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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学堂

    李墨随着记忆走进自己的教室。

    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只见屋内窗明几净,横竖几排课桌方凳,摆放的整整齐齐。

    一股久违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他仿佛又回到了美好的童年时代!

    此时此刻他才觉得,自己能够回归青春,并在这个世界从头开始,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四下打量。果然,“洺县四公子”只到了自己一个,另外三人估计不到最后一刻卡着点进门,都对不起这名号。

    一位中年先生双手后背,慢悠悠的迈着八字步走进课堂。在他背后则突然露出三颗小脑袋来。正是洺县另外三名“公子”入场了。

    三人缩头缩脑犹豫了一下,便埋头跟三只大老鼠似的,从先生身侧溜向自己的座位。

    直到坐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约而同看向李墨,冲他挤眉弄眼儿一番。李墨微笑以对。

    先生李伺,名号“清玄闲人”,照例似乎没有看见这三人一般,悠悠然走上讲台,面向众人,这才肃然开口道:

    “昨日布置的功课,都有谁完成了?”

    说罢,只见周深郑经等六七人举起了手。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鼓励道:

    “勤学不怠,当如是矣!”

    随即,目光扫向那几位低眉顺眼的“公子”,神色严峻道:

    “你们几个也该收收心了!古人云: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莫以儿童轻岁月,丈人曾共尔同年!自今日起,我便不再手下留情,尔等若皮痒,大可试试吾之竹条,究竟可以入肉几分!”

    几位“公子”一脸惶恐!连连点头,跟小鸡吃米似的。

    最后,先生的目光又转向正埋头做鹌鹑状的李墨。眯眼打量了他一番,这才神情古怪的说道:

    “李然!听说你改名叫李墨了?这很好。墨淡名高笔生花,胸中五色补皇家。帷屏芳影短,翰墨余迹长。希望你能洗心革面,用心向学,早日捧得功名,以慰平生!”

    李墨满心惭愧的连连点头,心说:看来先生也知道了!

    果然,只见先生李伺接着说道:

    “你把那首“少年平生诗”写一遍,交给我看看。”

    李墨连忙点头称是。先生见他变的如此稳重,颇为欣慰,心中暗道:

    “真是孺子可教也,今犹未晚矣!”

    周深郑经几人看在眼里,更加惊讶和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首诗竟致如此?连向来严厉、不苟言笑的先生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乃是一首千古奇诗?

    ……

    先生李伺开始一一提问背诵,李墨则连忙研墨执笔,回想着昨日自己拼凑的大杂烩,不一会儿功夫,便满满当当写了一张纸。

    李墨浏览了一遍,欣慰点头,颇为满意。谁知交给先生后,只见李伺刚看一眼,便猛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想道:

    “这字是真丑啊!就如同一只只小蛤蟆排成几队,在纸上张牙舞爪跳过……”

    好在,虽然李墨的毛笔字实在有些幼稚生疏,跟童子初学时差不多,但他好歹拥有一颗成熟的灵魂,对行文排版方面倒还是懂的,勉强做到整齐划一,分辨度度挺高。

    李伺定睛细看,心中默默诵念。

    “少年多才学,平生志气高。

    两句三年成,一吟泪滔滔。

    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只要功夫至,铁棍磨出刃。

    十年磨一剑,今日把示君。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男儿当自强,将相岂有种。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饶人。

    志士惜日短,愁人知夜长。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由默念变作轻读。双眼越来越亮,越来越激动,捧着纸卷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最后仰天长叹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好诗!好诗啊!真乃千古奇诗也!”

    感慨一番后,他双目炯炯地上下打量着李墨,仿佛想要看穿眼前少年的灵根资质一般。

    良久,他略显激动地朝眼前的少年说道:

    “昨夜只听说你在诗会上的表现十分惊人,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顿了一顿,先生李伺老脸微红,略显羞涩的问道:“李墨,为师想知道,你当时创作这首诗的心情如何?灵感又源自何处?”

    随即,不等李墨开口,他便急忙解释道:

    “你这首“少年平生之劝学诗”,或许很快就会流传天下。为师只是想知道你做此诗的前后因果,以免别人问起来,我这当先生的反而懵懂不知。同时还可以传扬出去,以广谕世人,激励学子,不知你可有何说法?”

    李墨一听便明白,自己该讲一下创作时的心路历程了。而且他知道,由自己的启蒙恩师问及并传扬出去,也不失为一桩佳话美谈,对恩师的名誉也大有好处。

    这种与人为善的事情,李墨当然乐意之至,于是便随口胡扯起来。

    从懵懂时的仗剑武侠梦,到之后受恩师启蒙教导,这才幡然醒悟,确立心志,改宝剑为笔刀。并于平日里,在恩师孜孜不倦的指引教导下,积极自我反省,这才终于明白时光之宝贵,往日之蹉跎。心心念念之间,将所思所想汇集成句,又重组成诗,耗时良久,方有此诗的问世!

    从他的表述中,世人可以看出:此诗之问世,固然有他自己天赋的加成,但更多的还在于创作的偶然性,以及身边能有一位贤达的恩师时刻指引教导,是有多么重要!

    这是他想要达成的效果。毕竟,李墨可不想因为这首诗的成就,而被师长钉住,以后被束缚于书桌之前。

    他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这才不枉来这世界走一遭!

    ……

    先生李伺听着他那一番说辞,满面红光,一脸欣慰,嘴巴就没有合拢过。手指揪着胡须一动不动,光顾着连连点头了,跟小鸡吃米似的。最后,对李墨好生一番殷切勉励,这才温柔地请他归座。

    李墨心里暗自得意地想道:

    “这下自己在学堂上算是稳了吧?若无大事,即使偶尔翘个课请个假没做作业什么的,应该也会方便很多吧!”

    他心里毕竟还有很多设想要实行。

    课堂上,先生接着提问完所有学生,照例或表扬或鼓励或打手心,做了一番奖惩。然后,他并没有安排新课,反而让学生们记录李墨的诗,并要求当堂背诵起来!这让周深几人大惊失色!而李墨的那帮狐朋狗友则满脸震惊!

    学堂上所讲的一般都是圣贤之说古史之文,那都是传承了几百上千年的经典学问,何曾有过如此之事?竟然学习起身边一个同窗的新诗?

    这算什么?一个活蹦乱跳的历史人物?

    但当他们看到全诗后,便沉默了,开始咬牙切齿地背诵记忆,内心满满的不甘震惊和惊艳喜悦,一时间五味杂陈。

    而李墨则被先生单独安排了一门功课:书法!

    听先生李伺布置任务时的语气,貌似要让他不停的书写临摹,写到下课,写到先生叫停,大有写到死的意思在其中。

    李墨满心不甘,为自己的毛笔字愤愤不平,却也只能默默接受。

    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堂课,便在这样圆满充实的氛围中度过!

    上午两个时辰两堂课,下午两个半时辰同样是两堂课。因为最后一节课是音乐、思想品德以及体育混杂的综合课。

    古代的课程也讲究张驰有度。“君子六艺”中的“礼乐射御书数”,有条件的学堂都会开设相应的课程。

    礼讲的是日常道德规矩。

    乐主要讲两套歌舞以及其他日常用到的音律规矩。本来有六套歌舞的,但传到如今已只剩下其中两套。

    射即射箭习武,锻炼身体。

    御为骑马以及驾驶马车、战车。如今学堂已经不再设置这门功课。

    书为书法。数为算数。

    等到上午第一堂课上完,先生宣布课间休息后,李墨抛开向他围来的众人,快速出门喊来少女小丫,交给他一张纸并做了一番叮嘱后,小丫便听命离开。

    不这样不行了!

    李墨也想明白了,这以后自己要一天天的开始上课了,他哪儿还有时间去做别的事!刚才练书法的时候,他就琢磨了半天,终于想通了小丫的正确用法。刚才他便是让小丫回家去通知管家,帮他打听一些人和事,以便于他中午下学回家后,能获得自己想要的消息。

    他想打听的,正是自己昨夜设想的关于“胡菜农业一体化生态养殖产业基地”的种种关键信息。

    比如,本地油菜的种植情况。

    此事事关他未来宏伟蓝图的整体布局,又岂能不提前了解?假如因为平行历史的原因,导致早该出现的胡菜没有出现,那他还玩个锤子!

    还有人工饲养蜜蜂的技术,蜡烛的生产工艺和原材料信息,榨油技术等等,这些都是身在学堂的李墨急切想了解的情况。

    好在李家家底深厚,又有少女小丫可以居中传话,想来应该能够轻易打听到。

    小丫离开后,李墨身后跟着的一串同学少年,便纷纷围住了他,恭贺赞美之声,纷至沓来。“洺县三公子”挤开众人来到他的身边。

    王图率先开口道:“贤弟,你瞒的为兄好苦啊!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大才!”

    李墨正要答话,却被李克打断道:“李兄,你我四人平日里人人皆称纨绔,今日李兄有此佳作,正为我等大大扬名了一番,实在是我辈楷模啊!”

    随后,张富贵也连连点头,大赞道:“不错不错!李兄大才,真是让小弟高山仰止啊!我对你的钦佩之情,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李墨被他们说的哈哈大笑,连忙摆手谦逊道:

    “不敢当不敢当!小弟当时也只是情势所迫,赶鸭子上架而已,否则以我等向来低调之心性,我又怎么会去强出那个风头?”

    三名少年,闻言顿觉有理!四人笑逐颜开,开始点评起昨日的诗会盛况。

    有言之“某家公子不相熟的”,有言之“某家有女初长成的”……提及美女,众人纷纷对其中肥瘦美丑、身条发育、着装搭配,进行了一番深刻而详细的探讨研究。

    四人高谈阔论,引得周围一帮小弟们心生向往,同时懊悔昨日没有一起请假去看。

    其中不免谈及诗会上与李墨在一起的那名少年才俊,李墨略一出神,随口言之乃是新识有趣之人,便不再谈及。

    此时,周深几人路过,听到他们口出种种粗鄙之语,忍不住挥袖道:

    “哼!好色之徒!”

    一帮人闻言色变,正要开口大闹一番,就见李墨连忙摆手制止,反而转身冲周升几人抱拳微笑道:

    “周深同学言之有理呀!”

    在场所有人顿时惊诧不已!只见李墨又继续说道:

    “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好色则已,之徒就不敢当了。”

    周深几人闻言,心中已经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所明悟,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果然,只见李墨侃侃而道:

    “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又曰:君子色而不淫,发乎情而止乎礼。圣人有言在先,我等同学在此谈及美色,心向往之,有何不妥?周同学何故要责骂我等是好色之徒呢?还有……”

    “好了!我的错。抱歉打扰,再见!”

    周深不等李墨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头,草草一抱拳,率人急步而去。

    这边一帮人呆滞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

    王图拍着李墨的肩膀,啧啧称奇道:

    “咱们往日里总是被周深郑经那几个小子以言语挤兑,不爽他们久矣,恨不能撸起袖子干他们!没想到今日贤弟一语便怼了回去,大涨我等气势啊!这帮酸书生们也总算吃了一回憋!啥也别说了,今日下学之后,歌舞楼我请客,诸位同去!”

    李墨闻言笑道:

    “这顿花酒我暂时就不去了。今日小弟还有一些俗事要办,怕是没时间去啊!”

    众人闻言大为惊讶,忙问李墨何事如此重要,居然连花酒都顾不上喝?

    李墨本就有意团结大家,和气共赢,即使对周深几人也并未得罪至死。所以此时才开口点明自己的目的,想要提前跟大家集思广益一番。

    李墨随口说出他派自家丫环去做的事情,然后便见众少年面色诧异,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李墨知道自己的性格转变有些太快了,大家还跟不上他的节奏,便只能故作纨绔地说道:

    “本少前几天闲来无事无聊的很,偶而听闻胡菜榨油以及饲养蜜蜂之事,这才准备研究一下。想来,这总比闲的蛋疼,无聊压路面更加有趣一些。难道你们不这样觉得吗?”

    一众少年闻言,不禁一个个皱眉凝神,若有所思起来。

    这次还是李克出头,率先问出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墨哥儿,榨油和养蜂我倒是有所耳闻。但你这,闲的蛋疼,和压路面儿,二词作何解释啊?小弟不太懂哎!”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好奇的看向李墨……

    李墨目瞪口呆:

    没想到,这帮少年想的居然是这个?自己还以为他们多正经呢!话说,你们这关注点有些跑偏啊!

    但他还是只能无奈解释道:

    “压路面嘛,就是不停的在路上走来走去,就跟我们要压实路面似的。而这咸的蛋疼嘛,呃……”

    李墨有些懵逼,随口胡扯道:

    “闲嘛,就是饱暖思淫欲嘛!无聊至极后就不知道想干嘛,然后就闲极蛋抽筋儿,嗯……大体就是这个意思吧!”

    再看一众少年,只见他们望向他的目光中,突然带着一丝诡异和神秘的笑意。

    李墨苦笑一声,继续说道:

    “此语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最主要的是,我感觉吧,这样念起来确实挺痛快的,你们懂了吗?所以嘛……”

    见他一直吞吞吐吐含糊其辞,王图直接打断他的话,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别说了!我理解你的感受,果然是闲的蛋疼!”

    李墨一头黑线的看着他,心说你理解什么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好吧!

    只见众少年之中,依然有人一脸迷茫,但更多的人则是满脸释然,纷纷开口道:

    “果然,压路面之举实在是有些闲的蛋疼!”

    ”嗯,言之有理啊!我现在就闲的蛋疼!”

    “是啊!我也有点。假如现在上天能赐给我一个小美人以解蛋疼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眼见这画风越来越不对劲儿了,李墨连忙劝阻大家道:

    “停停停!大家不要再说了,再说就和谐了!还是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吧!——闲的蛋疼怎么办?找点儿兴趣干一干!不知道诸位有何良策啊?”

    众人闻言,顿时被他的提议吸引,暂时忘记了蛋疼的事,开始各抒己见起来。

    李克:捕鸟?

    张富贵:网鱼?

    王图:喝花酒?

    其余少年的建议也是五花八门儿。

    有对对子踢蹴鞠的,有逗蛐蛐儿和泥巴的,还有相约一起骑竹马玩陀螺的。甚至还有一个家伙,准备组织大伙儿一起去抢花姑娘!真是简直了!听的李墨一脑门黑线。

    但由此,李墨也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半大小子们,确实有够无聊的!难怪整日游手好闲,横行街头。

    看来,是时候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秘籍绝学了,以此来引导广大大华青少年的游戏风潮,也不失为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但眼下,他的首要目标可不是这个啊!他可是有正事要办的。

    最终一个面色黝黑,身材壮硕的少年,一开口便吸引了李墨的注意。李墨没记错的话,这个少年名叫张三。家庭条件一般,看来是经历过苦日子的人,肤色尚未转变。

    只听张三说道:“说起养蜂这事,我倒是知晓一二,只是不知墨哥想了解些什么?”

    李墨赶紧甩开七嘴八舌的众人,凑到他身边,好奇问道:“哦,你都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黑壮少年挠了挠头,略微羞涩的说道:“我家祖上干过养蜂的活儿,我爹也跟着学到很多。如果墨哥儿想了解详情的话,今日回家我可以询问父亲,明日便可回禀于你。”

    李墨开心的点头道:“行!就这么办!你向伯父详细打听一下饲养蜜蜂的技术门道,明天你可以随时找我!”

    随即,李墨又将目光转向王图等人,只见王图摇头苦笑道:“墨哥儿莫看我。虽说我家有油坊,但我自己可是一问三不知的。”

    李墨冲他笑道:“无妨,回头我们一起去你家看看便是。”

    其余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开始七嘴八舌地喧哗起来。

    这个说我家种过胡菜,那个说我家现在就有种子。

    这个说你家有我家种的多吗?那个说种那么多做什么,我家是卖文具的,又不卖油!

    说着说着,就开始争论起来,搞得李墨又好气又好笑,随即挥手打断他们道:

    “好啦,好啦,看你们现在闲的蛋疼,我突然想起一门上古玩戏,好玩的很!要不要教给你们耍耍?”

    听到有玩戏,还是上古的,众少年顿时整齐划一的看向李墨。李墨又加了一把火道:

    “此上古玩戏,讲究的是排兵布阵、战场厮杀、身体力行,最能锻炼体魄和勇气,你们想不想玩?”

    王图三人齐齐冲他翻了个白眼。李克无奈道:

    “墨哥儿,咱能不能快点儿说,别卖关子了?”

    李墨嘿嘿干笑一声,随即大声道:

    “那就是:骑马陷阵戏!”

    说完便自觉地给大家简单讲解了一番。

    所谓“骑马陷阵戏”,这玩意儿其实就是很多现代人小时候玩过的骑马打仗游戏。

    两个人为一组,一个人背上另一个人,与对面的二人组冲撞撕扯。先落地者为输。

    规则极为简单!适玩性极高!

    但李墨发现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却还没有这种游戏。所以众人听他简单讲解了一遍之后,顿时就明白过来,大喜过望!开始嚷嚷着马上就玩。

    李墨见木已成舟,势不可辞,连忙一把抓住了张三!谁让他是这一群人中最壮实的一个呢,真真是一匹上等优良的战马啊!

    其他人见状,也赶忙找人组队!

    现场九人,最后共组成四队,正好两两大战。剩下一个没有队友,急得抓耳挠腮!

    李墨得意的笑道:

    “别着急,双方队伍要势均力敌才好!还缺三人,你等会儿看情况做个替补也好。”

    这才稳住那人。

    手心手背之后,双方八人四组,分作敌我两队,分站学堂大院两侧。面视对手,兴奋难抑,激动的嗷嗷直叫!

    同一时间,被选做马儿的少年蹲下,让骑士上马。双方不等号令响起,便直接嗷嗷叫着冲上前去……

    顿时,学堂大院内,一阵阵冲锋喊杀之声响彻云霄。