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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优雅

    迟砚到嘴边的话在喉间梗了几秒又咽了回去,拿出手机看清门外来人是谁后,惨绝人寰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迟棠看他表情晴转多云,幸灾乐祸地凑过去,看到孟无辞的脸后也露出和迟砚如出一辙的表情。

    只有对面的殷誉夏不明所以,还闷着头填饱肚子。

    迟砚从来不觉得这诺大的别墅只有两三个佣人没什么不好的,此时却觉得连个使唤撵人的人都没有。

    他撂下筷子,整理衣服褶皱,大步流星地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迟棠不想看到孟无辞那个说话不算话的坏家伙,气呼呼地跑上楼。

    殷誉夏挑眉,看看已经出去的迟砚,又看看窜上楼的迟棠,最后眼珠子转了两圈,跟在迟砚身后。

    门口,郁可旁边站着孟无辞,两人手中拎着礼品,极有耐心地等着佣人来开门。

    等了半天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孟无辞耐心告罄。

    “妈,你看看他们什么态度?我们都站了多久了,连个佣人都没有!”

    郁可嗔怪地瞥了她一眼,“说什么呢?有点赔礼道歉的样子吗?”

    郁可虽然看起来凶,但她比起孟议来,还是温柔许多。

    在孟议的对比下,孟无辞倒也没跟郁可互呛。

    “嫌我迟家招待不周,那两位还是请回吧。”

    迟砚的身影陡然闯入两人视野,面色阴沉,语气恶劣。

    郁可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随后又舒展开,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几分歉意。

    “小迟总说笑了,我们怎么会嫌弃。”

    迟砚懒得和这对母女掰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下了逐客令就准备回去。

    “两位还是请回吧,我迟家小,可容不下你们。”

    孟无辞手攒成拳头,冲上钱,握着迟家的栏栅门,准备大叫,却被郁可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

    郁可压低声音呵斥她,转头叫住迟砚。

    “迟砚!你等等!”

    迟砚脚步未停,迎面对上光明正大跟来的殷誉夏,挑眉。

    “你跟来做什么?”

    殷誉夏往旁边挪了两步,看清门外的人后表情瞬间僵在脸上,乐呵呵地扭头。

    “没什么,没什么。”

    原来罗定安说郁可今天会回来,是指的这个。

    殷誉夏眼底划过一丝落寞,背影透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迟砚敏感地感受到她细微的情绪波动,原本打算将那对母女拒之门外,此刻却脚步调转,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摁下开关,栏栅门缓缓朝两边打开,郁可眼神闪烁,她就知道,迟砚一定会开门!

    “迟砚,我们能进去说吗?”

    郁可象征性地问道。

    迟砚嘴角噙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成,走吧。”

    郁可睨了孟无辞一眼,“你一会儿给我收敛点你那脾气!”

    说罢,郁可率先进去,孟无辞原地跺脚,骂了几句脏话,才紧跟其后。

    殷誉夏走得太急,没发现郁可和孟无辞已经被迟砚放进来了,她还以为迟砚把两人拒之门外呢。

    又回到桌边往嘴里塞菜,原本好吃的饭此刻却食之无味。

    她小时候犯了错,郁可从来不管她,任由孟议教训她。

    甚至连她第一次来生理期,疼得上吐下泻,郁可也没关注过她。

    她至今都记得郁可当时的神情,倨傲不屑。

    “又在装什么装?”

    郁可居高临下睨了她一眼,潇洒离开,任她在床上痛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最后她疼晕过去,被佣人发现,叫来家庭医生吃了药才好转。

    可郁可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哪怕她病倒了,都没有半句的关心。

    现在是什么?现在算什么?

    孟无辞犯错,她来道歉?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殷誉夏眼眶泛红,孟议让陈长岭断了她所有的朋友关系,郁可在她成长过程中从未表露关心。

    一滴眼泪掉在碗里,殷誉夏刚手忙脚乱擦干净眼泪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表情欠欠的迟砚,随后就是郁可和孟无辞。

    殷誉夏下意识端起架子,举止优雅,夹起饭菜送进嘴里,优优雅雅地拿起手边的纸巾擦嘴。

    迟砚看到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阴沉的心情舒缓许多,还挺像一回事。

    然而当殷誉夏抬起头时,迟砚发现她眼角浅红,刚舒缓的心情顿时下起大雨。

    “迟砚,昨天无辞不懂事,做了错事,这是赔礼,希望你不要和她计较。”

    郁可没看到餐厅里的殷誉夏,她将礼品放在客厅的桌上,拢了拢披肩。

    孟无辞立在一旁装木头人,一个字都不往外蹦,眼睛四处打量。

    迟砚走到桌边,高大的身形遮住餐厅里的殷誉夏,不让她被孟无辞看到。

    “哦,您客气了,我怎么敢计较,”迟砚把玩着桌上的摆件,语气幽幽,“毕竟您这架子,摆的比我都大。”

    郁可脸上温婉的笑容淡了几分,这话是在明晃晃指责她摆谱了。

    迟砚突兀地笑出声,狭长的狐狸眼笑时勾人心魄,不笑时,却显危险,直勾勾盯着人看,平添冷淡。

    郁可被他的眼神看的不舒服,干巴巴笑了几声。

    “阿砚,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

    “等会,别叫那么亲,我们的关系可没那么好,您还是叫我小迟总吧。”

    迟砚将手中的摆件放回桌上,清脆的声响打断郁可未说完的话。

    一直在偷听的殷誉夏算是听明白了,郁可就是来给孟无辞擦屁股的。

    但是迟砚这样子,不太买账啊。

    再怎么说,郁可辈分都比迟砚大,要是她拿这压人,传出去也能给迟砚落个不尊长辈的名头。

    只是这种不痛不痒的话,也给迟砚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更别提,迟家可比孟家地位高。

    殷誉夏贴着墙,好奇宝宝似的凑近,想要听听迟砚这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说出冰凉损人的话。

    “阿砚,这赔礼……”

    迟砚蹙眉,不耐烦地打断她,“‘小迟总’这几个字是有多少度?烫得你连改口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