院落走去，来到密室的入口，只带了冷英英和高落桐进入密室，迎面是一个气宇轩昂的老人，百里长青，是他守着第一道锁，他的身边是冷英英当初第一次见到的高落桐。
“我才是百里清欢。”
秋凤梧和高立曾经救过百里长青一次，后来孔雀山庄又从西门胜和青龙会手中保住了百里长青和他的孙女，所以他义无返顾的提第一道守关人镇守这一把锁。
冷英英：“难怪江湖中再也没有百里长青的消息，就连青龙会也找不到。”
高落桐和百里清欢相视一笑，秋凤梧带着他们连开十二道锁，穿过曲折的通道，终于来到石室，推开巨石现出铁柜，他把孔雀翎放在铁柜里的一个机关上，又在铁柜里面把一个瓶子的东西装进那个机关，铁柜咯吱作响，秋凤梧取下孔雀翎，分量重了不少。
“这才是真正的孔雀翎。”
“真正的孔雀翎？”
秋凤梧缓缓说道：“孔雀翎除了巧匠打造的发射筒，还需要特制的弹药秘方，家父年轻时为了争个天下第一，用孔雀翎误伤义士，孔雀翎也因此成为摆设。”
高落桐：“当年我父亲借走的是真的孔雀翎，只是无法使用，秋伯伯为了让他心里好受，故意告诉他真正的孔雀翎早已丢失，虽然孔雀山庄失去孔雀翎的事实不变，但还是给了我父亲极大的宽慰。”
秋凤梧：“如果真的是在泰山之巅丢失，孔雀山庄就算把山头买下来也在所不惜，家父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根本找不回来。”
没有丢失过的东西，怎么可能找的回来？
冷英英：“所以他请来了霹雳堂堂主一家，留在孔雀山庄帮他研制孔雀翎的弹药，但孔雀翎关系到孔雀山庄的存亡，所以雷堂主被软禁。”
秋凤梧：“是，弹药研制出来以后，孔雀翎却在我手上真正的丢失了，雷堂主再三催促要试验威力，我却拿不出孔雀翎。”
冷英英：“于是你找了唐门的徐夫人，以多造几副用来对付青龙会的名义请她依图纸打造孔雀翎，她却复制图纸卖给青龙会，但她没想到你的图纸只给了一半，青龙会花了钱，没得到想要的东西，负责此事的卫天鹰索性嫁祸给公孙静。”
秋凤梧：“不错，之后徐夫人花了多年心血去研究那半张图纸，多亏你仗义出手除去一害。”
冷英英：“你们当初既然找回了孔雀翎，为什么不直接带回孔雀山庄？”
高落桐：“因为吕劫在现场，西门好在附近，还有狄脏在暗处，白姐姐和邓伯约当时又不能和青龙会翻脸，所以把孔雀翎给你是最合适的，我和清欢互换身份是因为要瞒着邓伯约，如果他知道我是真的高落桐，肯定不会和我合作的，百里清欢就不一样了，毕竟爷爷和父母都是他爹的生死之交。”
冷英英点点头：“如果我死了，你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高落桐：“我本来是让白姐姐暗中保护你们的，还有段如璧，早知道你是帝王谷的传人，我就不用这么多事了。”
冷英英：“还是差点被毒死了，你们不是只想要回孔雀翎吗，为什么还要把姜忆和雷闪他们放进孔雀山庄？”
高落桐：“我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个干净的白衣人站在屋顶，手中蓝山古剑已出鞘，剑身干净的一尘不染，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地上的老娘，狄脏脚下的屋檐却还在滴血。
萧惊天躺在地上死了，姜忆断了两只手，老娘的长生剑也已出鞘。
围观的除了从石室赶来的秋凤梧一行人，还有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西门胜和雷闪，后面站着的居然是邓伯约还有段家兄妹。
狄脏看到冷英英，眼里仿佛有了光：“人间祸水，你要砍的手我已经代劳了，我来的晚不知道他用哪只手碰了梁姑娘，所以两只一起砍了。”
他真的踢下来一双手，梁妙妙大叫一声躲开，手掉到冷英英脚下，原来滴血的屋檐上放了一双断手。
冷英英：“你那把剑真不错，沾了这么多血还这么干净。”
狄脏：“我不是用剑砍的，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剑，他老人家生前最爱干净，我怎么会用他的剑砍脏的人？我用的是我父亲的刀。”
说罢，腰间抽出一把薄如纸张的刀。
“我父亲就是一个脏东西，用他的刀对付脏的人简直是绝配。”
冷英英：“哪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父亲的，你一定是误会了。”
狄脏：“你才是误会了，我不是人，我也是一个脏东西，你们才是人，你们生活的地方是人间，而我栖息之地，叫非人间。”
“非人间？”
“那不就是地狱？”
段明珠躲在段如璧后面小声的咕哝着，本来老娘和狄脏的决斗她看的津津有味，冷英英一出来她就躲到了后面。
冷英英：“你杀了萧惊天？”
狄脏：“是。”
冷英英：“你知道他是帝王谷的人。”
狄脏：“我知道，所以我用蓝山古剑杀他。”
冷英英：“其实帝王谷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干净。”
狄脏：“我也知道，我是为了完成我师父蓝一尘的遗愿。”
冷英英：“每一代的蓝大先生都想和帝王谷一较高下，终于在你手上死了个帝王谷的人，可惜每一位蓝大先生较量的对象都是帝王谷最优秀的人杰，而你却挑了一个饭桶。”
狄脏：“不是还有你吗？我听说你偷了萧王孙墓中的明玉功，帝王谷没有人武功比你高了吧！”
冷英英：“现任谷主是萧雨楼，你应该去找他，你要是担心打不过，我可以把明玉功传给你。”
就在这时，雷闪终于出来说话了：“诸位不必浪费口舌了，今天这里一个人也休想活着出去！”
高落桐：“等等，你这人怎么抢我的话，今天你们青龙会的人一个也休想活着出去！”
秋凤梧拿出了孔雀翎。
雷闪：“秋庄主既然能把拿出孔雀翎，想必已有十足的把握，但孔雀开屏，光芒夺目，你真的了解它的威力吗？”
秋凤梧：“我不了解，所以我想试一试。”
雷闪：“连按下两道机簧，孔雀翎发射出来，将会产生一场前所未见的大爆炸，不仅光彩夺目，还会有巨大的蘑菇状云烟，伴随着刺眼的光芒，形如孔雀开屏，到时别说是各位，就连整个孔雀山庄的九重院落和八十里地都灰飞烟灭！”
秋凤梧：“孔雀翎没有这么大威力。”
雷闪：“但是你在孔雀山庄用它就不一样了，当年家父被你们软禁在这里研制孔雀翎秘方，早已暗中在各处布好了撼地牛，即使没有孔雀翎，我一颗霹雳子也能让孔雀山庄从此消失，否则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上当被你们带来这里？这些天我已经找到了家父当年留下的引信。今天就是送你们上路的黄道吉日！”他真的拿出一颗形如梧桐子的硬壳弹丸。
冷英英：“撼地牛？那我们就当观赏烟花了。”
雷闪：“是吗？王家的撼地牛当然只能是烟花，怎么能跟我们雷家真正的撼地牛相提并论。”
秋凤梧：“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确实见过雷家的撼地牛。”
雷闪：“只要把你们全部送上天，世人只记得我江南霹雳堂的威名，秋庄主现在还有什么话趁早都说出来，省得黄泉路上都成了肉泥有口难言！”
西门胜：“我先说几句，姜忆，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姜忆：“我恨我自己，恨我没有亲手杀了你！”
西门胜：“你父亲常年卧病在床，的确是中了毒，但这个毒其实是你娘下的，你要知道，这毒是下在浴盆里的……”
姜忆：“胡说！我娘怎么会给我爹下毒？”
西门胜：“其实我才是……”
姜忆涨红了脸：“住口！我不想听！”
西门胜：“罢了！远山，你也恨我当年对你父亲见死不救吗？”
归远山：“恨你有什么用，你难道会去死吗？”
西门胜：“我当然不会！”不字刚一出口，手中判官笔掷出，直插归远山眉心，归远山瞪大了眼睛死在那里。
西门胜：“我的话说完了。”
秋凤梧：“找到了，我特地让这个年轻人带来给你看看。”
那个妇人迟疑着，终于转过身来，耳边仿佛有了一阵回响，把她带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秋天的夜晚。
“你瘦了。”
“我很快会胖起来的。”
“我喜欢你胖一点，明天我炖蹄膀给你吃。”
“明天我们要出去。”
“去哪里？”
“去找小武。”
“你要带我一起去？”
“当然，我带你去看他的孩子。”
“他有了孩子？”
“我们也会有孩子的。”
她已经看到了小武的孩子，虽然她见不到样子，那个和她一起整理花圃的年轻人，从学会走路开始，每天都会来陪她。
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年轻人旁边的少女。
“孔雀翎究竟是什么？”
“是一种暗器，但又不完全是暗器。”
“我不懂。”
“你永远都不会懂的，甚至连我自己都不太懂。”
“我……我能不能摸摸它？”
“当然能，只不过千万不能去按那两个钮，否则……”
他没有告诉她否则会怎么样，因为他也无法知道会怎么样了，小武借给他的孔雀翎就这样在他手上不见了。
第二天他就一个人走了，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摸到孔雀翎。
现在她终于摸到了孔雀翎，他答应她的最后一件事也圆满的实现，她摸了好一会儿才把孔雀翎交给秋凤梧：“谢谢你，小武，谢谢你为我们做的这一切！”
秋凤梧叹了一口气：“是我应该谢谢你们，谢谢我最好的朋友，你们有一个好女儿，是她用自己的手段让孔雀山庄又有了真正的孔雀翎！九重院落，八十里山庄，三百年基业，五百口人，黑暗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那个少女把妇人扶回阁楼，又返身回来向秋凤梧道：“她已经很久没有放松过了，她说晚上要给我们炖蹄膀吃。”
秋凤梧：“好啊，那我们中午饭也不吃了，晚上放开肚皮吃炖蹄膀！”
少女回身对冷英英微微一笑：“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吗？”
冷英英：“托你的福，睡过棺材，吃过鸡腿，中过剧毒，泡过药水，娶了两个老婆白捡个嫂子，总算还有一口气。”
秋凤梧：“你们早就认识了吗？”
冷英英：“她认识我，我不认识她，不过庄主既然说是她设的这个局，姑且就算认识吧！”
少女笑道：“今天不妨也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高落桐，这位是少庄主秋落松。”
秋凤梧带着他们往中间的院落走去，来到密室的入口，只带了冷英英和高落桐进入密室，迎面是一个气宇轩昂的老人，百里长青，是他守着第一道锁，他的身边是冷英英当初第一次见到的高落桐。
“我才是百里清欢。”
秋凤梧和高立曾经救过百里长青一次，后来孔雀山庄又从西门胜和青龙会手中保住了百里长青和他的孙女，所以他义无返顾的提第一道守关人镇守这一把锁。
冷英英：“难怪江湖中再也没有百里长青的消息，就连青龙会也找不到。”
高落桐和百里清欢相视一笑，秋凤梧带着他们连开十二道锁，穿过曲折的通道，终于来到石室，推开巨石现出铁柜，他把孔雀翎放在铁柜里的一个机关上，又在铁柜里面把一个瓶子的东西装进那个机关，铁柜咯吱作响，秋凤梧取下孔雀翎，分量重了不少。
“这才是真正的孔雀翎。”
“真正的孔雀翎？”
秋凤梧缓缓说道：“孔雀翎除了巧匠打造的发射筒，还需要特制的弹药秘方，家父年轻时为了争个天下第一，用孔雀翎误伤义士，孔雀翎也因此成为摆设。”
高落桐：“当年我父亲借走的是真的孔雀翎，只是无法使用，秋伯伯为了让他心里好受，故意告诉他真正的孔雀翎早已丢失，虽然孔雀山庄失去孔雀翎的事实不变，但还是给了我父亲极大的宽慰。”
秋凤梧：“如果真的是在泰山之巅丢失，孔雀山庄就算把山头买下来也在所不惜，家父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根本找不回来。”
没有丢失过的东西，怎么可能找的回来？
冷英英：“所以他请来了霹雳堂堂主一家，留在孔雀山庄帮他研制孔雀翎的弹药，但孔雀翎关系到孔雀山庄的存亡，所以雷堂主被软禁。”
秋凤梧：“是，弹药研制出来以后，孔雀翎却在我手上真正的丢失了，雷堂主再三催促要试验威力，我却拿不出孔雀翎。”
冷英英：“于是你找了唐门的徐夫人，以多造几副用来对付青龙会的名义请她依图纸打造孔雀翎，她却复制图纸卖给青龙会，但她没想到你的图纸只给了一半，青龙会花了钱，没得到想要的东西，负责此事的卫天鹰索性嫁祸给公孙静。”
秋凤梧：“不错，之后徐夫人花了多年心血去研究那半张图纸，多亏你仗义出手除去一害。”
冷英英：“你们当初既然找回了孔雀翎，为什么不直接带回孔雀山庄？”
高落桐：“因为吕劫在现场，西门好在附近，还有狄脏在暗处，白姐姐和邓伯约当时又不能和青龙会翻脸，所以把孔雀翎给你是最合适的，我和清欢互换身份是因为要瞒着邓伯约，如果他知道我是真的高落桐，肯定不会和我合作的，百里清欢就不一样了，毕竟爷爷和父母都是他爹的生死之交。”
冷英英点点头：“如果我死了，你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高落桐：“我本来是让白姐姐暗中保护你们的，还有段如璧，早知道你是帝王谷的传人，我就不用这么多事了。”
冷英英：“还是差点被毒死了，你们不是只想要回孔雀翎吗，为什么还要把姜忆和雷闪他们放进孔雀山庄？”
高落桐：“我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个干净的白衣人站在屋顶，手中蓝山古剑已出鞘，剑身干净的一尘不染，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地上的老娘，狄脏脚下的屋檐却还在滴血。
萧惊天躺在地上死了，姜忆断了两只手，老娘的长生剑也已出鞘。
围观的除了从石室赶来的秋凤梧一行人，还有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西门胜和雷闪，后面站着的居然是邓伯约还有段家兄妹。
狄脏看到冷英英，眼里仿佛有了光：“人间祸水，你要砍的手我已经代劳了，我来的晚不知道他用哪只手碰了梁姑娘，所以两只一起砍了。”
他真的踢下来一双手，梁妙妙大叫一声躲开，手掉到冷英英脚下，原来滴血的屋檐上放了一双断手。
冷英英：“你那把剑真不错，沾了这么多血还这么干净。”
狄脏：“我不是用剑砍的，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剑，他老人家生前最爱干净，我怎么会用他的剑砍脏的人？我用的是我父亲的刀。”
说罢，腰间抽出一把薄如纸张的刀。
“我父亲就是一个脏东西，用他的刀对付脏的人简直是绝配。”
冷英英：“哪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父亲的，你一定是误会了。”
狄脏：“你才是误会了，我不是人，我也是一个脏东西，你们才是人，你们生活的地方是人间，而我栖息之地，叫非人间。”
“非人间？”
“那不就是地狱？”
段明珠躲在段如璧后面小声的咕哝着，本来老娘和狄脏的决斗她看的津津有味，冷英英一出来她就躲到了后面。
冷英英：“你杀了萧惊天？”
狄脏：“是。”
冷英英：“你知道他是帝王谷的人。”
狄脏：“我知道，所以我用蓝山古剑杀他。”
冷英英：“其实帝王谷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干净。”
狄脏：“我也知道，我是为了完成我师父蓝一尘的遗愿。”
冷英英：“每一代的蓝大先生都想和帝王谷一较高下，终于在你手上死了个帝王谷的人，可惜每一位蓝大先生较量的对象都是帝王谷最优秀的人杰，而你却挑了一个饭桶。”
狄脏：“不是还有你吗？我听说你偷了萧王孙墓中的明玉功，帝王谷没有人武功比你高了吧！”
冷英英：“现任谷主是萧雨楼，你应该去找他，你要是担心打不过，我可以把明玉功传给你。”
就在这时，雷闪终于出来说话了：“诸位不必浪费口舌了，今天这里一个人也休想活着出去！”
高落桐：“等等，你这人怎么抢我的话，今天你们青龙会的人一个也休想活着出去！”
秋凤梧拿出了孔雀翎。
雷闪：“秋庄主既然能把拿出孔雀翎，想必已有十足的把握，但孔雀开屏，光芒夺目，你真的了解它的威力吗？”
秋凤梧：“我不了解，所以我想试一试。”
雷闪：“连按下两道机簧，孔雀翎发射出来，将会产生一场前所未见的大爆炸，不仅光彩夺目，还会有巨大的蘑菇状云烟，伴随着刺眼的光芒，形如孔雀开屏，到时别说是各位，就连整个孔雀山庄的九重院落和八十里地都灰飞烟灭！”
秋凤梧：“孔雀翎没有这么大威力。”
雷闪：“但是你在孔雀山庄用它就不一样了，当年家父被你们软禁在这里研制孔雀翎秘方，早已暗中在各处布好了撼地牛，即使没有孔雀翎，我一颗霹雳子也能让孔雀山庄从此消失，否则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上当被你们带来这里？这些天我已经找到了家父当年留下的引信。今天就是送你们上路的黄道吉日！”他真的拿出一颗形如梧桐子的硬壳弹丸。
冷英英：“撼地牛？那我们就当观赏烟花了。”
雷闪：“是吗？王家的撼地牛当然只能是烟花，怎么能跟我们雷家真正的撼地牛相提并论。”
秋凤梧：“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确实见过雷家的撼地牛。”
雷闪：“只要把你们全部送上天，世人只记得我江南霹雳堂的威名，秋庄主现在还有什么话趁早都说出来，省得黄泉路上都成了肉泥有口难言！”
西门胜：“我先说几句，姜忆，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姜忆：“我恨我自己，恨我没有亲手杀了你！”
西门胜：“你父亲常年卧病在床，的确是中了毒，但这个毒其实是你娘下的，你要知道，这毒是下在浴盆里的……”
姜忆：“胡说！我娘怎么会给我爹下毒？”
西门胜：“其实我才是……”
姜忆涨红了脸：“住口！我不想听！”
西门胜：“罢了！远山，你也恨我当年对你父亲见死不救吗？”
归远山：“恨你有什么用，你难道会去死吗？”
西门胜：“我当然不会！”不字刚一出口，手中判官笔掷出，直插归远山眉心，归远山瞪大了眼睛死在那里。
西门胜：“我的话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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