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暗流涌动
“你们注意到没有，最近白面包涨价了！事实上，是所有的食品都在涨价。”
易凡忽然开口说道。
他突然抛出的这个话题让酒桌旁的所有人都很诧异。
虽然他们这个说生意不好，那个说要破产了，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依然属于剥削阶级。他们真的没有注意过面包的价格，对他们来说，花在食物上的钱，相对于他们的收入来说，那些只是小钱，根本不用太在意。
“对！对！对！面包涨价了，羊肉涨价了，连萝卜都涨了。就是我涨的价。难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磨坊给我涨了供货价，猎人的、农夫的、供货价都在涨，我有什么办法？甚至连送我送干柴的家伙，也要涨价。说什么因为面包涨价了，他要吃面包。”
“如果不是他的干柴涨价呢，面包能涨吗？！”
波佛很气愤，认为易凡这是在针对自己。
事实上，他也不想涨价。食品价格提高后，顾客也少了，以至于他的收入是在下降的。
“不、不、不。波佛，我对面包涨价没有任何意见。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是否想到了这轮涨价潮所代表的含义？”
“小麦粉涨价是因为吃饭的人在变多，而种植小麦的人在变少。卡尔把农民们把手中最后的一枚铜币都榨出来了，农民们开始把农具存粮全部换成了铜币购买彩票，越来越少的人在从事种植。大家都想中一次头奖，从此摆脱贱民的身份。”
“现在几乎所有的领民都拿出了全副身家投入到了彩票上。”
“你们猜，领地内会不会发生粮荒？”
易凡的话一出口，刚刚还端着酒杯畅饮的众人，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
显然，这是一个之前他们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卡尔的领地内以前几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因为这里的土地足够肥沃，阳光充足，小麦可以做到一年两熟甚至三熟。
而且这里靠近幽暗密林，即便地里的粮食不够吃，他们依然可以进森林边缘捕猎弱小的魔兽来补充肉食。
当然，因为幽暗密林的威胁程度很高，所以大多数领民依然靠土地为生，打猎总是最后无奈的选择。
现在，由于卡尔的一番骚操作，新问题出现了。
如果所有的领民都放下锄头，开始沉迷彩票。
那么，没有面包，仅依靠幽暗密林提供的那一点点肉食，能否填饱所有的肚子？
“啊哈，明白了！我们要抓紧运送一批粮食过来，等粮价涨起来的时候，再出手。我们会发财的！”
波佛突然很兴奋，他认为发现了一条财路。
“发财？”易凡呵呵一笑，“你认为到时候谁还有足够的铜币购买你的粮食吗？”
“卡尔会按照你的价格购买什么？”
“一群穷的响叮当，又饿急了眼的人会做出什么？……”
易凡没有说下去，答案不言而喻。
沉默继续笼罩酒桌。
卡尔知不知道自己领地现在的问题？
大概率还是知道一些的。
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是反派，就否定他的智商。
那也太不唯物主义了。
嗯？你说我在魔法世界讲唯物主义不科学！
窝得法克！
你说的对！
我们换种说法。
一个祖祖辈辈靠绞尽脑汁剥削子民生存的领主，一个必须击败几个，甚至十几个竞争对手，才能继承到领主位置的家伙，一个这样代代优化的产物。
咱们说他拥有一般人水平之上的智商，这个应该是合理的吧。
那么问题来了，卡尔既然知道这样剥削贱民可能会出一些问题，那么他为什么不停止呢？
其实很简单，他没有把这些人当人。
贱民而已，贵族以下皆不是同类。
你用开水烫蚂蚁的时候，蚂蚁不痛吗？
但是你会关注这个问题吗？你会担心蚂蚁咬你吗？
同样的道理。卡尔当然可以想到，彩票爆卖以及他这样的骚操作可能导致的问题，但是他根本不在乎。
你以为他养的那些护卫队的精壮小伙子，那些每年打造的精良武器是做什么用的？
只是为了对付魔兽吗？
其实更多时候，是可以用来镇压那些不听话的贱民们。
唯一的一点点小问题是，卡尔习惯了这样对待他的领民。
却忽视了一个现实问题。
现在购买彩票的人群中除了那些贱民，有越来越多的佣兵也加入了进来，成为了一个彩民。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越来越多的外地佣兵赶到了这里。
没有人会留意那些因为买彩票而破产投河的家伙，他们的目光都放在因为买彩票而暴富的家伙身上。
没有那个彩民会想着自己一无所有投河上吊的时候，只会无比期盼自己中得头彩，实现金币自由的那一天。
从此以后，不再是贱民，不再与魔兽生死搏杀。
脱离刀光剑影风餐露宿的日子，手里既不用握刀把，也不用捏锄头，只有高脚杯和少女的丰臀。
只要想一想，就让人美得冒泡的贵族日子，就在眼前等着自己呢。只要再买一张，就好了！
但是当他们发现自己成了一根韭菜，隔段时间就被卡尔割一茬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卡尔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原本这个问题也不是太大，毕竟他的护卫队可不是白养的，结实的城墙也不是白修的。
但是他忘了一句话，坚固的城堡总是从内部攻破的。
杰姆森正站在抽奖平台上，清晨的微风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一旁是正在调整抽奖大转盘的魔法学徒费马·希尔顿。
作为魔法学徒当然是什么都要精通一点，他只有成为真正的魔法师，才会确认自己的研究方向，在那之后才是深耕某一个研究领域的时候。
在这之前，小小的魔法学徒费马·希尔顿还得做所有的杂活，无论他是否愿意。
费马最大的梦想当然是去魔法学院深造，成为真正的魔法师。
真正的魔法师可不像是一个魔法学徒，只会施展很少数量的低级魔法。
那可是可以使用所有的低级魔法，精通大多数中级魔法，并对一门以上的高级魔法有深入研究的真正魔法师。
在魔法大陆，每一名魔法师都是真正的贵族。
而魔法学徒，只能算做贵族的高级附庸而已。
一个魔法学徒想要成为真正的魔法师，除了魔法天赋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障碍需要跨过去，那就是昂贵的学费，以及某个贵族的入学推荐。
这从根本上保证了魔法与贵族的血脉关系。
魔法将永远不会成为反对贵族的力量，而是与贵族阶级相依相存。
阶级就是这样固定下来的。
压倒性的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抽奖台上的两人显然达成了某项秘密协定，低声几句话后，相互点头致意，便分道扬镳，各自若无其事的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易凡忽然开口说道。
他突然抛出的这个话题让酒桌旁的所有人都很诧异。
虽然他们这个说生意不好，那个说要破产了，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依然属于剥削阶级。他们真的没有注意过面包的价格，对他们来说，花在食物上的钱，相对于他们的收入来说，那些只是小钱，根本不用太在意。
“对！对！对！面包涨价了，羊肉涨价了，连萝卜都涨了。就是我涨的价。难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磨坊给我涨了供货价，猎人的、农夫的、供货价都在涨，我有什么办法？甚至连送我送干柴的家伙，也要涨价。说什么因为面包涨价了，他要吃面包。”
“如果不是他的干柴涨价呢，面包能涨吗？！”
波佛很气愤，认为易凡这是在针对自己。
事实上，他也不想涨价。食品价格提高后，顾客也少了，以至于他的收入是在下降的。
“不、不、不。波佛，我对面包涨价没有任何意见。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是否想到了这轮涨价潮所代表的含义？”
“小麦粉涨价是因为吃饭的人在变多，而种植小麦的人在变少。卡尔把农民们把手中最后的一枚铜币都榨出来了，农民们开始把农具存粮全部换成了铜币购买彩票，越来越少的人在从事种植。大家都想中一次头奖，从此摆脱贱民的身份。”
“现在几乎所有的领民都拿出了全副身家投入到了彩票上。”
“你们猜，领地内会不会发生粮荒？”
易凡的话一出口，刚刚还端着酒杯畅饮的众人，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
显然，这是一个之前他们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卡尔的领地内以前几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因为这里的土地足够肥沃，阳光充足，小麦可以做到一年两熟甚至三熟。
而且这里靠近幽暗密林，即便地里的粮食不够吃，他们依然可以进森林边缘捕猎弱小的魔兽来补充肉食。
当然，因为幽暗密林的威胁程度很高，所以大多数领民依然靠土地为生，打猎总是最后无奈的选择。
现在，由于卡尔的一番骚操作，新问题出现了。
如果所有的领民都放下锄头，开始沉迷彩票。
那么，没有面包，仅依靠幽暗密林提供的那一点点肉食，能否填饱所有的肚子？
“啊哈，明白了！我们要抓紧运送一批粮食过来，等粮价涨起来的时候，再出手。我们会发财的！”
波佛突然很兴奋，他认为发现了一条财路。
“发财？”易凡呵呵一笑，“你认为到时候谁还有足够的铜币购买你的粮食吗？”
“卡尔会按照你的价格购买什么？”
“一群穷的响叮当，又饿急了眼的人会做出什么？……”
易凡没有说下去，答案不言而喻。
沉默继续笼罩酒桌。
卡尔知不知道自己领地现在的问题？
大概率还是知道一些的。
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是反派，就否定他的智商。
那也太不唯物主义了。
嗯？你说我在魔法世界讲唯物主义不科学！
窝得法克！
你说的对！
我们换种说法。
一个祖祖辈辈靠绞尽脑汁剥削子民生存的领主，一个必须击败几个，甚至十几个竞争对手，才能继承到领主位置的家伙，一个这样代代优化的产物。
咱们说他拥有一般人水平之上的智商，这个应该是合理的吧。
那么问题来了，卡尔既然知道这样剥削贱民可能会出一些问题，那么他为什么不停止呢？
其实很简单，他没有把这些人当人。
贱民而已，贵族以下皆不是同类。
你用开水烫蚂蚁的时候，蚂蚁不痛吗？
但是你会关注这个问题吗？你会担心蚂蚁咬你吗？
同样的道理。卡尔当然可以想到，彩票爆卖以及他这样的骚操作可能导致的问题，但是他根本不在乎。
你以为他养的那些护卫队的精壮小伙子，那些每年打造的精良武器是做什么用的？
只是为了对付魔兽吗？
其实更多时候，是可以用来镇压那些不听话的贱民们。
唯一的一点点小问题是，卡尔习惯了这样对待他的领民。
却忽视了一个现实问题。
现在购买彩票的人群中除了那些贱民，有越来越多的佣兵也加入了进来，成为了一个彩民。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越来越多的外地佣兵赶到了这里。
没有人会留意那些因为买彩票而破产投河的家伙，他们的目光都放在因为买彩票而暴富的家伙身上。
没有那个彩民会想着自己一无所有投河上吊的时候，只会无比期盼自己中得头彩，实现金币自由的那一天。
从此以后，不再是贱民，不再与魔兽生死搏杀。
脱离刀光剑影风餐露宿的日子，手里既不用握刀把，也不用捏锄头，只有高脚杯和少女的丰臀。
只要想一想，就让人美得冒泡的贵族日子，就在眼前等着自己呢。只要再买一张，就好了！
但是当他们发现自己成了一根韭菜，隔段时间就被卡尔割一茬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卡尔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原本这个问题也不是太大，毕竟他的护卫队可不是白养的，结实的城墙也不是白修的。
但是他忘了一句话，坚固的城堡总是从内部攻破的。
杰姆森正站在抽奖平台上，清晨的微风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一旁是正在调整抽奖大转盘的魔法学徒费马·希尔顿。
作为魔法学徒当然是什么都要精通一点，他只有成为真正的魔法师，才会确认自己的研究方向，在那之后才是深耕某一个研究领域的时候。
在这之前，小小的魔法学徒费马·希尔顿还得做所有的杂活，无论他是否愿意。
费马最大的梦想当然是去魔法学院深造，成为真正的魔法师。
真正的魔法师可不像是一个魔法学徒，只会施展很少数量的低级魔法。
那可是可以使用所有的低级魔法，精通大多数中级魔法，并对一门以上的高级魔法有深入研究的真正魔法师。
在魔法大陆，每一名魔法师都是真正的贵族。
而魔法学徒，只能算做贵族的高级附庸而已。
一个魔法学徒想要成为真正的魔法师，除了魔法天赋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障碍需要跨过去，那就是昂贵的学费，以及某个贵族的入学推荐。
这从根本上保证了魔法与贵族的血脉关系。
魔法将永远不会成为反对贵族的力量，而是与贵族阶级相依相存。
阶级就是这样固定下来的。
压倒性的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抽奖台上的两人显然达成了某项秘密协定，低声几句话后，相互点头致意，便分道扬镳，各自若无其事的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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